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有飛刺等兩位高人在此,何懼崇侯區區五萬大軍。”知道飛刺所說的可能極大,蘇護這下算是放下了心事,只想着如何應付崇侯虎的兵馬。
飛刺之前的手段,蘇護雖然沒親見,但聽人說過之後,也能夠想像得出來,能夠將那麼的軍馬嚇得癱軟無力,足以剋制敵人的馬軍,沒有馬軍的支援,僅僅是步兵的較量,冀州城的精兵,自問不會輸給別人。
酒席過後,大家各自安歇,自然有人安排飛刺和假周信的住處,由於戰場上的要傑出表現,連英招也分配到了單獨的住處,只留着肥鼠和飛刺住在一起。
假周信的金眼駝,就不知道是用什麼法子收了起來,孤身一人的他,本來想賴在飛刺的房間,卻被保持戒心的飛刺,隨便找了個理由趕了出去。
“想在這裡找我的麻煩,沒門。”怎麼想怎麼覺得假周信太古怪,飛刺哪裡也讓假周信和自己呆在一起,心裡盤算如何在冀州大戰中嶄露頭角的他,連肥鼠在身邊打起了坐,一本正經的調息起來也沒有發現。
‘叮咚’,一根小小的水箭,像顆堅硬的大釘子一般,直接沒入到了飛刺面前的牆壁裡,這動靜在寂靜的夜裡是這樣的明顯,將陷入沉思中的飛刺驚醒。
“啊,肥鼠,你居然修煉成了冰箭了嗎?”這根水箭是如此的不同一般,沒入到牆壁裡面還保持着箭矢的形狀,並不像普通的水箭化成了一灘清水,飛刺驚訝的叫了起來,不由得拎起了肥鼠,細細的打量。
冰箭,雖然僅僅是普通水箭的升級,但其威力卻是異常可怕的,比起普通的水箭不知道要強勁了多少,而且最爲重要的是,冰箭在維持箭矢的形狀的同時,還能夠被催動進行第二次的重複攻擊。
也就是說一根冰箭,只要發出的人有足夠的法力支持,還能夠再一次的攻擊敵人。
像是爲了證實飛刺的話一般,‘叮’的一聲輕響,那沒入牆壁的冰箭,自行從牆壁裡面跳出,跟着又是狠狠的向牆壁的另一邊紮了進去,一直到整個箭矢再一次的沒入到牆壁裡面後,冰箭才消失不見。
“真的成功了,太好了,肥鼠,你可是沒白浪費靈丹呀。”飛刺將肥鼠舉在空中,好一陣的搖晃,晃得肥鼠都找不到北在哪裡後,纔將肥鼠放了下來,飛刺實在是有些嫉妒肥鼠這個先天水屬性的傢伙,這練習的基礎是如此之好不說,進步的速度,也是一般人無法想像的。
比對肥鼠練習的水箭,飛刺雖然在學習的崑崙秘書,很快的掌握了‘火符術’這種火行道法的最低級攻擊手段,但一直到現在,飛刺都沒有在火行道法上再有突破,一直是這個‘火符術’用來用去,使用的次數多了,也不是火球的個頭,以及發出的數量有了長進而已。
和具有先天火屬性的英招,飛刺就沒辦法比較了。
火球的精純度,以及火球的威力,遠遠不能夠比擬英招噴吐出的火球,沒有辦法,像這些傢伙天生就是帶着各種屬性,飛刺也只有嫉妒的份。
受到刺激後,飛刺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偷懶不肯練習的他,終於掙扎着坐了起來,一坐就是一個晚上,認真的調息吐納。
肥鼠也沒有自得,同樣的坐在了飛刺邊上,有模有樣的調息,這讓偶爾從內視境界清醒過來的飛刺也是暗暗稱奇,互相促進之下,努力向上的動力越發的強勁。
這一人一獸的鍛鍊情形,都被悄悄察看的假周信瞧個清清楚楚,本來就對飛刺比較滿意的假周信,滿意的點了點頭,也是自行安歇。
一個晚上,很快就過去了,在報曉雄雞叫出之前,飛刺便早早的起來,帶上英招,領着肥鼠,直奔侯府的議事廳。
議事廳,目前被用作冀州城的中軍所在,飛刺還沒有接近,便看到傳令兵匆匆來去,以及守衛不停走動的情形,也不禁得佩服蘇護帶領的冀州兵丁,果然是訓練有素,毫不見慌亂的情形,怪不得可以抵擋一城之力,抵擋崇侯虎的五萬大軍。
也許是飛刺的形象深入人心,也許是蘇護的吩咐,飛刺這樣隨隨便便走進了議事廳,並沒有人阻擋,任憑飛刺就這樣的進入。
不同於酒席間的情形,除了蘇護端坐在大案前,其餘衆將,包括蘇全忠,陳季貞還有趙丙及一干將領,都分別站立在兩側,聽着蘇護的安排指揮。
“飛刺你來了,快快請坐。”蘇護正等着飛刺半天不到,心急如焚,又不好前往催促,看到飛刺出現,喜出望外,趕緊的命令人將坐位擺上來。
“多謝侯爺,坐就不坐了,崇侯虎的大軍在城外叫陣了吧,還是趕緊出城迎敵要緊,以免墮了我軍的士氣。”飛刺擺了擺手,有些奇怪的看着蘇護仍在計較這些事情,卻不知道正是因爲自己未到,蘇護仍在猶豫是不是主動迎敵。
說是一回事,真要打起來,去面對,就不是那以的容易了,五萬大軍,那可是不小的數目,就是洗靜了脖子隨便殺,也得殺得冀州城衆將士的手腳酥軟不可,更何況這麼多軍隊坐以待斃的事情,到目前爲止,在商朝開國六百年來,還沒有出現過。
聽到飛刺的話,蘇護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緊皺的眉頭也鬆馳了許多,身子挺得筆直, 將手中的令箭一扔,就命令衆將出城迎敵。
這是早就商議好了的,自然是蘇全忠爲主將,陳季貞和趙丙爲副將,三人帶着近五千軍馬,便出了北城門,在城外擺開了陣勢。
以五千對五萬,也只有蘇全忠這樣的主將敢出去迎敵,蘇護也不是不敢,但身爲冀州城之主,不到萬分危急的關頭,斷不能夠出陣迎敵的,因爲那樣的話,無疑是告訴敵人,本方已經無大將可派。
一般說來,出現這種情況,除了少數無敵的統帥,主帥親自上陣,對於本陣的士氣打擊也是非常大的。
對面的朝廷大軍,崇侯虎的五萬大軍,除了前面百餘匹軍馬外,所有的兵丁都是步下列陣,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壯觀。
不過和蘇全忠領着的一千馬軍相比,這麼多的步軍,還是少了許多的剽悍感覺,特別是那些本屬於馬軍的兵丁,忽然降爲步軍,心理上的挫折是免不了的,如果不是人數上面佔據着優勢,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呢。
由於飛刺座下的英招威脅太大,算是一種無奈之下的辦法,崇侯虎放棄的大軍衝擊的打算,只想着多斬殺一些冀州的將領,一點點蠶食這裡的抵抗力量。
崇侯虎卻不知道,這個想法正合乎冀州城諸將的心意,相比較普通兵丁的互相較量,將領之間廝殺,給冀州城所造成的傷害要小了許多。
崇侯虎全身披掛,身邊有長子崇應彪壓住陣腳,他們父子看到冀州城出兵,並沒有上前來答話,而是吩咐手下令旗舉起,一彪人馬從本陣中殺了出來,直奔蘇全忠這裡的中心所在。
這是三千人左右的步軍,中間豎起一面大旗,上寫一個‘梅’字,一員紅袍大將,身着黃金甲,騎着一匹青驄馬跑在最前面,手中的宣花斧高高舉起,發出搦戰的叫喊。
“偏將梅武,崇侯虎也太小看人了。”蘇全忠不等左右副將反應過來,一催座下戰馬,提着長戟迎了上去,兩人斧戟相交,便鬥在了一塊。
梅武的馬上功夫,並不怎麼突出,哪裡是出身將門之家的蘇全忠對手,一來二去,才過十多個回合,便覺不支,纔想要拍馬敗走,被手快的蘇全忠一戟刺到,正中大腿,慘叫着掉下青驄馬。
蘇全忠一戟捅在了梅武的咽喉上,往後一拖,屍首分離,拿戟挑起梅武的腦袋,蘇全忠興奮的長嘯出聲,一揮手,領着一千馬軍掩殺過去,那驟然失去主將的三千步軍,被殺得只恨爹孃少生了兩隻腳,四散而走。
“飛刺,快些放出戮魂幡,梅武的魂魄不能夠散了,不然如何上封神臺呢?”飛刺正看着這血腥的一幕,有些不太適應,那假周信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重重的拍在飛刺的肩頭。
被嚇了一大跳,但聽說事關封神,這可是和闡教門人切切相關的事,飛刺目前也成了闡教的一份子,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要拿出戮魂幡,稍一猶豫,還是將戮魂幡催動。
數道黑氣沖天而起,奔着那梅武不完整的死屍而去,迅速的將其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