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詩春急匆匆的趕回了錢家,一進門便見到了綁在椅子上的錢季嶼。
她緊忙走過去,本想將勒着他嘴巴的麻繩給解開,奈何這個時候有一名女傭急忙阻止。
“小姐,不能解開繩子,不然少爺會咬舌自盡的。”雖然說不了解犯了毒癮會是什麼什麼感受,不過每一次見到錢季嶼大吼大叫的模樣,那都會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爲什麼不能夠解開,還有,我哥哥是誰綁起來的。”錢詩春轉頭看着站在身邊的女傭,眉頭蹙起,眼神閃爍着不解的色彩。
“少爺吸毒,現在犯了毒癮,所以纔會我們纔會用繩子勒住他的嘴巴,至於將他綁在椅子上的那些人,我們不認識,不過他們手中各個都有槍。”女傭解釋着,同時也想着早一點辭退這裡的女用工作換一家,不然哪一天被牽連了,那就太倒黴了。
錢詩春聽到‘吸毒’兩個字,整個人就像是一座雕像,愣在那一動不動。
她只不過離家一個多月,哥哥怎麼就吸毒了呢?
難道他不知道毒品是碰不得的東西嗎?
“喲,這是毒癮又犯了嗎?”趕回來的錢詩夢一走進大廳就見到了錢季嶼難受到想死的模樣,口中譏諷道。
一直高高在上被父親視爲寶貝兒,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吸了毒的混賬東西而已。
就這個德行還想要掌管華盛企業,想要繼承錢萊冶的財產,真是不自量力。
錢詩夢坐在了沙發上,而後就爲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了口,然後對着站在錢詩春身邊的女傭說道:“愣着做什麼,還不去給少爺拿白粉。”
女傭晃了晃頭,“大小姐,我不知道白粉被少爺放在了哪裡。”
錢詩夢擡起手在膝蓋上輕輕敲了幾下,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都去少爺的房間搜,找到後立刻給他服用,省着表現出一副要死的鬼樣子。”
聽着錢詩夢的命令,錢詩春也在那一刻回過神來,她轉身面對着坐在沙發上的錢詩夢,對於她的言行舉止很不解。
錢季嶼是她的弟弟,她見到這種情況居然還能夠坐得住,還真是冷血心腸。
“誰都不準去搜,馬上給戒毒所打電話,我們不可以再讓他吸毒了。”錢詩春對着傭人命令道。
錢詩夢將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而她的人隨即站了起來,厲聲說道:“我是錢家的大小姐,聽我的命令,馬上去搜。”
大小姐就了不起嗎?她還是這個家的二小姐呢。“我也是錢家的女兒,我也有權利指示女傭做事情,所以不準搜。”
錢家的女兒?就她也配。“你說自己是錢家的女兒就是嗎?”
“你什麼意思啊!”錢詩春向前大跨一步,水靈的大眼睛盯着錢詩夢,示意她將話說清楚,不要只說一半吊人胃口。
錢詩夢上身向前湊近了錢詩春,嘴角揚起來露出了一抹笑意,但是她卻沒有將事情講出來,“我可不是長舌婦,你想知道答案,那就找時間問問你親愛的哥哥吧!”
錢詩夢看着錢詩春那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她咧着嘴吧笑着離開了。
錢萊冶這麼多年的秘密也應該揭穿了,利用昧良心的錢讓華盛企業賺了不少的利益,也該知足了。
女傭見錢詩夢離開了,她伸出手在錢詩春的身上推了下,“小姐,我們還要不要去找白粉給少爺吃。”
錢詩春醒過神來,看了一眼臉色蒼白,雙眼嗜血,緊咬着麻繩的錢季嶼,她無奈的擺擺手,“去搜吧!”
一個小時後,錢季嶼在吃過白粉後精神變得好些了,睜開眼睛見到了錢詩春,他本能的想要站起來,奈何被繩子捆綁着身子,險些摔倒。
“馬上給我鬆開。”錢季嶼命令着,而眼神一直都落在錢詩春的身上,擔心她就在下一秒會消失一樣。
得到了自由的錢季嶼立刻朝着錢詩春大邁了一步,而後就張開雙臂想要將她抱在懷中。
天知道那一天與她合爲一體的感覺多麼讓他難忘。
可是還沒有享受到極點就被司徒南的人給攪和黃了。
這也就算了,居然還讓他與一隻母豬做那種事情,真是可惡。
現在錢詩春就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不會在給司徒南救走的機會。
錢詩春見錢季嶼看着她的眼神還帶着男女之間的情愫,她心懷戒備,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很迅速的朝着後面退了一步。
“哥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對你說,我們坐下談。”錢詩春繞過另一邊的椅子走到了沙發旁,而她這個舉動也是在刻意的躲避着錢季嶼,希望他能夠明白,不要再糾纏她。
錢季嶼轉過身看着錢詩春,心裡的火越燒越旺,恨不得立刻將她拖上二樓欺壓在身下。
不過家裡的傭人那麼多,若是事情敗露,那對他還有錢詩春都不是好事情,所以現在,他只能忍。
走到了錢詩春的對面坐下,讓女傭們各自去忙,然後才問“什麼事情,你說吧!”
錢詩春做了個深呼吸,將心緒穩定了些,她說道:“哥哥,
我是不是錢家的女兒。”
乍一聽這個問題錢季嶼心裡咯噔的一下,不禁疑惑錢詩春爲什麼突然間問出這個問題。
這件事情他們已經隱藏了十三年了,難不成錢詩春突然間就想起來了?
不對,若是她想起了十三年前的事情,那麼她就不會坐在這裡問他了。
“春春,你怎麼會這樣問,難道有人對你講了什麼嗎?”錢季嶼試探性的問了問。 ☢ ттκan☢ ℃ O
“哥哥不要管我爲什麼問,你只要回答我就好。”錢詩春放在一側的手攥了又攥,而手心中也早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前幾月也想到過說出真相就能夠與錢詩春光明正大的交往,但是意識到事情說清楚錢詩春就會找自己的爸爸媽媽,他就覺得事情隱藏會更好。
所以這一次,他依舊選擇了隱瞞,即便是錢詩春以後將不合倫理時常掛在嘴邊那也不要緊,只要他知道不是就好了。
“你是錢家的女兒,這是不爭的事實,若是你不相信,等到爸爸回來,你可以再問一遍。”
錢詩春雖然還有些疑惑,但是錢季嶼的眼神太過真實,她也只能選了相信。
站起身的她對着錢季嶼說道:“不必再問了,我相信哥哥訴說的話。”
錢季嶼也站了起來,掠過茶几走到了錢詩春的身邊,抓住了她的雙手,在那一刻,他的心撲通撲通跳的特別厲害。
“錢詩夢已經搬出去了,你還回到家中來住吧!”因爲司徒南的事情,錢詩春差一點就命喪天河,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可不希望這危險的事情在發生第二次。
錢詩春感覺以前依偎在哥哥的懷抱中永遠都有一種安全感,可是現在,錢季嶼只不過才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就有一種想要掙脫的想法。
那個晚上的事情雖然沒有給她造成心理極大的陰影,但也是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侮辱。
用力揮開了錢季嶼的手,向着一旁急速走了幾步,“爲了華盛企業不被司徒南打擊,我還是不要挑戰他的底線比較好。”
曾經很討厭司徒南這個威脅的方式,可是現在,錢詩春卻無比的感謝。
若不是有他這個人的存在,面對錢季嶼的熱情還有糾纏,她指定不會安全的從這裡離開。
錢季嶼看着她匆匆離去,他擡腳就踹在了茶几上,緊接着一拳頭就搥在了沙發的靠背上。
從十歲的時候他就一直關心着,疼愛着,沒有想到長大了,她卻想逃避罪犯一樣的逃避着他。
錢詩春,你以爲有司徒南就能夠一直安全無事麼?
總有一天,我錢季嶼能夠佔有你的人,讓你爲我生下屬於我們的孩子。
坐在計程車上,錢詩春本想直接回到司徒家,可是當她接聽到一通電話後,立刻就讓司機改變了行駛的方向。
司徒南迴來了,可是他卻沒有安全的回來,而是身中三槍,直到現在還在搶救沒有脫離危險。
匆匆趕到了醫院的手術室門口,她便見到陳風還有謝雨兩個人腿部都圍着繃帶坐在長椅上,而雷霆則是一隻手臂橫搭在胸前吊着,司徒靜岑還有陳鳳珠兩個人則是臉色蒼白,一副精神頹廢的模樣,當然了,還有一個對她不友好的陳慧珊。
“現在情況怎麼樣。”錢詩春出口詢問,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她。
陳風,謝雨還有雷霆都知道這一次的事情與錢萊冶脫不了關係,所以他們在這個時候,都不想與錢詩春交談。
至於精神不太好的司徒靜岑與陳鳳珠兩個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術室門上亮着的紅燈,至於周遭有任何的聲音,他們兩個人也聽不到。
唯一一個能夠搭理錢詩春的人就剩下陳慧珊了,而她卻啞口不言,表現出了一副‘就不告訴你’的姿態。
得不到迴應,錢詩春只能閉上嘴巴像個柱子似的站在那,心裡期盼着這一次的手術成功,不要讓司徒南有任何的閃失。
經過了三個小時的搶救,手術室門上的燈總算是滅了,而那扇門也被推開,走出來的醫生將口罩摘了下去。
錢詩春見到做手術的醫師是歐陽晨,她就像是找到了唯一的支柱一般。
就算是他們都不言語,歐陽晨一定不會不理她的。“司徒南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脫離了危險。”
歐陽晨還來不及迴應呢,錢詩春的人就被陳慧珊給拉到了別處,然後就被其他人給阻攔在一邊,讓她連接近歐陽晨的機會都沒有。
面對那麼多人的質問,歐陽晨也只能先不關心錢詩春,他說道:“手術很成功,但要觀察二十四小時,若是這期間沒有出現意外,表哥就脫離危險了。”
才說完,司徒南就被護士用推牀給推出了手術室,在一羣人的關心下推進了醫院的高級病房中。
等到歐陽晨來到高級病房,透過玻璃窗看着病房內,他說道:“他們不讓你見司徒南嗎?”
錢詩春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朝着病房內瞥了一眼,說道:“不讓看就不看,我還不稀罕呢。”
歐陽晨低下頭的那一刻,嘴角
微微揚起來露出了一抹淺笑。
不是他小心眼與一個身受重傷的司徒南爭什麼,而是在這個時候知道錢詩春並非特別看重司徒南,他更能夠堅定信念帶走錢詩春而已。
他擡起手在錢詩春的頭上輕拍了下,然後打開了高級病房的房門,走進去的第一句話就是讓那些人都出去,不要耽誤司徒南的休息。
而他的話很奏效,不到幾秒鐘的時間,病號出去養傷,而精神不太好的司徒靜岑與陳鳳珠則是被陳慧珊送回司徒家。
“歐陽晨,爲了司徒南的身體情況,我覺得錢詩春不要踏進病房比較好。”
“我沒有刻意安排什麼,既然阿姨不想回去,那就讓錢詩春送司徒爺爺還有鳳珠阿姨回去吧!”
錢詩春沒有異議,至於陳慧珊,她想要照顧病人,那麼就如了她的願。
畢竟未來的岳母大人照顧看順眼的女婿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過最後林憶蓮是否能夠順利嫁給司徒南,那就不一定了。
回到了司徒家,錢詩春按照歐陽晨的吩咐將司徒靜岑受傷的手指又處理了下,然後纏上了白色的紗布。
“司徒爺爺,您先回房睡一會兒吧!南不會出事的。”錢詩春勸說着。
司徒靜岑擡眸看了一眼錢詩春,點了下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嗯,你扶我進房間,然後勸勸鳳珠阿姨,她的精神也不好,需要休息。”
“我知道了。”
待司徒靜岑睡下了,錢詩春便走出了臥房來到了陳鳳珠的身邊,看着她想睡但又不想閉眼睛的睏倦模樣,她心裡突然揪了下,有一股酸澀在心口淌過。
在記憶中,媽媽就是一個模糊的影子,而她也沒有感受過媽媽的愛。
現在看着陳鳳珠因爲擔心司徒南而精神不振的樣子,她突然間好想自己能夠擁有媽媽。
低下有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然後攙扶起陳鳳珠就朝着她的臥房走了去。
待陳鳳珠躺在了牀上,錢詩春勸說道:“鳳珠阿姨,您也睡一覺,南會安全無事的。”
陳鳳珠轉頭盯着錢詩春看了一會兒,盯着盯着,她的眼睛就慢慢的閉上了。
可是才閉上沒有幾秒鐘的時間,她立刻睜開,就在下一秒蹭的坐起來,雙手抓住了錢詩春的手臂,說道:“我一定要趕走錢詩春,絕對不能讓她去傷害南,絕對不能。”
錢詩春被陳鳳珠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可是還沒有醒過神來,她就被陳鳳珠說的話給弄糊塗了。
她又不是細菌攜帶者,與她在一起又怎麼會害死司徒南呢?
仔細的想了下,錢詩春心裡就有了一股火在燃燒了起來。
這次與司徒南一起落難,明明受到傷害的人就是她,爲什麼所有的人都將黴運扣在她的腦袋上呢。
用力抽出了手,她將陳鳳珠按躺在牀上,然後俯下身子湊近了她,咬字清晰的說道:“我不會和您的兒子糾纏不清,您就放心吧!”
說完了,她也不管陳鳳珠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站直身子就朝着臥房外走了去。
橫倒在沙發上本想休息一下,奈何這個時候手機很不是時候的嗡嗡嗡響了起來。
錢詩春將手機從褲兜中拿出來,看着來電顯示的名稱,她立刻就坐了起來。
按了接聽鍵,急忙說:“夢珍,前不久聯繫不到你,你到底去哪裡了。”
萬夢珍也是在離開‘暗堂’專屬醫院的時候,X纔將手機還給了她,不然又怎麼會一錢詩春失去聯繫呢。
打開了奶茶店的店門,她立刻就拿出了紙巾擦了擦椅子,坐下以後,迴應說:“前段時間我去了鄉下,怎麼,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講嗎?”
那個時候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現在,已經成爲了過去,不重要了。“現在沒事了,詳情等我以後有時間了再告訴你,電話裡也說不清楚。”
萬夢珍的左肩上端,讓手機夾在耳朵與肩膀之間,一邊忙着清潔店裡的衛生,一邊說:“你還在司徒南的身邊嗎?”
“是”不過這一次留下來的原因比較複雜,就連她都有些搞不清楚了。
曾經認爲是因爲錢家的事情,可是與錢季嶼發生那種事之後,她就想要一走了之,而現在呢,她自認爲是阻止司徒南不去禍害萬夢珍而留下來。
明明就是一個受到威脅的人,可是在司徒家,她卻像是司徒南的家人般般忙了起來,照顧司徒靜,照顧陳鳳珠,並且心裡還爲司徒南有那麼一點點的擔憂。
“那你現在的生活怎麼樣,他有沒有欺負你啊!”萬夢珍詢問,當然了,她口中的欺負包含了很多。
“短時間他是不會欺負我的,就算是想欺負,也是一件力不從心的事。”錢詩春解釋着,但絲毫沒有因爲這短暫的自由而開心多少。
萬夢珍一聽這話,立刻有了一種不安,她將抹布扔在了水盆中,然後去擦了擦手上的水。
將手機拿在了手中,急忙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是短時間不會欺負你,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