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在未來的多少年,幫會想要能夠很好地傳承下去,那麼必須要爭取到國家的支持,即便是到時候幫會需要務必的轉型亦或者是直接顛覆從前的意義,這都無可厚非,而且也都是可以考慮的,但是前提條件是必須要國家允許你的存在。 www.vodtw.net
而起說起來,洪家一門幫會,並非是一個簡單意義的江湖勢力,亦或者是暴力集團,洪家幫會傳自數千年前的漢留一脈,且多少年來,多少代人的心血傳遞,流傳來的早已不再是什麼暴力集團或者是江湖勢力。
洪家一門幫會流傳想來的是道義、大義。是一代代人心路歷程鋪墊出來的精神,雖然因爲處在特殊的歲月,洪家幫會爲了生存而採取了一些極端的手段,但是這是可以理解的,本來江湖是一淌渾水。
再加國家的問題,二者相加之後,那麼存在於江湖,卻想要生存下去,必須要正視卻使用一些血腥的手段。弱肉強食,這是無可厚非的,有人說現今的洪家一門以早已不再是驅逐韃虜統治的大義的載體了。
但是,又有誰能夠真正的理解,是原本洪家幫會願意使用此時的手段與暴力嗎?能夠安穩的生活下去,我想沒有誰會願意如此,所以與其說洪家幫會是一個江湖勢力,暴力集團,倒不如說洪家幫會是一幫被逼無奈而暫時走極端方式的傳承者更爲貼切。
利益,是社會所相互爭取爭奪的主要元素之一,所以現在洪家如此,也是能夠理解的,但是其實無論是洪家真正的高層亦或者是像米六爺這樣一的人物來說,他們都是很清楚的。
那是幫會想要很好的延續下去,那麼必須得到政、治的幫扶,所以念及此處,米六爺兩相權衡不下,這才陷入了沉默。而,隨着米六爺的沉默,孫先生也自顧自的端起了茶杯,品味着香茗。
終於,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吧,而此時屋子外面也正好日已西沉,米六爺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裡到底抽了多少福壽膏,總之此時他的眼神很朦朧,但是目光卻非常的堅定,放下了手的煙槍。
米六爺有些掙扎的坐直了身子,而後對着此時已然放下了手茶盞,正笑着看着自己的孫,開口道:“孫先生,如果你能夠再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的話,我同意您的要求,而且我個人向您保證,只要我還活着,那麼必然不會讓那位蔡將軍在日本的這段時間裡,出現什麼意外。”
孫點點頭,而後不假思索的便開口道:“六爺,很多事不見得非要說出來,您說對嗎?我也是從洪家出來的,肯定不會欺師滅祖,而且無論是怎樣都講究一個道義,我自然不會忘記道義兩個字了。”
孫先生的這一番話充滿了江湖氣,很顯然這與他的身份並不匹配,但是沒有辦法,如今其實他知道,米六爺要的是他的這一番話,而他自然也不會在多此一舉的進行什麼修飾了。
果不其然,聽完了他的話之後,米六爺不由的點了點頭,而後隨後斟了兩杯茶,一杯交到孫手,一杯自己端着,而後示意其碰杯的同時道:“我在這以茶代酒,首先要感謝孫大總統的信任了。”
我知道,他不怕死,我也不怕死,但是我在意的是我的好兄弟,一直追隨我兢兢業業的人,痛苦的死在我的面前,而且我們所面臨的還不是絕境,如果陳敏麟真的死了,那麼導致他死亡的根源。
是出於他對我的保護。這間房子是我當年在日本學的時候,曾經發現的一處廢棄的房屋,我原本以爲這裡已經不存在了,但是好在,當我攙扶着他來到這裡的時候,這一間破舊腐朽的建築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知道,我們暫時可以再次棲身了。隨手搭建起來的小火爐,此時熊熊的爐火懸掛的一個早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容器裡,正沸騰着一鍋熱氣騰騰的鮮魚湯,在日本這個地方,最容易弄到的食物是各種各樣的魚了。
而且現在其實食用魚湯能夠爲我的副官補充一些身體所必須的營養,而且說起來,因爲他受傷的部位是肩膀,所以雖然不影響他的日常行動,但是人有三急的時候,也顯示出了諸多不便了。
這也是我選擇以魚湯作爲食物的原因之一;我端過剛剛盛好一碗魚湯遞給他,陳敏麟笑了笑,對我道:“將軍,本該是我伺候您的,這現在可好,哎。”我笑了笑,道:“別說這樣話。什麼都不要想,你趕緊的把傷養好是了。”
說着,我又看了看陳敏麟包紮好的傷口,解開紗布之後,我看着裡面那已經變了顏色而且還在持續發熱的爛肉,我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我還想在勸他與我到醫院去,但是看着陳敏麟此時看着我的眼神我便知道,我不能開口。
我們所在的這處院落,或許還算不得院落吧,位置處於一個非常偏僻的位置,很少有人會經過這了,而且這裡我猜想除了我們兩個之外,怕是再也沒有什麼人居住在此了,要是有的話,無非也是一些流浪漢罷了。
所以這個地方非常的安靜,可是在這樣的安靜,正品味着沒有夾雜任何調料味道的魚湯我,突然若有若無的聽到了從外面傳來的一聲咳嗽,我的潛意識我告訴我,在屋外的不遠處一定有人。
而我的經驗告訴我,危險的可能之援手要大幾倍。一次其實我們因爲被困在房間裡,所以纔會落得那麼慘的下場,雖然在房間裡或許能夠堅守,但是堅守的前提是無法撤退,而且我們只有兩個人,所以無法撤退的堅守,基本和等死沒什麼區別。
而這一次,我絕不允許那樣的情況再一次出現;我其實與陳敏麟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做了一些準給,我在房子的外面,一些適合當做掩體的位置我都進行了一些僞裝與完善,儘可能將更多的掩體進行有效的拼接,同時藉着掩體的自然狀態,開展出一條有效的撤退路線。
同時,我還根據掩體位置的不同計算出了相對來講算是較可靠的子彈消耗,得到結果後,我在需要補充的幾個位置都掩埋了彈藥,而且在其兩個位置,還佈置了手雷,其實這一切的準備很簡單。
只要是有一定軍事常識與經驗的人都能做到,但是這個佈置讓我感到得意的,那是我所設定出來的撤退路線,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條撤退路線,而是足足三條,而且我還在不同的位置進行了僞裝。
通過僞裝以及必要時的一些行爲,我覺得至少可以誤導別人認爲這間房屋外是有着五條以的撤退路線的,而且因爲合理的佈置,其實這也是爲了我們兩個人量身定製的一樣。藉着這些佈置,我們兩個人,如果對方沒有炮火支援的話,我想抵禦兩個班左右的職業兵力是沒有困難的。
在他倒下的同時,我想都沒想的擊發了第二顆子彈,並且在子彈擊發後,我地一滾,到了另外一個能夠看到屋外情況的位置。果然,當我連開兩槍之後,屋外的日本人把所有的火力點,集到了我剛剛所在的那個位置。
子彈透過木質的牆壁,留下一個又一個彈孔,而在日本人射擊的時候,我卻非常安然自得的依靠在牆角,並不急於發動攻擊,而此時,陳敏麟也已經到了自己的位置,他對我點了點頭。示意我準給緒。
我通過觀察點將步槍的槍口瞄準了一個正在瘋狂射擊的日本人,又是一發子彈,乾淨利落的貫穿了那人的眉心,而當他們準備轉移火力的時候,陳敏麟的手槍也打響了,他的一顆子彈擊了此時走在最前面的那個日本人的胸膛。
說到這不得不佩服一下,也不知道是日本人真的是這麼不怕死,還是他們怎樣,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戰鬥減員過半,竟然還在前進,而且並不尋找掩體,這是讓我想不到,難不成這是日本軍人的戰鬥素養嗎?
答案是否定的,因爲我也是從日本士官學校畢業的,所以對於日本的軍事教育,士兵的個人素質我也是較瞭解的,日本的軍人雖然悍不畏死,但是這絕不表示他們會如此呆傻的犧牲。
“誰!”這不是我的回答,而是陳敏麟的迴應,我知道,他這樣做也是爲了保護我,因爲一旦發出聲音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如果屋外的這個人想要殺掉我的話,他以及他身後的人,完全可以在木牆的阻礙下,打爛剛剛發出聲音的那個人。
陳敏麟迴應的這聲的同時。我的槍再一次瞄準了這個漢子,如果他有一絲的異動的話話,那麼我將毫不猶豫的打碎他的腦袋,不過最後的結果是好的,那是這名大漢沒有隨便的舉動,反而還將手的槍,扔在了地。
同時對着屋子裡面喊道:“蔡將軍!別誤會,我是來幫您的!”“你是什麼人!”陳敏麟其實他是忍着傷痛,強行的發出這樣底氣十足的聲音的,而他這樣做,其實也是爲了讓屋外的人,錯誤的判斷他的身體情況。或者說,他是故意的想要讓屋外的人,錯誤的判斷,說話的這個“蔡鍔”的身體情況。
聽到了陳敏麟的問話,那個大漢不假思索的迴應,道:“將軍兄弟馬彪,洪家下三輩弟兄,司職司棍,今天是受我大哥指派,特地來這裡助蔡將軍一臂之力,同時也是爲了保證將軍的安全。”
“洪家?”“洪家!”陳敏麟看了看我,顯然他是在徵求我的意見,說起來他也是知道洪家的含義的,而且他也相信,在異國他鄉,再也沒有洪家更值得相信的了,而他之所以還會詢問我的意見。
是因爲我纔是決定一切的人,同時,也是因爲我與洪家之間有所淵源的,而這個淵源自然是北、京玉泉山那個老頭子,水伯了。而且想着,我便從自己的身取下了那塊水伯之前送給我的牌子。
看着牌子的字,在看看屋子外面那個兀自等候的漢子,我決定,相信他的話,但是這並不表示我會完全的沒有戒備,我打給陳敏麟一個手勢,要他將手的槍口,對準那個男人。
但是我本人與洪家是沒有任何直接關係的,這樣一來,有可能出現一種情況,那是馬彪亦或者是其他的洪家人,對我的態度是保持距離的,這樣的話,或許他們能夠很好地保護我的安全,但是卻並不能給予我必要的幫助。
但是如果我和他們之間有了一個相對直接的關係的話,那麼情況不一樣了,甚至可以說是相差甚遠的。
“你師父?”果不其然,馬彪聽到了我說的話之後,不由得馬反問道:“蔡將軍,你師父是誰那?看這牌子,老爺子的本分不低啊。”
我點點頭,但是卻並沒有說出水伯的名字,而後對馬彪致謝道:“剛纔多虧了你了,馬彪兄弟。謝謝。”“將軍這是哪裡話?本來這是我的任務,再加剛剛您和我說的,您手裡的這塊牌子,咱是一家人不是,哪有一家人相互幫忙還要道謝的啊。這樣的話,您可太見外了。”
馬彪是一個實心漢子,而且看的出他爲人必然是非常的豪爽的,這一身江湖氣,實在是與他相輔相成。這時馬彪對着身後擺了擺手,從他剛剛出來的那片樹林裡,又走出來四個人,看起來應該是他的手下了。
“見過蔡將軍!”馬彪對這四個小夥子吩咐道。“蔡將軍。”我用一個微笑迴應這是個小夥子,而後我便對馬彪道:“不知道馬彪兄弟今天怎麼回來這?是哪一位叔伯叫你來的嗎?”
而且在這處宅院裡,我除了時不時的能夠見到馬彪之外,在不是那些侍者、保鏢,再也沒有見過其他的人了。其實我是非常想要弄清楚,這處宅院的主人到底是誰的,不過每次當我提及此事的時候。
卻總是被馬彪的一句“將軍不急,既來之則安之。”打發了,終於,又過了兩天,當我正要去找馬彪的時候,他卻來到了這裡,其實我急於見這裡的主人倒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我想當面的致謝,僅此而已。
看到馬彪來找我,我不由的一笑,而後斟了一杯茶,對他問道:“怎麼?是不是這裡的主人回來了?”馬彪一笑,點起一支菸對我道:“是啊,將軍不是一直急着見他嗎?今天他回來了,而且還說給將軍帶來了一位朋友。”
“朋友?”“朋友。”馬彪道:“好了,將軍,咱們走吧。他們現在在前廳那。”沒有太多的廢話,我便跟隨着馬彪來到了這處宅院的前廳,而當我一走進前廳的時候,我被眼前出現的人弄的呆住了。
出現在我眼前的,是兩個穿着國傳統服飾的人,一個我認識,一個我不認識;我認識的那個人,坐在客人的位置,而我不認識的那個人,卻坐在主人的位置。
我走進前廳,笑着對坐在主位的那個人開口道:“在下蔡鍔,多謝貴主人幫扶。”而後我又對坐在客座的那個人道:“蔡鍔,見過孫先生。”沒錯,坐在客座的那個人是孫先生,真正意義的,民國第一任大總統。
孫先生沒有像坐在主位的那個人一樣,對我的笑臉視而不見一般,孫先生熱情的迴應我說:“蔡將軍!久仰久仰啊!一次將軍來到日本未能與將軍謀面,已然可惜。這一次我可是終於見到了傳說的儒雅將軍了啊。”
說着,孫便介紹起了那個我不認識的人,道:“蔡將軍,這一次你能夠轉危爲安,可是多虧了米六爺了,要不是他叫馬彪他們一直暗尋找、保護你們,這一次可危險了啊,黑龍會的那羣人,一次失手了,我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來來,鬆坡,快謝謝米六爺。”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米六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性格,但是至少從他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而且我還能確定,他應該是馬彪的大哥,也是洪家以爲較有權的人。
“六爺。”我笑着回答他說:“其實,水爺是我的師父,而且雖然我沒有被師父逐出師門,但是我卻是一個不合格的徒弟,我又怎麼好意思用師父的東西來幫自己做事那?而且怎麼樣來說我也是一個軍人,過渡的在江湖涉及江湖的事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