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侍郎見管家只嘆氣不說話,心中有氣,覺得這十三王府的一個管家也太不將人放在眼裡了,好歹他也是個四品京官。
“太過被女人左右的男人,可容易被女人所害,更加走不上那個至高的位置。”
林侍朗可是私下擁護十三皇子的,在他看來,十三皇子是所有皇子中最有帝王氣質和魄力的,只是,他惟一的缺點就是太過寵愛他的王妃,到了一種不可理喻的地步,寵的不要不要的。
這若放在平以百姓家中,必然是一段佳話,可是他是皇子,這十三王妃必然就會成爲十三皇子登帝的拖累。
管家當然明白林侍郎在說什麼,不過他卻是直接回府了。
在他看來,主子爺的意願排第一,他不管其他,主子爺若是想要那個位置,不管他寵不寵王妃,都一樣能坐上,反之,他不想,別人也無法強求他。
但是,就十三陪華羽曼去華府的這一段時間,華羽曼就被人傳唱成了禍國泱民的紅顏禍水,且在華羽曼隨十三去了離海後,越傳越廣。
……
離國皇宮,太后站在寧懿宮看着外面的雨發呆,過了許久,身邊的印嬤嬤才上前輕喚了一聲,“太后,歡歌公主的症狀真的減輕了,現在不吵也不鬧了,恢復有妄。”
太后嘆了一口氣,心情有些複雜:“若真的全恢復了,怕是要恨哀家了。”
印嬤嬤沉默了片刻,忽然上前一步,對着太后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太后,您忘了,當年巫神門的人不是給了您一點清除記憶的藥嗎?還剩下一丁點兒,老奴還留着呢。”
太后一怔,整個人激動了起來,“當年不是讓你扔掉了嗎?”
印嬤嬤立即跪在了地上,“老奴沒捨得忍,心眼也許還能用上……”
太后揚了下手,想煽她,卻終是沒有下手,“算了,這次就給歡歌用上吧。”
她這一輩子沒有真心的對過幾人,這個歡歌也算是她一手拉拔大的,還是有着深厚的情誼的,能讓她忘記過去也好。
“是,老奴馬上去辦!”
與此同時,東宮,離紀宿在了側妃夏佟歌的住處,一直以來他也只有在心情不好,喝了酒的時候來夏佟歌房裡,把她當作夏鶯歌,好好的揉捏一翻。
這次,離紀好不容易來了,夏佟歌自然是想要好好的把握住這個機會。
她一邊熱情的服侍着離紀,一邊編排着王妃冷優玉的不是,她把自已收集到的夏鶯歌的的一些詩信偷偷的拿給離紀看,將夏鶯歌的死生生的編排出了一出深情於皇子,卻被人陷害的悲情劇。
夏佟歌流着眼淚哭訴,聲音很輕,卻很勾人的心。“殿下,姐姐真的是冤枉的,她是一心愛着您,一心想您登上那個位置,自已做皇后的,她怎麼可能那麼傻的做下盡毀前程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確實姐姐是真的冤枉的,殿下……”
離紀漸漸的有些心煩,其實事情過了這麼久,他也知道當初的事情處理得草率了一些,而且,事後想想他也明白,依他對夏鶯歌當時的寵愛,她一定會是將來的皇后,而且他也夜夜眷顧她,她沒有理由背叛自已,但是當時他是被嫉恨衝昏了頭腦,所以他拒絕去想,去聽。
夏佟歌見離紀心有煩躁,糾結了一下,她還是大着膽子道:“說句殿下不愛聽的,現在所有人都覺得冷王妃是配不上殿下的,不僅是別的皇子們這樣說了,我聽人說,程公公也這樣說了。
離紀猛的站了起來,激動的看着她,“你說什麼?誰說的?程公公也這麼說了嗎?”
“是,是啊!上次我去和風酒樓,剛好程公公領着人在我隔壁,我無意中聽到了這麼一句。”
離紀也是若有所思,若論家世背景,冷優玉確實是配不上他的,選她爲妃,純粹是因爲那個通靈道長的話。
夏佟歌很會察言觀色,她知道離紀心中想的什麼,立即又補充了一句,“聽那通靈道長喝醉後對煙雨樓的女子說,他可是能左右一個女人的命運前途的,叫她們用心服侍,興許他一個心情好,就會讓人的命運平步青雲……”
離紀的臉色都黑了,“你的意思是?通靈道長是受人指使,纔對本王說了那翻話?”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個通靈道長和冷優玉都不能放過。
此生,他最恨背叛他的人。
若有背叛,決不輕饒。
夏佟歌此時卻不落井下石了,幽怨的道:“這個要看殿下想不想知道真相了,不過,聽說這段時間那老道長一直住在煙雨樓的,因爲離城地殼的原因,昨天有人在九宵塔下看到了他,他還對人說,花語姑娘邀請他住在九宵塔呢!”
離紀此刻是真的覺得好像被騙了,花語邀請他雲九宵塔?這怎麼可能。
花語連父皇的面子都不賣,怎麼可能看一個老道長的面子?而且還算得上是個同行。
再則,花語剛發佈了新的占卜法則及一則提示,沒有花語的許可,現在誰也無法私自進入九宵塔,而且九宵塔還施了特殊的陣法,所以這次京城大地動,九宵塔卻是一點也沒有損害。
“佟歌,本王改天再來看你。”離紀站了起來,他要雲找找那個老道,若所言屬實,他就再剝了冷優玉。
夏佟歌殷勤的送離紀到門外,心中已經高興壞了,她能想象得到,他一定是要去找那個通靈道長了。
她彷彿就能看到冷優玉下臺的一幕了,所以她陰側側的笑了。
她說過的,夏鶯歌能坐上太子之位,她也能,而且一定比那個短命的夏鶯歌做得更好。
她想得沒有錯,離紀確實去找那個騙人的老道了,而且正是在九宵塔附近的一家酒莊找到的,他問也沒問,讓人拖過去就將那通靈老道打了一頓,問他做過什麼虧心事。
要換平時,通靈道長或許什麼也不會說,但是今天他有點不清醒,加上被離紀的人打得狠了點,身子像要被拆了,所以他後怕的說了實話。“是冷優玉逼我這麼說的,生辰八字也是她早先送來的,這不能怪我,不能怪我的……”
一聽到這,離紀更來氣了,咬牙吩咐自已的屬下,“用力打,往死裡打,給我打死了。”
緊接着,四周響起了陣陣的爆揍老神棍的聲音,離紀覺得聲音太吵,然後他的屬下很聰明的封住了那老神棍的嘴,直到人被打死,離紀這才轉身,憤而離去。
不過,離紀當下並沒有動冷優玉,而是選擇了漠視,因爲眼下這個關口,他不想府出什麼事惹父皇不高興,所以,他在想一個更好的方法,一個讓冷優玉消失的好方法。
被一個女人如此算計,他承受不了,他也不甘被人耍着玩,冷優玉一定要付出代價,哪怕她在那方面再下賤,容易滿足自已。
只是,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容易,離紀怎麼也沒有想到,冷優玉這兩年也是在他的身邊培養了自已的勢力的,雖說人數不多,但也足夠將離紀的行蹤掌握了。
在知道離紀發現那件足以致命的事後,冷優玉知道自已這次是再也無法得到離紀的信任了,在知道離紀對她起了殺意時,她糾結了許久,最終她做出了一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卷着離紀所有的錢財,帶着秤心跑了。
她也沒有跑遠,去十五王府找了自已妹妹冷蓮心,兩人細談了一陣子,最後冷優玉獨自離開了。
冷優玉有了個更大膽,更驚人的計劃,依她的觀察來看,離紀是絕對做不上那個至高的位置的,所以,她覺得自已不能再浪費時間在他身上。
她此時才十五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這輩子,她一定要坐上那個至高的位置。所以,在她找了冷蓮心之後,她去了三王府,見到了三皇子。
聽完冷優玉的來意,三皇子思索片刻後便將她留了下來,並從外面請來了好的大夫,準備對冷優玉進行徹底的大改造,到時候,他要讓冷優玉成爲他最得意的棋子。
因爲這個女人夠狠,不僅是對自已,還是對別人。
另一邊,華羽曼很快收到了臨風送來的消息,對於冷優玉捲了離紀的錢財跑路被追殺,摔下懸崖而死的事,她只是冷哼了一聲。
“你確定是死了嗎?”
臨風微怔,很快又道:“大皇子的人將屍體找上來時,已經認出原樣了,身形看着像,但是我知道那不是。”
華羽曼疑惑的眯了下眼眸,“知道她上哪兒去了嗎?”
如果冷優玉是自已離開離紀的,那她就一定沒有死,而且是設的一個局,冷優玉從來不是等人來宰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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