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碧水源,胡藝便倒頭就睡,對他來說,這次的行動讓他整個人都蹦的緊緊,一點不可鬆懈,這一放鬆下來就整個人死賴賴的。
“斬龍斬龍!”王卉到如今還想不明白,這陸金風會將斬龍劍放在什麼地方,隨身的佩劍就算睡覺也不可能放的太遠。而且王卉能想到可以藏斬龍劍這等寶貝的地方也都找了個遍。
想着想着,王卉也就昏昏欲睡,這些天胡藝的事情讓她是焦頭爛額,當然,其中也有自己的用意。
一清早,陸府被盜的事情的傳了整個光之城,那些守衛兵通通捱了幾十大板。
“王八羔子!通通拉下去!”陸府內,陸金風氣的是雙眼通紅,珠寶丟了無所謂,關鍵是他隨身的斬龍劍都不知去向。
他清楚那基本就是王卉做的,一般的小偷可進不了陸府,也沒有這個膽子。
“下通緝令,捉拿王卉!”陸金風命令說。
“不可!”鄔闖皺着眉頭說:“我們沒有證據,城主不會下令的!”
“哪能怎麼辦?”陸金風不知所措。斬龍劍可是陸家傳承下來的,怎麼能丟在自己手中?
斬龍劍,名劍排名二十五。初於陸天霜,五百年前,爲保半城百姓,陸天霜持劍殺孽龍,大戰十五天未能分出勝負,最後憑着陸天霜頑強的意志力將孽龍斬殺,保住城內百姓,最後自己也身負不治重傷而亡。陸天霜死後什麼都沒有留下,只留下了當時斬殺孽龍的劍。百姓爲劍取名斬龍,意絕斬龍。
“不如咋們先給這碧水源的門關了!”鄔闖想了想說:“聽說帝王現在年事已高,正在閉關休養,現在城中的事情基本由城主大人負責,沒有帝王的庇佑,現在的王家還不是手到擒來?至於以後,我們隨便找個藉口搪塞一下便好。”
“也好,先搓搓王卉那臭娘們。”陸金風冷哼一聲,“馬上安排人手。”
這次的事情陸金風並不想插手,將一切都交給了鄔闖。鄔闖是個急性子,做事情一根筋,不知輕重。但是對陸金風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帝王曾經許諾過王家,只要他們不在偷盜便在光之城活下去,給一條生路。
要是到時候帝王怪罪下來還有鄔闖頂着,怎麼說鄔闖都不算是正真的陸家人,而是城主的手下。
“父親,那個姓王的那麼囂張,還不如我找人一把火燒了那碧水源!”陸金意跟在身後,打定主意。
“切,我們乃是光之城高高在上的陸府,怎麼會做這種手段?三弟你看你跟你那些狐朋狗友都學了些什麼東西?”說話的是陸金風的大兒子,壞了蛋蛋不能生育的陸金孢。陸金孢沒什麼本事,就走一羣貴族朋友,整天學習着高大尚的思想。
“這是你們該管的事情嗎?”陸金風一臉嚴肅說。
“金隅啊,你說還有更好的法子嗎?”陸金風扭頭看向二女兒。這個奇醜無比,令人聞風喪膽的陸金隅。
由於從小就長的醜,陸金隅沒有一個朋友,就連看中陸家錢的都沒有,她從小到大幾乎就沒出過陸府大門,十指都能數的過來。她將自己軟禁二十年,如今卻也是飽讀詩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每當有什麼棘手的事情發生,陸金風都會讓陸金隅幫忙,而每一次都是一語中的,把事情解決的非常漂亮。
“恐怕這幕後的人不是王卉纔是!”陸金隅若有所思說。
“不是王卉?難道……”陸金風不敢往下去想,胡藝和劉婷的底細陸金風早就自己查的一清二楚。他買通九州客,之所以只對李老頭下手是因爲想給胡藝一個忠告而已,他知道胡藝姐姐胡媚是刺陵軍,更是查到了劉婷背後的人。
他陸金風可以不怕刺陵軍,畢竟刺陵軍爲帝國之劍,沒有帝王的命令不會貿然出手。但白燕大地騎士,身爲大陸人類的守護者,她雖然也歸帝王所管,但讓陸金風消失,對白燕來說恐怕只是小事一樁,就算被帝王所知也不能拿她如何。畢竟大陸需要九名大地騎士來守護,在新的騎士出現之前,一個都不能少,正如天使的九名琅琊使者,魔物的九深淵統領。他們是守衛三界平衡的存在,經歷過最嚴厲的天劫。
“應該是另有其人!”陸金隅說道:“如果是王卉的話,她偷斬龍劍做什麼?而且她也應該不清楚斬龍長什麼樣子。但她偷走的珠寶都是沿峰樓路中所偷,峰樓唯一消失就是斬龍劍,不可能這麼巧合。她們把錢財珠寶分給百姓,恐怕只是想讓人誤以爲是王卉做的。”
“不是王卉?”陸金風皺着眉頭想了想,這也不是沒有可能,自己仇家數都數不清楚。不過除了王卉有這個膽量,誰還有這個膽量?
“九州客!”陸金隅說道:“我覺得裡面的事情,九州客可能會插手其中!”
“老姐啊,這可不能亂說哦!九州客宗旨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給了他們那麼多錢,他們不會那麼不識趣吧?”陸金意很確定的肯定不是九州客。
“算了,不管是誰,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斬龍劍的下落!”陸金風說:“老三,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你見多識廣,朋友也多,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找到斬龍劍!”
這斬龍劍是陸家的傳世之寶,陸金意也明白父親的意思。將來的陸府傳人是非自己不可,誰讓老大壞了蛋蛋,老二又是一介女流之輩。
“是,我這就去辦!”說完,陸金意便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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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染房內,張弓依舊忙忙碌碌的染着布,畢竟現在是嚴重的人手不足。胡藝天天忙着修煉,劉婷要忙上忙下的搗弄着藝染房內除了染布的所有事情,所謂是忙的焦頭爛額,時不時的還要去看一下胡藝這個小情人。日後的劉婷絕對會磨練成一個悍婦,磨人的小妖精。
“諾,這個給你!”吃飯時間,胡藝將偷來的軟劍放在桌上。
“我?”劉婷翻了翻白眼,“我要這個做什麼?”
胡藝無從開口,只能隨便糊弄了一個藉口。說實話,打從心裡自問,胡藝很喜歡劉婷這個小妞,只不過藝不知道劉婷喜歡什麼東西而已,說白了,胡藝就是一個不會浪漫的戀愛白癡。
“這不是上次說送你劍防身的嗎?”胡藝撇了一眼懸掛在櫃檯上方的青幽劍。
“好吧!”劉婷只能是勉爲其難的收下了。
這張弓看的是直流汗,他知道胡藝沒有談過女孩子,但沒有想到可以蠢到這個地步。
看着以後要多教教胡藝怎麼去俘獲芳心,畢竟劉婷這姑娘確實是不錯的。
劉婷仔細的觀察着手中劍,這是一柄通體銀白色,很亮,手臂長,很柔軟的一把軟劍,劍身沒有符文等東西,很乾淨,劍柄尾巴處刻着兩個很小的草書字體。
“斬龍!”劉婷心裡默唸着那兩個字,如若不仔細看,就算拿在手中也會渾然不覺。
“你去拍賣行了?”劉婷質問說。劉婷雖然不識劍,但手中的劍晶瑩剔透,拿在手中很舒服,估計普通的打鐵鋪還真的做不出來,就算是出自打鐵鋪恐怕價格也不是胡藝能買的起的。
“這,就是一把很普通的軟劍!你可以當作腰帶用,以防萬一!”胡藝悠哉悠哉說,總不能說是從陸府順手偷的吧?第一次送女孩子禮物,還是偷的,這說出去不太好吧。
“暫且相信你!”劉婷小臉證,很是古靈精怪的樣子,“對了,聽說昨晚陸府被盜竊了?還有,小藝,你昨晚很晚都沒有回來,去那裡了?”
夜闖陸府的事情總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即使是張弓和劉婷都被蒙在鼓中。
“我昨晚和師父一起練功啊!”胡藝一本正經說。
“練功?”劉婷古靈精怪問:“練什麼功?”
胡藝深吸一口氣,五指並出,肉眼可見指尖一道白光閃過,桌面上頓時多了五個小洞。
看着五個小洞口,胡藝心中那個是高興啊,沒想到一緊張的情況下效果還挺好。
劉婷和張弓連連點頭,算是相信了胡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