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那小卒倒退着出去了,竟連理都不曾理會俞百揚。
而自始至終,薛逸寒都不曾睜開眼眸,說半句話,只是紋絲不動的坐在籠中,靜靜地調息。
俞百揚也覺得無甚滋味,他們幾人和薛逸寒的待遇未免太明顯了,何況如今雖然都是階下囚,但薛逸寒卻可以自行出入。若把薛逸寒得罪狠了,他出了籠子給自己兩劍,豈不是得不償失?
帳篷內再次寂靜下來。
又過了大概兩個時辰左右,就聽得外邊有腳步聲傳來。
一直打坐的薛逸寒聽到那腳步聲,不由蹙了眉頭,但也僅僅這麼蹙了下,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太子妃請進。”外邊傳來莫滄的聲音。
接着,就見帳門撩起,一個華美動人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
那女子一身玄金色戎裝,氣度雍容華貴,一張絕美的臉上,帶着一抹柔和的淺笑。那對濯濯的眼眸在看到籠中那寂靜的身影時,微微黯了下。昔日,他們花前月下,只盼舉案齊眉,如今,他們反目成仇,他更是淪爲階下囚。若說沒有一點感觸,亦是不可能的。
“薛將軍。”蘇玉卿輕聲喚道,隨即微微福身,禮數半點不錯。
薛逸寒緩緩睜開雙眸,寒光乍瀉,如銀月冷輝,讓人遍體生寒。他抿着薄脣,僅是靜靜地望着蘇玉卿。
蘇玉卿沉吟了下,接着便說明來意:“御宸命我前來爲將軍把脈,解了將軍所中之毒。”
薛逸寒盯着這個輕言淺笑的女子,聽着她口中的親暱稱呼,心中越發的撕裂般疼痛。
“不必。”薛逸寒淡淡開口,堅定的拒絕。
蘇玉卿苦笑,這個答案自是在意料之中。
“薛將軍,我們也想知道,您究竟中了何人之毒,爲何您的薛家軍口口聲聲罵我古闐卑劣,暗箭傷人,飼箭毒藥。”而後擒之,只是後邊這句,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薛逸寒的脣畔逸出一抹冷笑:“他們罵錯了麼?”
蘇玉卿迴避了他冷冽的目光,輕聲道:“薛將軍,若無解藥,您整條右臂都有可能廢掉。”
薛逸寒靜靜地看着她,她這麼說,是在關心他,還是說,她只想純粹的勸服他配合?到得今日,他已經不敢多想了。
盯着他如古井深潭的眼睛,她垂下眼眸,淡淡地道:“薛將軍何必如此固執?我們已得到消息,您的右臂之所以如此,乃是之前暗襲之時被冷箭所傷,那放冷箭之人既然不是御宸安排的,就說明您的薛家軍裡有異動之人。您不想找出來麼?”
“太子妃倒是極念舊情之人,薛將軍,您又何苦這般固執呢?”正在這時,俞百揚陰陽怪氣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令原本緩和的氣氛頓時變得怪異起來。
蘇玉卿鳳眸中淬起寒芒,如利箭般看向俞百揚,僅一瞬,火兒手中的劍已削斷了俞百揚的發冠,長髮披散下來,令他驚恐的臉孔更多了幾分畏縮。
到得此時,多說已無益。蘇玉卿蹙了蹙眉,嘆了聲道:“既然如此,薛將軍休息吧。”
說完,她轉身離去。
火兒則目光冷冽的瞪着薛逸寒,冷哼一聲:“不識擡舉!”
接着便隨蘇玉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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