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國有多麼好客,吱國當然早已深有體會。
沒有同感的話,人家也不會將軍隊駐紮在喵國的土地上,一紮就是三個軍事基地。
這無疑是橘哄的心痛之處,但林風卻沒有一點憐惜之情地捏在手裡把玩,並且還絲毫沒有感到有任何不妥之處。
面對衆橘哄不善的眼神,他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你們喵國現在需要的不是號召禁食迷葉,不是禁止剪指甲拔貓牙,也不是諸位在此高談闊論愛國,更不是比賽誰更像老虎,喵國缺的是行動和勇氣!”
“難道我們不是正在計劃着如何行動麼!喵!”衆橘哄一起怒氣衝衝地駁斥道。
“是的。”林風面帶嘲諷地看向一衆橘哄,“如果諸位認爲蹲在牆角里畫圈圈能把吱國軍隊咒死的話,倒也不失爲一種切實可行的辦法。”
某橘貓憤然站起,指着林風大聲道:“我們做的不是躲在背後詛咒吱國,而是要進行實實在在的改革!愛國需要理智,行動在於精而不在於多。”
“過激的暴力毫無用處,反而會讓許多無辜之人送命。”折耳橘貓站在人羣人侃侃而談,“我們是愛國者,我們愛喵國的人民,所以我們不贊成使用暴力和流血。”
“喵國即便再有毛病,也要一步步的糾正過來。”某母貓接過折耳橘貓的話,“比如迷葉,我們現在就要讓喵皇全面禁食這種毒品,這就是行動,是救國救民的大事!”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他得到的只有林風的狂笑。
“你笑什麼?”
“連我這個外國人都知道,喵國一共三十七處迷葉林,喵皇佔了其中二十五處,你們打算讓喵皇下令禁食迷葉?寄希望於他,當真是——”林風對這些喵人的智商感到由衷的擔憂,“嘖嘖嘖。”
“夠了,腦斧先生!”
“因爲我們尊重嗷國,而您恰巧是一個嗷國人,所以也尊重您。但您,也不要太過分!”一隻立耳橘貓強忍着怒氣,向林風義正言辭地斥責道,“您並不瞭解我們喵國愛國者的困難,也不瞭解吱國人有多麼兇惡,就在這裡冷嘲熱諷的教導我們,似乎您這種傲慢態度並非嗷國本色吧!”
林風忽然向前探了探身子,碩大的虎頭居高臨下的盯住那立耳橘貓的雙眼,眼睛瞪得溜圓,不一會那橘貓便渾身不自在地將頭扭到一邊。
然而林風並沒有收回目光,反倒繼續一眨不眨地看着對方,直到對方炸了毛,他纔將目光收回道:“的確,我是一個外國人,實在管不到你們自己的事情。各位——,喵國‘最後’的愛國者們,希望你們能繼續保持好今天的紳士模樣。”
聲音帶着一股徹入骨髓的冷漠,使得周圍一圈橘貓不由自主地同時後退一步。
“祝大家好運常在,告辭!”
林風從地板上站起,冷笑着彎腰行禮,然後拉着老刀扭頭便要走出橘哄的地下室。
但就在此時,一個刺耳的聲音卻在他們背後響起。
“哼,什麼嗷國人?不過是一個嗷國來的殺人犯罷了!喵!”
猛然停住腳步。
林風轉過頭來望向發聲處,見正是演講中比較活躍的那隻母貓,問道:“這位女士,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你是殺人犯!”那母貓雖然腳下有些發抖,但仍然鼓起勇氣昂起頭仰望着林風,“我從不當你是嗷國人,因爲你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骯髒殺人犯!喵!”
林風捋了捋虎鬚:“你說我是殺人犯,那我殺了誰?”
“幾天前,你在使館區某舞廳裡殺了人,這件事報紙上早就登刊了!”母貓一個高跳到人羣后面,呵斥道,“你難道不敢承認麼,殺人犯!喵!”
“這沒有什麼值得否認的。”林風點點頭,“沒錯,我的確在那裡殺了人。”
“我說的沒錯吧,他果然是罪犯!喵——”母貓得意地笑了起來,她終於找到了一個新的角度,重新奪回道德制高點。
一個殺人犯!
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
一個窮兇極惡的嗷國殺人犯!
一羣橘哄大眼瞪着小眼,彷彿心裡的某座神像被雷靂了個四分五裂一樣,同時不知所措起來。
“我不信,我不相信!”
“你沒聽錯,這個人確實犯了罪!”
“天吶,嗷國可是多麼偉大、文明的國度!喵——”
“像這樣一個國度,怎麼會發生殺人這種恐怖的事情?”
“這個人一定不是嗷國人,他是假的,他是緬因族僞裝的!”
折耳橘貓站在距離林風很遠的位置,義正言辭地指着林風罵道:“聽着,你玷污了嗷國的偉大形象,我們不承認你是嗷國人!而且,你這個殺人惡魔,沒有資格來評論我們喵國的事情!”
衆橘哄一口同聲喊道:
“他沒有資格成爲嗷國人!喵!”
“他沒有資格在我們面前說三道四!喵!”
“他沒有資格玷污我們橘哄聚會的房間!喵!”
說着,另一隻上了歲數的老橘貓來到麥克和小蠍的面前,氣勢洶洶地揪住麥克衣領:“小蠍、麥克,你們怎麼會將殺人犯引薦到我們橘哄面前,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都是高貴的愛國者麼?”
那老傢伙的背後突然鑽出一個圓圓的腦袋,小聲地補充道:“小蠍你給整個橘哄帶來了侮辱和災難,我提議馬上發起投票,將他們兩人驅逐出橘哄!”
“同意的舉手!”
說完他率先舉起右手,緊跟着一片橘哄也相繼舉手贊成,那圓臉橘貓掃視一週後,向着小蠍和麥克二人說道:“從今天起,你們二人便不再是我們橘哄成員。請離開這裡,我們不歡迎罪犯和罪犯的朋友!”
“滾出去!”
“滾!”
面對昔日的哄友指責,麥克張着嘴似乎有些失神。
而一向多話的小蠍,也在這個時候痛苦地閉上了嘴。
他們都不知道應該反駁對面什麼。
林風確實一言不合殺了人,殺人毫無疑問就是犯罪,罪犯毫無疑問就是壞蛋,這似乎沒有任何可以洗清罪名的餘地。
而一個外國的罪犯加壞蛋,哪來的資格指責本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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