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眼中驚世駭俗的一巴掌,不過是霍薇薇恨極怒極的表現。
許紹峰臉上火辣辣地痛,然而他只是頓了幾秒不還手也不呵斥,只是重新回過頭執拗地要拉霍薇薇起來,霍薇薇張牙舞爪地不讓他碰,嘴裡不斷地叫嚷着,“別碰我,你的女人在那邊,你看清楚了。”懶
許紹峰微皺眉頭,見霍薇薇怒氣是飆到了極點,只好返身走至肖笑面前,什麼也不問只是淡淡道,“我想讓你做‘零下一度’下一期的代言人,所以以後別來煩我和我的女人。”
肖笑一愣,極快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妝容站到許紹峰邊上,泫然欲泣,“許少,我是真的愛你,我都跟了你三年了,給我一個和你在一起的機會吧
。”
許紹峰微微挑了一下好看的眉目,直直逼視着肖笑,笑的恣肆,“那‘零下一度’的代言人你沒份了,而且那套別墅也會收回來,我記得還有幾套珠寶來着…….”
他話未說完,肖笑臉色已然變了,忙擠出笑臉,“我同意分手,同意。”
肖笑諂媚的笑,貪慕虛榮的嘴臉,所謂的三年……
許紹峰突然之間心痛如絞,臉色煞白,不明究理的人會以爲他是多麼深愛面前的女人,所以聽到她說分手心裡是多麼的難過痛苦,其實…….不是。
他驀然暴吼一聲,“滾,都給我滾~”蟲
肖笑嚇了一跳,心有不甘也不敢多留,灰溜溜地走了,她甚至沒有回頭看許紹峰一眼。
傭人也早識相的散開了,只有王特助摸着鼻子猶豫着要不要上前說兩句,但看許紹峰臉色實在臭的很,只好搖着頭離開。
每一次都是他主動逼女人離開的,可等人家妥協跟他提出分手之時,他又會控制不住的大發雷霆。搞不懂。
衆人走了,客廳裡只剩許紹峰和霍薇薇。
許紹峰大口喘了幾口氣,良久才平息下心口鬱結的愁怨,緩緩轉身,一步一步走至霍薇薇面前慢慢蹲下,目光幽深地盯住她的臉,“你臉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
霍薇薇別過臉,“死不了。”
“那先起來,地上涼。”
說着,許紹峰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胳膊,霍薇薇被拔了毛一樣尖叫,開始對他拳打腳踢,“別碰我,別碰我!許紹峰,你人盡可夫。”
她小拳頭胡亂地砸在他的胸口,不疼,他有些想笑又有些生氣,有力的雙臂死死圈住她,任她發泄到精疲力竭他才低聲說,“你罵錯了,人盡可夫罵的是女人不守婦道。”
“那你就是人儘可婦。”霍薇薇聲嘶力竭地怒目相向,黑亮的眼睛狠狠盯住許紹峰的,滿臉委屈不甘和痛苦
。
她的嚴詞怒罵讓許紹峰感慨,“以前……從來沒有女人嫌棄過我,我還以爲你們都不介意。”
“呸~~~不要把我跟她們混爲一談,我是被逼的,否則打死我也不會跟你扯上關係。” www ●тt kān ●CΟ
她決然的話還是讓他覺得難以忍受,猶豫了半天彆扭的解釋起來,“我發誓,自從去b市以後除了你,我沒有過任何女人。”
去b市之後,先是遇到顧月白碰了一鼻子灰,整天就想着怎麼征服她,半途又殺出個霍薇薇,性子又倔又烈,單是她就夠他折騰了,他哪還有心思去找別的女人。而且從她身上能得到別的女人無法給予的感覺,是什麼他說不清楚,總之,很渴望很想擁有。
對於他信誓旦旦的發誓,霍薇薇不屑地嗤之以鼻,“在跟我之前,你那副爛肉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碰過,我——”她頓時說不出話,眼淚控制不住地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她不輕易流淚,但一旦流淚必然是傷心痛苦到極點。
許紹峰也說不出話,她是第一個表現出在乎他糜.爛私生活的女人,心裡慢慢的竟升騰出一種異樣的感受,她的眼淚看在他眼裡,全成了在乎他的證明。
“過去的不必再提,以後不會了。”
他輕聲說,不容拒絕地抱住哭鼻子的霍薇薇,頭埋在她的肩窩處覺得莫名的安心。
“薇薇——”他低沉地喚。
霍薇薇直皺眉頭,不知道從何時起這個男人就厚顏無恥地自作主張一口一個薇薇,嗚~~~~(>_
“幹嘛?”
“你——”許紹峰猶豫了,他不敢問她會不會像其他那些棄他而去的女人一樣,雖然每次都是他給足了好處主動讓她們不得不離開,可是又有誰不顧一切堅定不移地留在他身邊?最後不都是因爲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而離開,嘴上一邊掛着對他的愛可又雙眼放光地盯着他滿身的金環,那些滿載而歸的女人們,又有誰體味過他千帆過盡卻尋不到一個真心相待之人的那份悲哀?
“你——臉上的傷口不好好處理會毀容的,來,我幫你
。”他終究沒能問出口,而是挑高她的下顎伸出舌頭給她臉上細長的傷口消毒,溫柔的滑膩的舌頭輾轉吸吮,留下一道道溼氣。
“啊…….許紹峰你屬狗的嗎?”霍薇薇怕癢地躲着,奈何他如影隨形緊追不放,處理傷口這件事兩個人硬是耗上了兩個小時。
持續的對抗中,霍薇薇千防萬防還是被許紹峰一把抱了起來,空氣裡有幾秒鐘的凝重,然後她便聽見自己無可奈何的嗓音帶着羞恥地問,“你……是不是又想要了?”
他雙眸無比熾熱,神情氤氳出一種她看不懂的溫婉,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他是不是又發./情了,隨即覺得渾身驟然發冷,隱約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許紹峰低頭看一眼避無可避的薇薇,含笑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低低冒出兩個字,“別怕。”
他這樣安慰無疑證實了霍薇薇的猜想,當下臉色刷地一下白了,許紹峰看在眼中,低嘆一聲,眸裡閃過狡黠的光。
大牀上,男人緊緊抱住女人,男人安然自得,女人惴惴不安,男人先安心地睡着了,女人還在苦苦地嚴防死守,熬到最後還是抵不過窗外溫暖的太陽和鼻尖縈繞的清香,終於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昨天夜裡他根本沒有碰她,霍薇薇不由得惱怒,害得她整夜都沒睡的安穩,連夢裡都是他對她做那種事,一會兒疼到哭又一會兒像在坐過山車,整個人就像被丟進大海里的一葉扁舟,晃晃悠悠靠不了岸,是生是死全憑許紹峰一手做主。
可她又不禁竊喜,畢竟他只是單純地抱着她睡覺。
這種情況持續一個禮拜了,她始終一副戰戰兢兢的小媳婦模樣,偶爾照鏡子都能看出自己的驚惶。
反而是許紹峰,一副老謀深算不急不躁的模樣,那時常帶着五分笑意五分邪氣的眼神落在她臉上總帶着幾分挑釁和戲謔,讓她不由得怒火中燒。
她是怎麼了?什麼時候變成優柔寡斷的性格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幹嘛要讓許紹峰那隻瘋狗小看了?
可是想到要跟他那個那個……渾身一激靈,還是無法接受,所以,她只好繼續優柔寡斷吧,幸好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希望六個月快點結束,她好離瘋狗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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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他明顯心情不好,走進主臥室時,霍薇薇正調皮地翹着雙腿趴在地毯上看雜誌,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折射出一種微光,整個人安靜耀眼的讓人心生歡喜。
許紹峰悄然靠近,慢慢蹲下來,目光觸及到雜誌內容驀然滯住,手霎時伸過去啪的一聲合起來阻斷霍薇薇的視線。
霍薇薇一愕,轉頭一看是他不在意地撇撇嘴,什麼話也不說,拿過另外一本雜誌繼續看。
誰知這一本的封面居然就是他半摟着章雅的親密照,不由得一把奪過甩了出去,見霍薇薇臉色不豫,有些笨拙地解釋,“那個女人是章雅,章議員的獨生女,因爲我爸爸要藉助章議員的聲勢所以……”
“你別說了,你隨便跟多少女人交往那是你的自由,跟我無關。”霍薇薇不耐煩地截過話頭,渾然不覺她毫不在乎的態度讓許紹峰捏緊了拳頭。
“我說過,以後只有你的,其他都只是利益來往時的逢場作戲。”
他說的認真,霍薇薇也認真地看着他,“其實你真的不必解釋,因爲我壓根不在乎,實際上你最好能多找幾個新歡,白天黑夜都沉溺在她們給你的溫柔鄉,這樣我也不必過的這麼辛苦。”
提心吊膽的日子她也過夠了,把話挑明瞭也好,有個什麼事藏着掖着實在不是她的個性。
“霍薇薇——”許紹峰咬牙切齒憤憤不平地看着她沒心沒肺的樣子,這些天她不知道他剋制的有多辛苦麼?每天再累也回回到她身邊抱着她一起睡覺,爲的是什麼?
還不是爲了能讓她熟悉他接受他,不要再一意地排斥他,他拋開面子任她打罵,好心地跟她解釋,卻只換來她無情的一句‘跟我無關’,她知不知道如此輕而易舉地抹殺他所有的努力,他的心也會痛。
父母給他的痛他已經習以爲常了,可是霍薇薇——你不能跟他們一起讓我痛,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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