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麥克是不會放棄的,我也不會!”
“你要打,就把我們一起打死好了!”
大蠍的女兒波波,也是一隻短毛貓。
而且她還是隻非常漂亮的短毛貓。
萌萌的額頭,藍藍的眼睛,圓圓的小臉,再加上雪白的如同素色綢緞般柔滑的絨毛,讓人只要一眼看到,便忍不住勾動出內心深處的粉色少女心。
尤其是穿上婚紗的她,更會促發出一種讓人主動呵護的衝動,並且這種衝動無關乎性別種族。
只不過此時的波波除了柔弱之外。
還多了一份堅毅。
她展開雙手擋在已經昏迷在地的麥克身前,一把扔掉了頭上的花環,並且目光堅定的迎上了自己的父親,大聲道:“我愛麥克,我死也不會嫁給吱陽的!喵!”
看着自己兒女的聯手叛逆,大蠍的心裡五味雜陳,但說話卻依然平靜的如同一灘死水。
“二十年前,我和你們一樣。也曾叛逆過,抗爭過,寫過拒食迷葉的文章,參加過反剪指甲的遊行。但是人總會長大的,長大之後回顧往昔,你就會發現當年執着的事情其實毫無意義。如今的喵國人,比從前還要窮還要蠢,但他們不是照樣自以爲過的很快活嗎?所以,你嫁給吱陽以後,也會很快樂的,也會發現從前執着的這個人是多麼的可笑。”
誰知波波聽到之後,完全沒有認同的意思,反而在一旁大聲斥問:“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嫌棄麥克的橘哄身份罷了!”
“沒錯。”大蠍沉聲道,“麥克如果是普通的貴族子弟,我自然不會反對你們倆,但他是橘哄就不行!”
“橘哄?”
林風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助手鏽斑:“橘哄是什麼?”
鏽斑還沒來得及回話,小蠍便在一旁插嘴道:“要說清橘哄,得先從哄說起。哄,是一種大家聯合到一起,擁護某種主張或者政策的組織。”
“這不應該叫做黨派,或者社團麼?”林風問道。
“是麼?反正我們這裡就叫哄。”小蠍聳了聳肩,“在喵國,註冊的哄有三百來個,沒註冊的也至少一萬,而我們喵國一共有二十萬百姓,平均每二十人就有一鬨。這些哄,在有問題的時候,就跳出來哄哄,每過幾年更是要全國範圍大面積的哄來哄去。但問題是哄完之後,大家還在原地踏步,什麼屁事都沒解決,甚至反而情況更加惡劣。所以我們的哄只能叫哄,不能叫幹。”
林風又問:“看起來貴國的哄很常見啊,那爲什麼城主先生非常討厭橘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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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哄也是哄,是個未註冊的哄,不過橘哄並不像其它的哄那樣崇拜吱國。因爲他們信奉,老虎就是吃胖了的橘貓的格言,故而被稱之爲橘哄。”
林風奇道:“可是這有什麼值得討厭的?”
“您怎麼不想想,喵國人連嗷國都鄙視,會喜歡麥克這幫人麼?”小蠍隨後又補充道,“當然,如果只因爲嗷國的話,橘哄大不了是被人無視和嘲笑罷了。但橘哄還有更爲激進的主張,他們認爲大家必須站起來抗爭吱國,因爲我們已經到了快要亡國滅種的邊緣。你看,橘哄這樣說,難道還不足以讓人討厭麼?”
林風無語。
但是小蠍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述着橘哄的事情,彷彿說出這些話,他的心裡會痛快一點似的。
“要知道,在我國敢於詆譭吱國,那可是十惡不赦的罪行。而且我們喵國人有堅果、有迷葉、還有優越感,這不是生活的挺好嘛,怎麼就到了亡國滅種的邊緣?
“差點忘了,我喵國還有像這樣殫心竭力爲國爲民的政治家。”小蠍朝着自己父親一指,“這些橘哄的言論,簡直是杞人憂天。”
某位政治家依然在努力地勸說女兒波波就範。
只不過聲音裡已經隱隱有些失去了耐心:“不久前,我們短毛哄在競選中慘敗,如果想要翻盤的話,就必須得到吱國的支持。”
“所以你就非要把自己女兒推到騙子的懷中,喵?”波波寸土不讓。
“政客沒有騙子,或者說各個都是騙子。”大蠍背起雙手,長嘆一聲,“誰讓你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中呢,我們註定沒有愛情的,只有利益。作爲子女,你們既然獲得了別人得不到的教育和享受,就必須爲了家族和哄的長久繁榮而做出貢獻。以目前來看,嫁給吱陽就是最大的貢獻。”
“再說一遍,我不會嫁給吱陽的。”波波冷哼一聲,“喵!”
“如果我拿麥克的命作爲交換呢?”大蠍試探道。
“你殺了麥克,就只會得到我的屍體,父親如果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喵!”
大蠍的面頰發生了劇烈抖動,但是作爲政治家的他知道發怒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和吱陽結了婚,依然可以和麥克以情.人的形式在一起,很多政治聯姻都是這樣做的。畢竟對於我們來說,婚姻是兩個利益集團合作的形式,只要維持住框架不倒,剩下的自由你們還是可以隨意支配。”
“我打斷一下。”
“大蠍伯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想說我們吱國人娶了喵國的媳婦,就要準備戴綠帽麼?吱——”
一個如同鋼釘劃破玻璃窗的刺耳聲音,突然在衆人耳邊響起。
衆人向着聲源望去,只見說話的是一隻尖嘴圓耳長着一身黃褐色短毛的齧齒類動物。
他的個頭比龍少爺還矮,看起來倒與繡斑貓相差不多。也正由於他的目標太過不起眼,加上人們又被眼下發生的事情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所以當他來到人羣外圍的時候,居然沒有人發現。
大蠍看到這個人後,先是一愣,隨後趕緊賠着笑道:“吱陽少爺,您怎麼從後臺出來了?”
吱陽瞪着自己的一雙綠豆小眼:“怎麼,媳婦被人搶了,我還不能出來看看?不過也幸好出來看了看,否則被人戴了綠帽,我自己還滿懷深情地吹鳳求凰呢!吱——”
“吱陽少爺不是你想的那樣!”大蠍急忙辯解道,“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小女一向守身如玉、冰清玉潔,如今仍是處子之身,連手都未被人拉過。”
剛說完。
波波跪在麥克身前螓首低垂,與麥克進行了一場法式溼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