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嚓嚓”兩下轉動了手腕,橫擺成交錯盛開的花瓣狀,再次凝氣於胸。只見,兩道紫光便越來越亮,越來越亮。跟着,兩道紫光在空中交錯幻化成了一朵紫色的火焰懸於半空,繼而,逐漸地向那個男子移去。
“小姐好棒,小姐好棒。”那隻紫藍色的大鳥兒撲閃着翅膀,很開心地叫嚷着。
“嘻嘻,終於可以試試看娘教的這套返魂心法到底靈不靈了。”女子吐了吐舌頭,滿懷期待地盯看着那個男子。
紫色的火焰落於男子的體內,當即遊走全身。
“這樣應該對了吧?娘說,這套心法可以令將死之人起死回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等過幾個時辰再來看看。走吧,小櫻,我們先出去。”說着,女子便離開了洞穴。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
“嗯?這什麼?毛毛的好扎人!這是什麼東西?”此時,男子終於醒了。男子提手揉了揉眼睛,只覺得朦朦朧朧地彷彿看見一隻龐大的毛茸茸的東西在他身邊。
男子微微起身,睜大眼睛掃視眼前。
“這是一個山洞?我怎麼會在山洞裡?”男子一直起身子只覺得頭痛欲裂,他當即又躺了下去。而這名男子便是單佑霖。
“吖啊吖啊——”藍色的大鳥見單佑霖醒了,就一邊鳴叫一邊撲扇着翅膀。
“呃?”這洪亮地鳴叫聲當即令單佑霖本能地轉頭一看,只見他身邊是一個身長有三尺的紫藍色大鳥,大鳥正不停地撲扇着翅膀,張大着嘴巴看着他。
“呃——”單佑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鳥類!他頓時驚愕地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杉杉……杉杉……”那隻大鳥盯看了一會兒,便叫嚷着跑出去了。
“它會說話?”單佑霖頓時眯起眼睛嘀咕道。“它這是走了?不是要吃我的嗎?還是……還是去找它的同伴一起來吃……”單佑霖一臉詫異地看着洞口,倍感驚悚。
“不過,看這隻鳥的樣子好像是隻鸚鵡,也只有鸚鵡會說人話。它全身都是紫藍色的羽毛?莫非,這就是世間珍奇稀有的紫藍金剛?聽聞,此鳥極爲罕見,喜好吃懸崖峭壁上的植物……”單佑霖看着大鳥離開地方向,揣摩道。
單佑霖再次環顧四周,繼而費力地扶着凹凸的石壁站了起來。
“我不是應該已經死了麼?我不是被北青王刺傷被那個赫連炫熠踢下了山崖?可爲何身上一點兒傷都沒有?奇怪,難道這裡是陰曹地府?我已經是鬼了?那隻大鳥是鬼府裡的神獸?不對,這石縫裡透進來的明明是日光。如果這是地府又怎會有陽光呢?”就在單佑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洞外又傳來了鳴叫聲。
“你終於醒啦?”白衣女子很是飛快地了跑來進來,一進來就蹲下身子,俏皮地看着單佑霖說道。
單佑霖很是莫名地看着他們,沒有說話。
“看來,氣虛還沒有完全恢復,還要再運功一次才行。小櫻,快扶他躺下。”單佑霖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那隻藍色的大鳥就立馬撲閃着翅膀把單佑霖給按趟在了地上。
而後,白衣女子的雙手就再次呈蓮花狀地向他出招。當紫色的火焰進入單佑霖的體內,單佑霖只覺得有
一股強大的真氣正侵入他的五臟。與此同時,體內還有一股暖流在穿梭,倍覺舒暢。
原來這位姑娘是在替我療傷?是她救了我?可這究竟是什麼內功?
在白衣女子運功完了之後,單佑霖便當即站起身,拱手道。“多謝姑娘相救。”
“你的傷果然都好了!你叫什麼名字?”白衣女子當即笑着問。
“在下龍廷威。”單佑霖依舊用化名掩人耳目。
“我叫杉杉,看起來你應該比我年長,那我就叫你龍大哥吧?”杉杉當即對單佑霖嫣然一笑。
龍大哥?這一聲龍大哥當即令單佑霖想起了百里芊,想起了當日崖頂之險。而單佑霖也這才發現,這名女子只穿了一見圍脖的白色胸衣,下邊只裹着一條短紗裙!如今可是寒冷的冬月,居然不怕冷?古拉雖常年酷熱,但也沒有此等裝束,這究竟是哪兒的風俗?
“你一定餓了,我去摘點野果給你吃。你的氣息尚未全部復原,千萬不要亂動哦,我很快回來。”說着,杉杉就和大鳥一起走了。
很快,又逢夜幕降臨。
晚風陰寒,洞中又伸手不見五指,單佑霖便出去特意砍了一些樹枝進來,預備生個火爐取暖。可杉杉見了卻神色慌張地一腳踢掉了那些樹枝,還瞪大眼睛責罵道:“你一個大男人還怕黑啊?真膽小。”說着,杉杉就從腰間拿出了一顆夜明珠,予以照亮。
只見,那柔和的白光當即把這裡照耀的朦朧又幻夢。
“我不是怕黑,我是怕你着涼。”單佑霖撇着嘴解釋道。
“我纔不怕着涼呢!我從小在藍幽島長大,那兒都是冰川雪域,我們每個人的體內都有‘寒鱈丹’根本不會冷。反之,倘若遇火,我們就會痛苦難擋了!”杉杉頓時一臉認真地說道。
“藍幽島?就是傳聞那個極地嚴寒又神秘的島嶼?”單佑霖頓時瞪大眼珠子好奇道。
“沒有那麼神秘啦,下次帶你去玩啊。”杉杉一臉天真無邪地說道。
——九星玄城
“明日巳時,將一干人等懸掛於九星門賜以鞭刑,示衆三日,以示國威!”珈諾爾威坐於亢金殿之上,命令道。
一攻下單國主城,珈諾爾便無時無刻地不處於高度戒備之中。恐防稍有懈怠,他便會功虧一簣。畢竟,万俟遠還沒有除掉。而單國的援軍也並非只有万俟遠所率的這一支,想必不出幾日定會再起戰端。而只有將單國的幾支主力軍全部剷除了,才方可高枕無憂。
很快,又到了深夜。
——風巽殿
“天王,娜菲亞有一事想問。”娜菲亞突然走了進來。
“本王要你來此的目的,是協助舍爾墨早日打探出赫連炫熠手中的那一本《碎靈決》,你還是去水軫軒多多走動,沒事不要來打擾本王。”珈諾爾當即眼眸鋒利地說道。
“可是,天王究竟派家父去辦何事,爲何遲遲不見他趕來單國與我們匯合……”
“你預謀嫁禍騫黑王的事本王已經都查清楚了……”珈諾爾忽然一個提手狠狠地抓住了娜菲亞的下顎,神情可怕地說道。
娜菲亞當即嚇得一哆嗦,沒敢出聲。
“聽着
,若不是念在母后昔日與你們的情誼,本王早就處置你們了!所以,你最好早日打探出《碎靈訣》上下冊的下落!不然的話,你就等着去地府與你爹相見!”珈諾爾當即瞪着眼睛,威脅道。
“是……娜菲亞知道了……娜菲亞一定盡力去辦。”娜菲亞頓時膽顫心驚地說着,害怕不已。
翠雀山,一處隱蔽的山林內。
單佑霖自覺無恙之後,便發出了皇家密令的訊號,約見了單國驃騎將軍孫康年。
“單城現已如何?”
“回皇上,那個古拉王現正在皇城之內,王家星軍則由赫連炫熠那個混戰東西率領。”孫將軍很是氣憤地說道。
“哼!朕絕不會讓單國的江山斷送在亂臣賊子的手裡!”單佑霖說話時臉部肌肉都在抖動,雙手更是緊握成拳。
“万俟將軍是否已按朕所說,趕赴兌城與田江軍匯合了?”單佑霖繼而問道。
“不錯,末將一收到皇上的旨意便即刻轉告万俟將軍,万俟將軍早已動身,連夜狂奔而去了,還請皇上放心。只不過……”孫將軍欲言又止地說着。
“不過什麼!”單佑霖立馬急促地問道。
“珈諾爾下令,將宋太傅和蔡大人等人懸掛於九星門,明日處以鞭刑示衆。”孫將軍萬般沉痛地回道。
“什麼!”單佑霖聽後,當即臉色一怔。
先不論宋太傅昔日對單佑霖有受教之恩,而是這兩位單國的朝中重臣都被殺害的話,那麼勢必軍心渙散、人心惶惶。那麼,單國又該何以與古拉抗衡,奪回城池?
“孫牧,你速速安排人手與九星門候命,明日朕必須救出他二人!”單佑霖立馬吩咐道。
“可是,九星門外集結了衆多古拉軍,我等恐怕寡不敵衆,皇上絕不能冒然涉險吶!”孫將軍立馬說道。
“不用多說,朕絕不會獨善其身。行軍之道,亦並非以多寡論輸贏。況且,朕墜崖而無恙,舍爾墨必當料想不到。舍爾墨又向來自負輕敵,一定自認勝券在握而疏忽防備。明日劫人,我等尚有機會!你速去安排。”單佑霖立馬正色道。
“是,末將遵旨。”孫將軍領命後便離開了。
晃眼,晨曦踏來,已到了寅時時分。
——九星門
九星門外,一排排王家星軍身姿挺拔、精神抖擻地站列着,戒備甚爲森嚴。高出的懸吊臺上,宋太傅和蔡大人均被捆綁了一天一夜。
“上——”
“是,皇上。”
單佑霖早在暗中窺探已久,見第二班士卒還未來換崗,第一班士卒疲乏之際一聲令下,率軍直上。單佑霖一個點踏牆面,直衝城牆。此次劫人,他必須放手一搏。而倘若天要亡他,那他也要死在單國國土!
孫將軍見單佑霖氣勢高昂,便也奮起直攻。
“有人攻城——”城牆上的士兵頓時發現有人劫囚便立馬吹響了號角,發出了有人入侵的警告。
單佑霖一個凌空飛步地穩落於懸吊臺上,動作迅猛地朝那些古拉士兵揮劍砍去。那鋒利的劍刃麻利的切入他們的胸膛,鮮紅的血水順着劍刃而下,他要用他們所有的血來祭奠單城的子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