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直衝到終點,停了下來,管理人員早已聽到了張嵐和其它人的怪叫,一批人奔過來詢問詳情,一批人奔向山洞。
衝向山洞的人,很容易就發現了拉洪,拉洪居然還沒有死,他被送到醫院,根據急症醫生的檢查,他身上完全粉碎性骨折,雖然他沒有死,當然他昏迷不醒。
由於他那柄手槍,在他被車子拋出去的時候,也隨之跌落,恰巧落在一個十分陰暗的角落中,而拉洪自己又已昏迷不醒了,所以他究竟是怎樣跌下去的,也沒有人知道,警方便將它當作意外事件事處理,令警方感到小小意外的是,消息發佈之後竟沒有一個人來看他,他竟然是一個親人也沒有的!
當然,知道拉洪身份的人是有的,句芒就是其中之一。當過山車出了毛病,人潮洶涌去看熱鬧之際,句芒也夾雜在人叢之中。
但是,他還未看到現狀中的情形,只是在人叢中挨擠的時候,便已聽到了張嵐大聲高談的聲音,接着,他便看到拉洪被人放在擔架上擡了出來。
句芒不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明白拉洪是如何會失手的,因爲要謀害張嵐,看來是再也容易不過的一件事情。
句芒絕未曾多逗留,立即離開了遊樂場。
他知道,自己在舞臺上,經過了化裝,張嵐可能認不出自己來,但是如今已去了化裝,那就不能和他見面了,他匆匆地離開,匆匆地回去,結果回到了酒店,卻遇到了陰山燭龍!
當他們三隻手分開來的時候,句芒的心中,又有了新的打算,當然,他的打算,是不能向陰山燭龍說的,甚至不能向柳君蘭說。
柳君蘭只是他從印度請來的一個妖神,但是在印度混的很慘,他在中國有很多香火,有很多人信奉她,所以她想留在中國,她也知道,只有煉獄的大門被打開了,這個世界纔會淪爲魔窟,他纔會憑藉着功臣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佔有一席之地。
句芒只是說道:“我沒有成功,張嵐在遊樂場,她可能已看到了我,我派拉洪去謀殺他,但是他卻失手了,真豈有此理!”
句芒想起拉洪的失手,心中仍不免恨恨不已。
陰山燭龍笑了起來,道:“我早已說過,要殺害他們三個人,是沒有那麼容易的,而我,則已研究了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
“你的辦法是什麼?”句芒和柳君蘭同時一齊問道。
“請問,”陰山燭龍好整以暇地伸了一個懶腰,“我想你的“贏勾屍毒”是留給孫孝的吧?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毒呢?
句芒和柳君蘭互望了一眼,都不知道他的意思。
“回答啊!”陰山燭龍催促着。
“是在幽冥地下“贏勾”的口中提取的是後牙槽中產生的一種唾液,猶如龍涎液一般,滴而凝脂。”句芒說道。
那還等什麼?交給我好了,我有一副王牌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孫孝變成你想要的東西,打開煉獄就交給你了,那就是我的計劃了,而我的計劃,就要在今天晚上實行。”陰山燭龍得意洋洋地說着。
“你這是什麼意思?”句芒說道。
“這件事交給我去辦好了,說穿了,十分簡單,就不值錢了!”陰山燭龍站了起來,“辦成了這件事,就算我入夥的條件吧!”
句芒和柳君蘭都揚手道:“祝你成功!”
陰山燭龍攤開了手,看着句芒一副你懂的意思。
句芒內心對陰山燭龍有一股厭惡與抗拒的感覺,但是本能讓他相信這個小矮子能幫他完成不可完成的事,於是句芒便將一瓶小小的紅瓶子交給了句芒,裡面是什麼沒人知道,中了他的毒之後會是什麼後果也只有事後才知道,因爲這世界沒有人見過,更沒有人種過“贏勾屍毒”。
陰山燭龍滿懷信心地走了出去,看他的情形,真是可以一舉手就將“孫孝”毀在他的手中一樣,而他究竟爲什麼有那樣肯定的把握,句芒也不知道的。
當你與邪惡沾染的時候,你就註定要被邪惡所利用。
白君梅坐在牀頭,黯然神傷,世道太險惡,如今她才知道。孫孝哄了她很久,才讓她心情好一點,然而燈光閃爍,一股黃風吹了進來,一個小矮子走到她的面前,她厭惡的看着。
噢,小美人,你真是太憔悴了,何必呢?只是一個交易而已~陰山燭龍說。
我知道,我會完成的~白君梅痛恨的說。
不~我要的,現在就要~陰山燭龍說着,隨而將一個紅色的小瓶子拿了出來。
白君梅看着,那瓶子猶如滴血~
張嵐與李伯納玩了很久,但是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孫孝的家裡,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時半了。
李伯納送她到了門口,還不想走,可是張嵐卻推着他,硬把他塞進車子,將他趕走了。張嵐並不是不想和李伯納在一起,只不過她的性子十分爽朗,最討厭臨分手時,又婆婆媽媽地講上一大串話,所以每次幾乎都是她將李伯納趕走的。
張嵐站在孫莊的門口,並沒有讓李伯納進去,至少現在她還不想讓孫孝知道他們兩者之間的關係。
孫孝正在看書,見到了她,才擡起頭來道:“玩得高興麼?戀愛了?是他嗎?李伯納呢?怎麼不請他進來坐坐?”
不等孫孝講完,張嵐已急不及待地道:“孫孝,遊樂場中,發生了兇案,而一個魔術師,總是用奇怪的眼光望着我,還有~”
“慢,慢,”孫孝挫着手,“你一件件講好不好?”
孫孝用了一天的時間才把白君梅的情緒穩定下來,有些疲倦了,所以聽到張嵐的話,他有些傷神。
“好,”張嵐吸了一口氣,“在玩過山車的時候,一個人被拋了出去,受了重傷,只怕活不成了,這人就坐在我的後面!”
“這就是所謂兇案麼?”
張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啊,還有那個魔術師,不知怎麼,老是拿眼睛看着我,我感覺到就像是毒蛇在盯着我一樣!”
孫孝已沒有什麼興趣聽下去了,他低下頭,又去看她的書,同時還打趣道:“或許是你和李伯納的態度太親熱了,所以才惹人注目的罷!”
張嵐的臉紅了起來,叫道:“孫孝!”
張嵐自然是被說的有些害羞,正想爆發,衝了過去,突然,電燈突然熄滅了,眼前變成了漆黑,張嵐的身子,立時伏了下來,小心戒備。
而孫孝的身子,也立時一翻,翻到了沙發的後面。
可是電燈雖然突如其來地熄滅了,卻一點也沒有什麼別的變故,過了一分鐘,孫孝向窗外看去,她看到鄰近的幾幢屋子變成了一片漆黑。
張嵐身子伏着,從一張沙發之後,跳到另一張沙發的後面,拿起了電話,撥了一個電話,到了附近的警察局,她低聲問道:“沒有電了,是怎麼一回事?”
張嵐立即得到了回答,“電站裡的變壓器壞了。”
“多少時候可以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