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寂靜一片,所有人都睡着了。
突然,睡着一排的宮婢,有個人睜開了雙眼,突然就坐了起來。
她並沒有叫醒任何人,而是環顧了周圍一圈,在確定所有人都睡着了以後,偷偷摸摸下了牀。
待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時候,她推開房門,悄悄的走了出去。
外面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可是對方仍然趁着夜色,飛快地走着,穿過長廊,不知去向。
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她鬼鬼祟祟的看了一圈周圍,在確定周圍的的確確沒有人以後,這才放下心來。
片刻後,她從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隨後就向着一邊走去。然而還沒有來得及有動作,後面突然就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春杏,果然是你!”
那陣冰冷的聲音傳來,春杏嚇了一哆嗦,而手中的東西也掉在了地上。等她看過去的時候,卻見安月明正在自己身後。
一時間那張臉上滿是慌張,驚慌不已:“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可是安月明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向着她步步逼近。
“我當然會在這裡,只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爲什麼要背叛我!”安月明厲聲質問。
隨着她話音一落下,身後嚴嬤嬤等人也隨之出現,此刻正神情冰冷的看着春杏。
春杏卻一臉茫然,“月明,你在胡說什麼!”
安月明並沒有跟她慢慢解釋,直接走上前將袋子給撿了起來,將它打開。
這裡面一定藏着毒藥!
可是等安月明將袋子給打開,本來是她以爲的毒藥,可是偏偏不是。
怎麼會這樣!
安月明手中的袋子只放着一些解饞的乾花果,並沒有什麼毒藥。
不過不應該這樣,她兩次所看到的身影,身形同春杏那般相似,根本就不存在認錯的可能。
就在安月明爲了這次烏龍而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嚴嬤嬤也走上前來,可並非向安月明先前來跟自己所說的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嚴嬤嬤當即面色一沉,“你深更半夜帶這個出來幹什麼!”
對比春杏欲哭無淚,解釋道:“嚴嬤嬤,我只是有些兒悶了,習慣性出來解解饞。可是我並沒有窩藏毒藥,你嚴罰就罰我,跟月明無關。”
聽到這話,安月明看向了春杏,眸光變得深沉了起來。
嚴嬤嬤一聽,非常不悅。
自己辛辛苦苦大半夜的跑出來,結果到頭卻被人猴耍了。
隨着春杏的話,嚴嬤嬤掃了一眼安月明和春杏,冷哼了一聲:“你們可夠胡鬧的,這次就算了,倘若又下一次的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簡直就是胡鬧!”
嚴嬤嬤丟下這句話,隨後就掃興離開了。
在其走了後,安月明望着嚴嬤嬤的身影,眸光深沉。
身後的春杏也走了上來,楚楚可憐的道:“月明,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無緣無故說我有毒藥?”
瞧着她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是安月明卻不相信,她敢肯定,這其中定然有貓膩。可是爲何會被春杏春杏給發現,到底何時又掉了包,真正的毒藥又藏在哪裡,她想不通。
不過安月明將東西放到了春杏的懷中,並且說道:“沒什麼,看來是一場誤會。”
隨後,安月明便讓春杏走一會就回去,自己先離開了。
春杏站在原地,隨着安月明離去的身影,眸光泛着陣陣寒意。
經過這一出,安月明算是也看清楚,春杏遠遠也要比自己所想的難對付,藏的也夠深的。
起初安月明也不相信春杏會背叛自己,畢竟她們並沒有發生什麼衝突。可是自己看了就不會有錯,肯定有問題!
夜裡她之所以說查出了毒藥,是因爲要炸一炸春杏,可是沒想到春杏並沒有上鉤,反而將了自己一把。
看來要抓出這個兇手,比她所想的要麻煩!
安月明如同平時一般,自己一個人幹活,用了午食就打算休息。
可今天她還沒有過去,就有一幫人,匆匆忙忙找了過來。
“月明,你知不知道嚴嬤嬤聽說你私藏毒藥,現在正帶着人在搜查呢!”
說這話的人,乃是司膳坊平日跟安月明關係還算說得過去的人。
得知這話,安月明一頭霧水。
她並沒有毒藥,嚴嬤嬤爲什麼會興師動衆去搜查,轉念一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她瞬間震驚住,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向所住奔去。
很快,安月明就到了。
等她到了住處後,門口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一時間,安月明察覺到了不妥。
她走上前去,可還沒有問,就聽到裡面翻箱倒櫃的尋找着。
當她剛走到門口,只見老奴拿着一樣東西放到了嚴嬤嬤的手中,不知說着什麼。
嚴嬤嬤一聽,當即便要吩咐人話下去。可是還沒有開口,一擡頭就看到安月明正站在門口。
頓時,嚴嬤嬤看着她冷笑一聲:“月明,你來的正好,可以跟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隨着嚴嬤嬤的問話,安月明看了過去,只見一盒毒藥正放在了嚴嬤嬤的手中。
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安月明眸光變得沉重了起來。
下毒的罪名已經安在了她身上!
見她不說話,嚴嬤嬤當即就下令讓人將她給擒住。
一時間,安月明根本無法動彈。
衆人看到這一幕,各個都一陣唏噓,沒想到最後那個人還放真是月明。
“你可真是讓我失望!”嚴嬤嬤冷聲說道。
隨後,她便吩咐衆人將安月明給帶下去。
從始至終,安月明卻一句話都沒有辯解。
她知道事情走到了這一步,多說無益,自己越是辯解,越是無用。
安月明這樣走了出去,正好碰上了春杏。
二人兩兩相對,然而這一次,春杏並沒有再端着她僞善的面孔。
此刻,她正站在人羣中,冷冰冰得看着安月明,那雙眼神中蘊藏着得意的笑容。
安月明向着內務府而去,身形筆直,神情凝重。她所走出去的每一步,都異常沉重。
可是還沒有走到內務府的時候,遠處就看到有人正向着自己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