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上滿是血跡,紙上的鮮血已經變成烏黑色,應該是鮮血和墨水融合在一起的緣故。..
剛折了兩下,有一塊因爲鮮血而粘在一起的信紙隨着蘇秦手上的力度而破裂,看着破了一個洞的信紙,蘇秦看了一眼祁洛歌,覺得心裡愈發的空蕩起來。
目光落在祈洛歌的臉上沉默了片刻,蘇秦再次看向了手裡的信紙。
字體已經模糊,不過看着下面的日期,蘇秦知道這封信是當初在離火城自己知道木恨玉嫁人的時候祈洛歌寫給自己的,目光微擡,看到唯一的一行字的時候,蘇秦的眉頭輕蹙了一下。
“此情須問天。”
“很喜歡與你並肩戰鬥的日子。”
看着這兩句話,蘇秦的陷入了回憶中,而站在帳篷入口看着坐在祈洛歌身邊盯着信紙出神的蘇秦,一夜未睡的花輕舞這時向正在做飯的工棚走去,端了一碗米粥後,她把碗放到了蘇秦的一旁,接着看着蘇秦說道:“葉弱水已經來了三次。”
點了點頭,蘇秦小心翼翼的把信紙疊好,放在貼心的位置後,蘇秦起身低頭沉默看了片刻祈洛歌,把花輕舞送來的米粥喝掉後,蘇秦轉身向帳篷外走去。
看着走來的蘇秦,士兵都自動爲他讓開了一條路,黑靈和花輕舞跟在蘇秦的後面,路過陳千帆和龍翔天的身邊時,看着兩人,蘇秦說了一句謝謝,來到新撘的帥營軍帳中,葉弱水呼倫青寒木恨玉等人都在,看着蘇秦,葉弱水示意他先坐下,待蘇秦坐下後,葉弱水看了一眼衆人,便開口說道:“昨晚的攻城很不順利,你們有什麼想要說的?”
“古語講一鼓作氣,咱們人手雖然折損的快,但是離火城內的炎軍也好不到哪去,現在就是拼士氣和耐力的時候,所以我認爲咱們應該把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攻城中去,一撥接一撥,我相信就是再巍峨的城牆也有垮下的時候。”呼倫青寒這時開口說道。
“我贊成呼倫元帥的觀點。”木恨玉這時接口,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蘇秦。
蘇秦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沉默着。
“咱們的人數現在還剩二十三萬左右,離火城內現在有多少人你們知道麼?”葉弱水說着看向呼倫青寒和木恨玉:“所以咱們現在應該想想怎麼把離火城的城牆打出一個缺口。”葉弱水說着看向蘇秦:“你軍營裡不是有些大型工程器械麼?我看是時候用了。”
蘇秦點頭:“一會攻城的時候就可以用上。”蘇秦說着一頓:“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個問題。”
“你說。”葉弱水看着蘇秦說道。
“祈洛歌率領天水國士兵進地道的事情只有咱們幾個人知道,爲什麼我們會被炎軍包圍?”
“你的意思是……”葉弱水說着沉吟了一下:“你們進離火城後發生的事情我問過花輕舞,恐怕是炎軍早有準備。”
“是麼?”蘇秦說着冷笑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呼倫青寒和花輕舞:“我知道現在是一致對外的時候,但是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出賣了祈洛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說完,蘇秦就向帳篷外走去。
“他這是什麼態度?”看着蘇秦的背影,呼倫青寒皺了一下眉頭。
“沒想到他和祈洛歌的感情那麼深。”木恨玉說着站了起來:“我回去準備攻城的事了。”說完,木恨玉也走出了帳篷。
“半個時辰後開始攻城。”葉弱水望着木恨玉的背影對呼倫青寒說道。
呼倫青寒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的她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的住所,蘇秦剛來到祈洛歌的屍體前,就聽到帳篷外傳來了說話聲:“你不能進去。”這時花輕舞的聲音,緊跟着一句聲音傳來,讓蘇秦的眉頭不禁一皺:“你算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給我說話。”
說話的正是木恨玉。
聽到木恨玉的話,花輕舞的臉色一變,眼裡帶着怒意的她還未說話,就聽蘇秦的聲音從帳篷內傳來:“讓她進來。”聞言,花輕舞側開了身子,而木恨玉則驕傲的看了一眼花輕舞,冷哼了一聲就向帳篷內走去。
“你對你的手下都是那樣講話的麼?”聽到腳步聲走進,蘇秦轉身看向木恨玉:“花輕舞救過我的命,沒有她,我早就死了,所以,在我面前她說的話比你有資格而且有用的多。”
“是麼?”木恨玉看了一眼祈洛歌的屍體,接着說道:“她救過你的命,那我呢?”
“你?”上下看了木恨玉一眼,蘇秦沒有吭聲,不再看木恨玉的她轉身看向祈洛歌:“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現在這裡你的人數是最多的,只要你願意,我想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
“任何想要的東西?”蘇秦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我想讓祈洛歌活過來可以麼?”
“難道她比江山還要重要?”
“江山?”蘇秦轉身,盯着木恨玉的他語氣略帶嘲諷的說道:“在你的眼裡權利就那麼重要麼?”
木恨玉沒有吭聲,迎着蘇秦目光的她眼裡有一絲不解和困惑,而蘇秦則看着她繼續說道:“我和牧野一起長大,還有白啓,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什麼都不要,只要他們活在我身邊。”
“木恨玉,你變了,所以咱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你知道不知道芒國的計劃,如果離火城城破,恐怕……”木恨玉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蘇秦打斷:“我的目標只是殺了陸天行,至於以後發生什麼都太過於遙遠不是麼?”
“如果我求你和我聯手呢?”
“求?”蘇秦搖了搖頭:“你言重了。”
“你這個執迷不悟的瘋子。”
“我是瘋子?”蘇秦自問了一聲,接着擡步向木恨玉走去:“你呢?當初你選擇離開我,現在又出現在這裡,你心中到底想的到底是什麼?”
“我發現這麼多年其實我一點都不瞭解你。”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你想什麼與我無關,但是……”蘇秦說着眼裡露出了一絲寒光:“不要讓我知道你對我不利,不然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殺了我?”聽到蘇秦的話,木恨玉笑了起來:“如果我說是我給陸天行的消息說祈洛歌會走密道進城呢?”
啪的一聲,蘇秦的手狠狠的打在木恨玉的臉上,看着身子趔趄後退的木恨玉,蘇秦的右手握着了黃泉刀的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