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易寒見情形不妙,照這麼發展下去的話,古家、馬家遲早被黃駿飛逼的入夥,無奈之下只得再次挺身站起,高聲說到:“黃駿飛你休要在此妖言惑衆,寧皇爲人寬宏,就算有些過失,想必他也不會窮追不捨,可若是按你的做法,恐怕纔是真的萬劫不復了!”
黃駿飛看着鐵易寒獰笑着:“鐵兄,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嗎?你跟來的侍衛中可是混着兩位老熟人,在座的各位應該都認識吧?”
“誰?”古家家主和馬家家主一臉警惕。
“金刀平四海,神劍鎮中州!”黃駿飛斬釘截鐵的唸了兩句詩。“他說的可是真的?!”兩位家主緊張的盯着鐵易寒,追問不捨。鐵易寒沒有答話,等於變相承認黃駿飛所說的了。黃駿飛繼續說到:“鐵兄,你這是想把幾位家主賣給寧皇好換個一官半職的吧?”鐵易寒臉色一沉:“黃老二你休要胡說八道,老夫之前那會想到古家主、馬家主會有這檔子事!”黃駿飛不理他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呢?”說完,轉身向着臺下:“沈大俠、郭大俠,怎麼你二人也要如鼠輩一般縮頭藏尾的嗎?這麼多老熟人,不出來和大家打個招呼嗎?”
黃駿飛話音一落,就見人羣裡走出了兩個人,穿着鐵家人的衣服,戴着小斗笠遮住了大半的臉。黃駿飛見二人露面了,出言諷刺道:“怎麼兩位仁兄一點都沒有宗師大家的矜持呢?穿着一身鐵家的衣服混在衆人中,實在是有礙觀瞻啊!”
沈陌和郭玦聽完,把斗笠摘了下來,引得衆人一片驚呼,古家主和馬家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沈陌扔掉斗笠:“駿飛說笑了,貧道二人要是一早露面,恐怕很多事情就看不到了,不是嗎?”
黃駿飛哈哈大笑,轉而看下古、馬兩家家主:“怎麼樣?古兄、馬兄,今日他二人若是活着走出此閣,什麼後果不用我提醒兩位老兄了吧?”那事被黃駿飛捅破以後,古家家主古百豪和馬家家主馬鴻泰就已經開始猶豫不決了,如今沈陌、郭玦一露面,二人似乎拿定了主意,鐵易寒看在眼裡則暗呼不好,古、馬二位家主看來已經倒向黃家了。
黃駿飛盯着沈、郭二人,眼中燃起了憤怒的火苗:“當年要不是你們夥同李慕陽行那險計,那幾百名世家高手,也不會青山埋骨,老夫也不會經歷人間地獄!拿我等的命,換了你們的寧朝天下,老夫不服!今日,誓要找你二人給個說法!”說完,雙臂一撩,雙肩一抖,身上的衣衫已被黃駿飛脫下掛在腰間,而黃駿飛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痕更是看的在場的人個個頭皮發麻!只見黃駿飛身上疤痕縱橫,甚至心房處都有一道深深的劍痕,經歷這般重傷還能活下來,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
看着黃駿飛滿身的傷痕,大衍禪師郭玦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黃施主你經歷了生死之劫理應就此看透啊,爲何還如此執迷不悟呢?沈兄與老衲,還有寧皇所爲者,乃是天下的百姓,你難道忘了當初康朝的下場了嗎?”
黃駿飛滿臉不耐:“你不用同我講什麼大道理!老夫只知道我等付出了這麼多,結果什麼也沒得到!廢話少說,你們先來領教一下老夫這些年來的憤怒!”說完,把上衣一甩,隨手抽出一把寶劍,直直的衝向沈陌和郭玦。
郭玦搖頭一聲嘆息,挺身而上迎住了黃駿飛,沈陌見了,只好在一旁掠陣。就在這個時候,古百豪和馬鴻泰對視一眼,也站起身來,對着沈陌說:“沈大俠,許久不見,今日有幸再見,機會難得,就讓我二人向你討教一番!”說完,離開座椅,向着沈陌攻去!鐵易寒一見,長嘆一聲:“兩位家主糊塗啊,豈可一錯再錯!”說完,也離開座位,身影一閃,攔住了馬家家主馬鴻泰。
眼見場中六人分別捉對廝殺,黃駿滕有些欣喜,至少到目前爲止一切都向着自己弟弟預測的方向發展。幾位家住打做一團,底下各家的手下也亂做了一團,不過基本是三家圍攻一家,鐵家的衆人只好收作一團,全力防守。
黃駿滕打量了一下對戰的形勢,黃駿飛仗着兵刃之利,暫時壓制着斷牙刀郭玦,而馬鴻泰和鐵易寒戰了個不分上下難解難分,倒是古百豪與沈陌拼拳腳,完全落了下風。黃駿滕主意打定,高聲說道:“沈兄不愧是天下奇才,黃某見賢思齊,也特來領教高招!”說完,縱身加入古百豪這邊的戰團,同古百豪一起圍攻沈陌。
遠處觀察情形的李玄池見狀,大呼不好,想要下樹前去幫忙,卻被昭王方烈攔住了:“玄池莫慌,你此時去只會暴露我們的安排,你把場中情形跟我說一下!”李玄池聽了知道昭王說的有理,只好耐下性子給昭王說了一下里面的變化。
昭王聽了沉吟半晌:“古、馬二位家主反應如此大,看來是做了那事啊!”衆人聽了一臉困惑:“什麼事?”昭王方烈沉着臉說:“走私軍資給原依和拓山二族!”趙寧兒一聽:“他們兩家是吃了豹子膽嗎?那寧皇知道了,不是要雷霆震怒!”方烈搖搖頭:“本王錯估了形勢,這下成了一家對三家,形勢不妙啊!”
李玄池聽了有些着急:“昭王,那我們要怎麼辦啊?”昭王壓壓手:“你們不要着急,目前看情勢還沒有失控,本王相信沈兄也有妥善的安排。玄池、玄心,你們繼續去監視場中形勢,趙寧兒你去拿着本王的信物去西門那邊的樹林中找海東青金章,讓他帶着手下來此處待命,章、洛兩位姑娘去縣衙那裡看下有沒有什麼異動,一個時辰之後再回這裡會合!”
李玄池聽了有點驚訝:“金章也來了?”方烈笑笑:“是啊,本王一早給了他命令,讓他在此候命,凡事多道保險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