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兒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一下子被劉嶸壓在了身下,兩個火熱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一陣濃重的氣息從她鼻腔裡傳出來,胡媚兒心如小鹿亂撞,想要掙扎起來,可身上卻是沒有半點力氣。她武藝高不假,但也畢竟是女子,細胳膊細腿的,哪裡拗的過劉嶸這五大三粗的漢子?況且她還受了傷。
劉嶸有力的臂膀緊緊地環住了她的細腰,使得她無論怎麼掙扎也動彈不得,柔若無骨的身體完全被包裹在劉嶸的身下,滾燙的呼吸噴出一下又一下。
劉嶸抱着懷裡的這個嬌媚迷人的女子,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體香,鼻息也漸漸粗重起來。媽的,要不是怕你的傷耽擱不起,老子索性就這樣直接把你上了!
胡媚兒掙扎不開,緊緊地貼在劉嶸的身上,身前豐滿的兩坨肉牢牢地貼在劉嶸的胸膛上,雖是被輕薄了,但心裡不知爲何卻是有種莫名的快感,這快感讓她自己也難以相信,甚至一時感到羞愧難當。
她狠狠心神,面頰通紅,眼裡也是迷霧一片,道:“你這登徒子,要是再敢輕薄我,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現在可不是霸王硬上弓的時候,胡媚兒她身上可還有着傷呢。劉嶸也深呼吸冷靜了一下,道:“誰要輕薄你了,怪你自己不老實,安安靜靜地讓我看看傷勢不就好了?”
“我死也不要你管!”
“那就別怪我輕薄你了!”
“我死給你看!嗚嗚嗚——”胡媚兒眼淚一下子就擠了出來,抽泣不止。
這纔像女人嘛,劉嶸輕輕地放開她,然後在牀榻上坐起來,既然哭了,估計就不會再殺這個殺那個了。
“喂,別哭了,我知道你過的苦,孤身一人的在這裡混跡了這麼多年,要是好過,也不會去做什麼江洋大盜了。可是你再苦,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體不是嗎?有傷就要趕緊治,不然傷口發炎了,那可就麻煩了。”
“嗚嗚嗚~什麼是發炎?”胡媚兒也坐起身來,一邊輕輕地拭淚,一邊抽泣着問道。
“嗯,這發炎呢,就是說傷口會化膿,然後留下大大的傷疤,像我這樣的皮糙肉厚的男人倒也無所謂,可是媚兒你這種貌美如花的大美女,身上要是也留下了蜈蚣似的醜陋傷疤的話,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保不準我都不要你了呢,呵呵。”
“你,你登徒子!去死!”
“哈哈哈,看你氣的,我要我要,那還不行嗎?”
“刀,刀,我的刀呢!”胡媚兒咬牙切齒地說。
“好了,好了,開個玩笑了。總之,你要聽我的話,儘早處理傷口,免得留下什麼可怕的後遺症。至於要殺我還是殺陸小璇,那等給你治好了傷,你就隨意吧。”
“不是殺你還是殺她,是都殺!”
“好了,都殺都殺。也不知道你到底哪根弦錯了,那陸小璇長得也怪好看的,殺了也可惜,不過你硬要殺我也沒辦法,可你殺我幹什麼啊?我天天眼巴巴地盼着你回來,回來了卻帶着一身傷要來殺我,要殉情啊?這回我把你治好了,可就不需要再殉情了,救你也是救我。”
劉嶸絮絮叨叨地說着,胡媚兒聽得牙癢癢,恨不得咬一口這個厚顏無恥
,自娛自樂的傢伙。
“你別拿眼瞅我,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我要是和她合夥一起害你,我就是你生的!還瞪!傷口要留疤啦!”
胡媚兒想伸手抽他個大嘴巴子,又着實害怕傷疤的事情,女子,特別是漂亮的女子,哪一個不是對自己的容貌和肌膚十分的在意啊?
胡媚兒也確實長得漂亮,玉貌花顏,美豔不可方物,尤其是在這昏暗的燈下,尤其是在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小屋裡。
劉嶸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小娘皮,幸虧是遇到了我,否則萬一被皇帝老兒收去了,那也是個禍國殃民的主啊!把她泡了!也算是爲大漢朝的千萬子民做個貢獻!
胡媚兒當然是對自己的相貌有着充分的自信的,可一想起那與她交手的陸小璇,又禁不住怒從心生,那jian人不光武藝比自己好,就連相貌也生得無可挑剔,哼!真是一個死不要臉的!
劉嶸坐在她身邊,見她胳膊中了一劍,傷口不深,也不知胡媚兒自己胡亂敷了什麼爛藥,外圍剛結上血痂,有些地方還是血流不止。劉嶸搖了搖頭,找了些平日裡張老頭喝剩下的好酒,又撕了些乾淨的棉花泡在了酒裡面。
胡媚兒不解,奇怪道:“你這是做什麼?”
“酒精棉,消毒用的。”知道對着她這個古人說也是白說,可劉嶸還是一絲不苟地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忽然想起來,其實自己這個年少不得志的*絲學生時代還是挺厲害的,看的書多,懂的知識也多,要不是因爲不務正業地迷上了考古,想來也不會混得太差吧?
“你說的這麼多,我怎麼都不懂?”
“就你那破腦子,能想明白幾件事?”
胡媚兒見他嘲諷自己,禁不住臉上一紅,卻也無從反駁,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劉嶸將手洗乾淨,又打來一盆水,道:“好了,開始。”
胡媚兒見他似乎很專業的樣子,心裡安定了不少,但是卻還是忍不住發問:“這個,以後真的會留下傷疤嗎?”
劉嶸完全可以肯定,只要用上張老頭留下的褐色藥末,她的這個地方就一定可以恢復往日的光潔,但是女人,尤其是愛美的女人碰到這種問題,基本上已經處於白癡狀態,劉嶸說了幾遍,她還是不放心。
劉嶸不耐煩了,一把拉低胡媚兒的領口,狠狠一扯,露出了她的香肩。
“你這登徒子!”胡媚兒大驚,低頭一看自己春光畢露,立馬便是帶着哭腔道,“到現在了你還想輕薄我,我殺了你!”
“殺殺殺!殺你個大頭鬼!你看你上次受傷的地方就是我用這種藥醫好的,哪裡留下了一點傷疤?”劉嶸本身確實是耐煩不過,想讓胡媚兒看看自己早已癒合如初,晶瑩勝雪的肌膚,閉上聒噪的嘴巴,不想自己這一用力過猛,胡媚兒的領口被扯得大了,潔白如雪的脖頸下面,兩團隆起的玉峰若隱若現,起伏之間,波濤洶涌,甚至是那兩點殷紅也看見了。
劉嶸忍不住也多瞟了幾眼。
“無恥!”胡媚兒一着急,一巴掌甩過來,“啪嘰”一聲,響徹寰宇。
哎呀,我的媽啊,這小娘皮恐怕是真要殺自己了。
“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存心的,我只是想向你證明——”
“啪!”“卑鄙!”
“真的,你看你的肩膀——”
“啪!”“下流!”
“哎呀,你能聽我解釋嗎——”
“啪!”“混蛋!”
……
好說歹說,這小娘皮終於還是冷靜下來了,但此時此刻,劉嶸的臉頰卻是紅腫了一大塊兒。
上藥、包紮,又仔仔細細地弄了好一會兒,總算是把胡媚兒渾身上下的大傷小傷給弄完了。被她誤會,劉嶸倒也不在意,可是看着她渾身上下受了這麼些傷,心底卻是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幹啥不好?非要做江洋大盜,走到哪裡都會有官府的人追着砍的。
“別做了。”劉嶸鼻孔裡塞着棉花,忽是輕輕地說道。
“別做什麼?”
“別和官府作對了。”劉嶸心底雖然對這封建剝削王朝沒有多少好感,但那些冷嘲熱諷的話也只是嘴上說說,這天底下誰大誰小,他還是分得清楚的。和朝廷作對,那可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哼!”胡媚兒還以爲他是要勸降自己,撅着嘴就把臉擡了老高。
“我不去管你,你也休要管我。”她又說。在她心裡,劉嶸是漢朝太子,自己是匈奴細作,兩人這麼曖昧不清都不算對自己一方衷心,索性都裝作不知道吧。她這麼說,實際上是在同漢朝太子身份的劉嶸講和了。不講匈奴也不講漢朝,只講劉嶸與胡媚兒。
“那你以後惹不起就跑,不要逞強跟人打。陸小璇是蜀山弟子,武功高的很,身邊又有這麼多幫手,你以後遇到她就躲一邊吧。”
“哼,你是心疼我殺了她吧?”
“我和她真的只是今天才見的面,根本一點瓜葛都沒有,你就放心吧。”
“關我什麼事!”胡媚兒白眼一翻,自鼻孔裡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是心疼你!”
胡媚兒聽了臉上一熱,又怕被他看見,急忙故意將嘴巴一撅,臉頰轉向一邊。
“唉,好了,你快睡吧,我也回我的柴房了,我明天起來跟她說說,或許她能買我一個面子,放你一馬。不然的話,我們就只有一走了之了。”劉嶸撓了撓頭,那李小傻將軍和胡媚兒嘴上把自己稱作太子殿下,可心裡到底打着什麼算盤誰知道?這太子頭銜可不是好玩的,索性在朝廷算賬之前,帶着胡媚兒遠走高飛吧,這小娘皮嘴上雖硬,可心裡似乎也對自己有點意思呢。
“咦?媚兒,不如咱們私奔吧?反正匈奴人也要打過來了,這裡混亂一片,誰還管得了誰啊?我們就這樣一路向東,在煙雨江南之地找個好地方住下來,怎麼樣?”
“登徒子!誰要與你私奔!”胡媚兒俏臉生暈,剛想大罵,卻是忽然一沉吟,道,“什麼?匈奴人要打過來了?”
“嗯,我們剛剛還抓到了幾個匈奴斥候,想必那匈奴大軍也不遠了,看來這回,他們走的可是奇襲的路子呢。”劉嶸開口道。
“胡說什麼?你快走,我睡覺了!”胡媚兒往牀榻上一躺,隨即便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匈奴人真的來了?連她這個線人都瞞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