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到頭來還真是讓人掃興啊……”用王之軍勢毫不費力解決掉了所有投影的征服王從木桶中舀了一杯酒,“互相想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吧,今晚,就到此爲止吧。”說着,Rider撣了撣披風,轉過身。
“等一下,Rider,我還沒有…”Saber剛想說什麼卻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打斷。“你還是閉嘴吧,今晚是王發言的宴會,但是Saber啊,吾不承認你是王。”征服王回過頭,用冰冷的眼神瞥了一眼少女,離開。
“沒有必要聽他胡說哦,Saber,你是正確的,你只要向着自己堅信的道路前行就對了。揹負着對你來說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王道,在痛苦中掙扎的那份苦惱,那些糾葛,用來博人同情的話,真是再合適不過了。”英雄王看着不知該說什麼的Saber,言語間浸透了惡意。“你就打起精神吧,騎士王,根據情況,你可能會值得我更加寵愛呢。”
“……啊,Archer那個傢伙,連表達好感的方式都這麼扭曲麼?”在對方再一次拋下自己走人之後,紅髮少女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殘渣,隨後走向兩女。“吶,Saber,不要在意那傢伙,那貨只不過是連表達好感都讓人感覺欠揍罷了,他的意思是,他很欣賞你,雖然這條路很難走下去,不過既然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就不要後悔。”說着,她再一次衝着Saber遞上紙盒:“嗯,雖然沒剩多少塊了,不過都很好吃哦~收下吧,在這也算是冒昧到訪的一點賠禮。”言畢,少女使用飛翔魔法離開。
“這個女孩子……到底是來幹什麼的?”Saber的僞master看着手中的蛋糕盒,喃喃自語。
“我回來了—”紅髮的英靈解除了僞裝,跑進了言峰綺禮的房間。“辛苦了。”棕色眼眸的男子嚴肅着一張臉衝着自家英靈點點頭:“照你的投影反饋的消息,Rider的‘王之軍勢’如何”“怎麼說呢……不相上下吧,雖然單純論力量來說Archer的王之財寶更加厲害,但是Archer的寶具可不會知道圍毆之類的無恥戰術呢。”“這樣麼……我明白了,你先去休息吧,如無意外,你可能是我們這裡的一支奇兵了。”“吶吶,綺禮,你擁有Assassin的事情暴露後,聖堂教會還會給你提供庇護麼?”紅髮的英靈跑到神父面前,仰起頭問道。
雖然明知道自家英靈的這雙湖綠色的雙眸是無用物,不過被這樣單純關心了的神父還是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安慰道:“啊,已經想好對策了,如果出了什麼變故的話,我會到遠阪家借住一段時間。”“遠阪時臣?”少女撓了撓頭,略帶困惑:“那個如此輕易就讓你推翻了自己先前策劃犧牲了自己的傢伙,真的能確保你的安全麼?”“啊,他會的。”出於微妙的心理,言峰綺禮這一次並沒有阻止紅髮英靈對於自家導師的惡意中傷。
“艾芙娜,在正式進入第二局的時候,你就不要往外面多跑了。”“誒?可是我還有很多的蛋糕店沒去過啊……”紅髮的英靈可憐兮兮地叫道。“……衛宮切嗣,那個魔術師殺手可是個不擇手段的傢伙,萬一被他發現了你的身份,那麼我把你作爲暗棋就沒有意義了。”“好吧,聽你的就是了。”少女耷拉下腦袋。
“如果你能找到一個有實力的人陪同的話,我也不會多說什麼。”綺禮在聯絡導師前清了清嗓子,幾乎是明指地暗示少女可以抓壯丁。這些天,他被Archer那種帶着惡意與興味的注視給盯得快要胃穿孔了,就算在第二階段Archer會成爲主力,這也不代表他這個可憐的弟子就要一天到晚被迫承受着對方堪稱騷擾的行爲舉止!(尼瑪金皮卡你看看你在麻婆神父眼裡都成變態了……咳咳……)
“誒?……”在別的事情上反應慢半拍的少女在聽到這件事情時立即敏銳地注意到了自家master的潛臺詞,她點點頭,一張清秀的小臉上露出了堪稱猙獰的笑容:“master喲,我一定會讓那傢伙知道,別人家的牆,不是那麼好爬的!”(= = 你這算是護食麼艾芙娜 = = )
“Archer。”在得到了言峰綺禮的暗示之後,少女隔天就找到了窩在他書房裡的英雄王。“綺禮還沒回來麼?”太古之王瞥了她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了酒杯裡的珍品上。“在你離開之前,綺禮他、都、不、會、回、來哦~”少女臉上綻放着大大的笑容,說出的話卻帶着咬牙切齒。“哼,本王有的是時間在這裡等。”英雄王輕蔑的瞥了一眼紅髮英靈。“呵呵呵呵,你再等也沒有用的哦,綺禮是不會單獨和你說話的,你死心吧。”想也知道對面的英雄王在用怎樣的表情看自己,少女氣急反笑。
“哼,你就這麼不想讓本王見他麼?”英雄王放下酒杯,被少女的氣言逗得哈哈大笑。“都說了你這傢伙少在綺禮面前晃來晃去,我…啊——”少女邊說邊向着對方走去,卻在半路上很不幸地被對方隨意扔在地上的酒瓶給絆倒,整個人匍匐在地上。
“哦——居然對本王行如此大禮,你這雜碎就那麼喜歡綺禮?”吉爾伽美什看着撲倒在地的女孩兒,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地嘲笑着。“呼—沒用的哦。”摔倒在地上的少女反倒不像之前那麼的氣惱,她慢慢從地上坐起,理了理頭髮。“我大概可以猜到你在打什麼主意,怎麼說呢,等你什麼時候能夠解決掉那個從來不爲我家綺禮着想的遠阪時臣,再來勾搭他也不是不可以。”“哦,你這傢伙,以爲我看上你的master了?”
“言峰綺禮,生來就是屬於黑暗的男人,現在在光明的道路上漸行漸遠,你不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三番四次不請自來麼。”“哈,你既然很清楚本王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意圖,爲什麼還看得他那麼緊?”吉爾伽美什倒是不意外少女猜出了自己的目的,他走到少女面前,蹲下,擡起對方的下巴。“還是說,你把他當成了一根救命稻草?”“救命稻草?”少女反問一句,笑出聲來:“我只是單純不想他知道自己的內心而已。”因爲啊……在那麼會洗腦的教廷的教導中長大,在知道了自己的真正想法之後,那個人……一定會痛苦的吧……然而,即使是痛苦也無法阻擋靈魂對於愉悅的追求,最後,在愉悅與痛苦中糾結,直至死亡……
“你還真是喜歡他呢。”吉爾伽美什察覺到了少女對於自家master的呵護,眼裡露出了惡意的微笑,他湊近少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可是,在覺察到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之後,他第一個會殺掉的,不正是對他如此溫柔的你麼?”“誒,我知道喲,正因爲不想死,所以我才千方百計阻止你接近他呢,因爲,只有你這種獨坐王臺看衆生百態的王,才能一眼,就看到那個男人靈魂深處的黑暗呢……吉爾伽美什喲,我言盡於此,那個男人眼底深藏的,絕不止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小心最後,玩火自焚。”
“哼,玩火自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