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你聽聽,你聽聽,她什麼意思!”
王美眸色凌厲地看向褚伊,沒想到她竟然敢開口頂撞自己,嘲諷地出聲,“我看她還有話要說,讓她繼續說,哪個女人不做家務?她除了做這些,還會做什麼?當初,我願意娶個只會做家務的兒媳婦?還不是看你*份上?”
“媽,你少說兩句!”
“西讓,你忘記這個女人當年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怎麼說的,只要讓她和你在一起,讓她做什麼願意,多好聽,轉眼,現在不過是讓她把股份賣給你,我們又不是不給錢,她還不樂意了她,還鬧得好像我們西家欺負她了一樣。”
褚伊沒有接聲,王美反倒更氣,眸光咄咄地看向褚伊,“在外面私生活亂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和西讓討價還價?不要以爲你手裡拽着中士的股份,就以爲你還有希望進我們西家的大門,沒門,未婚先孕,就是西讓同意我也不同意,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我西家!”
“怎麼不說話了?既然沒理了,就痛快點,把股份賣了,想當初要不是我一時心軟,讓你進了西家的大門,如果不是西家,也不想你現在在哪生活?誰會錦衣玉食供着你?”
“媽!別說了!”
西讓強行將王美拉出去,看向依舊沉默的褚伊,“你一定要鬧嗎?我勸你還是把股份賣了吧,你拿着也沒用。”
“是我在鬧?”
“你非要我用手段搶過來你才甘心?”
褚伊擡頭看向西讓,笑容像浮萍一樣飄零,“你現在算是露出了真面目?”
“夠了!我不想和你吵…
西讓坐在她對面,閉上眸子,不想再看褚伊,聽調查的人說股份已經交由專人打理了。
褚伊看着西讓,一陣恍惚,許久,突然出聲,“西讓,,我會回去好好想想,過幾天我再告訴你答案。”
西讓一愣,睜開眸子,看了一眼褚伊,“希望你儘快,我過幾天就要回去了。”
“好,西讓,我問你一句話,在你眼中,我是不是真的很髒?”
西讓沉默了,沒有吭聲,她出軌,那是事實,他心裡很介意,那也是事實,因爲他總是忘不了,她懷孕了,懷了別人的孩子,他怎麼高興不起來,怎麼也原諒不了她,那種感覺,就像有人在他胸口上潑了一杯濃濃的硫酸。
他眸色沉了幾分,看向褚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換了話題,“這段時間,你住在哪裡?”
“我們都已經這樣了,這你就不必知道了吧。”
西讓死死地盯着褚伊,她是不是和那個男人住在一起!一想起褚伊當時的溫婉的笑容,分外刺眼!
他不適地眯了眯眸子,“我想要知道你的地址,只是爲了去找你談股份是事,你別多想!”
褚伊迎上西讓的眸光,“怎麼還會多想。”
西讓沒有出聲,突然走過去抱住褚伊,雙臂緊緊將固在懷裡,埋在她發間,嗅着她的髮香,無力地出聲,“小伊,孩子生下來送給別人養,回來好不好?”
就在這時,林雪的電話打過來了。
褚伊先西讓一步,拿起他的手機,只是看了一眼,苦澀一笑,遞給他,“林雪的電話。”
西讓鬆開她,看了一眼手機,掛了。
那邊鍥而不捨的打過來……
西讓煩躁地看了一眼,轉身去了衛生間,接起來,不悅地出聲,“什麼事?”
“西讓,今天你去見褚伊了是不是?”
“那又怎麼樣,我愛見誰就見誰,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他掛了電話,索性關機,出來,看向安靜坐在那裡的褚伊,“我們叫人上菜吧。”
“不 了, 你自己吃吧,我要走了。”
褚伊站起來,拿了包,就要出走。
西讓突然拉住了她,“別走,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就一頓飯而已,你也不願意嗎?”
“放開我。”
“小伊!”
他騰出一隻手去奪她的包,褚伊躲開,用力拉開西讓的手臂,蹌蹌踉踉地出門。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賓利靠過來,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男人深邃的臉龐。
是他,容厲!他不是有事情嗎?怎麼在這兒?
容厲看向褚伊什麼也沒問,打開副駕的門,“上車。”
褚伊也沒有時間思考他爲什麼在這兒,匆忙上車,只想離開這個叫人窒息的空間。
西讓站在窗前,一直看着,點了一根菸,還沒有來得及抽,突然反應過來,墨瞳猛地收縮,突然想起了什麼,仔細看了一眼,西服也沒有來得及穿,匆匆出門。
上車,啓動車子,整個過程,速度極快,沒一會兒追上了容厲的車。
他單手握着方向盤,不停地給褚伊打電話,渾身透出一股戾氣。
褚伊不接,聽煩了,想要關機。
容厲輕瞥了一眼,修長的手指拿過她的手機,掛斷,然後撥了自己的號碼,又拿起自己的手機,接通,平靜地出聲,“如果頭痛,就靠着坐背睡一陣,我們很快就到了。”
褚伊靠上坐背卻沒有睡,清醒地出奇,通過後視鏡定眼看着後面的白色奔馳。
許久,突然轉頭看向容厲,眸光落在他的側臉上,心中一陣愧疚,緩緩地出聲,“怎麼不問問我來這兒到底是什麼事?”
“爲什麼要問?你想告訴的時候自然會說。”
容厲沉穩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就連看也沒有看褚伊一樣,一直看着前方。
然後,是很長時間的沉默,車廂裡,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過了一陣,褚伊尷尬地看向後視鏡,沒想到西讓還跟着。
以前她生氣出門的時候、被他母親刁難的時候,他從來都不管不問,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如此鍥而不捨!
而西讓,不停地打褚伊手機,卻提示一直正在通話中。
他反覆地打,一直在佔線。
一陣掙扎後,他手指微抖地撥了他讓人查到的容厲的電話,可惜,一樣,正在通話中。
那一瞬間,就像是他的想法被證實了一般,手機從他手中滑落,兩眼死死地盯着前面的黑色賓利,整張臉青透了,突然玩命地追趕前面的黑色賓利,想要看清車牌號。
可惜,對方好似有意吊着他,不遠不近,卻正好讓西讓看不仔細。
西讓緊緊握着方向盤,渾身僵直,突然,車速提到最高檔,猛地衝上去,越過黑色的賓利,攔在前面。
他下車,衝上去拉賓利的車門,容厲沒有打算阻止他的動作。
車裡,容厲看向褚伊,“要下去嗎?”
褚伊搖了搖頭,容厲轉動方向盤,左右拐了一下,甩開西讓,繞過他,猛地加速,快到車牌號在西讓眼前一閃而過,只有白茫茫一團。
他再去看,黑色的賓利已經絕塵而去。
西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踢了一腳路邊的路杆,再上車追,已經不見黑色賓利的影子。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直接把電話帶給了偵探社,“我讓你查的事情什麼時候查清楚?”
“西少,再等等,就快了。“那邊回答。
西讓掛了電話,去買了一束花,直接驅車去了林雪住的酒店。
而那一夜,容厲沒有回他們的房子,因爲他母親帶着人在那裡堵人,他們不能回去,帶着褚伊去了另一處別墅,接到母親電話的時候,他和褚伊剛剛進門,低聲道,“今晚有點應酬,今晚不回去了,我們在外面住。”
聽到容厲的聲音,立夏從容厲母親那裡要過電話,“阿厲,我是夏夏,如果喝多了,我去接你好不好。”
聽到她的聲音,容厲回了一句,“不用。”
直接掛了電話,看向褚伊,將她帶到這套別墅的臥室“晚上,你就睡這裡,明天再回去。”
褚伊本來以爲他們會回公寓那裡,沒想到直接把自己帶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遲疑地看向容厲,沒有出聲。
容厲眸色深邃了幾分,平靜地俯瞰着褚伊,“到了我的地方,你還在想着別的男人,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褚伊:
褚伊擡頭看他,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他微低的臉,半隱在暗處,看不清神色。
容厲脫了西服,順手遞給褚伊,極其自然。
她不得不接過,再一看,他已經伸手摘了領帶,解開襯衣領口的三顆釦子,露出男人性感的喉結……
褚伊臉色發燙,錯開容厲的視線,一低頭就看到他擡起手臂開始解衣服的扣子,身體突然像釘在地板上一樣無法動彈,容…容先生……”
容厲輕瞥了褚伊一眼,“怎麼了?”
褚伊壓抑着狂亂的心跳,這會兒都忘了西讓,看向容厲,嗓子眼裡,就像塞了一團棉花,堵得她無法透氣,也無法出聲,既然他都說了晚上她睡這裡,不但站在這裡不走,還開始脫衣服,竟然還問她怎麼了!
少頃,容厲脫了襯衫,看向褚伊,“這裡很少住,一向只有我一個人,所以只有一張牀,沙發太久沒人清洗,所以今晚我倆一起睡。”
他表現得那麼自然,褚伊鬆了一口氣,垂眸凝望,結實的腹部撞入眼簾,結結實實的八塊腹肌……
褚伊移開視線,臉頰訕紅,“你怎麼不進去脫。”
“你又不是外人,爲什麼要進去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