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故事,新的開始,雲乘風穿越了,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故事呢?大家若支持小十七的可以訂閱一個,不多,也就20多章的樣子。算是番外吧!這是小十七很多年前寫的故事。一段悽美的江湖,一段美麗的故事)
蕭浪,男,年二十三,高六尺七寸,重一百二十二斤。
髮束腦後,分兩縷而出,散於肩,脣上鬍鬚微點,面上菱角分明,高鼻窄孔,眼深自明,神光冷俊。
着黑灰長褲,淡白底衣,外罩毛裘坎衣,胸前掛狼牙配飾,右手扛刀在肩,腕上系古佛念珠。
外號“殺風刀”,聲名不傳於江湖,七殺之一,殺人爲業。
連無楚,女,年二十一,高六尺四寸,重九十九斤。
發動如瀑,以金簪環插,配飛鳳繡金,盤頭見發冠。耳掛粉白珍珠吊,眉眼如黛,啓脣見齒白。
衣淡青長衣,着墨綠輕靴,腕見玉環,左手握劍橫腰間,衣帶隨風。
外號“曇花劍”,聲名不傳於江湖,七殺之一,殺人爲業。
時間,七月初三,申時三刻。
地點,浙中流陽河岸。
事件,決鬥。
…………
他一次又一次的從醉生夢死中醒來,生命的寂寞讓他沒有一絲回憶。
真的沒有回憶嗎?
有回憶!
卻不值得回憶!
作爲一個刀客,或許只有刀能知道他的寂寞。
他又一次的想起了前天的大戰——那場他全無把握的對戰。他是報着必死的心去的。在翻滾大河的東岸,十四回合後他聽見了河水的蕭涼,一百回合後他什麼都聽不見了,只覺滴滴冷汗冷了他的脊樑。
當那絲劍芒刺向他的時候,他笑了。
笑,他只有笑,因爲他認爲笑總比哭好一些。
在那一瞬間,他無由的想起了許多事。
陸小敏,那個與他廝守了六年的女子用淚水說出了她的心裡話“浪。你不能去,你會死的,你死了,叫我怎麼獨活。”
接着他又想起了父母、姐姐、李生居------
還有來時他看見的在母親懷裡甜睡的嬰兒。這一刻他才明白生命是多麼可貴。
連無楚的劍又向他逼近了一分,他甩出了刀,他要抵下這一劍,他要活着離開。
風無情,刀有意!
這就是他的刀。他的刀法。
刀劍相併,他的刀斷了,連無楚的劍很快刺入他的左邊胸膛。
他的半截刀也劃入了連無楚的咽喉。
兩個人同時倒下,成了這不是結果的結果。
他的胸口巨痛,那一刻,他突然記起小敏打過他一拳,也是在左邊胸口。
這次卻更痛,那次他是假裝暈倒的,而這次他是真的倒了。
好多天以後,在那大河邊上的一個小鎮。在一家小小的客棧中,他又在喝酒了,或許沒有人能殺死他,因爲他是名動江湖的“殺風刀”蕭浪,是“七殺”中戰績最好的殺手,他的每次殺人價位曾經是知州年俸的一百倍。
喝酒的有兩人,蕭浪與陸小敏,喝酒的地點在客棧後院的枯井旁,他們就在一張瞎縫的木桌上喝酒。
瞎縫的木桌上一片狼籍,只有一碟花生還擺得方方正正的。而且似乎還是滿的。
蕭浪把罐倒酒,沒了,只有幾滴滴入碗中。他只好把手伸去把小敏碗裡的酒端來,然後一飲而盡。
酒喝完了。蕭浪站起身,這才發覺站不穩了,搖了幾下他只好又坐下。陸小敏已經醉臥在桌上,紅撲撲的臉蛋印着夕陽顯得更紅。
蕭浪突然發覺頭很痛,同時他的傷口更痛。
第二天蕭浪醒來的時候,客棧老闆養的那隻畫眉鳥已經開始在籠中上串下跳的又跳又唱了。
他睜開眼。不遠的梳妝檯前,陸小敏正在對着銅鏡畫眉。看來她酒醒的更快。
不知哪位前輩說過,女人天生就有七分酒量,蕭浪想到這裡,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瞎說,我本就喝得少!”陸小敏笑着走過來,她半邊未畫的眉毛顯得有些嬌嫩。
蕭浪淡淡一笑起身坐在牀上,道:“你怎麼會在我房間裡!”
“我本就在你房間裡,這還用回答嗎?”
蕭浪想想也是,昨天或許是小敏把他拉回房間的。
“那,我睡牀上,你又睡哪裡了?”
“我睡牀下,不行嗎?”陸小敏的口氣很輕鬆,似乎很高興。她接着又道:“我看你今天眼中的神色不再如前幾天般冷默,想來你的心中已經放開許多,如此一來,我也高興了許多。”
蕭浪問:“那連無楚呢?”
陸小敏低下眼,道:“她死了,你的斷刀劃過了她的咽喉,而你在受傷之後是樑病大夫救了你。”
蕭浪聞言只是死板的點點頭,他不知道要做什麼或者是回答什麼。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沒死,一是因爲樑病大夫那舉世無雙的醫術,而更重要的是連無楚手下留情,沒有穿透他的心臟。七殺裡的七位殺手,每一位都是江湖中的一流,連無楚更是一流中的一流。
如果說蕭浪的刀和風一樣快的話,連無楚的劍就是曇花,曇花只一現,連無楚的劍也只一現,一現之後就已入鞘。
陸小敏還在看着蕭浪,蕭浪起身下牀,道:“要喝酒嗎?我還要喝酒。”
“還喝,你是討打,不怕喝死?”陸小敏那畫好的半邊眉毛已經豎了起來,顯得更加尖銳。
“你不讓我喝酒,那你告訴我主人爲什麼讓我們自相殘殺?”
陸小敏無言。
“你不知道吧,那去喝酒!”
“喝再多的酒也不會知道,管他的,反正我兩不會殘殺。”
“連無楚已經死了,那其他四個呢,他們隨時會來殺了我們!”
“這樣好了,你不是常說你的家鄉很美嗎,你帶我回家,我們永遠不再出來。”陸小敏把臉湊過來,無比期待。
“好!”自從15歲離家之後,蕭浪已經8年沒有回家了。
第二天,二人收拾行裝一早就上路了,馬不停蹄的前往蕭浪的家鄉——江南的一個小村子。
一路上,陸小敏總是問這問那,一心想把蕭浪從鬱鬱寡歡中拉出來,但蕭浪卻再不似以前那般愛說話,只靜靜的提繮弛馬。
太陽偏西,二人只得尋店住下,以待明日趕路。
那客店名喚客來客棧,牌扁字體落落大方,客棧也極寬敞明亮,蕭浪道:“這客棧極大,定然有好酒,小敏我們好好去喝一夜,明天再起程。”
陸小敏柳眉倒豎,道:“還喝,看我先把店家所有的酒打翻了,看你拿什麼去喝?”
門裡一位店小二這時已經迎了出來,一面給二人牽馬,一面陪笑道:“客官,酒可打翻不得,那可是穀物精華------”
蕭浪馬上應和,一面跟着走去,陸小敏嘟奴着嘴,雙眼直瞪那小二,牙齒癢癢,恨不得把他吃了。
客棧掌櫃也跟着迎了上來,笑着打招呼。蕭浪當門尋桌坐下,道:“掌櫃的,要兩間上房,再備一桌酒席,快些上來,記住了酒要好酒,淡得像水的不要。”
掌櫃連聲諾諾,馬上吩咐人前去準備。
一會弄好,已擺滿了一桌子酒菜,蕭浪當先把罐倒酒,一會已經喝了一罐。陸小敏坐在對面眼睛直直盯着蕭浪,臉色已氣得發紫。
第二罐酒馬上跟着上來,陸小敏當先搶過,蕭浪道聲還我,伸手去奪,誰知陸小敏已經把酒罐順門口扔了去。一罐好酒眼看就要跌落地上。卻見一隻手一下托住了罐底,穩穩接注了酒罐。只見托住酒罐的是個年少公子,他身後還跟了個彪形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