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看着他,楚妍困惑:“什麼果然是我?”
指着他的額頭,談煜祺解釋地說道:“惜語額頭上這有個疤痕,是一年前一次意外撞到留下的傷疤。我可以理解爲這世界上有長得相像到一模一樣的人,但我卻不相信,還會有一模一樣的傷疤。除非你就是花惜語,要不然都無法解釋通。”
驚訝地看着他,楚妍的眼中滿是震驚,剛準備詢問的時候,楚媽媽快速地說道:“這位先生你誤會了,這並不是一年前留下的疤痕。妍妍小時候頑皮,這是她小時候一起意外留下的傷疤,並不是你說的那種情況。”
聽着她的話,談煜祺冷笑:“你以爲我會相信,這世界上有那麼巧合的事,同樣的臉,同樣的身高和聲音,還有同樣的傷疤?”
楚媽媽的眼神閃爍,卻還是篤定地說道:“是,雖然我很震驚,但這就是事實。妍妍是我們的女兒,不信你可以去公安局裡調查,戶口信息什麼的都能對得上,她就是我們的女兒楚妍,並不是你的妻子花惜語。先生,你要是繼續阻攔我們離開,我們會報警處理。”
說完,楚媽媽直接用力地將楚妍的手抽走,直接牽着她離開。楚妍回過頭看向談煜祺,精緻的臉上帶着疑惑和不解,隨後被帶走。
談煜祺站在那,拿起手機,打開兩人的合照,談煜祺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照片裡的人兒,談煜祺沙啞地開口:“惜語,我已經找到你。現在我所要做的,就是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無論需要多久的時間,我都會證明你就是你。”
從剛剛楚媽媽的眼神中,談煜祺確定她的心虛。也能確定,這中間有蹊蹺。想到這些,談煜祺隱約感覺到,這件事情的背後,並不簡單。
下午,楚妍和祁修銘一塊去參加展覽。見她若有所思的,祁修銘微笑地問道:“還在想着額頭疤痕的事情?”
楚妍點了點頭,如實地回答:“是啊,媽媽說我額頭上的疤痕是我三四歲的時候有的,我根本就不是那個花惜語。”
“你不相信阿姨的話?”祁修銘眯着眼,淺笑地開口。
搖晃着腦袋,楚妍認真地說道:“我當然相信媽媽,爸媽對我那麼好,他們怎麼會欺騙我呢?我只是困惑,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也太多了。我和那個花惜語,該不是雙胞胎吧?別人說,雙胞胎很容易經歷相似的事情。”
撫摸着她的頭,祁修銘爽朗地笑着:“傻瓜,你們當然不是雙胞胎,惜語比你大兩三歲。談煜祺說,花惜語的傷疤是一年前的造成的,那你一年前,有這個事情的記憶嗎?”
楚妍呆愣地搖頭:“這兩年的事情我都記得,但我不記得我有受過傷。看來,我真的不是那個花惜語,這一切都只是巧合。”
“能這樣想就好,你就是你,我的未婚妻楚妍,並不是花惜語。長得像,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因此成爲別人的替代品。”祁修銘目光真誠地說道。
臉上帶着美好的笑容,楚妍點頭,笑着說道:“嗯,對。就算再像,她是她,我是我,我幹嘛爲這種事情煩惱呢。修銘,謝謝你。”
拍了拍她的手,祁修銘溫柔地說道:“嗯,我們繼續看展覽吧。今天展出的畫作,都是你偶像的作品。”
楚妍笑着答應,一起朝着裡面走着。楚妍隱約記得自己喜歡這畫家的作品,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那一幅幅抽象派的繪畫作品,楚妍卻沒有那種喜歡的感覺,反而覺得有些陌生。
就在他們隨意地閒逛時,談煜祺卻再次出現,擋住他們的去路。“談先生,別說這麼湊巧,你也是來看畫的。”祁修銘淡淡地開口。
談煜祺單手抄在褲袋裡,平靜地回答:“還就是這麼湊巧,聽說今天有展覽,來看看。”
“沒想到J.Y集團的總裁會這麼清閒,公司的事情不去處理,每天閒着晃悠。”祁修銘冷笑地說道。
看着他帶着敵意的樣子,談煜祺淡然地說道:“我的時間自由支配,在我眼裡,還有比處理公事更重要的事情。”
祁修銘擡頭看着眼前冷峻高冷的男人,冷靜地說道:“我知道你把妍妍當成花惜語,但花惜語已經去世,妍妍就是妍妍。就算你想,她也成不了花惜語。所以,你還是不要將多餘的時間浪費在妍妍的身上。妍妍是我的未婚妻,我也不希望她因爲長相受到任何困擾。”
“是不是浪費,看的是結果。”談煜祺篤定地說道,“他是你的未婚妻,還是我的妻子,未知。”
楚妍瞧着他的神情,認真地說道:“先生,我能肯定我就是楚妍,希望你不要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談煜祺沒有回答,繼續針對這個問題,是沒有意義的。看着他們,談煜祺平靜地開口:“既然都是要逛的,一起吧。”
祁修銘可以選擇拒絕,瞧着她的神情,最終選擇忽略,帶着楚妍一塊離開。談煜祺不慌不忙地走在他們的身邊,臉上的表情讓人難以探究。
逛到一半的時候,祁修銘的手機振動傳來。瞧了眼號碼,祁修銘的眼裡閃過什麼,隨後拿着手機離開接聽電話。等回來之後,祁修銘抱歉地說道:“妍妍,公司裡有點急事……”
“有事就去忙吧,要不我也跟你一塊走吧。”楚妍笑着說道。
祁修銘剛要打印,談煜祺冷不丁地開口:“楚小姐不是很喜歡這位畫家的作品嗎?據說這是他第一次在Z市裡展覽,就這麼錯過不覺得可惜嗎?還是說,其實楚小姐對這喜歡,也是一般而已?還真是相似,我妻子對這畫作也是一般。”
聽着他的話,祁修銘微笑地說道:“妍妍,你不用特地陪我,你繼續瞧瞧,畢竟是難得的機會。”
“那好吧,路上小心。”楚妍微笑地衝着他揮手。
祁修銘看了談煜祺一眼,這才轉身,朝着門口走去。看到他離開,談煜祺微笑:“走吧。”
瞧着他走出一段距離,楚妍這才繼續地看着。中間趁着談煜祺不注意,楚妍直接繞道,走向另一個通道。談煜祺見她偷偷地跑走,脣邊帶着很淺的笑容。
展館比較大,楚妍沒多久就發現自己迷路。一直以來,她的方向感都不太好。瞧着周圍,她已經分不清哪裡是剛剛走過的路。“算了,還是先找個出口離開吧。”楚妍自言自語地說着,胡亂地在那走着。
或許是方向感確實不太好的原因,楚妍走了好幾圈,卻始終沒能繞出來。就在她想着要不要求助祁修銘的時候,男人好聽的嗓音傳來:“迷路了?”
楚妍快速地擡起頭,驚訝地看着忽然出現的談煜祺,警惕地看着他:“你怎麼在這?”
“看你一個人轉圈圈,就知道你迷路。不論以前還是現在,你的方向感都不太好。”談煜祺淡定自若地回答。
從震驚中回過神,楚妍挺直腰板地說道:“我沒有迷路,只是在閒逛而已。”說着,楚妍直接朝着某個方向走去。
談煜祺看着她走,悠悠地開口:“那是死路。”
聞言,楚妍捂着臉轉身,重新回到兩人分開的位置。就在她剛準備繼續找的時候,談煜祺忽然拉起她的手,朝着前面走去。
手掌上傳來陌生的溫度,楚妍的心有點緊張,連忙掙扎:“快放開我。”
談煜祺抓着她的手不放,平靜地說道:“按着你這麼好的方向感,要想從這裡出去,估計人家已經關門。這裡是不是展覽區,也不會有遊客來。”
聽着他的解釋,楚妍這才明白,爲什麼一路走來會沒瞧見參觀的人。瞧着他輕車熟路地走着,再看着她的手,楚妍不由地說道:“一起離開這可以,但是能放開我的手嗎?我是有未婚夫的人,這樣不行。”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談煜祺隨意地說着,完全沒有放開的打算。楚妍的反抗,落在談煜祺的身上,就像落在棉花上,完全沒有任何的效果。無奈之下,楚妍放棄掙扎。
展覽外,談煜祺放開她,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你不喜歡畫展,而資料上說,你很喜歡。”
楚妍平靜地看着他,淡定地說道:“誰說我不喜歡的,我只是放在心裡喜歡而已。”
走上前,凝望着她的眼眸,談煜祺的脣角揚起很淺的弧度:“是嗎?那你對我,是不是也放在心裡喜歡?”
“這位先生,請你尊重。我是有未婚夫的人,我喜歡我的未婚夫,希望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不是你的妻子,也希望你能接受你妻子已經去世的事實。無論你再如何不相信,她都回不來。”楚妍認真地說道。
瞧着她義憤填膺的模樣,談煜祺捏住她的下頜,微微地擡起,四目相對,談煜祺低沉地開口:“我的妻子,絕不會死。而你,必定是我的妻,我相信我的直覺,更信我對她的感情。還有,下次見面,記得叫我名字。要不然,我會罰你。”
說完,談煜祺邪魅一笑,放開她,瀟灑地轉身離開。楚妍氣呼呼地看他的背影,大聲地喊道:“我不是花惜語,更不會是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