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7路公交車到倒數第二站的花鳥市場,市場後面是b市有名的古董行,一家質樸卻不失典雅的門面前,頭髮斑白的霍爸爸正在收拾自己的寶貝鳥籠裡,霍媽媽拿着一塊手帕走出來,一臉含笑地給老伴擦汗
。
霍薇薇躲在遠處的一角,遠遠看着父母相敬如賓的溫馨畫面,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懶
爸爸媽媽年過四十才生出她一個女兒,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幾乎是要什麼有什麼,他們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女兒能快樂幸福,猶記得幾年前她決定要去法國留學時,當時父母都呆了,捨不得她一個姑娘家出遠門,可她一心向往藝術的天堂,非去不可,他們縱容慣了拗不過她,含淚送她到機場。
他們家不是大富大貴可也不缺錢,父母也不願她勞累,很多次都勸她留在家看自家的古董店,可她不願意,體內總有一股子野性似的,就想追逐屬於自己的天空。
自她回到b市,來看過他們的次數屈指可數,她也不是不想跟他們住一塊兒,只是他們管的太嚴,有門禁還有很多條條框框束縛住她,最近更是忙着幫她物色對象相親,她一個頭兩個大。
現在呢…….爸爸的目光不經意地朝這邊看過來,她霎時躲得嚴嚴實實的,心裡越發委屈,止住哭偷偷地跑開了。蟲
她對愛情的嚮往,對完美的認知都源自於父母數十年如一日的感情,而如今——一朝崩塌,她竟覺得沒有顏面見爸爸媽媽。
更痛苦的是——她擺不了低姿態對許紹峰低頭,可是齊白夫婦,她真的不忍他們受到什麼傷害。
一連幾天,她都處於矛盾撕扯中,自己一個人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晚上出去泡吧白天矇頭大睡,時常偷偷去看父母,心裡淤積的痛苦不見消除反而愈演愈烈。
今天走在路上無意中聽到了八卦,好像說的是本市龍頭企業齊氏出事了,幾乎整個b市媒體都在攻擊他們。
她心中一驚,連忙找了最近的報刊亭買了一份報紙,經濟版上赫然的打出一條標題:鴻興強拆,逼人**。小標題:齊氏欺壓良民,一死一傷。
再看看其他種類的報紙,幾乎每一家上的了檯面的都刊登了。
她驀然就想起了許紹峰的話,他說有她們倒黴求他的時候,看樣子他是動手了,他以行動付諸了要挾
。
心,一下子掉進了冰庫裡,這下,她連痛苦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跳上了7路環城公交到金河廣場下,直奔天麟大樓,一路上不理會天麟衆人驚訝的眼神,電梯裡……他有可能跟顧麟在13樓,可是她的手指卻莫名其妙地摁住了五樓,五樓有moon的工作室,她們曾經在那裡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時光,她曾親眼目睹moon是怎樣的眺望中寰裡她的丈夫,那樣深情不悔的專注目光很多時候都會不自覺地浮現在眼前,她人長得美,有風華絕代的明星氣場,每每連她都爲之傾倒。
工作間裡沒人,她站定在moon曾經佇立過的位置上,目光不自覺落在中寰大廈上。
驀然,廣場上,一道纖細熟悉的倩影映入眼簾,長髮飄逸,露出完美的側臉,她感覺到了她的注視,所以回頭對着她笑着揮手,滿身芳華不容忽視,而她掩藏所有不快笑靨如花地迴應,給予她放心的神態,但…….moon一轉過身走遠了,她便摸出了煙熟練地點上。
深深地吸一口,嗆人的感覺隱約帶了一些麻痹,剛要再吸一口,手上的煙卻驀然被人從身後劈手奪了過去。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賤.人許紹峰。
“說吧,要怎麼樣才能讓天麟停止惡意攻擊?”她不是傻子,許紹峰在b市只有一個推心置腹的好友,那就是顧麟,這兩人聯合起來狼狽爲奸不足以怪。
“把你最寶貴的東西給我,我就撤手。”
許紹峰輕蔑地笑,上下掃着霍薇薇,心裡其實氣的要命,那一天她一走了之,打她手機總是處於關機狀態,整個b市他都找遍了卻始終看不到她的身影,他的心沒來由地墜入沼澤地,越是掙扎陷的越深,到最後只剩一個念頭了,那就是他要她回來,回來他身邊。
所以,他一擲千金幾乎收購了b市所有上的了檯面的傳媒公司,跟顧麟自導自演讓齊氏陷入危機,兩人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霍薇薇緩緩轉身看着不可一世的許紹峰,飄忽地擠出一抹笑,輕輕吐了一個‘好’字,然後猝不及防地跪在他的腳邊,他猛然瞪大眼後退幾步厲聲問,“你做什麼?”
她擡頭朝他虛幻一笑,“我最寶貴的便是我的尊嚴,現在給你,那麼,請撤手
。”
許劭峰氣的渾身冰涼,一把拉起她狠狠地壓在牆壁上,朝她嘶吼,“我不要你的狗屁尊嚴,我要你的心,像對待顧月白一樣,一顆赤誠的心。”
吼完,連他自己都愣住了,他居然要她的心,他居然是想從霍薇薇身上要到她的真心!!
小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他,半天嘲諷地笑了起來,以比他還輕蔑的眼神還回去,“你不配。”
他氣的揚起手就要打她,目光落在她明顯憔悴的臉上,卻頓住,改成了捏住她的下顎死死吻上去。
“瘋狗~神經病~”她嗚嗚地咒罵,一句一句,像是毒藥灑進他的心裡,帶着無藥可解的疼,只能深深地狠命地親她,以最親密的方式逼她接受他,可是舌上驀然傳來尖銳的痛,他疼的顫了一下,可還是鋪天蓋地封住她的脣,攪弄她甜蜜的口腔。
“霍——薇——薇~顧月白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他要碎屍萬段一樣,狠狠地叫着她的名字,混着她的淚水,還有口中被她咬破的舌頭,抵死封住她不斷謾罵他的脣瓣,妖豔的血絲溢出嘴角,糾纏不休。
“嗚嗚——”她說不了話,覺得胸腹間的氧氣全被他奪走了。
就在她窒息的前一秒,他停下,深幽的目光霧靄沉沉地落在她的臉上,等她咳嗽了一陣呼吸順暢又驀然緊緊抱住她,頭伏在她的耳邊以她不懂的語氣問,“這些天去哪裡了?打你手機一直關機。”
霍薇薇真的真的很想推開他,可是……目光不自覺落在對面的中寰,那裡有她想維護的人,無論是許紹峰本來就有意想要整垮齊氏,還是因爲她……她都不願意看到齊白夫妻受難,反正……心裡猛烈一痛,她不禁自嘲起來,她不是誇下海口不在乎清白與否的麼?反正……反正……她已經是許紹峰的女人了,已經不完美了,已經不再想着去lunar身邊了,一次兩次有什麼區別?
呸——霍薇薇你墮落了。
“問你話呢?!”她沒激烈地推開他倒出乎他的意料,心裡不自禁有點高興,微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認真逡巡着她的臉,不知道這幾天她在做什麼,原本粉紅的臉頰透出一股蒼白,雙眼下更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眼睛微紅,帶着溼漉漉的水汽,她——無論如何都是被逼無奈嗎?
霍薇薇想推開他卻發現只是徒勞,皺着眉不耐,“手機沒電了,充電器沒帶
。”
“那這些天一個人去哪兒了?”知不知道找你找的好辛苦,一個外來人幾乎把整個b市的街道都找遍了,心裡只有焦躁和不安,最後衍變成深深的擔憂甚至不可名狀的想念。
霍薇薇看也不看他一眼,“不要你管。”
冰冷的口氣讓他有點難受,但至少——她現在出現了,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這樣就足夠平息內心不尋常的情緒。
許紹峰帶霍薇薇回了雲海,還是那間充滿着恐怖記憶的套房。
霍薇薇一眼掃過去,大牀上潔白的牀單已經換上了新的,到處都是纖塵不染,可她的心卻似被蒙上了一層污垢,想到他那時候的暴行……厭惡和噁心洶涌而來。
許紹峰見她看着大牀的神色陰鬱,當即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她的視線,拉起她的手說,“你要是不喜歡,我們換一間或者去別的酒店,要不買一棟別墅……”
他的話未說完,手騰地被霍薇薇甩開,她仰起臉逼視着他,“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就算在天堂我也會覺得噁心。”
許紹峰整個人都僵住,面無表情地看着霍薇薇,掌心依稀殘留着她的溫度,可她出口的話卻是讓他從頭涼到腳,沉默半晌他竟木然低語,“上次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霍薇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他,驀然發出冰冷的笑聲,“原諒?你的老媽姐姐妹妹……被人強./暴,那個男人說一句對不起原諒我,她們會原諒嗎?你會原諒嗎?”
許紹峰嘴角抽搐了一下,目光死死盯住霍薇薇張揚的臉,勾着脣角露出一絲邪氣,“但我不後悔,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會那樣做。”
是的,他不用強,霍薇薇絕不會改變主意留在b市,也不會就範回到他身邊,這一切,他認爲值得,哪怕她恨他一輩子,至少——他現在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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