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香鈴身份被識穿的消息, 秀麗無比慌張,“我們該怎麼辦?而且柳姐姐還在茶家的那個男人手上。”通過柳子敬下屬的人脈,他們終於查出琳千夜就是茶朔洵, 茶家的二少爺。
藍龍蓮也猶豫了, 到底是先救哪個?他是傾向於先從茶朔洵手中救出柳琪萱, 但是那裡的戒衛卻是無比森嚴, 光是自己一個人的話, 真的可以成功把她救出來嗎?
此時,房間內的另一個男子開口,“我們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這名長得極其俊雅的男子微微一笑, “琪萱小姐的事你們也不需要擔心。”他叫玄天,是藍龍蓮拿着柳子敬給予的玉佩尋到的男人, 也是他把琳千夜就是茶朔洵, 柳萱就是柳琪萱這一消息告訴秀麗的人。一天的時間不到, 這名男子就收集到了這些情報,毫無疑問, 他們的情報能力遠遠在商聯之上。
柳子敬,你到底掌握了多少力量?藍龍蓮不禁皺眉,他再度想起已逝的好友。你到底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事?
“但是,一切以小姐的意願爲主。”男子微笑,只是那話不怎麼好聽, “即使是如今失去記憶的小姐的命令, 我們也會聽從。畢竟, 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秀麗衆人前往金華府的時候, 靜蘭與燕青已經在那裡與殺刃賊纏鬥在一起。而那位茶家的大公子茶草洵早已身首異處。玄天面無表情地看着一切的發生, 沒有絲毫上前幫忙的準備。
“爲什麼不幫忙?”秀麗一臉着急地詢問。
男子依舊溫柔地微笑,“因爲不值得。”
“你怎麼能說不值得···”
“如果你能給出相應的酬勞的話, 我們也不是不能出手。”
“你!” 秀麗訝然。
“我們本質就是商人。商人向來是利字當頭,難道紅家的小姐還不曉得嗎?”
藍龍蓮一見到杜影月,就立刻跑上去灌人喝酒,於是另外一個影月又出現了。
一番混亂後,殺刃賊悉數被剿滅。
“這些,全部,都是一場鬧劇,小旋風、小棍王、晁蓋頭目、我,甚至殺刃賊,到頭來,都只不過是被那個人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工具。本來一開始只想當成凱子來使喚,結果反而,是我們```那個、聰明得令人害怕```的```”體內的血液不斷流失,癱倒在地瞑祥依舊說個不停,“哈```因爲那個人、一```向對權勢毫無野心```所以一直沒有人察覺到```然而、現在不同了、那個人命令我殺了```他的兄長。因爲他想、得到某樣東西、所以需要茶家宗主的地位```哈哈```茶州總有一天、會成爲那個人的```玩具```”
在場的衆人看着瞑祥嚥下最後一口氣,陷入沉思。就在此時,一個穿黑衣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靜蘭,燕青,龍蓮與醉後的影月臉色一變。
“怎樣了?”在玄天一臉凝重地開口後,衆人才放下心來。
“他們已經前往州都琥璉。”蒙面的黑衣人開口,低沉的男聲傳來。
玄天嘴角上揚,“不愧是主人看上的人。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要通知州都琥璉的人嗎?”
“牡丹是時候怒放了。”玄天臉上笑意加深,而黑衣的男子眼神裡是滿滿的驚訝。“而盛開的地點,就是州都琥璉。”玄天的笑臉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耀眼,黑衣的男子微頷首,極快地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
“喂!你到底是誰?”已喝醉酒喚自己爲陽月的影月戒意十足地望着玄天,“那兩句什麼花是什麼意思?還有你```”
沒等諸人回過神來,玄天已靠近陽月,在他的耳邊低語,“這不需要你管。至於我是什麼人?你是什麼我就是什麼,我們本質都一樣的!”陽月訝然睜大雙眼。
“我會與你們一同前往州都琥璉。”說着這句話的同時,玄天的身影已經走遠,頭也不回地離開金華府。
在會見金華的柴太守後,秀麗等人終於有了休息的機會。但是,對於那名名爲玄天的男子,她還有着許多的疑惑。就在此時,那名曾經給秀麗好心帶路的青年來訪。沒想到,這名青年居然叫柴彰,是全商聯金華特區區長,是金華太守的兒子,而他的雙胞胎姐姐在琥璉擔任全商聯州分會會長。茶州最大商業都市,金華特區區長也等於是茶州全商聯副分會長,意即茶州的商業範疇全由這對姐弟一手包辦了。
“玄天是你們商聯的人吧?”浪燕青率先開口。
“是也不是。”頂多只有二十五歲左右的柴彰皺眉,“表面上看來他是聽從我的命令,實際上,他聽的是柳子敬那混賬的命令!”一說到柳子敬,柴彰咬牙切齒,“玄天的那些守衛並不屬於商聯,而絕對不會聽從於商聯,與其說他是商聯的人,倒不如說那傢伙是加進商聯進而與商聯合作的人。雙方各取所需。而且他一向很低調,他真實的財富可不是表面上看來那些。說起來,沒想到州牧大人你居然能讓他免費幫助你,那傢伙可是把柳子敬那混帳常掛在嘴上的【等價交換】實行得徹徹底底的人!”
“你見過柳子敬公子?”秀麗吃驚。
“他有段時間出現在茶州,跟茶家二公子一樣的人物,讓女人圍着轉的傢伙。做了幾筆大生意後,有一天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茶州,那時候,女人的心都碎了一地。”眼前又浮現了那個男子的容顏,總是溫柔的微笑,在商場中卻快又狠地置對手於萬劫不復之地,而那些敗於他手下的卻無一人不是心甘情願地認輸。作爲商聯區長的自己與姐姐見到他的時候也訝然,但是很快在商場下敗下陣來。就連姐姐,在見到他的時候還是會心動。
“做商人如何,做官又如何,還不是爲了活着。男人如何,女人又如何,在這世上都一樣,無論男女都有着自身做不到的事。只要自己活得好好的,世人又與我何干?”那時手執酒杯的男子風輕雲淡地微笑。
柴彰很快地回過神來,“不過我想接下來他就不會那麼大方地幫助你們了吧?”
“他的確建議我們找商聯的你求助。”藍龍蓮開口,自己找過一次那名男子,那時候,正在沏茶的玄天平靜地對自己提着建議,因爲到達了州都琥璉後,他們是註定要分道揚鑣的,還不排除轉而對付秀麗一干人等的可能性。而那麼直接說出來,就因爲——你是主人的朋友之一。玄天如此說道。
“我明白了。那麼,紅州牧大人,我們就做一個交易吧!我們會給予您協助。代價便是請您大力整治革新這個彩雲國境內最爲貪污腐敗、因循苟且、地方豪族囂張跋扈的茶州,讓我們全商聯得以安心進行交易買賣。”
“有件私事要問問州牧大人您,還請見諒。柳子敬那傢伙```現在在哪裡了?”遲疑許久,柴彰還是開口問出了這個問題,“他最近可好?”
室內頓時一片寂靜。良久,秀麗開口,“柳公子,不久前就不在人世了。”
“啪”的一聲,柴彰手裡的茶杯跌落在地,“何故?”
“遭人暗算,傷重不治。”這次是藍龍蓮回答他的問題。
“這樣啊,那傢伙居然是這樣就走了。”柴彰臉上的笑意十分苦澀,“我還想什麼時候又在商場上跟他切磋呢!在自己有那資格能力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