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詩春一聽林憶蓮的話就感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自私了。
事情是她惹出來的,到最後承受這痛苦的人卻是她與陳鳳珠,而她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裡,憑什麼。
心裡百般的怨恨,但是想到陳鳳珠纔出院,身子骨弱承受不了那種痛苦,錢詩春真的有挺身而出的衝動。
陳鳳珠對於林憶蓮此時此刻的表現很失望,其實她不求林憶蓮真的幫自己承受夾掉手指甲的痛,只要她能夠在這個時候說出懇求的話,她都能夠很感動。
可是她卻將事情推到了錢詩春的身上,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去幫助她。
看來司徒南沒有對林憶蓮有什麼的男女之愛是對的,這若是在危險的時候她做出出賣司徒南的事情,到時候就追悔莫及了。
“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過我兒子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陳鳳珠做好了失去手指甲的準備,而她也完全不指着錢詩春會幫助自己。
她對林憶蓮那麼好到最後都是落得這個下場,而一直都不受她待見的錢詩春又有什麼理由去幫她求饒。
錢詩春看着林憶蓮那一副如負釋重的模樣,她說道:“林憶蓮,你與綁匪是認識的,這件事情也是因爲你而發生的,你這個時候當他麼的縮頭烏龜,讓鳳珠阿姨替你受罪,你還要不要臉啊你。”
陳鳳珠一聽這話立刻就睜開眼睛,轉頭看着林憶蓮,一時間出了驚訝還是驚訝,連質問的話都講不出來。
林憶蓮見陳鳳珠對自己有了懷疑,她瞪着錢詩春,隨即說道:“你胡說八道,我看着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不然爲何我與鳳珠阿姨的身邊都有刑具,就你的身邊沒有呢。”
經她這麼一說,錢詩春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邊什麼都沒有,而她就好似是在這裡看戲一般,只不過就是委屈了點,還被綁着。
“你不要轉移話題,我怎麼知道你與綁匪做了什麼交易,不過你別得意,我相信南一定會救我還有鳳珠阿姨出去,至於你,就等着他懲罰你吧。”
“夠了”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看着三個女人在眼前上演一出大戲,他很不耐煩的制止,“我們先從司徒夫人開始,你們都不會錯過,只是順序不同而已。”
砰——門被一個健碩的男人一腳踹開了,緊接着另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命人將第一個走進來下達命令的面具男帶出去,而他與繼續負責這裡。
顯然面具男1不願意離開,而且他的眼神時不時看向錢詩春,生怕眼前的面具男2傷害她。
“我想留下來。”
“不準,出去。”
將他給推了出去,而面具男2立刻瞥了一眼錢詩春,看着她身邊什麼都沒有擺放,他心裡一狠,決定不能夠繼續留着她去迷惑兒子的心。
擡起手指向了錢詩春,錢萊冶低沉的嗓音說道:“聽聞錢詩春錢小姐在司徒南的身邊呆的時間最長,看來他一定很緊張你,不如我們就用你來作爲籌碼,相信會更有效果。”
錢詩春聽到這話以後頓時覺得自己最他麼的倒黴,在司徒南的身邊得不到他迴應的愛,到最後卻要因爲他霸道的不放手而承受着痛苦,真是委屈的要死。
不過想一想這樣就能夠讓陳鳳珠躲過這一劫,能夠讓他心裡最在意的媽媽不受到傷害,說不定她可以見到他仁慈大發,到時候就可以提出要求離開。
篤定了主意,錢詩春瞪着面具男2,說道:“沒有錯,我就是司徒南的軟肋,不過你們可要小心,傷害了我,絕對不會有好結果。”
面具男2沒有在說什麼,而是命人準備好一切,然後將攝像機擺放好,接下來就是一聲聲的慘叫從錢詩春的口中喊出來。
“司徒南,都是因爲你我才受這份罪,你快來救我啊!”
全部都錄好了,攝像機被關掉,而面具男2隨意瞥了一眼陳鳳珠還有林憶蓮,說道:“如果這個帶子交給了司徒南還不起作用,那接下來就輪到二位了,所以做好準備吧!”
三個人都得到了自由,陳鳳珠立刻來到了錢詩春的身邊,讓她的手臂打橫不要垂下去,“你忍一下,我去找止血用的東西。”
錢詩春左手橫在胸前,勉強睜開水眸的她看着血呼啦啦的五個手指,儘管痛着,她還是迫切地想知道,司徒南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會不會着急,會不會立刻就過來找救她。
陳鳳珠將屋子裡的櫃子翻遍了,但是什麼都麼有找到,最後沒法子了,她將水杯摔碎,然後利用玻璃片將自己的裙子扯掉一個角。
將布料撕成了條狀,然後就幫助錢詩春包紮着手指,“忍一下,只要能夠止住血,你就會沒事的。”
布條碰到傷口的痛讓錢詩春倒抽了幾口氣,收回手的那一刻,她說:“不要包紮了,好痛。”
陳鳳珠轉頭見林憶蓮站在很遠的位置,她立刻對着林憶蓮說:“過來抓住她的手,我給她包紮。”
林憶蓮看着一滴滴的血從錢詩春的手指指甲的部位流出並且落在了地上,她就不想去靠近。
先不說她害怕自己會承受不住這種噁心的場面,更多的還是她不想去幫助錢詩春。
只要錢詩春能夠被他們折磨的奄奄一息,就算是司徒南趕過來她也未必能夠活着,到時候就沒有人成爲她的障礙了。
錢詩春見陳鳳珠的眼睛中蒙上了一層水霧,她突然間覺得自己不讓她包紮就是一個錯誤,人家好不容易表現出了一副善心的樣子,而她現在居然不領情,真是不識好歹。
“鳳珠阿姨,您繼續,我可以忍。”說完,錢詩春別過頭去不去看自己的左手,然後就咬住紅脣不吭一聲,即便是很痛,她都忍了下來。
司徒家
一名男子將快遞送到了別墅內,而司徒靜岑拆開後見到的是一張光碟,他緊忙放入了EVD中播放。
昏暗的房間內,一個男人蹲在錢詩春的身邊,右手拿着小鉗子將錢詩春左手的手指甲很無情的一個個的拔出來放在了白色的小托盤上。
“司徒南,都是因爲你我才受這種罪,你快來救我啊!”
看着殘忍的一幕,聽着錢詩春的吼叫聲,司徒靜岑的一顆心都揪在了一起,很心疼錢詩春,恨不得將傷害錢詩春的人一個個都送進地獄。
一同看着光碟的陳慧珊則是心裡感覺非常痛快,總以爲自己能有改變司徒南的本事,現在被人硬生生的拔掉了手指甲,這就叫做報應。
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自己的女兒,畢竟這一次的事情中還有林憶蓮呢。
一旁做着家務的萬夢珍見這場面,立刻將手中的墩布扔在一邊,拿起電話就撥打司徒南的手機,希望他快一點回來。
得知消息的司徒南匆匆趕回了家,看着那段錄像,他一直矛盾的想法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了。
不管這一次的事情是錢萊冶還是陳書豪,他已經不能夠在猶豫了,不然這一次是錢詩春左手受傷,下一次就有可能是右手。
“郝萌,你在家照顧好爺爺,我先走了。”
“我知道,南少爺一定要把夫人還有錢小姐帶回來。”至於那個林憶蓮,願意死哪裡就死哪裡去。
陳慧珊瞪了一眼萬夢珍,隨即衝到了司徒南的面前,哭着說:“南,憶蓮,你一定要將憶蓮帶回來,陳阿姨求你了。”
“您放心吧!憶蓮會平安無事的回來,我保證。”司徒南掠過陳慧珊走出了。
來到飛鷹的他還沒有坐下,手機就想了,緊接着他就做好了準備,將電話追蹤的措施弄好,這才接聽了電話。
“司徒南,這段錄像是不是很精彩。”看着自己的媽媽承受着拔手指甲的錄像,他應該會着急的發瘋了吧!
司徒南一直認爲錢季嶼對錢詩春是一種變態的愛,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懷疑,錢季嶼到底愛錢詩春有多麼的深。
“錢季嶼,看着自己妹妹的手指甲被拔掉,你就那麼開心嗎?”司徒南陰冷的語氣說着,完全就沒有因爲那光盤受到任何的影響,不過只有他知道,強壓着怒火的他心裡有多麼的難受。
錢季嶼聽完司徒南的話就好似站在雷雨天的空地上被一道閃電給擊中了,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是錢詩春呢,明明要對付的人是陳鳳珠,爲何司徒南的口中卻是錢詩春三個字?
難道爸爸改變了懲罰對象,甚至是爲了讓她不在與錢詩春有感情牽扯,他寧願毀了她。
意識到這裡,他急忙將手機掛斷,然後衝進了錢萊冶的房間,質問道:“爸爸,您難道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錢萊冶擡眸看了一眼錢季嶼,對於他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一點也不着急,“兒子,既然你斷不掉,那麼爸爸祝你一臂之力,所以那個女人註定要死。”
錢季嶼現在不想與錢萊冶談論什麼該不該斷,誰又該不該死,他現在只想知道錢詩春怎麼樣了。
五個手指甲被拔掉,那種疼她怎麼受得了。
離開了錢萊冶的房間,衝出了三間平房便開車離開,他要去診所買止血的藥物,不能讓她因爲失血而死掉。
司徒南這一邊,他等到了錢萊冶的又一通電話,並且告訴了他彼此的交易地點,若是他不同意或者有什麼異議,那麼接下來不僅僅是錢詩春,就連陳鳳珠與林憶蓮都不會安全。
司徒南痛痛快快的答應了錢萊冶的要求,掛掉電話之後他詢問電腦科技部的謝雨,“怎麼樣,追蹤到具體位置了嗎?”
謝雨將電腦轉向了司徒南,指着電腦屏幕上的一個紅色的點,“在保山市西郊區,之前華盛企業很有把握得到這塊地,不過被李晉陽以多出十萬的價格收購了,估計是李晉陽還沒有去開發,他們纔會選擇那裡。”
“那裡周圍的環境如何,適合隱藏嗎?”司徒南對於西郊區的地皮不是很瞭解,隨即問道。
“那裡很空曠,不過有三間平房,我想他們會藏在那裡,如果我們的人去了,很難找到藏身點,一定會被發現。”謝雨說出了實情,而他也不希望司徒南去冒險。
陳風,雷霆趕來了,司徒南雙手拍
在了陳風的身上,說道:“稍後你帶着人皮面具去他們規定的地點交易,多帶幾個兄弟,一定要平安回來。”
這話一出口,其餘的人就明白司徒南打算怎麼做,他是飛鷹的老大,他怎麼可以親自去冒險?
“南哥,替你去做交易我不會推脫,但是你決定去西郊區,我不同意。”那裡有多危險誰也猜測不到,若是埋伏的人多,再加上是陳書豪找來的特種部隊人員,司徒南去了豈不是送死。
謝雨將桌子上的一把手槍拿起來藏在了腰間,“南哥,讓我帶着兄弟去營救,你在這裡等消息,我保證將她們平安帶回來。”
擔心司徒南還是不同意,謝雨緊忙對着雷霆使眼色,示意他趕快提出與他同去,讓司徒南更加放心,而不是親自去送死。
雷霆每一次與陳風還有謝雨的想法都不一樣,但是這一次爲了司徒南,他立刻與他們站在了同一個戰線上,“南哥,我與謝雨哥同去,你就放心吧!”
司徒南對於好兄弟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毫不畏懼生死的表現很感動,但是他也不想因爲他們保護着自己而受到傷害。
深知他們不會輕易放棄勸說,而他不管說什麼他們這一次也不會聽從,他稍微退讓了一步,“我與謝雨還有雷霆帶兄弟去營救,陳風你負責交易,不過他們想至我於死地,你一定要小心。”
三人見司徒南還是堅持一起去,最後只能妥協,稍後他們便開始武裝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飛鷹的小弟從外面衝了進來,“南……南哥,我們發現了錢季嶼的蹤跡。”
南哥果然夠聰明,在那一家洗車行的周圍讓飛鷹的人盯着,只要發現錢季嶼的車子出現就盯着。
“馬上跟着他,必要的時候將他攔下,最起碼也能夠作爲要挾的籌碼。”司徒南的雙眸閃爍着精光,一抹陰狠的笑意瞬間綻放在那張俊美的臉上。
二十幾分鍾以後,三個人紛紛出發,而錢萊冶擔心司徒南會找到這裡,故而讓陳書豪的人去做交易,而他守在這裡,一是保住小命,二是防止錢季嶼會不忍心炸死錢詩春而留下來。
司徒南,謝雨還有雷霆坐在一輛車子內,來到了西郊區的位置,車子停了下來。
“的確空曠,根本就找不到隱藏的地方。”一名飛鷹小弟口中嘀咕着。
就在他們想辦法的時候,一行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而爲首的人正是李晉陽。
司徒南一側的脣角微微上翹,想出了辦法,他在謝雨還有雷霆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後就命其他的幾個人留下來做接應。
李晉陽擡眸看着遠處的三間平房,說道:“各位經理,實地考察了下,你們覺得這裡做什麼比較好呢?”
口中詢問着,一雙宛如黑珍珠的眼睛還不忘四處觀看着,而他實際上是在找尋着司徒南的身影。
遇到了麻煩居然不知道找‘暗堂’,他可知道現在陳書豪與錢萊冶兩個人已經才徹底失去理智了。
爲了拿回那些東西,他們就算是在殺死幾個人那都不在乎。
幸好他今天去了一次‘暗堂’,也幸好萬夢珍這個時候聯繫了他,不然司徒南這一次絕對是吃不了兜着走。
一直都跟隨在李晉陽爲他調查商業界各個人物的墨玉很眼尖的注意到有三個人加入到了後面,她隨即裝作不經意的觸碰了下李晉陽的手臂。
李晉陽轉頭看了一眼墨玉,眼神瞥了一眼後面,見到了三個多餘的人,他說道:“最後那三個留下來,其餘的人回去吧!”
其他的人朝着身後看了下,他們完全不知道身後什麼時候多出了三個人。
他們三個人都低着頭,其他的人根本就看不見他們的容貌,不過能夠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們都恨不得立刻飛奔回到公司去,所以也不管那麼多,有人留下來就行。
他們都知道李晉陽雖然沒有八卦新聞,更是保山市好男人的首選,但是對於處理工作的事情,若是不能夠讓他滿意,那後果除了回家吃自己,就是苦逼的一個勁的努力讓他滿意,不然就被貶低什麼都不是。
見其他的人都走遠了,李晉陽還有墨玉來到了司徒南的面前,他笑道:“我永昌集團來看屬於自己的地皮要如何開發,沒有想到環宇集團的總裁也會感興趣參加,真是讓李某有些驚訝。”
司徒南擡起頭看着李晉陽,對於他現在的言詞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對你如何開發這塊地皮沒有興趣,我只想以你的名義去那三間平房處走走。”
李晉陽眉頭皺了下,一副‘我很不明白’的表情露了出來,“平凡的三間房而已,司徒總裁有什麼好看的。”
“看高樓大廈與別墅膩歪了,所以想見識見識平房是什麼樣子。”司徒南胡亂塞了個理由。
看平房?你個司徒南好高的雅興啊!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不曾見過,那咱們同行吧!”
墨玉一聽李晉陽也要去,爲了他的安全着想,她勸說道:“總裁,我們改日再看吧!您還有會議要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