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自己會演戲,沒想到蘇婉言的戲也不差,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紀,她簡直就是奧斯卡最佳不要臉獎的得主。
安月明同樣抹着淚水,嬌滴滴的哭訴着:“太子,你一定要爲我們的孩子討回一個公道。”
望着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季望舒的心都要化了,將安月明緊緊的摟在懷中,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做主!”
“去給我查,定然要將這個下毒之人找出來!”季望舒面色一沉,厲聲命令。
太監宮婢連忙應聲,春雨隨之走了出來:“太子,安姑娘的飲食我們平日都小心謹慎的檢查,生怕有個閃失。如此都有人能夠下毒,可見對方是早有預謀。”
季望舒沉吟了片刻,聽着的確是有些道理,他看向了太醫:“太醫,這是什麼毒?”
“回稟太子,臣方纔仔細檢查過。若沒錯的話,應該就是牛膝草。這牛膝草含有微量的毒素,常人服用並無異常。可若是安姑娘如此懷孕之人服用下去,久而久之,定然會在會積累毒素,禍及胎兒。”太醫如實相告。
一聽到‘牛膝草’三個字,蘇婉言的面色微微一變,一絲異樣轉瞬即逝。
旁人沒有看見,可是安月明卻看得真真的。
“按照太醫所言,必然是要時常服下,纔會導致月明這般?”季望舒站起身來,思索了一下,隨即問起。
太醫點頭,安月明擡手掩面,語氣緩慢,似有所慮:“望舒哥哥,我每日的膳食都由春雨和臘雪負責,春雨乃是藥膳房出來,對於牛膝草不會不知,很顯然對方不是下在我的飯菜裡面。可平日能夠讓對方有可乘之機,並且還找到機會下手,我就實在想不起來了。”
她故意將春雨在藥膳房呆過的事情點了出來,後又故作遲疑:“莫非是……”
安月明看了一眼蘇婉言,而蘇婉言小心的避開目光,已然是作則心虛。
季望舒聽出她有所表態,追問起來:“月明,你想到了什麼?”
安月明卻慌張看向別處,似有爲難:“沒什麼,或許是我多慮了。”
一旁的臘雪忽而想起了什麼,一聲驚歎將所有人的目光給聚攏了過去:“平日內姑娘沒有檢查到,卻又讓姑娘頻頻接觸的食物,奴婢記得應該是蘇氏每日送來的糕點!”
隨着春雨此言一出,蘇婉言的神情微微一僵,一抹驚慌從她的眼底稍縱即逝。
“太子,我同姐姐乃是姐妹,我怎麼會對她下手?”蘇婉言走出來,急切的解釋着。
楚柔姬瞄了她一眼,忽而冷笑了一聲:“驗一下不就知曉了?”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在楚柔姬的眼中,但凡是同她搶季望舒的人,一個都留不得。
這一點,安月明猜到了。
可季望舒看了一眼蘇婉言,見她楚楚可憐表述着姐妹情深,眉頭一皺,似乎是有些於心不忍。
不得不說,蘇婉言還有兩把刷子。
就在安月明思索之際,季斯年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閃過:“裝肚子痛。”
既然是斯年出的主意,那麼肯定有他的道理。
安月明沒有多想,當時就捂着肚子,捲縮在季望舒的懷中,吃痛的叫喚了起來。
“望舒哥哥,我的肚子好痛!”她聲色發顫。
季望舒瞧着她面色發白,額前甚至連青筋都爆了出來,不免心疼。當時就握住了她的手,吩咐太醫爲其醫治。
與此同時,在樑上看了半天戲的季斯年,也隨之跳了下來。
它搖着尾巴,無聲無息的走到了安月明的身邊,趴在她的牀前。
“暈過去。”季斯年低沉的聲音再次在安月明的耳邊迴響。
這個時候,安月明有些不清楚季斯年的變故。如此一來的話,自己想好的計劃不就都泡湯了?
可是季望舒正在旁邊守候着,安月明沒有時間細問。
聲色戛然而止,她乾脆利落的暈倒在季望舒懷中。
季望舒看着懷中暈死過去的安月明,所有的神經都被提了起來。
“太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季望舒厲聲詢問。
對於這話,太醫同樣措手不及,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面對太子的逼問,也只能夠畏畏縮縮的慌張忙碌起來。
季望舒站起了身子,眼簾低垂,看向安月明的眼神之中滿是憐惜,隨即又看向了在旁一聲不吭的蘇婉言。
鬧了這麼一出,他原先還有所猶豫,此刻更多隻有將此事查明的憤怒。
“來人,去給我查!”季望舒一聲冰冷的命令下來。
黑貓邁着步子,直接走到了安月明的身上,團在她的腹部。金黃、色犀利的眼神,將面前的衆人悉數收入眼底,最終在蘇婉言的身上頓了頓。
一炷香的功夫,季望舒命令徹查的侍衛就回來了。
侍衛回稟道:“回稟太子,昨日蘇氏送來的糕點還有一些,我們已經都悉數徹查過了,每一塊裡面都夾雜了牛膝草。”
太醫一聽,慌忙的接了話:“太子,這牛膝草若是少量服用,並不會如此。若是日日食用,用量多了,自然而然便會形成安姑娘這樣的狀況。”
這兩句話已經將蘇婉言的罪給定下,季望舒當即面色一寒,冷冽的目光掃向了蘇婉言。
只是略微的一瞥,蘇婉言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心虛的低垂着首,苦苦哀求了起來:“太子,我真的沒有,我怎麼會去害姐姐。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有人栽贓陷害啊!”
蘇婉言的眼睛都紅了,她的確是在安月明的糕點內夾雜了牛膝草,可是量不多。
楚柔姬嘲諷了一聲:“蘇氏,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你父親可是世代醫藥世家。對於這牛膝草、你應該不陌生,旁人可能會分不出來,你應該不會吧。”
這話給蘇婉言狠狠地補上了一刀,她被說得心虛了起來,眸光一轉,焦急地想着對策。
侍衛走上前,接着道:“太子,這是我們在蘇氏的屋中所找到的東西。”
說着,他就在季望舒的面前給打開了。
只見牛黃、色的袋子內,放滿了一包草藥。
蘇婉言看去,當時驚得面色蒼白。
經過太醫檢驗,包中所放的草藥正是牛膝草。
若是身懷有孕之人長久服用,哪怕吃的不多,也會胎死腹中。
而面前這麼多的草藥,完全能夠讓安月明小產。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