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江川笑着禮貌性朝鐘公致謝，這對戰畢竟也向太過簡單了些。
鍾公笑着說，自己終歸還是得服老啊。
江川笑着沉默沒有敢迴應什麼，他在曾經見過一個守衛的不是自己的國家的老兵，時刻信念自己國家的邊疆。
可是由於邊境地區的文化理解差異，他沒有機會穿越那條邊境線。
生死糾結。
江川無法理解那個老兵裡所感嘆的世界是個什麼樣子，他也沒法理解本打算一輩子做個職業軍人拼命訓練的老兵們最後被部隊淘汰後在這個社會會是個怎麼樣的地位。
是戴着無數的軍功章跪在自己的妻兒幕前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痛哭嗎？
鐵骨錚錚，大國霸氣。
在微笑的黑白照片前被擊的粉碎。
他不知道這個在西伯利亞扛着五星紅旗叱吒風雲的男人有什麼大風大浪，但他肯定懷着十二分尊敬面對這名老兵。
譚炳潤哪天閒聊時曾經提起過這個男人。
西伯利亞，扛旗銀牙。
這是在小江川的世界裡曾經真正佩服敬仰的男人之一。
爲自己所追求搭上一輩子，半條命的纔是真的赤血。
幾番對陣下來大家也明白戰鬥力指數。
江川回頭是瞥見鍾公的微笑。
微微的泛苦。
“老兵不死，卻在凋零。”
————————————————
三人和其他人離開健身俱樂部時其他保鏢們也都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入，自己這方加上已經光明正大進入潮帝的三人，九個人故意收斂的氣場還是無意中惹起了其他老兵們的注意。聞名的潮帝七匹狼路人皆知，好奇的只是那多出來的三個年輕人。
第一眼，他們肯定不會把這年輕的三人組合跟從各個老闆茶餘飯後談到的三個人把向家四小門神的驚人組合聯繫在一起。
可是仔細想到潮帝和那天晚上的主角潮帝範春花的千絲萬縷，不管是否真實都有了些眉目。
所以就個人在一路上得到了比平時多的多的注意。
那些老兵們跟在大大小小的老闆的身後學到的，看到的，得到的都不是外面想的那麼簡單。
一句話，一個功，一摞錢。
鍾公就已經注意到了今天的不同，也只是笑了笑，毛庸可是給他們帶來了三個寶貝。
而且這三個人這段小小的接觸也並不帶刺。
和他的口味。
可是，關於範春花這一層的消息還是有點模糊不確定，其中原因自然也猜不到。
鍾公已經在這個城市摸爬滾打了幾年，離開兵營，離開戰場，離開彼此舔過刀刃的兄弟，離開單純到極致的戰友情，來到這片柏佳城，認識了同樣單純的食指和閹刀六人，感受這真正有血有肉的都市，雖然有些灰暗和不理解，軍人不該有的市井和屈服也慢慢滲進呼吸。
世界不關注你怎麼驕傲的活着，只在乎你爲他創造多少價值。
或者說，爲自己創造多少價值。
儘管如此，鍾公還是有自己的底線。
髒手不髒心。
已過半百的他知道作爲被部隊淘汰的軍人來到這個社會階級被別人的價值定位是什麼，他也能試着接受如此的落差，不是他爬不到範春花的層次，而是，他知道，越往上，心越髒。
就像曾經帶過鍾公的班長說過的一樣
“像我們，給人放得血太多，日後有機會多做好事，算給自己積點陰德。”
樸實無華，卻銘記至此。
沒做太多好事，卻在自己能滿足心安的情況下少做些黑心事，便是德。
所以關於範春花的事，關於那個層次的流言蜚語他不會主動去打聽。
只做好本分。
遇見這三個有點莫名奇怪熟悉的年輕人有莫名感到貌似是誰的福分。
——————
食指聽說鍾公今天晚上要放血請這三個小兄弟時大大地興奮了一番，畢竟自己的錢包瘦身速度加上的工資的“剋扣”情況已經超出他的想象，這人在悲劇的時候，就像這種要勒緊褲腰帶活的日子，對待以任何理由能填飽肚子的聚餐都是會視作福祉的。
哪怕是路邊攤。
頓時，這鐘公的形象在墨士雨心裡立刻又高大的不只幾分。
暫時的聚餐地址就選作那個救過範春花的路邊攤一條街，江川三人莫名奇怪笑了笑，不能說這不是冥冥註定。
停下車後一羣人浩浩蕩蕩來到“餃子•燒烤館”，聽食指說這的老闆一家人也曾經大富大貴，只是不知道由於外人難以熟知的原因一夜之間資產蒸發90%以上，老闆一夜白頭，好在老闆人緣極好，再加上之前富裕是有收藏古董的愛好，那些外債的債主並沒有鬧得太大的動靜。
一家三口東湊西借開了這間小館子，生意極好。
食指知道的就這麼多，大概是由於鍾公跟這一家人關係不錯，又是經常光臨這件飯館，知道的自然比外人多一點。
江川，懷辰，洛華三人也不是那種經常唏噓感嘆的人，只是事情真正的發生在周圍了，就感覺有些未曾體驗的東西，離自己近了一步。
事實就是真相，而真相往往震撼人心。
接待這一羣人的正是那個經歷了大風浪的中年男人。
洛華注意到男人的手很糙，不是那種富貴後受累纔出現的繭，洛華看了江川，江川也注意到，這也是個白手起家的男人。
鍾公拉着老闆入座，兩個半百的男人說說笑笑，鍾公向老闆介紹江川三人：“包子，怎麼樣，潮帝的新小弟。”
被叫做包子的中年男人迅速地看過三個人，笑容沒停：“你們打過食指了？”
楊懷辰笑着回覆：“沒呢，還沒有機會交手。”
叫做包子的男人笑着沒有說話，食指也沒了平時的賴皮氣，主動去倒水。
“行了，今天算我請客，幾年了，難得潮帝多了幾個新人，下次碰見能讓鍾公稱心不知道猴年馬月，今天大家開心的喝，敞開了聊，樂呵樂呵！”
面前的包子一面的年輕心態，仨人也適應環境大聲歡笑。
畢竟三個人都習慣這種溫暖的氛圍，這樣，說實話，不錯。
食指說笑：“又讓老大混過去一頓飯。”
“這是你老大命好！”
鍾公大笑，笑聲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