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伸出手,不住撫摸着那匹黑馬的馬鬃,只覺光滑異常。心中大愛,道:“風哥哥,咱們給這匹馬起個名字吧?”
風冷情想了想道:“這是一匹母馬,又這麼黑,就叫做黑玫瑰吧?”
水靈喃喃唸了兩遍:“黑玫瑰,黑玫瑰……”頓了一下,道:“這個名字不錯,以後就叫它黑玫瑰了。”
水靈垂頭對那黑馬道:“黑玫瑰啊黑玫瑰,以後你就有名字了,你高不高興?”
黑玫瑰狀似甚爲高興,仰天一聲嘶鳴。似是在迴應水靈的問話。水靈伸出手去,湊到那黑玫瑰的口前,黑玫瑰伸出舌頭舔了舔。水靈掌心被黑玫瑰舔的發癢,忍不住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風冷情見水靈和黑玫瑰相處甚得,心中也是甚爲歡喜。當下風冷情牽着另外一匹馬,水靈騎着黑玫瑰,,鐵中堅,李中義和成天驕在二人身後,策馬向那摩天崖馳去。
晨光出露的時候,五人終於騎到了呂梁山摩天崖下。那摩天崖其實並不甚高。也就三四百米之高。只是周圍羣山甚矮,也就顯出這摩天崖的氣勢恢宏了
摩天崖下面建着百十座松木搭建的板屋。板屋前數十米開外圍着一人來高的木柵欄。將這松木板屋和摩天崖嚴嚴實實的圍在裡面。靠南面一座柵欄門大門敞開。原本應站在大門兩旁的守衛卻蹤影全無。
五個人縱馬來到門前。看着大門裡面鴉雀無聲的一片死寂摸樣。衆人都是頗爲好奇。
成天驕沉聲道:“十餘年前,我因爲一點私事,從這摩天崖下經過。那時候這摩天崖下的這一座寨子是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着實讓人感到心驚肉跳。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摩天崖上面住着什麼大人物呢。只不過想不到今日卻這般蕭條。”
風冷情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縱聲而呼:“淘沙司馬門下風冷情,水靈協同搬山派門下鐵中堅,前來拜見摸金派金老爺子。”這一聲運足中氣呼出,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在這摩天崖周圍不住來回激盪。
寨子裡倘若有人,估計也早聽到了,便是那摩天崖上有人,估計也能聽見風冷情這一聲。
聲音迴盪,良久良久這才平息。
面前的寨子之中依舊空無一人。風冷情皺起眉頭,道:“看來這寨子裡一定發生了某些變故。咱們進去看看。”
衆人盡皆點頭。五個人躍下馬來,將馬匹盡都拴在寨子外面的柵欄上面。而後收捏心神,全神戒備,慢慢走了進去。
這摩天崖下面的寨子很大。百十座房屋鱗次櫛比,一間挨着一間。只是奇怪的是,這百十間房屋都是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偌大的摩天崖下面就好像四個人日前在雲夢澤裡面看到的那一個鬼鎮一般。
鐵中堅心裡打了一個突,心道:“別是這摩天崖下面的寨子裡有埋伏吧?”低聲對衆人道:“大家小心。別要中了埋伏。”衆人俱都小心翼翼的向前行去。繞着這寨子走了一圈,寨子裡是一個人也沒有。五個人隨即沿着寨子中間那一條大道,向前走去,走到盡頭,便來到摩天崖下面。只見這摩天崖三面懸崖,只有一條丈許寬的小道曲曲折折的向山上蜿蜒而去。
鐵中堅沉聲道:“怎麼辦?”
風冷情當即道:“既已來到這裡,當然是要上去一探。”風冷情心道:“既然來到這裡,自是要上這摩天崖上,找那摸金校尉要那熊貓的訊息,師傅的死豈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當即邁步上前,沿着山道向上而去,水靈緊跟其後。成天驕和鐵中堅跟在後面,四個人向山上走去。那李中義傷勢未曾痊癒,是以留在山下木屋之中相候四人。
半個小時之後,四個人終於來到摩天崖頂。擡頭望去,只見這摩天崖頂足足有數百米方圓大小,居中建了一座圓形的木屋。這木屋之大便足足站了摩天崖頂一半有餘。整個木屋只在靠南一側開了一個兩米來高,一米來寬的木門。此刻木門緊閉。
風冷情四人來到那木門之前,站定。風冷情朗聲道:“淘沙司馬門下風冷情,水靈,攜搬山派門下鐵中堅,湘西成天驕成前輩前來拜見摸金派金老爺子。”
連喊三聲,屋內都是無人迴應。
風冷情當即慢慢推開門,走了進去。
其餘三人也跟着走了進去。進到木屋之中,只見這偌大的木屋之中空蕩蕩的,哪裡有半個人影?
木屋之中只在靠北面有一把巨大的木質椅子。那把椅子足夠能讓三個人坐在上面。鐵中堅心中暗暗稱奇,不知道這把椅子是給什麼人坐的?看着把椅子的位置,似乎頗爲重要,難道是摸金派的門主金老爺子?可是這把椅子這麼闊大,看來摸金門主金老爺子的身軀的是驚人的很。除此之外,在那把椅子兩邊分列着四把較小的松木靠椅。除此之外便是一列列的草蓆鋪排在兩邊。
這摸金派的總舵摩天崖上竟是如此簡陋,哪裡有半分倒鬥四大宗派的氣勢?
風冷情在這木屋之中轉了一圈,未發現任何痕跡。而後回到三人跟前,站定道:“這摸金派走得甚是匆促,看來真的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以致這才匆匆而去,捨棄這偌大的基業。”
鐵中堅沉聲道:“只是這摸金派去了何方?咱們現在一無所知。”一句話還未說完,突聽摩天崖下遠遠的傳來一聲長嘯。
嘯聲猶如龍吟,雖在數裡之外,卻彷彿在衆人耳邊響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