這是一次難忘的聚會,一次充滿激情和碰撞的聚會,一些音符會一直陪伴他們很長時間。昏黃的射燈中映襯着一張張年輕飛揚的臉,同時也溫暖了他們的心。一間寬敞的廳房,卻讓人覺得很舒暖也很緊湊,意識中空間的緊縮也把彼此之間心與心的距離拉得更近。
魏蓉爲此次聚會做了精心準備,她要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我雖離開,但沒走遠。
“今天還是老樣子,一醉方休!姓王的、姓李的馬上表態。小朋友除外。”唐元剛完說,陳穎笑着把他按在自己身旁。
王成斌道:“我光棍一條,喝成什麼樣都無所謂,先問問你們那口子同意不同意。”
唐元諂媚地對陳穎道:“我說當家的,你有什麼指示啊?”
陳穎則道:“你和王某某早就嘀咕好了,要對付李某某。現在還問我做什麼?”
王成斌道:“我說陳穎同學,我對意見大了去了!聽聞你們初中時,就開始亂愛,按說該說的話也差不離都說完了。可每次我和湯圓兒說話,你都要湊過來,我真不好意思說你什麼。實際上,我們是同性,你的醋吃得好像不是地方。”說完,王成斌拔腳就走,陳穎怒道:“王成斌,回來再收拾你。”
“哥,你們在一起都這樣嗎?”於馨蘭問李澤風。
李澤風道:“差不多吧,一會火兒指不定燒到誰身上。”
服務員送來兩箱啤酒,各種小吃擺了滿滿一桌子。服務員離開後,唐元才從揹包裡掏出,煮花生、開花豆、醬雞爪之類的東西。
張秋華道:“陳穎,你可得管好湯圓兒,他一定長去那些場所,要不然怎麼會想起帶這些東西。”
陳穎沒有說話,心裡嘆了口氣。
唐元分辨道:“我這是一片苦心啊,怎麼能這樣中傷好同志、好戰友、好夥伴呢。再說了,這些都是李澤風特意教給我的,我無非就是出點錢、出點力而已。”
蘭蘭偏過頭,問李澤風:“哥,是你教他的嗎?”
李澤風回道:“這裡面除了你,沒有一個人會信他那些鬼話。”
唐元聽到後來,說道:“李澤風,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不三不四、假充清高、見風使舵、卑俗下流,這些優點非你莫屬。”
王成斌恰好回來,當即迴應道:“我同意,但還有點需要補充。他身旁坐着兩個美女,對我的身心和視覺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天理難容……”
李澤風趕忙插話道:“介紹一下,我妹妹於馨蘭,要是看得起我的話,就也拿她當妹妹吧,多關照一下!該說就說,該罵就罵。大家以後就叫她蘭蘭吧。”
唐元爽朗地說道:“好說,蘭蘭以後就是我妹妹了。”隨即跟了一句,“李澤風,蘭蘭做我妹妹,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劉玉玲插話道:“李澤風,你到底有多少個好妹妹?”
李澤風趕緊道:“一個,就一個!喝酒,唱歌!呆會兒我負責給大家選歌。”
唐元即刻道:“露餡兒了吧,選歌這活比較專業,只有老來這聲色場所的人,才幹得來。”
譚玉瞟了一眼李澤風,蘭蘭也不解地看着他。
劉玉玲對魏蓉道:“那幾個傢伙一張嘴,就會沒完沒了的。”
魏蓉當即拿起話筒,起身道:“歡迎大家賞光,魏蓉感激不盡!大家誰先來?”
唐元上前接過話筒,說道:“一曲《大漠孤煙》獻給各位。李澤風快呀!”
李澤風趕緊拿着遙控輸入歌曲。
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唐元唱得很投入,這首歌似乎是專爲他創作的,聲情並茂,陳穎不禁癡癡地看着他。
譚玉對李澤風道:“唐元唱得還真不賴。你都會唱什麼歌?好像從來沒聽你唱過。”
李澤風心虛道:“和你說過的,我是五音不全,一會兒只能看你表演了。”
譚玉則道:“你不唱,我也不唱。原本就不想來的。”
李澤風笑道:“聽你唱歌,是一種難得的心靈享受!小玉,既來之則安之。該唱就唱你的!”
譚玉固執地笑道:“就想和你一起唱,即使你唱得在難聽,我也喜歡。順便也讓自己增加點自信心,呵呵。”
李澤風看着譚玉,心下感動,只好說道:“好吧,好吧,什麼都依你!小玉。只要你喜歡,我就唱,估摸着有了這次,下次你就不敢讓我再唱了!”
唐元唱完,說了道:“磚拋出去了,玉該引出來了。” 這句話正好應了譚玉的名字,衆人隨即起鬨讓譚玉唱。
譚玉起身笑道:“李澤風就是個棒槌,臨陣先磨一磨。一會兒準唱!”
唐元馬上道:“那就玉玲來一個。沾玉的先來。”
劉玉玲則道:“過會吧。”
接下來的一首是魏蓉點的曲目,《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她唱得委婉動聽,唱到動情之處,妙目含淚,曼妙的身軀隨着節奏在顫抖,櫻脣裡吐出的音符似在傾訴無限心事。大夥深知魏蓉在音樂方面的天賦,本不甚在意。面對她如訴如泣的真情演繹,也不禁聽得如醉如癡。
譚玉直愣愣地盯着魏蓉,待到歌曲過門時,嘆了口氣道:“她唱得真好!”
李澤風也點頭道:“還不錯!”
譚玉淡淡道:“她是唱給你聽的,月亮代表她的心!”
李澤風只好選擇沉默。忽然間,譚玉悠遠道:“其實她也挺好的,真挺好的!”她的話一出口,立時間,他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哥,我發現你們這羣人都特牛,魏蓉她唱得太厲害了,人又長得這麼好看。我覺得那些歌星和她比,根本就不是個兒!湯圓兒哥也超牛,當然還有哥哥你,最棒的是我嫂子!”蘭蘭側過臉看着稍遠的譚玉和緊挨的哥哥,滿眼敬重。
李澤風沒說話,譚玉則叮囑道:“蘭蘭,姐告訴你,千萬不能自己或者和不熟悉的人,來這種地方,哪怕說出大天來也不行。”蘭蘭想到進門到包房這一路的景象:衣着暴露的女子、色彩變幻的燈光、不懷好意的眼神。急忙點頭道:“嗯,我記住了!”
李澤風則接過剛纔的話茬,說道:“少拍馬屁,想唱什麼歌,趕緊想想,就這一次,下不爲例,以後把心思多用在正道上。”蘭蘭從李澤風身上探過去,對譚玉耳語道:“嫂子,我就想多和你們在一起,多張點見識,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可哥他老數落我,雞蛋裡挑骨頭,你也不幫幫我,就你才能制住他!”
譚玉笑道:“你們兄妹的事,我怎麼摻乎?”蘭蘭膩膩道:“嫂子……嫂子,他最聽你的話。當他妹妹有多不容易啊!嫂子你可要幫幫我啊。”李澤風不滿道:“一邊呆着去。”譚玉對李澤風道:“以後對蘭蘭好點,聽見了嗎?”他不敢再說話了。
魏蓉唱完後,就默默地坐到劉玉玲的身邊。包廂裡傳來熱烈的掌聲和口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