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從今天起,律法之神就和聖光之神是盟友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好吧,至少我們這邊很開心,聖堂教會是怎麼想的,其實並不重要。
聖堂教會怎麼打算無所謂,重要的是聖光之神怎麼打算……
從一開始,以律法之力代替聖光之力,就是我的戰略計劃,而新獅王要上位,自然要挑戰老獅子,否則獅羣怎麼會承認。
就算聖光之神已經失去了自我,但他依舊會按照簡單的邏輯推理,把正在崛起的律法側視作未來的敵人,那麼,既然從一開始就註定成爲未來的敵人,爲什麼還要結盟了。
因爲聖戰到了,抱團取暖的時間到了。
是的,聖戰到了,所有的秩序側的真神、真神教會必須團結一致,而作爲領頭羊的聖光之神必須以身作則,否則無法服衆。
“既然無法成爲敵人,那麼,就暫時作爲盟友吧。”
既然聖光之神那已經僵死的思維邏輯無法喊出“攮外必先安內”的胡話,那麼,面對秩序側的新貴律法之神,他就肯定會提出了結盟的邀請,這都是在預期之中的。
至於戰後是不是刀刃相向?呵呵,這不是明白的嗎,若是輸了的話就沒有未來了,若是贏了的話,肯定是活下來中最強、威望最高的一方登基了,所有的盟約、協議基本都會成爲廢紙。
“盟友?當然答應了,爲什麼不答應,親如兄弟的也叫盟友。背後對着捅刀子也是盟友。而我們。顯然註定成爲後者。”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聖光教義是人類社會的主流社會,而當外敵入侵後,肯定是塊頭最大、最壯的家主當炮灰……頂樑柱了,既然聖光之神可以在之前的聖戰中上位,那麼,在這場聖戰之中下野,也很正常吧。
實際上。野心勃勃的絕對不只是我們律法側,各個種族的守護神,新任的戰神、鍛造之神、商業之神、命運之神等等,難道他們就沒有更進一步的野心嗎?
聖光之神太過強大了,佔據了一半以上的信仰和領地的它,從某種意義上,已經成了敵我雙方的“公敵”,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對某個秩序真神宣戰,絕對是一動而牽全身的結果。
“秩序雙柱?我信就真是傻子了。”
所以。我有九成的把握,就算之後聖堂教會如何義憤填膺。最終聖光之神都會降下神諭,壓住他們,畢竟,我們已經是盟友了,而在聖戰結束、對方主動宣戰前,都要保持克制…….呵呵,真是好笑,活人居然被機械的神力服務器控制着,甚至,把它當做至高無上的的存在。
而就是聖光之神真的出了意外,不顧一切的把我們當做了異端,我自然也有後續計劃,雖然那多半就是徹底要翻臉的節奏了。
但參照歷史上的過往戰績,即使他們付出再高的代價,我也不認爲他們有把握打下北地,畢竟,當年他們的聖戰討伐軍就沒有獲得最終勝利,他們也要考慮把我逼到極限的後果,再來一次永夜之災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而當在昨天下午聽說了一個消息之後,我就把那那魚死網破的可能性都拋到一邊了。
“拜爾帝國開始驅逐聖堂教會和聖職人員?哈哈,我真是不知道該生氣還是開心了。”
從現有情報來看,恐怕拜爾帝國已經出了大問題,但最焦慮的恐怕還是聖堂教會了,任何一個人類超級帝國都是整個人類社會的基石,北地這點小地方,就算全部丟失了,在他們面前什麼都不是,至少,在戰前,那裡纔會成爲聖堂教會矚目的焦點。
當然,若那段對話流傳出去,必然會造成造成動搖整個聖堂教會的根基,搞不好還會出現原教旨派和改良派等諸多分裂,而正如那些墮落的年輕聖騎士一般,越是年輕越容易出現信仰動搖,越是低層衝擊越大…….或許,我該試試在各國推廣南翔律法技校,多來幾個聖騎士轉職公正騎士的課程班,嗯,第一批學員就找那些倒黴的年輕人吧。
一個同類的頂級公司出現了人心惶惶的大問題,最高興的應該就是同一行業的其他公司吧,大量精英的流失是不可避免的,挖角的走起…….但爲了不再來個聖戰討伐,我還是慢慢來吧。
說起倒黴,恐怕這次最倒黴的,還是聖堂教會派來的使節團了,紅衣主教索羅斯作爲這次使節團的領導人,卻做出了這麼的紕漏,這鍋肯定要背到底了。
回去別說提升了,終生不得任用都是最輕的處罰,我看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在典籍館抄寫一輩子書籍了。
若流言蜚語是致命的慢?性藥的話,艾薇拉的墮落天使化,就是他無可推卸的責任和致命傷了,對於聖堂教會來說,混血天使何其珍貴,何況本人還是一個傳奇以上的知名聖騎士,偏偏還年輕貌美,實力和美貌兼具,自然就成了聖堂教會的活招牌和形象大使。
在以往的宣傳之中,簡直是把她往史詩英雄中誇,或許普通人不知道埃斯特拉達是誰,但提起“紅翼之鷲”艾薇拉,卻絕不會不知道,畢竟她可是當代最有名的聖騎士之一了,她的英雄事蹟早就整編成書,被雲遊詩人吟唱,在各個大街小巷廣爲流傳。
但捧的越高,也代表着摔得越狠,光潔純潔的聖天使形象越好,她在世人面前的墮落,對整個聖堂教會造成的負面效果越大。
而此時,聖堂教會的大.麻煩,卻變成了我的小麻煩。
“你跟着我做什麼。”
“……我無處可去。”
墮天和魔化一樣,都是對種族和力量的轉化,既然也不是洗腦。記憶也能夠被完全保留。自然還是同一個人。
眼前的艾薇拉少了些咄咄逼人的氣勢。看我的目光也沒有了敵視,顯然性格和能力已經出現劇烈的變化,但依舊是那個強硬的女騎士。
看着這個滿臉茫然的黑翼天使,這已經面目全非的艾薇拉,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從那天隨隨便便就相信了我,還泄露了一堆機密來看,這丫頭大概和戴安娜一樣,都是爲了信仰而戰的傻妞。這種點數全部加上力量和體力上的肌肉蠻子,智力低點完全可以理解。
但她總算沒傻到家,至少知道自己已經成了聖堂教會活着的污點,在這座城市中,由於那個無罪者的結界在,只要沒犯罪,墮落天使一樣受到保護,聖堂教會的人大概一時間還不能動她,但只要她離開,恐怕就等着被追殺到底吧。
讓她跟隨着聖堂教會離去。就等於送她上斷頭臺,只要離開這座城市。搞不好埃斯特拉達都會親自出手,也就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了。
艾薇拉也是滿臉苦澀,信仰破碎到墮天短短只有數個小時,恐怕現在心底亂糟糟的,跟着我都只是本能的需找一個依靠。
我有些頭痛,這背後跟着一個天使妹子的確很養眼,但我感覺若這樣傻傻的回家,恐怕會有很不幸的未來等着我,而若是這個天使戰鬥力還不低的話,麻煩就會更大了。
“……既然聖光無法終結戰爭,那麼,什麼可以停止這一切?難道你就沒有辦法嗎,難道你就提出質疑,而不是解決問題嗎?這太不負責任了吧。”
不久之後我就知道了,原來艾薇拉的父母全部死於亡靈法師之手,甚至屍體都被褻瀆,所以她對亡靈有一種近乎病態的憎恨,也更加虔誠的信仰聖光教義。
“等着,我回去給你開個介紹信,你到南翔上兩個月的課,就差不多懂了。親,我們這裡包就業的哦。”
好吧,我的笑話沒人笑,這天使只是沉着臉,默默的跟着我。
我今天的行程可是滿滿,她想跟,就跟着吧,找個地方開個介紹信打發她就是。
披上早有準備的黑頭蓬,順手丟給艾薇拉一件,在混亂的慶典之中,我若是用本人的面容出現的話,可就真是寸步難行了。
第一站,就是這和平廣場的中心地域了,此時,那裡有一片石碑羣,每一個接受檢閱的軍團都要經過那裡敬禮,而當閱兵結束之後,此時,那裡已經圍滿了圍觀的人羣。
我只是靜靜的看了一下,就打算離去。
“那些亡靈在做什麼?”
看着這些和活人待在一起的亡靈,而偏偏活人還是沒有任何力量的凡人,勾肩搭背的大聲說笑,即使不是第一次見了,艾薇拉依舊滿臉不敢置信。
被圍觀者的中心,是一羣高階亡靈,他們有的在彼此較勁,有的在石碑上寫寫畫畫,似乎在往上銘刻些什麼。
“慰靈碑,上面記錄了所有爲國殉職的勇士的名字。三百多年來,從嵐之國到東嵐,這算起來可真不少,結果你想一個我想一個,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想全吧。”
而有個聲音,卻提醒了我事實真相。
“不,他們回憶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是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爲了誰刻在最前面,已經幹了好幾十場了。”
莫名的聯繫讓魔犬發現我的到來,貝斯特的解釋卻讓我更加驚訝了。
啥,亡靈正在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慰靈碑上?嗯,雖然很獵奇,但貌似從某種意義上這也不算錯,他們的確爲了這個國家和種族英雄戰死,也絕對稱的上英雄人物,自然有被銘刻的資格。
但看着活蹦亂跳的他們,爲了自己的名字往前排一位而打成一團的兵痞子,我怎麼覺得就這麼彆扭了,這和死人爬起來給自己寫墓誌銘有什麼區別!
“之前爲什麼不刻?應該還來得及吧。”
“這閱兵不是有一個流程嗎,要向慰靈碑敬禮,大家說自己向自己敬禮很奇怪,於是都延後了。”
“難道自己給自己刻墓誌銘就不奇怪了嗎?”
打量了一下那不遠處的黑曜石石碑羣,我有些無奈了。
原本我的設計是打算仿效某個紀念碑,一塊牌子全部搞定,但很快,當迪迷爾一個人念出了整個空騎戰團的名字,還用哀求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的時候,我就發現這一塊慰靈碑大概是不夠用了。
最後,果不其然,每個高階亡靈都在努力回憶,名字越寫越多,三十七個高十米的慰靈碑豎起來了,看這架勢,貌似還不夠用。
“爲什麼會爲了一個靠前的位置而爭鬥。”或許是因爲種族已經被轉化,艾薇拉第一次表達了對這個種族的好奇。
貝斯特奇怪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黑衣人,在我的示意下,還是做出了回答。
“那是爲了戰士的榮譽,誰都不願意落在下面。”
“那爲什麼不乾脆把名字刻在最前面。”
“那也是爲了戰士的榮譽,和已經長眠的勇士相比,我們已經太過幸福,又怎麼好和那羣傢伙爭搶。”
話語落下,是漫長的沉默,而貝斯特卻仿若想起了什麼,連忙對着我補充道。
“放心吧,不管他們怎麼搶,第一的位置我們都已經留下了,那是屬於您的。只有您才適合最高的位置。”
好吧,終於發現什麼比死人寫自己的墓誌銘更荒唐了,那就是活人給自己寫的墓誌銘。
“我還活着!不需要!”
ps:??那啥,寫了一天,雙更八千多字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