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被關押在玉秀宮,孩子剛剛被華妃和御前侍衛搶走了,她還揚言要廢掉我的妃位,唔唔……”慕容煙情緒很激動,眼淚一直掛在臉上。
“母親呢,母親在哪?”慕容曦緊皺着眉頭焦急的詢問着,而煙兒卻搖搖頭。
“在華妃來之前母親已經出宮了,母親說,她說……要救羽兒……”沈慧馨隻身一人怎麼救羽兒,更何況她的身份特殊,根本不能露面,那就只能暗中操作了。
莫非母親要搶人嗎?
這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樓主,都怪屬下無能,不能保護二小姐和三小姐。”三號俯身請罪,可慕容曦明白在宮裡他們不能隨意出手,若是不然,便會給煙兒惹來殺身之禍。
“不要在說了,眼下最主要的是先救出小皇子,距離殿試還有十餘天,羽兒暫時沒有危險。三號,你繼續留在這裡保護二小姐,從此刻開始,若是華妃的人在踏足麗華宮半步,殺之。”
既然華妃已經動手了,慕容曦也不會再忍了,因爲一直忍耐退步的結果換來就是對方的進宮。
她不知道母親會不會組織行動,所以必須馬上要見到母親纔是,但母親已經安全的出宮,她又不能出去,只能拜託信鳥飛鴿傳書了。
宮裡宮外都在一直針對慕容曦,可是她急切的想要知道皇上的態度,若是不然,留在宮裡也會更加危險。
想着,慕容曦快步走出麗華宮,直奔御書房,管她華妃在不在那裡,她必須要見到皇上才肯罷休。
“曦兒,你要去哪裡?”宇文拓一直緊跟在她的身後,可是慕容曦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只是徑直的衝着御書房走。
“曦兒你站住。”無奈之下宇文拓強行拉住了慕容曦的手,“放開我,我要見皇上,他不該這樣對慕容家的人,即便有苦衷也不行。”
慕容曦見不得煙兒和羽兒吃苦受罪,所以心裡的憤怒達到了極點,而宇文拓的一番話卻提醒了他。
“或許皇上也是迫不得已呢,既然華妃敢這樣做,就一定得到了皇上的恩准啊,你這樣冒失的闖進御書房根本不能救羽兒和小皇子。別忘了,小皇子可是皇上的親兒子,他在意的是皇子而不是麗妃。”
是啊,眼下恐怕沒有人要比更小皇子安全了,皇上不會親眼看着自己的兒子受罪,所以華妃這樣做也是爲了激怒她,那麼麗華宮和御書房難道都不安全了?
不管怎樣,她都必須要見皇上一面才行。
宇文拓自知勸說不了慕容曦,索性也放棄了,跟隨她一起前往御書房。
“給公主請安。”守在御書房門口的張公公一見到慕容曦便俯身請安,但平日裡他都陪同皇上在殿內批奏摺的,但今日卻在門口候着,看來華妃還沒走。
“張公公,我要見皇上,不知……”慕容曦試探的詢問着,而張公公卻默默地點了點頭,示意裡頭有人。
“如果公主急於面見皇上,那老奴就是通報一聲。”
說罷,張公公笑着走進了御書房,但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張公公出來,卻看到了趾高氣昂的華妃。
慕容曦的眼眸頃刻間憤怒起來,冒着寒光的眼眸越發寒冷,可華妃卻不削的笑了,“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瀟湘公主嗎?怎麼?在外頭瘋夠了纔回來?哼,哼……”
華妃說起話來向來如此刁鑽刻薄,不過慕容曦還可以忍。但是手中的軟劍卻不知不覺間晃動的厲害,她體內的靈力在瘋狂亂竄。
“你……你要幹嘛?在御書房門前居然敢對本宮舞刀弄槍,放肆,來人啊,把瀟湘公主給我綁起來。”華妃越來越囂張了,居然強下一步下手,但是慕容曦的軟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頸上。
皇上似乎也聽到了門口有異樣,便趕緊出來查看。
“曦兒你在幹什麼?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還不把劍放下。”面對皇上的指責,慕容曦漸漸的放下了軟劍,而華妃固然慌張,但有皇上給她撐腰,依然繼續囂張跋扈。
“瀟湘公主,你可知道你剛纔都做了些什麼?謀殺當朝貴妃可是一等一的死罪啊,不過本宮今天心情好,大可擾你一命,不用謝我,要謝就謝皇上吧。”
說罷,華妃甩着衣袖離開了,而慕容曦也倒吸一口涼氣。
看着華妃的背影,她恨的不現在就將她千刀萬剮。
“進來吧!”
皇上的聲音略顯深沉,慕容曦倒遲疑了一下,這聲音似乎與往日不同,不過她猜測或許是身體勞累,再加上傅太師咄咄逼人,他心裡惱火纔有如此大的心火。
待慕容曦走進御書房,卻只見宇文拓已經站在桌案前了,想必一定是方纔見到華妃時,他閃人了。
“皇上,給我個解釋。”
慕容曦的態度倒是讓皇甫皓天有些吃驚,這分明是在逼問啊,他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慕容曦見皇上不開口便上前幾步,兩人四目相對,透過慕容曦冰冷的眸子,皇甫皓天不禁覺得心頭一震。
“曦兒,朕明白你想知道什麼?小皇子現在被華妃宮裡生活的很好,而羽兒……羽兒……”
說到羽兒,皇甫皓天似乎有些猶豫。
慕容曦也更加惱火了,爲什麼他要同意將小皇子交給華妃照顧,他明明知道結果是什麼,但是卻依舊這樣做,這分明是在助紂爲虐。
不過她卻沒有開口,一直再等皇甫皓天給她一個滿意的解釋。
皇上看了看宇文拓,又看了看慕容曦,無奈的笑了,“朕也不想啊,不過曦兒,要想挽回局面,也只有你能救她們了。”
慕容曦越聽越糊塗,她總覺得皇甫皓天有什麼事瞞着她。
“我?我沒有皇上的權利大,蘭雪國哪還有什麼事是皇上做不到的?”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諷刺的意味,但是慕容曦不顧後果的說了出來。
皇甫皓天也頓時臉色大變。
“曦兒,你不該用這樣的態度與朕說話,若不是朕看在你是……好了,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能救小皇子和羽兒,交出禁典。”
話音未落,慕容曦更加吃驚了,就連宇文拓也十分驚愕的看着皇上,局面轉變的如此之快,以至於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爲何?曦兒記得臨走之前欲將禁典交給皇上,可是皇上卻推辭了,爲何如今卻要曦兒交出禁典?究竟是皇上想要還是另有他人。”
慕容曦覺得此事一定與傅太師有關,而皇上只是一個棋子罷了。
面對慕容曦的質疑皇上竟沉默了,似乎默許了她的質疑。
而宇文拓也無比的吃驚,難道皇上被傅太師要挾了嗎?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裡面一定有不爲人知的秘密。
“皇上,若是禁典被傅太師奪取,那天下就要大亂了,不僅蘭雪國要改朝換代,恐怕整個雲海大陸也要換新主人了,到時候皇上不再是皇上,而是任由傅太師踩捏的奴才。”
這番話雖然難聽,但確實最真實的後果,這一點皇甫皓天也明白,只見他緊皺着眉頭,竟突然癱坐在龍椅上。
“皇上……”慕容曦上前一步手拍在桌案上逼問着,而皇甫皓天從一堆奏摺中取出一個遞給了慕容曦。
她猜測這一定是傅太師上奏的,而裡面的內容除了威逼無其他。
打開奏摺,慕容曦竟也驚呆了,若是皇甫皓天不逼着自己交出禁典,那麼傅太師將帶領騎士堂衝進皇宮,奪取皇位。
暗中的意思自然就是要拿禁典交換皇位了。
慕容曦氣憤的將奏摺撕碎,“狗屁,傅太師以爲自己有多大的能耐要奪取皇位?可笑!”雖然話說如此,但她心裡到也有一絲緊張。
“花滿樓在哪?”慕容曦突然想起花滿樓被皇上派到邊境做副大將軍,可是如今怎麼沒了消息。
提到花滿樓,皇甫皓天竟傷心欲要落淚。“花滿樓,朕的好兄弟啊!”
皇上帶着哭腔哭訴着,慕容曦也恍然大悟,傅太師既然這般猖狂的啓奏,恐怕已經接觸了邊境危機。
而花滿樓喪命與邊關。
可是他那麼聰明,武功高強,醫術高超,不會輕易被陷害的,更何況暗部始終都沒有傳來花滿樓喪命的消息。
“不會的,花滿樓不會死,他一定還活着。”
慕容曦堅定的說着,但是皇甫皓天卻哭喪着臉搖搖頭,“連同奏摺一起送來的還有花滿樓的頭顱。”
“什麼?”慕容曦驚愕的說着,臉色頓時煞白,她怎麼也想不到傅太師居然如此狠毒。
“不會的,不會的,師兄不可能死的,不會的!”會想起一同尋藥的日子,慕容曦不甘心,花滿樓是不會死的,不會的。
但是當張公公將花滿樓的頭顱呈上來時,她驚訝的捂着嘴巴不由得心頭一震。
但是掀開麻布,雖然是人的完整頭顱,但卻已經血肉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楚究竟長什麼樣子,爲何人。
慕容曦倒吸一口涼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皇上,現在還不能確定花滿樓已經死了,這頭顱不能說明什麼,可眼下傅太師已經公然挑釁,爲何我們不把他殺了。解決了他也不解決了皇上的心頭大患嗎?”
聽着慕容曦的提議,皇甫皓天無奈的搖搖頭。
“不是朕不想,而是沒有人可以殺得了他,朕派出去的人馬沒有一個活着回來,徐老都死了。”
徐老?慕容曦對這個人並不瞭解,但也不想了解,既然都死了,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可是她的眼眸卻緊盯着宇文拓,宇文拓明白她的意思,“我可以帶着風月樓的頂尖殺手殺傅太師。”
話音剛落,皇甫皓天就連忙搖頭,“不可,你現在可是朕的唯一護將,你若是出了事日後還有誰能保護朕,更何苦徐老的實力你也清楚,他不必風月樓的殺手遜色積分。”
看來宇文拓知道那徐老的身份,想來也一定是皇上暗中的勢力了,不過眼下都被傅太師除掉了,但這裡面一定有玄甲的幫忙。
傅太師武功在高強,想必也敵不過一波又一波的殺手來襲,而玄甲爲靈君境地,卻可以獨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