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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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論金髮王者對於紅髮少女的忌憚與殺意, 回到紅髮少年這邊,他已經看到了被懸掛在高空的蘿莉,“伊莉婭!”衛宮士郎大叫一聲, 就向着對方跑去。“終於來了啊, 衛宮士郎, 留到最後的唯一的master。”言峰綺禮看着紅髮少年焦急的樣子, 說出口的話語卻帶了些微妙的嘲諷語氣。

“言峰, 你這傢伙。”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即使理智在叫囂着先不要和對方動手,衛宮士郎還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你這傢伙, 快把伊莉婭放下來!”而神父看着他這副憤怒卻又隱忍的樣子,嘴角的弧度不禁加大, “這可不行呢, 聖盃雖然出現了, 但是其‘洞’還不太穩定,她作爲接點, 只要活着就得給我一直撐着,否則,我的願望便無法實現。”神父甚至微笑着示意對方看着從洞裡流出的黑色液體,“即使被淨化過一次,只要其根源未除, 聖盃就只會顯露出此刻的樣子, 無止境地涌出並造成最惡劣的後果, 這裡麪包含着一切的罪惡, 無差別地詛咒着人性, 而這詛咒,是根本無法消除的。”他直視着面前怒目而視的少年, 帶了些許的感嘆:“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人就有惡念,而這惡念,正是這聖盃涌出之物,因此,只要這世界上還有人類的存在,這惡念就永遠不會消去……”說着,他無神的雙眼裡流露出了明顯的惡意,“衛宮士郎,作爲衛宮切嗣的兒子與繼承者,你做好,被我的惡念所報復的準備了麼?”“你這傢伙,爲什麼如此厭惡老爹?”秉着‘就算打也要明白原因’的衛宮士郎皺着眉問道。

“因爲啊,我對於你有很大的期待,當我知道你是衛宮切嗣的兒子時,就連內在也極其相似時的喜悅,你是無法明白的。十年前被辦法實現的願望……沒想到能以這種形式再次把衛宮切嗣送入地獄。老實說的話,這就是天生的相性不和,切嗣的一切都令我不爽,對,正如你對我所抱有的厭惡感一樣……那個男人曾經是那麼冷酷的魔術師,竟然會救我,一想到這件事,我就厭惡得要死,但是他所犯下最大的錯誤,並不是那件事情……而是,他爲了那個不可能會實現的天真願望,而使得我不得不犧牲了她……哼,那個天真到死的傢伙甚至以爲破壞了聖盃便能夠終結這場戰爭,,因此纔沒有告訴你任何事就揹負着詛咒結束了生命……我算得上對他優待了,讓他懷着‘自己終結了聖盃戰爭’這種成就感而死去。”“這麼說,殺死老爹的人…”聽了這話,紅髮少年的腦子一陣發熱,“正是我。”神父看着少年臉上痛苦的神色,帶着愉悅的表情。

雖然不算欺騙,但他也並未說全,準確來說,衛宮切嗣的死亡與神父其實並沒有太大的直接關係,雖然在與神父決戰時使用了過度的時間魔法而導致身體的機能下降,但這並不是衛宮切嗣死亡的真正理由,那個男人,只是沒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因此才死了罷了,然而,若是直言相告的話,面前這個紅髮少年就不會露出那種深惡痛絕的表情,也不會在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差距之後露出那種不甘而又痛苦的神色,不讓衛宮士郎痛苦的話,特意把他留到最後一個這件事就沒有任何意義!

“呵,沒想到之前倒是小看你了,你這個女人還是有可取之處的麼。”吉爾伽美什後退一步,看着面前渾身上下血跡斑斑的艾芙娜,帶着半是嘲諷的語氣,就算是有了那把劍作爲武器,但是少女的近身作戰能力真的是不能和Saber相提並論,和自己也是有很大的差距,然而,對方的臨場控制能力倒是很值得稱讚,這也是她拼着一身細小的傷口換取了自己上百把寶具消蹤的原因。“我早說過了,吉爾伽美什,不要太小看女人的怒火,否則,就是小綿羊,也是會有化身爲哥斯拉的一天的!”說着,紅髮少女再度揮刀,擋住了從左側飛來的大斧。

“唔!”手臂因爲斧子巨大的力量而被震得發麻,少女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嘴角溢出血絲,看到少女快要撐不下去的樣子,吉爾伽美什冷笑一聲,繼續指揮着多到數不清的寶具蜂擁而上。

“呼、呼,不愧是最強階職的Saber,就算我和master聯手也動不了你分毫呢。”身形瘦弱的少年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氣,而被稱讚的Saber此刻卻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渾身的鎧甲早已碎成了一片片,腰側還滲出了鮮血。“真是的,明明是以多欺少卻還被弄得這麼慘……真是不甘心呀。”西裝麗人依靠在樹邊,額頭的鮮血染紅了她的左眼。“安哥拉,不報仇我是不會甘心的,所以,就算是死在這裡,我也絕不會動搖!”

“真是頑固的master……”少年嘆了口氣,下一秒,他猛地捂住嘴,手指的縫隙裡流出了純黑色的液體,“誰?你是誰?!不要,不要……”話音未落卻看到少年的背後突兀地伸出一隻純黑色的翅膀把他包圍在其中,不一會兒,黑色的羽翼漸漸展開,其中,出現了那個本該死去的銀髮男子。

他湖綠色的雙眸不帶任何感情地看着Saber,“我的時間不多,讓開。”Saber被對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卻也沒有聽話地讓路。“你是誰?安哥拉呢?”西裝麗人明顯是不認識薩菲羅斯的,陡然看到這個變故,她的聲音都有些發抖。對方輕瞥了她一眼卻未做任何回答。

“Assassin,爲什麼你還會出現,你不是已經被吉爾伽美什打敗了麼?”Saber被對方不帶任何感情的一掃看得後退了半步,“嘖,真是麻煩。”見Saber完全沒有離去的意思,薩菲羅斯低語了一聲,接着,抽出正宗毫不猶豫地一刀揮過,直接把對方劈到了一邊。

“!”原本因爲紅髮少女漸漸顯出頹勢的英雄王剛打算趁勝追擊時卻被突如其來的黑色身影被迫打斷,他看着面前擋在自己寶具的黑色羽翼,瞳孔劇烈的收縮。銀髮的高大男子小心翼翼地護住懷中的少女,接着,擡起頭來,露出了令對方心悸不已的微笑,“我很想說好久不見,可是,距離我們不見也才半天而已。”

“你這傢伙,又從地獄爬回來了麼,還真是頑強的傢伙。”吉爾伽美什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打死他也不承認,在看到對方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內心是真真正正閃過一絲微妙的喜悅的。

“我的時間不多,所以,我們速戰速決好了。”話音未落,薩菲羅斯就拍打着羽翼飛速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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