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嶸這走近仔細一看,眼珠子差點都瞪得掉了出來。那秋風中一絲不掛瑟瑟發抖的少年,正是他在平安縣城中的副將衛青是也!再一連打掉跟前幾個用手遮臉的彪形大漢,大鬍子,刀疤臉,死胖子,娘娘腔……一個個的,全部都是他從平安縣城裡帶出來的生死兄弟!
“**蛋啊!你們一個個地跑這裡來丟人現眼乾什麼!”人體藝術,尤其是女子人體藝術雖好,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用自己的兄弟們做開路先鋒啊!況且,就憑這幫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無論如何也不會將自己現在的這種行爲與人體藝術那種崇高的東西聯繫到一塊兒的!毫無疑問,他們一定是被欺負了!
“殿下——您可要給兄弟們做主啊,殿下——”這幫殺才一見自己的靠山來了,一時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滔滔不絕的眼淚和鼻涕,攬過劉嶸就是往他身上一陣亂蹭。
“李敢!李敢呢?李敢那臭小子在哪裡?”劉嶸一腳踹開這幫沒出息的傢伙,扯着嗓子就是一通大叫。你個**蛋李敢!好歹你也是個不小的軍二代,你老爹李廣在這長安城中也是一方大員,絕對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老子把兄弟們交給你了,你竟然讓他們統統被扒光了在這裡受辱而無動於衷!老子一定也要把你小子扒個精光掉在這長安城牆上,三天三夜!
“殿下——求您別喊了,要是被家父知道了,我會死無全屍的啊!”李敢一臉慌張地湊過來,也是一身精光,原來,方纔那個拿着破布將自己的頭裹成木乃伊的傢伙正是李敢!
“咦?你也……”劉嶸驚異莫名,這李敢是誰,放在後世那可就是響噹噹的京城四少啊!竟然也被人脫光了站在門口?還不敢聲張?此事一定大有蹊蹺!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劉嶸陰沉着一張臉問道。
“回稟殿下,自打昨天中午您被召回宮之後,兄弟們對殿下便是一直翹首以盼,可到了晚上卻還是不曾見您回來。想到您臨走之前給弟兄們安排下的艱鉅任務還沒有完成,弟兄們心中便是一直惴惴不安,這到了昨夜子時,便一起離開軍營,殺到這怡紅院,將這怡紅院中資質上乘的女子盡數包下,以全殿下之心願……”
尼瑪,你們這幫殺才聚衆**,說的倒像是殺敵報國一樣的慷慨悲壯!臉皮之厚,與我相比不遑多讓啊!
“說重點!爲什麼被扒光了站在這裡?”劉嶸狠狠踹了一腳全身上下光溜溜,連個兜襠布都沒有的李敢,沉聲道。
“弟兄們快活一晚過後,這怡紅院中管事的便來向末將討要銀子,末將遵從殿下旨意,便將這早已隨身攜帶的跟隨殿下十幾年,沾染無數敵酋鮮血的有價無市的至尊披風拿出來,向他折價一千兩銀子。誰知那管事的有眼無珠,竟然不識這價值連城的寶貝,然後,然後……”聽到這裡,劉嶸禁不住也是老臉一紅,看來,這要怪還都怪自己,若是自己早早地就在這披風上籤下了自己的名號,那爲了這披風,這長安城中的大姑娘
小媳婦兒,還不得爭破了頭啊!
話說,後世夢露那sao婆娘的一條丁字褲就拍出了幾十萬美元,那老子這民族英雄的無比發sao的小白袍,怎麼說也得賣個幾千兩銀子纔算合適吧?
不過話說昨天連帶李府家將衆人加起來的預算纔不到一千兩銀子,現在就單單你們三十七個殺才也花了一千兩銀子,尼瑪你們不是都玩的雙飛吧?爺們們挺會享受啊!
劉嶸現在既然已經把自己當了根蔥,那欺負他的兄弟很明顯便是不買他的面子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樣你們就他媽的老老實實地讓人家剝了個精光站在這裡賣相?抄傢伙!跟我進去砸了他媽的場子!”
“殿下——不要衝動啊!”一直覺得沒臉張嘴說話的衛青這時也禁不住眼淚巴巴地阻攔道,“官兵私自潛逃出營,吃喝piao賭,流連於煙花liu巷之地,按照大漢軍規,輕則降職棒責,重則斬首示衆!我們又是吃霸王餐的,更是理虧,要是再鬧事,被上頭髮現了,更是不得了啊!現在趁着我們官兵的身份還沒被識破,還是要忍耐爲先啊——”
“忍耐?那好,既然你們都不要臉面,我還在乎什麼?我先逛窯子去了,好將昨晚的缺席補回來,你們繼續在這裡賣相吧!”劉嶸說完打了個哈欠,轉身便是欲走。
“哎哎哎,殿下——”衛青連忙雙手並用拉住他,一時竟然連那一直以來死死守護的命根也忘了遮了,“在下所言忍耐,乃是,乃是,乃是破財消災啊!”
“破財消災?”劉嶸將眉頭擠成一條線,故意裝作聽不懂。
“是啊,只要殿下能夠先爲兄弟們支出一千兩銀子應應急,等兄弟們以後發軍餉了,再一點點慢慢還給殿下,在下算過了,兄弟們一共三十七人,雖然軍銜低微,餉銀不多,但是兄弟們吃糠咽菜,用不了三年五載,還是還得清的,殿下——”衛青帶着哭腔,尼瑪,頭一次逛窯子竟然就遇上這等事,這該死的李敢,信心滿滿地帶大家來,最後結賬時竟然只是拿出一面破布,尼瑪,當時一刀砍死他的心都有了!
“這樣啊?”劉嶸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軍中狎ji,按律當斬,況且這還是在匈奴大軍兵臨長安城下的危急存亡之秋,更是罪加一等!看樣子,似乎真是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私了爲上。只是,他此時口袋裡比自己的臉還乾淨,那想先將銀子墊上,那也是有心殺賊,無力迴天啊!
“是啊,是啊,只要殿下先將這些銀子墊上,末將保證不需要三年五載,只要一年,一年之內,末將就是坑蒙拐騙,也一定會把這些銀子給還上!”李敢見劉嶸嘴上似乎有所鬆動,趕忙也跑過來附和說,無論如何,還是先把這火燒眉毛的事情解決了爲妙,否則自己的老爹一晚見不着自己,派人出來打探,見到自己這個辱門敗戶的樣子,非得活剝了自己不可!
“咳咳,區區一千兩銀子,本將軍自然是不放在眼裡的,掏出來給兄弟們墊上自然
也是不在話下,可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本將軍的生死弟兄被人家剝光了扔在這裡丟人現眼,本將軍還要tian着臉去給人家送銀子,你們說本將軍的顏面何在?以後衆兄弟遇着了麻煩再打出本將軍的旗號,又還會管用嗎?”劉嶸厚着一張老臉在那裡牛逼哄哄,但是絕口不提有關於立馬掏銀子將他們贖回去的一個字。
其他人都是非傻即愣的,但衛青可是聽出來了,殿下不打算借錢了,一時間就是心底一酸,淚如泉涌,哭道:“我說我不來,你們偏讓我來,說好了要給我找一個清倌兒的,可是昨晚上那女的坐在我身上屁股搖的猛的,一看就是個百戰沙場之人,可憐我守了十七年的貞CAO,就這樣被你們給誆騙了!這樣還不算,還要被剝光衣服在這裡辱門敗戶!好不容易盼來的殿下現在又不管我們。剛纔公主家的丫鬟小玲兒出來買菜過去了,也不知道看沒看見我,要是看見了鬧得公主府裡盡人皆知,那我就不活了!嗚嗚——”
衛青萬念俱灰,剛從平安縣城殺出來時的雄心壯志,統統都毀在那被人扒下兜襠褲的那一刻。
“哭哭哭!哭個大**!”劉嶸一腳踹開哭鼻子抹眼淚的衛青,呵斥道,“我說不管你們了嗎?我只是不屑於向這一幫死皮條爛龜公妥協而已!再說了,我說這至尊披風有價無市能兌一千兩銀子,它就至少能兌一千兩銀子,我要是不在你們面前,到這怡紅院裡兌出一千兩銀子,那本將軍今後在兄弟們中的信譽何在?”
“走!但凡是**還沒有被這些小娘們嚇軟了的,都跟本將軍我殺進去,本將軍保準讓你們再好好風流快活一回!”
“喏!”這幫有頭無腦的殺才在劉嶸幾句話鼓動之下,傷疤沒好便忘了疼,跟在劉嶸後面,一個個光着個***便是往怡紅院裡面擠。幾個五大三粗的負責看着這幫光腚傢伙的打手,剛想橫眉豎目地過來阻攔,被那大鬍子幾人一巴掌便是扇得轉暈了腦袋,搖搖晃晃地往街上撞去。開玩笑,有了殿下撐腰,你以爲老子們還是那能捏的軟柿子?
“吆,這位公子,裡面……”劉嶸一個人走在前面,那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子媚笑着一張臉迎上來,可一句“請”字還沒說出口,看到劉嶸那寒酸的行頭,面色瞬間便是冷淡了下來。劉嶸也不在意,這種老貨色,哪怕是屁股扭得再sao,對他來說也是沒有半點吸引力的。伸手往她半露的胸脯上一推,那**子便是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裙襟向一旁敞開,露出發sao的半透明蠶絲內褲,劉嶸身後的那幫裸男無一例外便是可恥地硬了一塊兒。
“管事的是誰!快給本公子滾出來!”一見到有鬧事的,這怡紅院中明的暗的爪牙打手,立馬便是聚了一堆兒百來人,將劉嶸外加這三十七個裸男圍了個水泄不通。
尼瑪,這陣勢倒也不小,前世曾聽聞公安部的大佬在天上人間都被海扁過一頓,那時自己還不信,現在一瞧,這幫死皮條爛龜公也都不是吃素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