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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皇帝設宴,朝中三品以上武百官早早就攜家眷進了皇宮……
葉裳、蘇風暖以及蘇夫人進皇宮時,很多人已經提前到了,宮裡十分熱鬧。
蘇夫人進宮後,自然要先去拜見太后和皇后,詢問葉裳和蘇風暖,問他們是否與她一起去拜見太后,還是去別出玩耍?
葉裳看向蘇風暖。
蘇風暖對於拜見太后實在提不起興致,她每次見太后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見葉裳看她,她自然搖頭,“我不想去。”
葉裳好笑,“數日前百花宴,太后十分給我面子,遣了嚴公公陪我進宮走了一趟,京中一衆夫人小姐們入宮都要先去拜見太后。你不去豈不是明擺着告訴太后你不想見她?”
蘇風暖立即說,“太后估計巴不得不見我呢。”
葉裳笑看着她,“我們陪伯母一起去吧,見個禮就出來。”
蘇夫人點頭,“正是呢,走吧。”
蘇風暖見二人意見一致,無奈只能點頭同意。
三人來到慈安宮,太后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殿內十分熱鬧。
三人來到後,嚴公公笑呵呵地迎上前,“蘇夫人,葉世子,蘇小姐,太后正在內殿與各位夫人小姐們閒話家常,還有幾位小皇子也在。您三人來的正好,快請進殿。”
蘇夫人笑着點頭,與葉裳、蘇風暖一起進了內殿。
太后和皇后並排而坐,一衆夫人小姐們依次坐在殿內,幾位小皇子有的規矩地坐在太后和皇后身邊,有的被奶孃抱着坐在一旁。
三人來到後,給太后見禮,蘇夫人自然是標標準準的禮數,葉裳和蘇風暖一模一樣地意思意思就算見了禮了。
太后看着三人,頓時笑了,“哀家還在想蘇夫人怎麼這時候了還沒進宮?原來是與葉世子一起來了。快免禮吧。”
蘇夫人笑着站起身,“暖兒這丫頭不愛收拾,臣婦拾掇她用了些時候,纔來得晚了些。”
太后笑看着蘇風暖,見他與葉裳站在一起,當真是容色一般無雙,如畫裡的璧人一般,十分賞心悅目,她很早以前就覺得葉裳長得實在太好了,這般容貌,生在男子身上,什麼女子才能與之般配?哪怕京中三美孫晴雪、許靈依、沈芝蘭名聲在外,她依舊覺得論容貌上,葉裳的容貌她們三人也無人可及。今日見蘇風暖與他站在一起,她纔有瞭如此般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的想法。
當然這樣的想法她不會當衆說出來,只笑看着二人說,“葉世子看來已經哄得蘇丫頭不生氣了?”
葉裳微笑,“哄了好幾日,總算哄好了。”
蘇風暖偏頭瞪了葉裳一眼,他哪裡哄好幾日了?她這幾日都在軍器監和一棒子糙漢子跟前度過的,可沒見他哄她。
太后見蘇風暖瞪葉裳,可是那如水明眸不像是瞪,倒像是嬌嗔,她笑起來,“若不是太子出事兒,你們的事兒皇上也已經……”
她話音未落,外面傳來嚴公公的稟告聲,“太后,小國舅來了。”
太后打住話,連忙笑道,“快請他進來。”
嚴公公應了一聲是,將許雲初請入了內殿。
許雲初是獨自一人來的,他進了內殿後,便看到了蘇風暖和葉裳,他目光頓了頓,上前對太后見禮。
太后笑着說免禮,同時對他笑問,“怎麼只你自己一個人來?靈依呢?她怎麼沒來?”
許雲初看着太后道,“她身體不適。”
太后忽然想起那日在百花宴許靈依對葉裳下手險些被葉裳殺了之事,她看了葉裳一眼,見他面無表情,她順着許雲初的話道,“往年她棋藝上都博得頭籌,今年身體不適倒可惜了。”
許雲初不再說話。
太后笑着道,“這些日子你忙着辦案,都清瘦了許多,案子辦的怎麼樣了?”
許雲初道,“有些進展。”
太后點頭,“皇上器重你,雖然你更應該賣力,但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骨,別累壞了。”
許雲初頷首。
太后剛要再說別的,這時,小泉子匆匆跑進了慈安宮,站在門外對裡面道,“太后,皇上聽聞蘇小姐進宮了,請她過去。”
太后一怔,看了蘇風暖一眼,對外面問,“蘇丫頭剛進宮皇上便得到信兒了嗎?不知皇上急着找她何事兒?”
小泉子道,“奴才也不知。”
蘇夫人這時開口,“興許是爲了太子的事兒。”
太后恍然,“是啊,你家這小丫頭懂得醫術,太醫院那幫子太醫在她面前都靠邊站,興許是爲了這個。”話落,她嘆了口氣,“皇上爲了太子,也是操碎了心,沒想到太子他……”話落,她擺手,催促蘇風暖,“快去吧!”
蘇風暖正不意在這裡待着,聞言如解放了一般,連忙點頭,轉身痛快地出了內殿。
葉裳見她離開,對太后一拱手,也跟了出去。
太后看着二人前後離開,一時失笑,對蘇夫人道,“以前哀家真沒看出來葉世子是個會哄人的,如今哀家可算是見識了,哀家看你家的小丫頭在他面前也是乖巧,倒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蘇夫人也笑起來,“小裳是個好孩子,我家暖兒有福氣。”
太后點頭,“混小子也長大了,都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看着一幫子孫子輩的孩子們都長大了,哀家才知道自己是真老了。”
蘇夫人連忙道,“太后您還年輕着呢。”
太后笑得開心,“就你會說話,什麼時候這張嘴都是甜的。”話落,她對許雲初擺手,“你也別在這裡陪着我們了,我們說的閒話你又不愛聽,去找那幫小子們玩吧!難得今日是中秋,你也丟下那些案子朝事兒,輕鬆一番。”
許雲初點頭,不拂太后的好意,也告辭出了慈安宮。
蘇風暖出了慈安宮後,回頭瞅了一眼,見葉裳也跟上來,對小泉子問,“皇上在哪裡見我?”
小泉子道,“還是御書房旁的暖閣。”話落,看了葉裳一眼,“世子,您也過去?”
葉裳“嗯”了一聲。
小泉子笑着打量他,“奴才見世子今日氣色不錯呢,想來是傷勢好很多了?”
葉裳微微勾起嘴角,“心情好,氣色自然不錯了,傷勢也無大礙了。”
小泉子偏頭瞅了蘇風暖一眼,偷笑,“奴才還沒恭喜世子和蘇小姐呢,待您二人大婚,可別少了奴才的喜酒喝。”
葉裳笑着揚眉,“你日日侍候皇上,也敢喝酒?”
小泉子嘻嘻一笑,“總有奴才不當值的時候嘛,總之這喜酒是要吃的。”
葉裳心情更是大好,“等着吧,忘不了你。”
小泉子連忙作揖,“那奴才就等着了。”
蘇風暖想着小泉子在皇上身邊侍候,對於葉裳拿到聖旨之事,他自然是知曉的。她頗爲無語地瞅着葉裳,聖旨雖然下了,大婚還沒影呢,他倒真着急地應下。
來到御書房旁的暖閣,小泉子對裡面稟告,“皇上,葉世子和蘇小姐一起來了。”
皇帝在裡面“哦?”了一聲,笑道,“讓他們進來。”
小泉子應了一聲,連忙推開門,推開簾子,請二人入內。
葉裳當先邁進門檻,蘇風暖隨後走入,只見皇帝獨自坐在桌前喝茶,蘇風暖注意到他人雖然笑着,但鬢角的白髮卻又多了些,她心下感慨,看來太子之事,表面上皇上無動於衷,實則對他打擊不小。
皇上的確也不易。
皇帝見二人前後腳邁進門檻,暖閣因爲二人步入,一下子似乎明亮了起來,男子姿容無雙,女子絕色麗容,最關鍵的是二人都太年輕了。這樣在一起,真正是一對璧人。
他恍惚了一下,道,“朕乍然看到你們,還恍惚以爲看到了當年的容安王和王妃。”
葉裳扯動嘴角懶洋洋地一笑,“我父母在天之靈,聽到您這樣說,定會十分歡喜。”
皇帝失笑,指着他道,“你小子如今如願以償了?便不顧忌了?以前藏着掖着,又是爲了什麼?”
葉裳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姿勢一如既往地散漫,笑着說,“怕被人知道橫加干涉,我豈不是不鞥得償所願了?”
皇帝聞言笑道,“你這點兒小心思啊,藏的倒嚴實,朕以前還真沒發現。”話落,他看向蘇風暖,“小丫頭,你可知道他已經從朕這拿走聖旨了?你若是不意,朕也可以收回來。”
葉裳臉頓時一繃,“聖旨乃金口玉言,您這是要拿自己開玩笑嗎?”
皇帝聞言大笑,對蘇風暖道,“你瞧瞧,他那日進宮時,也是這般無賴,非磨着朕提前下聖旨,連你娘、你外公、葉家主進宮都等不及。如今朕剛一說,他就不幹了,這麼沉不住氣,全是因了你。”
蘇風暖臉一紅,笑着瞪了葉裳一眼,轉移話題,“您找我來,不會是隻說賜婚聖旨的事兒的吧?我早就知道了。”
皇帝聞言收了笑,“朕得到消息,湘郡王目前不在湘城。按理說,封地之王,不得私自離開封地,湘郡王也不曾來京城,到底去了哪裡?小丫頭,你常跑江湖,消息靈通,可能查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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