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明愣了下,又聽她接着道:“昨日就聽說你過來了,今日特意過來探望一二。”
表姐?
安月明記得在自己被打入冷宮後不久,她全家不是被滿門抄斬,哪裡掉下了一個表妹。
見她不答,蘇婉言的笑意渙散,暗自傷神:“我知道表姐定然是爲了我嫁給太子的事情,故而跟我生氣。其實你聽我解釋,我也無法違背爹的意願,我於太子實則無情。”
她一邊說着,一邊抹着眼淚,忽而又展露笑顏:“不過我聽聞表姐懷了太子的骨肉,這麼一來,可當真是太好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太子一定會給姐姐一個名分的。”
見她不答,蘇婉言的笑意渙散,暗自傷神:“我知道表姐定然是爲了我嫁給太子的事情,故而跟我生氣。其實你聽我解釋,我也無法違背爹的意願,我於太子實則無情。”
她一邊說着,一邊抹着眼淚,忽而又展露笑顏:“不過我聽聞表姐懷了太子的骨肉,這麼一來,可當真是太好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太子一定會給姐姐一個名分的。”
安月明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自己憑空多出來一個表妹,甚至還嫁給了季望舒,怎麼着,姐妹共侍一夫?
想到這一層,安月明有種說不出的噁心,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默默抽回了手,在身上蹭了蹭:“沒有,我怎麼會生氣呢?不過我在冷宮的時候,生了一場病,有些東西記不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她說着,領着人回了寢宮,並且吩咐春雨和臘月準備些點心來。
到底是懷有皇嗣的人,安月明深刻的感受到了階級待遇的區別,東宮的服務太周到了,相比冷宮就是天堂。
只是對於蘇婉言此人,安月明沒有一絲好感。
將人留下,也是爲了探尋信息,安月明始終覺得她和季望舒的大婚有些蹊蹺。
安月明所有的記憶很零碎,在原主的回憶中,她跟季斯年是青梅竹馬,二人自幼就有婚約在身,加上安家可是京都的名門,可謂是天作之合。
可也不知出了什麼緣故,她跟季望舒走到了一起,而外界相傳也是她跟季望舒的感情,雖然現在她是一個揹負罵名的‘棄妃’。
經過一番探查,安月明七拼八湊的從蘇婉言的口中知道了一些大概情況。
晚間。
安月明悶悶不樂,一直殿門前走來走去,心事重重。
“找到了沒?”見到春雨,她急忙追問。
春雨搖了搖頭:“安姑娘,我找遍了東宮所有的對方,也都沒有看到你所說的黑貓。”
得了這個消息,安月明一陣失落,眉眼中的擔憂更重了。
見狀,臘雪貼心的安慰起來:“安姑娘,那黑貓或許是跑到哪裡去玩了,你用太擔心了。”
若是一般的貓,安月明相信是去別處玩耍。
可是那黑貓身體裡面卻是季斯年,安月明一天都坐立難安,甚至都覺得它可能遇上了危險纔沒有出來。
“罷了,你們先去準備晚膳,我再等等。”
她乾着急沒有用,肚子裡面還有一個孩子。
往前說不上自己多喜歡小孩,可是在知道自己要孕育出一個小生命的時候,內心又生出一種保護欲,非常奇妙。
不管如何,她都要守護好肚子裡面這個孩子。
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跟季斯年懷上的,萬一季斯年永遠變不成、人形,這就是他唯一的血脈,想想都覺得自己好偉大。
“天這麼冷,你在外面做什麼?”突然,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就見黑貓從高高的梧桐樹上一躍而下,動作輕快凌厲,踩在一地金黃的落葉上,霸氣側漏。
安月明二話不說,一上前就捏住了它的後頸:“你一聲不吭跑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是不是你們男人都喜歡什麼都不說就離開,就像當初你去戰場一樣?”
她說的時候,眼眶都紅了。
安月明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那一瞬間,只覺得自己的內心都要窒息了,說不出的難受。
她想應該是原主對季斯年的牽掛,當年季斯年上戰場,安月明一直都在苦苦的等候着。
或許是因爲執念太深的緣故,穿越過來唯獨這一份記憶始終刻骨銘心。
黑貓金色如玻璃珠的眼睛倒映着安月明的容貌,她生得很好看,螓首蛾眉,一雙清亮的眸子在燈火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這是在擔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