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孝看着四方並沒有山,隨即心裡便嘀咕道:有樹無山,妖氣盡收林中,可是一切平常並沒有讓人覺得有異樣的感覺。
走,我們進村子調查一下吧。張躍生說道。
你不是說進村子的人都再也沒有出來過嗎?孫孝問道。
是啊,不過那些人都是晚上進去的,白天進去應該沒事吧。張躍生說道。
哼,怕什麼?你還怕有鬼嗎?就算有鬼也不會大白天的出來吧?張嵐不客氣的說道。說完便擡腳走進了村子。
嘎嘎~嘎嘎~一陣烏鴉的叫聲在上空盤旋,嚇的張嵐一陣毛骨悚然的,隨即便擡頭看了一眼,只見樹林中一排排的烏鴉站在樹枝上,詭異的叫着。
嗯,老鴉守屍?孫孝心裡想到。
烏鴉是食腐肉的鳥類,只有有死人或者腐肉的地方纔會有它們聚集的地方,但是看着那一排排的烏鴉瘦弱無神,就連叫聲都有氣無力,好像很多天沒有吃食物一樣,孫孝感到奇怪,既然無肉可吃,那麼這羣烏鴉爲什麼還要守在這裡呢?
嚇死我了,臭鳥。張嵐罵道,隨即撿起一塊石頭朝着那羣黑鴉丟了過去,驚起一片鳥飛。
走吧,先去調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活着的村名。張躍生說道。說完便進了村子。
孫孝沒有多說便跟着進了村子。
一進村子孫孝便看到一個穿着道袍的人在一片空地上神神叨叨的跳大神,邊上跪着一羣老弱病殘。
奇怪,不是說消整個村莊都消失了嗎?孫孝看着那些老弱病殘有些不解。
湘河大湖,衆水之都,川連北海,通及五湖。飛霜青女,馮夷同居。鱉吼翻浪,風雨如珠。蒸山起霧,龍升太虛。興雲立布,雷電交扶。城隍社令,速起方隅。急來救旱,萬物焦枯。有違雷敕,攝赴酆都。急急如律令。道士一邊舞刀弄槍,一邊嘴裡嘀咕着,他旁邊有個沸騰的油鍋,冒着滾滾濃煙。
只見那道士猛然取下自己頭上的冠帽,猛然喝了一口酒,朝着冠帽一噴,頓時燒起一片大火,猛然只見那道士捏着兩根指頭插着那火焰裡一夾,便夾出一張紙來,只見那張紙突然現出無數個字符猶如鬼文一般,讓人看着毛骨悚然。
哼,天生喻,鬼來纏,小鬼當道。道士看着符紙一陣神神叨叨的喊道。
道士唸完咒語只見他猛然將符紙按在供桌上,一臉的緊張,那符紙飄動好似鬼魂索命一般,想要遁走,只見那道士捏了個指訣,猛然抓起身邊的劍,朝着符紙上,便是一陣狂揮亂舞,頓時驚的所有人一陣大叫的。
張嵐看着那道士的動作也是一陣傻眼,只見那道士拿劍對着符紙砍過之後,那符紙居然流出血來,這也太神奇了吧?難道那張符紙真的是鬼神所化?
突然那張被砍的破爛不堪的符紙猛然現出一個血手印來,只見那道士一臉驚駭,猛然喊道:還想逞兇,我就炸了你,去~說完只見那道士將符紙朝着油鍋裡一拋,頓時那張符紙變成一個白球,在油鍋裡不停的打轉,好像真的是厲鬼被油鍋炸的亂竄一樣。
所有人都看着猶如神助,紛紛跪拜,大喊天師神威,張嵐在一邊看的乾瞪眼,雖然她不相信什麼油炸厲鬼什麼天師的,但是眼前的景象讓她難以辯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見那道士猛然朝着油鍋裡一戳,整個手都被油鍋裡的油給侵入了,看的人們紛紛害怕的退後,但是那道士卻是一點事都沒有,只見那道士猛然將那白球桌了起來,王桌子上一拍,頓時化爲粉末。
呼~不論你是厲鬼還是冤魂,投胎去吧。道士最後大袖一揮,清風雲淡的說道。
厲鬼已經被趕走了,你們不用怕了,以後可以正常生活了,這驅鬼的費用,村長,我們一會去你屋子裡談吧。道士笑呵呵的說道。
村民們聽着道士的話紛紛跪地叩頭,表示感激。
告訴,這不是真的。張嵐說道。有些傻眼。
都是假的,孫孝說道,說完便走上了前去,說道:鬼並沒有被趕跑,你又怎麼能拿錢呢?
喂,小子你是什麼人啊?居然敢說本天師沒有將鬼驅走,說話小心被雷劈啊。道士狠狠的說道。
所有的村民看着孫孝都是一臉的不高興,加上都是老弱病殘,那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孫孝看着那道士,額偏不正,內淫而外貌若無。步起不平,好壞而心中最惡。
額爲諸陽之首,不宜偏削,若偏而不正,舉止輕浮而不穩重者,居多主浮蕩。行步不正,如風擺楊柳,乃蛇行雀躍,馬跑兔奔之相,其心險惡。
一看便是宵小之人。
孫孝看着那油鍋,滾滾沸騰,隨即一把將自己的手插進了油鍋裡,頓時嚇的所有人紛紛後退,張嵐更是一陣傻眼,那可是沸騰的油鍋啊,這小子瘋了吧,居然把自己的手~等等,他,他好像沒事啊~
你~你~道士看着孫孝的舉動,便是一陣膛目結舌,他真的沒想到孫孝居然敢這樣做。
騙子而已,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油鍋,一般情況下會是醋,因爲醋的密度會比較大,所以放入鍋中會沉在油的下面。
我們從上面看上去,就像是一鍋油,看不到醋。加熱以後,因爲醋的沸點低,所以它會首先沸騰。那氣泡就會鼓到油麪上來,看上去像是油開了,但實際上這個時候的溫度只有六十多度,並不會對人造成傷害。
而你的血手印也是騙術,主要是一種化學試劑酚酞在起作用,酚酞遇鹼會變成紅色,遇酸就自然地會褪色。你先把酚酞噴到一張白紙上,晾乾了,看起來還是一張好端端的白紙,然後做法的時候,手上再沾點鹼水,往上一拍,於是反應出來之後,一個紅手印就有了,等擱到水盆裡的時候,水裡面可以兌點稀鹽酸、白醋,所以紙往裡一擱,遇酸它自然就褪色了,血手印它就沒了。
這種把戲已經很少有人在玩了,沒想到你這蠢貨還在拿來騙人?也只有你們這些愚民纔會被這樣的人騙。孫孝冷淡的說道。說完便將手從“油鍋”裡拿了出來。
所有人都看的一陣傻眼,隨即便紛紛指責起那道士來,更是有人撿起地上的石頭朝着那道士砸了過去~
張嵐在一邊看着,臉上露出了笑臉,我就說嘛,怎麼可能~
你~你,好小子,你混那的敢拆我的臺~你是不是想找死啊?道士惡狠狠的說道。
你啊,還是趕緊滾吧,我們是警察,你要是不想以詐騙被逮捕的話,就不要囉嗦拉。張躍生走過來說道。
道士一看是警察,那肩膀上的槓還不少一定有來頭,於是嚇的連吃飯的傢伙都不收,便趕緊的狼狽逃走。一邊走一邊回頭看。
你是村長是吧?張躍生看着一個老實巴交的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問道。
是啊,警察同志,多謝你們啊,要不是你們趕來,我們就被騙拉。村長說道。
以後多小心就好了,對了,我們是來查案子的,我們能去方便的地方談嗎?張躍生客氣的說道。
可以,可以,哎,大家都散了吧,太陽落山前記得鎖門,不要點燈啊。村長對着那些圍觀的村名說道,看着他們散去,才請着三人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來到一間破舊的瓦房前,村長請着三人進了屋,倒了水,招呼着。
哎村長,我問你啊,爲什麼太陽下山要鎖門還不點燈,那怎麼能看的見呢?張躍生問道。
哎,你不知道啊,我們村鬧鬼~村長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可能,這都是什麼時代了還興鬧鬼一說。張躍生說道。
你別說,這事是真的,我們村幾天來一連不見了好多勞動力跟孩子,你也看到了,我們村就剩下這些老弱婦孺了,真可憐啊,都是被鬼給抓去了。村長無奈的說道。
張躍生聽到村長的話,便看向了孫孝。
孫孝知道張躍生什麼意思,隨即問道:村子裡最近來了什麼奇怪的人嗎?
沒有,我們村這麼窮,有誰回來。村子唏噓的說道。
那村子裡最近死人了嗎?孫孝問道。
這個~好像也沒有。村長想了想,隨即說道。
那有沒有看到野獸?孫孝繼續問道。
我們這村子雖然樹多,但是最大的野獸沒有比野豬在大了,不會吃人的人更不會吃那麼多人,警察同志,我知道你們來調查什麼,但是我要說,那些人真的是被鬼給抓走了,哎~村長無奈的說道。
孫孝問了三個問題,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沒有死人,沒有屍體,連野獸都沒有,但是爲什麼會有人消失呢?而且一下子消失那麼多,這種狀況孫孝還是第一次遇到過。
村子裡一共有多少人?孫孝問道。
我們村窮,人也少,才五十戶人家,四百多口人,這張家李家十二戶,一下子人都不見了,一下子就少了四分之一啊,哎,真是慘啊,這怪事,弄的我們村晚上都不敢掌燈。村長無奈的說道。
孫孝聽着覺得自己問的與想要得到的答案沒有一點符合的,再問下去也沒有任何結果,看來得自己去查了。隨即孫孝便站了起來,走出了門。
哎~你怎麼走~嘿嘿村長我們出去調查調查,一定會查清楚的,你安撫村民做好自己的工作。張躍生說道。說完便急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