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她和駙馬的第一次相處總算是融洽的。
至於那些人被救出之後,到底是否能承她的恩情,還需要她再做打算。
解決了一件大事,就更覺得飢腸轆轆,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幾乎全都是肉食,實在不適合一個正在生病的人吃。
容琦正想叫瑾秀。
誰知道她還沒開口,就傳來瑾秀的敲門聲。
好好的晚餐又被第二次打斷了。
瑾秀進屋,一通的擠眉弄眼,然後乾脆湊到了她的耳邊,“公主,將軍夫人在府外求見公主,還拿着早晨公主讓奴婢送給她的東西。”
人真是很奇怪,她盼望得到一樣東西,自己明明給了她加量包,她反而覺得不真實了。
看瑾秀的神色,就像打了一個大勝仗一樣,既有了面子又能把東西收回來。
將軍夫人,不過是個稱呼罷了。
容琦想到那紅衣女子嬌弱的樣子,頓時想起她那種無畏的眼神來,帶着一絲的倔強和輕蔑,彷彿是在跟她說,你就算是個公主,可喜歡的還是我的老公,你在人前再怎麼風光,暗地裡還是會羨慕我,你其實一無所有,因爲我有你最想要的東西,光憑這一點就足夠我驕傲的了。
何其相像。
她失去男友的瞬間,男友身邊的新歡也是這樣的看她。
她就算是昂着頭從他們面前經過,那新歡臉上仍舊露出不屑的神色。
容琦扯扯嘴角,她們都在拿着她最想要的東西,然後恥笑她的卑微。
到處都有她被拋棄的謠言,曾讓她一度不敢去學校,稍微一不注意就能聽到有人說她“情變”,就連她獨自一個人喝着茶看窗外,也被說成身影單薄“很可憐”。
到後來她男友來問她,何必要搞的滿城風雨,好聚好散不行嗎?一哭二鬧三上吊沒用的。然後就是她親友的電話騷擾和小三拉着男友的親密無間。
容琦抿嘴一笑,前世她都沒來得及處理這些事,現在終於有了這樣的機會。
“瑾秀,把我房裡的大紅喜字貼出去。”我已經是有老公的人了,你的老公我實在不稀罕。
然後交代廚房弄了一些清淡了小菜。
夫妻客客氣氣吃了一頓飯之後。
瑾秀又跑來說,那女人還是不肯走。
其實她大可以不用去理會,以那女人的身板站個三倆時辰就會被擡回將軍府。轉念再想想她只是一個過路人而已,犯不着這樣。
再說,今天不解決了,說不定那位夫人明天還來。她家裡金山銀山,來回推一盒步搖煩不煩啊。
當容琦緩步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將軍夫人的表情明顯帶着驚訝。
容琦穿着完夏國新婚期的吉服,不如成親當日那麼鮮豔,卻也是耀眼的紅粉交加,長沒有束起來,慵懶地披散在肩膀上,隨意地擡起頭。
她忍不住畏縮了一下,臉上那種傲然的表情像冰一樣凍住了,忽然之間她似乎覺得眼前的這個絕不是她曾在心裡藐視過的公主。
公主素白的臉上帶着一絲粉紅,眼眸閃亮地凝視着她,整個人恍若置身於雲煙當中,高高在上讓人琢磨不透。她嘴角的那抹若有若無的微笑,是在提醒她,公主府正洋溢在一片喜慶當中,公主和駙馬生活的非常愜意。
這是怎麼了,她向後退了幾步,不可能,公主愛的人是誰她知道,這絕對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手裡這些東西就成了一個笑話。
她忍不住嗤笑一聲,一定是公主耍的另一個手段,“請公主殿下贖罪,臣妾昏了頭……”
容琦從將軍夫人那灰敗的臉上看到一絲特別的表情,彷彿是在對她說。
你一定會後悔的。放棄他,你一定會後悔的。
“將軍夫人不必客氣。”
將軍夫人一愣,她以爲公主永遠不會親口叫出這個稱呼。她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坐進了轎子裡。
望着那將軍夫人的背影,容琦抿嘴一笑,心裡一陣輕鬆。那一抹單薄的身影在轎子裡掙扎着,彷彿下了最後的決心一樣,又衝出轎門衝着她大聲地喊,“你瞭解他嗎?你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嗎?你什麼都不知道……”
容琦微微一笑,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她不是之前的長公主,對這番話已經不可能再有什麼反應。
所有人都跪下來等着她治罪,她揮一揮袖子赦免。
將軍夫人幾乎被拖進了轎子,然後慌張地從她眼前逃離。
容琦忽然有個預感,她和安定大將軍之間的糾葛恐怕纔剛剛開始。
她幾乎剛剛這麼一想。
門口就傳來了一陣馬蹄聲,馬上是個未卸戎裝的兵士,見到她立即從馬背上跳下來,單膝跪下,氣喘吁吁地從身後取下一個盒子,舉起來捧上頭頂。
容琦衝一邊的瑾秀點點頭,瑾秀迎上前去,伸手將那盒蓋打開。
此情此景,讓容琦也忍不住好奇,那看起來沉甸甸的盒子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嫌棄名字太小白,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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