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澄?”穆扶天一瞬間想到了屏東陳家和百花陳家。
眼光一閃,又看到了黃綠色小球上精巧秀氣的繡着的一個‘詩’字。
“這個是你的?”穆扶天攤着手心,將那枚小球徹底亮出來問道。
陳詩澄搖頭道:“不是我的!不過是我一個妹妹的東西!”
穆扶天無所謂的將小球拋給陳詩澄,一把抓住想要搶回來的妖月,然後道:“既然是你妹妹的,那麼你幫我轉還給她吧!”
陳詩澄接過小球,臉上閃過一絲怒氣,耐着性子道:“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大可不必如此。”
“什麼意思,你說明白點!”穆扶天不解道。
看着穆扶天一臉迷糊的表情,陳詩澄‘噌’的一聲,抽出腰間的寶劍,指着穆扶天冷聲道:“只要你安全的將我妹妹交出來,我可以放你離開,不將你抓回陳家!你應該知道,如果被抓回了陳家,你的下場就沒那麼好過了!”
“哼!”雖然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穆扶天是那種被人隨便用劍指着鼻子,不吭氣的人嗎?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我抓回你們陳家,而你們陳家,又究竟有多厲害!”說着,穆扶天指尖一屈,朝着陳詩澄手中長劍的劍身彈去。
強大的力量,瞬間將少女手中的長劍彈飛了出去。
陳詩澄握着自己虎口震裂的右手,一臉惱怒兼之憤恨的眼神看着穆扶天,就像要將穆扶天生吞活剝了一般。
“詩澄妹妹!發生什麼事了!”看見陳詩澄和穆扶天動手的幾個少年迅速朝着二人跑了過來,其中一個長相英俊的少年,更是殷勤的看着陳詩澄虎口上的傷口,一臉心疼的摸樣。
“你是誰?竟敢朝詩澄妹妹動手!”少年滿臉敵意的看着穆扶天道。
陳詩澄伸出左手,指着穆扶天道:“明落大哥!快點抓住他!是他抓走了詩盈妹妹!”
頓時一衆少年看向穆扶天的眼神變得更加兇惡了,如果之前的眼神只是想要殺死穆扶天的話,現在他們眼神中明確表達出來的意思是要將穆扶天挫骨揚灰。
被稱爲明落大哥的那個少年當頭站了出來,冷笑着看着穆扶天道:“很好!閣下倒是很有膽量,不但敢綁架我陳家之人,如今還傷了我詩澄妹妹!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交出人來,並且自廢本相,跟我回陳家,我可以做主讓你少受點苦了再死!否則我絕對讓你後悔投胎做人!”
穆扶天面無表情,忽然扭頭對身邊的尚緘吐槽道:“這些世家公子哥的腦子莫非從小都被驢踢過?怎麼說出來的話都這麼二?”
尚緘尷尬的笑了笑。
穆扶天雖然沒有有意罵他,但是他尚緘當年也是世家公子哥的一員。並且他自己想來,他當初的有些行爲是挺‘二’的。
當然,如果非要深究的話,穆扶天也面前可以算作世家公子。當然,就他們穆家而言,歸結起來更像是鄉下小地主。距離世家的等級要求還差了些。
聽了穆扶天的話,那個明落的臉上一陣紅白,然後逐漸變冷。
“不知死活!給我先打斷他的四肢!”
一旁的陳詩澄連忙道:“明落大哥!還有詩盈妹妹還在他們手中呢!”
明落安慰道:“詩澄妹妹放心吧!只要抓住他,我就有一百種辦法,讓他張口,說出那個詩···詩盈在哪!”
陳詩澄張了張嘴,還要說什麼。卻已經被明落揮手攔了接下來的話。
有人不知好歹,想要討教訓,穆扶天自然不吝嗇出手。面對這些大多數只有修爲境界,而毫無實戰能力的世家公子。穆扶天甚至不用動刀,只需要隨意的揮舞幾下拳頭,就將他們一個個挑翻在地。
“哼!都是些廢物!”
明落不滿的說道,揮拳便朝着穆扶天打來。
比起之前那些人,這個明落出手無疑要利落的多。但是和穆扶天仍然沒有什麼可比性。被穆扶天一把抓住手腕,用力的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怎麼可能!你不過是一個青鳥境界都沒有入的傢伙,怎麼可能打得過我?我可是堂堂青鳥大圓滿啊!”明落半蹲在地上,強忍着頸部和背部的疼痛不相信的叫道。
“滾!趁我沒有發火之前!還有你們說的那個什麼陳詩盈,我不知道!信不信由你們!”穆扶天說着轉身,對尚緘道:“我們走吧!”
“想要逃嗎?有種的話等着,等我大哥陳明河到了之後,看你還如何囂張!”明落咬着牙吼道。
轟!
穆扶天狠狠一腳跺在地上,一道裂紋直伸向明落的腳底。
“你說什麼?你大哥是誰?”
“陳明河!我大哥就是屏東陳家的天之驕子陳明河!怎麼樣怕了吧!”明落,或者該叫他陳明落,陳明落囂張的叫着。
穆扶天一步步的走上前去。
“本來,我還想看在這是一場誤會的份上,放過你···。但是既然你是陳明河的弟弟,那麼···你的命我收下了!”說着,穆扶天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一隻腳高高揚起,朝着陳明落的頭顱踩去。
“住手!”
“滾!”
一道人影,同時從人羣中竄了出來,一拳打在穆扶天的腿上。
拳腳交接,強烈的勁風將細小的石子,如同子彈般刮飛出去。引得不遠處的人羣中,一片慘叫怒罵聲。
“好大的膽子!竟敢想要殺我屏東陳家的子弟!該死!不僅你要死,還有所有和你有關係的人,都要死!”一位身穿紫色華服的中年男子陰沉的看着穆扶天道。
半跪在地上,被穆扶天剛剛那一腳嚇傻了的陳明落看見救星般的叫道:“潛叔叔!”
穆扶天揉了揉眉心道:“你們這些人,爲什麼總是喜歡以爲自己就是天王老子?自己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殊不知道自己有多麼可笑嗎?”
那個被陳明落稱爲潛叔叔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道:“你說的沒錯,在大夏國,我們陳家就是天王老子!我們陳家人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
穆扶天一陣好笑。
再不廢話,拔出恐怖大刀,一刀朝着中年劈去。
“放肆!”中年冷哼一聲,從袖子裡飛出一根金色的長鐗朝着穆扶天的長刀磕去。
長刀和金鐗相撞,兩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巨力順着武器,撲面而來。
穆扶天倒飛回去,在半空中藉着潮汐天地決的牽引之力,分散力道。而中年也猛然倒退了幾步,在青石地面上踩出了一行深深的腳印,卸去力道。
“難怪膽敢如此放肆,原來是有些本事!如果你肯臣服於陳家,並且向龍樹發誓,世代爲僕的話,我會饒你不死!”中年看着穆扶天道,臉上帶着一副自信滿滿的摸樣。似乎是覺得這樣做,是在給穆扶天一個機會,他應該好好把握。
“潛叔叔!”陳明落不甘心的叫道。
穆扶天卻被這個中年的言論惹笑了。
捂着肚子,穆扶天斷斷續續道:“笑···笑死我了!我說···那小子怎麼說話···像被驢踢了腦袋似的,原來··原來都是遺傳啊!哈哈!”
中年面色如烏雲籠罩一般,看着大笑無狀的穆扶天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也只能成全你了!”
“大滅神陰陽鐗!”
中年高舉起手中的金鐗,只見天地之間,逐漸有黑白二氣聚集在那金鐗之上,在黑白二氣的撞擊下,一道道無色的閃電在金鐗上流轉。
“天啦!那就是屏東陳家的王部級武學大滅神陰陽鐗嗎?”人羣中有不少人叫道。
“快點!快點散開點!那大滅神陰陽鐗聽說霸道無比,每一擊都足以引起山崩地裂!”有人呼喝提醒道。
嘩啦啦一下子,原本擁擠的地方,忽然空曠處一大片來。
整個方圓幾百米的地方,就只剩下穆扶天、尚緘、還有陳家的那些人。
“能死在大滅神陰陽鐗下,你··足以自豪了!”中年傲岸道。
穆扶天冷笑一聲,太陽火炎不動聲色的覆蓋在恐怖大刀上,心中無喜無悲,朝暮二意,沿着太極陰陽轉換之勢,順勢流轉。
金鐗,帶着無窮的呼嘯和風雷之聲,如天崩一般朝着穆扶天當頭敲下。
就在那電光火石的一剎那。穆扶天的刀動了。
灼熱無比的太陽火炎在穆扶天的長刀下,竟然變成了亮金色和暗金色兩種不同的金色,在恐怖大刀的操縱下,形成一個太極圖,向着那一鐗迎去。
無色雷電和金火太極撞擊在一起。
沒有瞬間抵消,反而如形成了一個能量漩渦一般,不僅急速吸收着天地間的靈氣,並且形成了一個完全深黑色的光球,不斷的向內壓縮着。
“快跑!是能量漩渦!”
“怎麼可能!那不是化羽級別的高手交手,纔會產生的異象嗎?”
“肯定沒錯了!再不跑就遲了!等會能量大爆發,半截山說不定都要被炸斷了!”
人羣慌慌張張的四散開去。
就連原本跟着穆扶天身邊的尚緘,和陳家的一衆人,也沒有再堅持留在原處。紛紛提縱着最快的速度,逃出這能量即將爆發的中心。
整塊空曠的地方,只剩下穆扶天和中年二人,手持武器對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