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拂了皇后的面子,急中生智纔會讓大皇子去演出。當然,演出成功也都要歸功於大皇子演的好。”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楚後示意其餘人都退下。
爲此現在的大殿內,唯有楚後安月明和季斯年兩人一貓。
“這麼說來,你自己疏忽的錯,還都是爲了本宮和大皇子了?”楚後聲色冷寒。
驚得安月明後背一陣寒意,怎麼越解釋越複雜。
“皇后,我真的是有準備話劇,被逼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不信你可以問問大皇子。”說着,安月明就將黑貓給推了出去,還一邊吩咐着,“你快去跟皇后娘娘解釋清楚。”
搞得黑貓從始至終都半拉着眼,嫌棄又無奈的盯着她,連個聲都沒出。
皇后一臉冷沉,黑貓又不吭聲,可是將按月應給急壞了。
就在她覺得火燒眉毛,腦袋在天空飄得時候,皇后卻大笑了起來:“斯年,你怎麼看上了這麼個女人。貌似傳聞中的端莊賢惠跟她一點都沾不上邊,倒是像個十足的小騙子,怎麼看都賊眉鼠眼的。”
對此,黑貓兇狠地喵嗚了一聲,話語中滿是不服。
“好了,不說你的心肝了。”楚後嘆息了一聲,再次神色淡然,“本宮對你那些花花心思很清楚,只是斯年喜歡,本宮不予追究。只此一次,下不爲例。本宮也乏了,你下去吧。”
一聽楚後沒生氣,安月明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來,屁顛屁顛的滾了。
可剛走了一半,人又被楚後給喊住了:“對了,你說的那個什麼戲劇,改天有空帶過來讓本宮瞧瞧,正好本宮也好奇得緊。”
想要成爲優秀的演員,在戲劇院的摸爬滾打必不可少,安月明亦是如此。
爲此,寫一個在古代能夠過得去的劇本,對於她而言並不是難事。
自從楚後要求後,安月明就讓人擺上了。
沒想到這一下子,卻讓楚後看上癮,甚至連皇上和皇太后看了後,紛紛讚不絕口。
“聽說明日建章宮還有一齣戲,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運氣看得到。”
“這戲劇還真比戲曲好看多了,我以前還沒有見過這個新鮮玩意,稍後咱們趕快做好,看看能否去蹭上一波。”
一時間,在後宮中成了一見相當風靡的事情。
又因話劇的關係,安月明在後宮的形象隨之變得高大上。
壽宴過後的第三天,郡主的封號就下來,皇上賜名爲永安郡主,於皇城外賞了一間府邸爲郡主府。
由於安月明的話劇深得皇太后喜愛,皇上欣喜,又贈送了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無數。
鹹魚翻身,一下子從一貧如洗的罪臣之女,一躍成了萬千矚目的永安郡主。
財寶如流水一樣從安月明的眼前拂過,在那一刻,她都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就是宣讀聖旨的公公走了,安月明也遲遲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季斯年一爪子拍在她的臉上,魂才定了下來。
“姑娘,不,應該是郡主纔是。皇上賞賜我們這麼多東西,可算是等到了出頭之日了!”臘雪歡天喜地的說着。
的確很多,那些白花花的珠寶幾乎要將她的眼睛給閃瞎了,想她活了兩輩子,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財。
“女人,你是傻了吧?”季斯年無語。
瞧着那雙發光的眼睛,要知道安家當年也算是富可敵國,身爲安家千金應該金銀珠寶都見過,怎麼會像現在這般沒有見過世面。
可安月明完全沒有理會,直接撲到了珠寶上,將它們摟在懷裡:“寶貝,以後你們就是我的了,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們的。”
不論前世還是今生,安月明都秉承一點,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個鬼不行那麼就兩個鬼。
有了這些東西,之後擺脫季望舒和楚柔姬完全不在話下。
一想到今後,她的腦海之中已經浮現出未來美好的日子。
永寧殿那裡,已經連續三天,殿內各種瓷器、木頭被摔壞的聲音沒有停止過。
“賤人!賤人!”楚柔姬氣得雙眼發紅,全身打顫。
每一次自己都差點能夠捏死那個賤人,可回頭不光安月明安然無事,還能夠獲得更多的賞賜。
此時,錦西推門而入,瞧着一地的殘骸,嘆息了一聲:“太子妃,貴妃有請。”
“請就請,誰請我,我都不會去。”楚柔姬大發厥詞。
錦西面色一沉,冷聲道:“太子妃,你還記得老嬤嬤死後,夫人將奴婢帶到你身邊同你說的話嗎?”
此話一出,楚柔姬剛拿起來的花瓶就頓住了。
錦西接着說:“貴妃着急宣召太子妃,似乎是楚家的事情。”
後面一句,楚柔姬一腔怒火消逝了一半,她深吸了口氣,將花瓶給放了回去:“替我更衣,去景仁宮。”
凝香殿正在收拾,安月明已經迫不及待地向溜出皇宮。
臘雪走到她的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安月明眉頭一皺:“你確定沒有看錯?”
對此,臘雪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安月明摸了摸懷中的季斯年,略有沉思:“去將春雨喚來。”
壽辰的事情是過了,可是安月明一直都沒有找出來,那日將她所有一切破壞人的下落。
爲此,這些日子她雖然在各宮奔走,卻也不忘查明。
她安月明沒有別的本事,就是缺心眼還記仇。
哪怕對方勢力越大,現在可以不報,可一定要查清楚,日後找機會還回去。
吃虧的事情,她從來不做。
懷中的黑貓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繼續懶洋洋的在安月明的懷中睡着。
突然,黑貓睜開了一隻金色的眼睛。
晌午,天還算有些暖和。
春雨怕安月明凍着,特意爲了加了一件白色棉絨斗篷,連椅子都加了棉絨的墊子。
“郡主,人都在這裡了。”春雨走上前道。
安月明聽聞,眸光淡淡掃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太監和宮婢,其中還有從外請來的工匠,幽幽道了一句:“很好。”
她說着,看了一眼春雨,春雨瞭然:“你們可能不知曉郡主將你們召集過來所爲何事,那麼我就告訴你們。在皇上壽宴那日,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撕毀了戲服,破壞了道具,害的表演差點出錯,實屬欺君之罪。郡主奉皇后之名徹查此事,而元兇就在你們其中。”
安月明又掃了眼衆人,各個都縮了縮腦袋,一臉驚恐。
欺君之罪是要殺頭,誰都不敢認下。
突然安月明眸光一凝,她注意到角落有個人神情閃爍,鬼鬼祟祟。
“就是你,給我出來!”安月明當時就呵斥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