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暫時還沒有取下那對裝飾品的打算。”看着少女又回覆到了那種滿不在乎的樣子,吉爾伽美什冷哼一聲,放下了手。“既然你已經不再作爲綺禮的從者,我倒是很好奇你再次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我麼?我只不過是來湊個熱鬧,你不用在意我的。”艾芙娜說着抱着抱枕笑笑。
“雜種,本王記得本王已經說過了,不要再用你那拙劣的演技欺騙本王。”說着,對方帶着惡意地猜測:“你其實,是爲了綺禮纔回來的吧?”“……綺禮的話我倒是不擔心,既然你還能活蹦亂跳地出現在我面前就說明,你,已經代替我成爲了綺禮的從者了吧?”艾芙娜說着打了個呵欠。“如此果斷地拋棄我和綺禮的遠阪時臣根本沒有一點可以利用的價值,我可不信你會把綺禮放走。”“算你還有點見識……怎麼樣,現在我代替你成爲了綺禮的從者,你有什麼感想呢,艾芙娜?”“我很感激你哦,吉爾伽美什。”說着她露出了完美的聖母笑,完全不顧對方在聽到這句話後露出了怎樣被噁心到的神色,“能夠代替我這麼個無用的Assassin成爲綺禮的從者,我覺得,很榮幸哦~”“你這傢伙,”聽了這句話,對方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莫非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代替你成爲綺禮的從者?”
“綺禮是我的master,縱然他不知道自己因何而對聖盃渴求,我也要爲他奉上聖盃,不是麼?”“所以,你在本王出現之時就已經算計好了你自己的死亡麼?”“怎麼可能呢,我又不是什麼神人,我只不過是……”只不過是,在你和遠阪時臣的磨合中,把你對綺禮的興趣儘可能地……拉大呀……
“嘛,反正綺禮也很有趣,本王就饒恕你這次的不敬之罪,不過,艾芙娜,王,可不是每次都那麼寬宏大量的。”言畢,金色的身影帶着流光消失。
“咦咦咦?這種警告,怎麼有帶着嫉妒的味道呢?……哎呀唉呀,不好,都被繪理華帶壞了!”後知後覺自己好像被帶入了一個怪圈,紅髮少女錘錘自己的腦袋。“不過話說,纔剛進入冬木市就被發現的我是不是也是幸運E的級別呢?”
——同一時間.地下蓄水池——
“女人,聽得見我說話的吧。”言峰綺禮盯着躺在魔法陣中昏迷不醒的愛麗絲菲爾,語帶冷淡。“……言峰……綺禮。”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女子強撐起身子爬起,跪坐在地上。
“這裡是之前Caster與他主人的巢穴,衛宮切嗣看來最後也沒找到這裡啊……聖盃戰爭即將落下帷幕,恐怕,我會成爲阻礙艾因茲貝倫完成宿願的最後屏障吧。”帶着微妙的嘲諷,言峰綺禮笑道:“你對我就那麼不滿麼?”愛麗絲菲爾看着言峰綺禮,帶着顯而易見的敵視:“我只會把聖盃託付給一個人,而那個人絕不會是你,代行者。你的內心已經被切嗣看穿了,他已經把你視作爲最棘手的敵人了,你還是早做準備爲好。”“那還真是我的福音啊,衛宮切嗣,那個人果然和我想的如出一轍。”“……請不要說笑了,你明明是離他最遠的存在!”“你說什麼?”神父轉過頭,眼裡的笑容被驚訝替代。“…即使切嗣能夠看穿你,但相反的情況是絕不會發生的,那個人的心中所裝之物,你一樣也沒有。”“爲什麼對我說三道四,”他走近女子,一把掐住了對方的喉嚨,“我承認,我的確是個空虛的人。但是!我和他又有什麼分別?長久以來投身於無意義的戰鬥之中,只是一味重複着殺戮的男人,如此的無常,如此的徒勞,這不是迷茫之人又是什麼?”見自己情緒失控,神父立即放開了女子。
“…回答我,衛宮切嗣到底想向聖盃尋求什麼?它寄託在許願機上的願望又是什麼?!”“可以,咳咳,我就告訴你吧……衛宮切嗣的夙願就是……拯救人類,拒絕一切戰亂和流血……永久的,世界和平。”
言峰綺禮愣了一下,勃然大怒:“那算什麼?!”“你這種人是不會理解的,這就是你和他的差距,信念的有無。”“戰爭是人類的本性,如果要根絕這些的話就等同於毀滅人類……說到底,即使作爲理想這也是不成立的,簡直就是小孩子的一派胡言!”“所以他…他才只能依靠奇蹟……那個人爲了自己所追求的理想,必須時時刻刻做好割捨心愛之人的覺悟……是的,想要追求理想的話,切嗣還是太溫柔了……明知總有一天會失去對方,卻依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愛……”愛麗絲菲爾又承受不住痛苦匍匐在地,看到她這副樣子,神父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了。”說着,他抓起對方,雙手再度掐上了對方的脖子,“…我終於明白了,這就是衛宮切嗣麼……終於找到了,戰鬥的意義。”
看着失去溫度的屍體倒在地上,神父握緊了胸口的十字架:“衛宮切嗣,我要把你的理想,連同聖盃一起,在你面前砸得粉碎。這是……爲了她而存在的意志……”既然你能夠作好爲了理想而割捨心愛之人的覺悟,那麼,我也能夠作好爲了她而粉碎你所有理想的覺悟……即使,整個世界與我爲敵……(咦?是不是有很奇怪的心理活動混進去了?!)
——當夜.冬木市市民會館——
坐在市民會館的觀測臺上,金髮的王者露出了嗜血的微笑:“哦,和平日不同,你今晚的表情猶爲勇猛啊,綺禮。”(爲什麼每次看到這裡我都會想歪?!= = 是我思想太齷齪了麼?)“那麼,你打算怎麼辦,本王在這裡靜候就行了麼?”神父注視着原處正向着己方趕來的光點,頭也不回:“你的力量在近距離釋放的話將會給整個儀式帶來危險,如果你想盡興的話,就出擊迎敵吧。”“好啊,但如果本王不在時,這裡遭到襲擊了呢?”“那時我將借用令咒的力量,沒問題吧。”“準了,但是本王可不保證聖盃的安全哦,本王今晚不會再手下留情了。”“……雖然那是最糟糕的情況,但如果真的演變成那樣的話倒也是命運的安排。”“……綺禮啊,對於戰爭的意義,你似乎已經找到答案了呢,直到現在爲止你仍沒有想要託付給聖盃的願望麼?”神父沉默片刻,果斷地搖頭:“果然到現在我還是想不出什麼願望,如果說一定要有的話,我只希望在這場戰鬥中不會有傢伙出來攪局。”英雄王低下頭,若有所思:“哎呀唉呀,果然你心中秘藏的東西,只有讓聖盃去汲取了麼?”說着他向前走兩步,預備出擊:“啊對了,要是在本王回來之前Saber就現身的話,就先讓Berserker 和她玩玩吧。”“瞭解了。”“說到Saber的話,她精心保護的那個人偶怎麼樣了?升杯的容器不是就在那裡面麼。”“殺掉了,沒有必要留活口吧。”“哼,殺掉了……麼……”
“喲,要找你還真不容易呢,Archer。”在英雄王的必經之路上,紅髮少女攔住了對方。“真難得你還能追到這裡來……你們主僕兩個,真是難得的玩具呢……”“這算是嫉妒麼?”艾芙娜笑語盈盈,顯然沒把那句話放在心上。“……不要掃了本王的興致,除此之外,只要你不礙着本王的眼,隨你去幹什麼。”英雄王此刻再難掩殺意。“既然如此的話……啊,你的對手來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少女臨走前踮起腳尖在對方臉頰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吻,“祝您成功了,英雄王。”(= = 哈?!女兒喲,你是不是進展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