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通知他們會議取消,我稍後與司徒總裁一起回去就行了。”這可是犯險的事情,應該支開墨玉。
“可是……”墨玉還想要說什麼,注意到李晉陽犀利的眼神,她立刻改了口,“墨玉明白,先走了。”
司徒南與李晉陽並肩而行,他說:“李總裁,你就不擔心會議取消會給你造成損失嗎?”
李晉陽呵呵的笑了笑,擡起手指着三間平房,“小會議而已,我相信他們也沒這麼快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所以再讓他們仔細的想一想。”擺明了就是不離開,管你說什麼,就是三個字——不理會。
司徒南見李晉陽很堅持,最後也就不再說什麼。
他想要踏進這個火坑是他的事情,而他想說的話也說過了,若是他很不幸死掉了,那麼只能說他命裡該死。
三間平房中的人觀察到有人走過來,錢萊冶立刻拿起了望遠鏡,注意到有司徒南,他心中暗叫不好。
放下望遠鏡立刻打電話聯繫去做交易的陳書豪手下,可是打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他戴上了面具就命人將三個女人綁起來,並且在她們的身上綁上了炸彈,只要一開門,這個房子連同三個女人就全完了。
錢萊冶本來慶幸錢季嶼開車出去,不然他一定會阻止留下錢詩春,可是他所想的出現了錯誤。
錢季嶼在買醫藥品回來的路上遇到有人跟蹤,他走了很多的彎路纔回到這裡,並且是從後門過來的。
後門一打開,錢季嶼立刻衝了過去,見到他們都撤出來,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將醫藥品扔在了一邊,衝進了院子,見到有人阻擋在面前,他拿出槍便解決掉。
死了一個同伴,其餘的人便沒有再聽從錢萊冶的命令向前阻止,而這個時候錢萊冶面對錢季嶼的背影,說道:“你一定要去嗎?”
錢季嶼轉過頭看着錢萊冶,點點頭,“爸爸,春春是我不能夠放棄的女人。”
錢季嶼來到了三間房的大廳中,看着林憶蓮泣不成聲的樣子,他厭惡的白了一眼。
見到錢詩春的時候,他立刻就蹲在了她的身邊,“春春別怕,哥哥救你出去。”
錢詩春本已經做好了要死的準備,可是這會兒錢季嶼的出現讓她見到了活着的希望。
不過她也很奇怪,司徒南有那麼多的手下會幫助他調查,可是他都沒有來,什麼都不知道的錢季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還不及開口解釋,林憶蓮就哭着大罵錢季嶼是個大騙子,“說什麼你只要錢詩春,絕對不會傷害我還有鳳珠阿姨,現在呢?我和鳳珠阿姨都要被你害死了。”
錢季嶼站起身冷眼看着林憶蓮,揚起手便給了她一巴掌,“是你爲了得到司徒南纔會答應與我合作的,自己本身就是個笨蛋,沒有資格去怨別人。”
轉過頭看着錢詩春,“等一下,我立刻讓人給你拆下炸彈。”
陳鳳珠看了一眼林憶蓮,嘆出了一口氣,“憶蓮,聰明的女人是要懂得如何抓住一個男人的心,而不是去對付男人身邊的女人,連這一點都不明白,你太讓阿姨失望了。”
說完,她看向了錢詩春,最後什麼都沒又說,閉上了眼睛靜靜的坐在那裡。
錢詩春知道錢季嶼的出現還有林憶蓮所講出來的話一定會讓陳鳳珠對她有所誤會,但是她還想解釋一次,信與不信就看陳鳳珠怎麼想了。
“鳳珠阿姨,我與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至於我哥哥爲什麼這樣做我也不清楚,不過若是能夠平安離開這裡,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錢季嶼命人將錢詩春身上綁着的炸彈拆下來,隨即就拉着她離開這裡,“我們快走,不然司徒南趕過來將門打開,我們都要完蛋。”
錢詩春聽到這話心裡很着急,但是想到只有活着才能夠給司徒南報信,她頭也不回的與錢季嶼離開了這三間平房。
林憶蓮轉頭看着他們走了,憤憤的說:“說什麼無辜,現在還不是丟下我們走了,我看這件事情就是她與錢季嶼竄通好欺騙我。”
陳鳳珠現在也懶得去搭理林憶蓮了,不管這件事情與錢詩春有沒有關係,她的手指甲被拔掉是事實,而他們會來到這裡也是林憶蓮的私心造成的,她現在只希望能夠在司徒南開門的那一刻提醒他不要開門,否則他們都要死。
錢詩春坐上了車,看着副駕駛位上的錢萊冶,她驚訝的講不出話來。
她轉過頭看着錢季嶼,問道:“你們想對付司徒南,所以抓我們來做人質?”
錢萊冶回頭看了一眼錢詩春,迴應說:“沒有錯,這些都是我們的計劃,目的就是讓司徒南死。”
陰冷的話語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這樣陌生的錢萊冶讓錢詩春感覺到莫名的害怕。
她朝着車門的方向挪動了下,看着錢季嶼,問道:“哥哥也想讓他死嗎?”
錢季嶼雖然用柔和的目光看着錢詩春,但是他的回答卻是讓錢詩春嚇得想要從這個車上逃開。
“爸爸,您曾經傷害了司徒南的爸爸,您說過要補償的,爲什麼現在要去害死他。”在
這個法制的社會,爸爸還有哥哥甘願觸犯法律也要將司徒南弄死,這司徒家與錢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錢季嶼生怕錢萊冶再一次將錢詩春捨棄,他抓住了錢詩春的雙肩,“不要再問了,回去之後你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錢詩春甩開了錢季嶼的手,搖着頭回應說:“蓄意殺人啊,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他們害死的男人是她第一次心動的男人,怎麼可以那麼輕易的忘記。
車子繞到了路上,錢詩春發現自己離三間房越來越遠,而司徒南幾個人卻是越走越近,她便一狠心做出了決定。
嘴巴上隨意敷衍着錢季嶼,趁着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她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由於車速過快,她掉落在地上的時候連續滾了幾下。
這一刻她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哪裡來的勇氣,忍着身上的擦傷站了起來,拼了命的朝着司徒南的方向跑去。
快一點,快一點,絕對不可以讓他開門,絕對不可以。
他是威脅她,他是霸道的佔有她,可是在這一刻,她不要司徒南出事,不要他死。
錢季嶼很想追出去,可是車子就是不停下來,而錢萊冶確定錢詩春不能夠及時通知司徒南,他這纔沒有命令司機停車。
反正他的計劃失敗了,那些證據還有芯片一樣都沒有得到,那麼在他受到法律制裁之前看着司徒南先死,也知足了。
錢詩春拼命的向前跑着,見司徒南與那三間房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她吼道:“司徒南,不要過去,不要開門,不要……”
司徒南現在滿腦子都是救人,對於周遭的聲音完全不顧,但是謝雨卻不同,當他注意到身後有個人朝着他們跑過來,並且揮動着雙臂,他說道:“南哥,後面有人。”
一行人停下了腳步,往後看的時候,錢詩春揮動着手臂,一邊跑着,一邊吼,“司徒南,相信我,不要開門,不要……”
錢詩春的奔跑拉進了距離,她的話語傳進他們的耳朵內,互相對視了一眼,確定那句話是否可信。
啊——
錢詩春踩到了一個石子,整個人都朝着硬硬的地面倒了下去,再一次摔痛的她卻沒有站起來的力氣。擡起手晃動着,希望他們不要走了。
雖然遠距離還注意不到對方的容貌,但是錢詩春晃動的那隻左手卻讓司徒南的心中一緊。
晃動的那隻手有其他的東西在隨着晃動而飄蕩着,而這說明……說明倒下去的人那隻手受了傷。
“你們在這裡等我,誰都不要靠近那房子。”司徒南說完就朝着倒下去的錢詩春跑了去。
心痛,這是他現在的感覺,比失去朵朵的那個時候還要痛。
奔跑到了錢詩春的身邊,注意到她身上多處的擦傷,額頭的傷口還在流着血,他立刻將錢詩春扶起來,緊緊抱住了她。
“是誰傷的你,馬上告訴我,是誰。”
錢詩春很慶幸自己能夠撐到現在,也很慶幸司徒南沒有繼續朝前走,而是選擇回頭。
“她們的身上綁着炸彈,別……別開那道門,你們……你們繞到……繞到後門去,別忘記聯繫拆彈專家。”
錢詩春留有最後一口氣將想說的話全部告訴給司徒南,最後倒在了他的懷中閉上了眼睛,就算是司徒南晃動着她的身體,口中喊着她的名字,她卻連一個字都沒有迴應。
司徒南打電話給謝雨,告訴了他詳情,然後就抱着錢詩春朝着回去路的走。
將渾身是傷的錢詩春交給了留下來的那幾個兄弟,並且讓他們將錢詩春送到醫院,而他開着另一輛車子便快速朝着三間房行駛了去。
他們四個人來到了後門,見門上了鎖,雷霆立刻將隨身帶着尖銳物件拿出來開鎖。
見到大廳內坐着的兩個人,司徒南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他蹲在了陳鳳珠的身邊,說道:“媽媽,讓您受苦了。”
陳鳳珠見到司徒南,注意到他眼中含着淚水,她說道:“沒事,媽媽沒事,你不要擔心。”
林憶蓮見到司徒南,哭着說:“姐夫,你快點救救鳳珠阿姨還有我,我不想死。”
司徒南別過頭眨巴了下眼睛,橫臂擦了下眼淚,“放心吧,你們會沒事的。”
謝雨來來到林憶蓮的身邊,盯着炸彈看了一會兒,他說道:“南哥,你與李總裁先出去,我和雷霆來解決就好了。”
司徒南起身對着李晉陽說:“李總裁,你先出去吧。”至於他,他不會走。
李晉陽沒有迴應司徒南的話,不過對於他身邊的人到是挺佩服的,居然連炸彈都會拆,真不知道飛鷹部的人還有什麼是不會的。
掠過司徒南走到了陳鳳珠的身邊,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炸彈,他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說道:“沒有想到現在的綁匪這麼高明,居然都能夠用到這麼難搞到的炸彈。”
“所以這裡很危險,你還是快一點出去。”司徒南不想再與李晉陽浪費時間,若是他還要賴着不走,那麼他就要將他給扔出去。
李晉陽又繞到了謝雨的身邊,盯着林憶蓮身上的炸彈看了會兒
,他對謝雨說:“這炸彈確實危險,拆彈的人要注意,要仔細的檢查,不要放過隱藏的引爆線。”
謝雨盯着李晉陽,而他的話謝雨也聽進去了。
他又一次將林憶蓮身上的炸彈看了看,然後再去看陳鳳珠身上的炸彈,這時候他才發現,兩枚炸彈的引爆線完全不同。
司徒南見謝雨遲遲不肯拆彈,他問道:“怎麼回事,是不是很難拆。”
謝雨將炸彈的情況與司徒南說了一遍,然後面帶苦相,自責道:“南哥,對不起,這種複雜的線路我……我拆不了。”這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才能夠裝置出來的,而這一次謝雨也是無能爲力。
“那怎麼辦?如果拆不下來,按照謝雨哥的說法,二十分鐘後豈不是要爆炸?”雷霆說着,而他的話讓林憶蓮更加的害怕了。
她還沒有和南哥結婚,可是現在卻偏偏逃離不了被炸死的命運。
淚眸注意到了身邊的空椅,她就想到了錢詩春這個倖存者。
這一切都應該怪錢詩春,如果她在那一刻沒有走,勸說錢季嶼放了她們,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她說道:“姐夫,這都是錢詩春與她哥哥的陰謀,你一定不能放過她,一定不能讓她好過。”
她不提錢詩春三個字司徒南也許在這種緊張的時刻還想不到錢詩春,可是她提出來了,他就開始爲錢詩春擔心了。
如果這是她與錢季嶼的陰謀,那麼她的手指叫又怎麼會被硬生生的拔掉,如果這是她與錢季嶼的陰謀,她又何必渾身帶傷也要告訴他有炸彈的事情。
“這件事情等到我們能夠平安回到家再說吧!”司徒南轉頭看着謝雨,說道:“拆彈專傢什麼時候到。”
“時間完全趕不及,南哥……”
謝雨本想着勸說司徒南與雷霆離開這裡,能活着離開幾個是幾個。可是他注意到門外的身影,耳邊響起李晉陽說過的話,他突然間懷疑李晉陽是不是對炸彈很有見解,不然他怎麼會看出端倪來,而且比他看的還仔細。
爲了能夠平安的回去,他決定賭一次,朝着門外衝,還不等李晉陽問他是否拆完了炸彈,她就將李晉陽給拉了進來。
一手指着炸彈,他說道:“李總裁,既然你能夠看出這炸彈不一般,那你一定會拆,是不是?”
李晉陽看了一下腕錶,確定時間還來得及,他立刻將謝雨身上的用具都拿下來,然後就蹲在陳鳳珠的身邊,動作熟練的做着拆彈的動作。
嘀的一聲,陳鳳珠身上的炸彈響了一聲,但卻安然無事,而林憶蓮見到這種情況,她說道:“快一點,快一點幫我身上的炸彈拆下去。”
“你不要亂動,不然自己會死,也回來連累我們。”李晉陽嚴厲的語氣教訓着,而林憶蓮爲了活命,乖乖的閉上嘴巴,並且身子一動不動,宛如一個雕像。
雷霆扶着陳鳳珠離開了大廳走到了外邊的車旁,陳鳳珠這才問:“雷霆,你們怎麼知道前門那有炸彈。”
待陳鳳珠坐上了車,雷霆迴應說:“是錢詩春告訴南哥的。”
陳鳳珠隨意哦了一聲,現在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對錢詩春應該用什麼態度了。
錢季嶼要傷害她們,要害死司徒南,而錢詩春卻背叛了家人將事情告訴了司徒南,保住了他的命還救了她們。
炸彈順利拆完了,林憶蓮被司徒南放到了後駕駛位,“雷霆,你送我媽媽還有憶蓮去醫院做檢查,若是無大礙就送回家,一定要確保她們的安全。”
“我明白了。”雷霆迴應着。
林憶蓮還想着在司徒南的懷抱中多呆一會兒,沒有想到他卻不與她們坐一輛車子回去,心中很不甘。“姐夫,這裡太危險了,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陳鳳珠算是看清楚了林憶蓮是多麼自私自利,並且不折手段,只是現在她說的很有道理,這裡確實很危險,南留下來不安全。
“南,先回去,有什麼事情以後在解決。”陳鳳珠勸說着。
司徒南繞到了陳鳳珠的那一邊車門旁,解釋道:“媽,坐一輛車子太擠了,我稍後做李總裁的車回去,您就不要擔心我了。”
看着她們離開,李晉陽,司徒南,謝雨朝着前方走了去,來到了李晉陽的車子旁,三人都上了車。
“李總裁不僅僅生意做得好,就連拆炸彈這樣的危險事情都懂,我真佩服。”他到底是什麼人,難道只是一個商人而已嗎?司徒南心裡揣測着。
李晉陽抿脣笑了下,解釋說:“當初倒是想當兵着,可是李家就我這一個獨苗,這才妥協繼承了永昌集團,不過對於槍支彈藥什麼的很感興趣,經常研究研究罷了。”
“不知李總裁在哪裡查的資料,告訴我,讓我也學習學習。”謝雨問道。
這種複雜的炸彈只有專業的人才會佈置,拆彈的人一定要了解這些才行,所以李晉陽能夠拆彈成功就只有兩種可能。
他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特種部隊內部的人員,而商業的身份只是一個幌子。
再有,他對於這方面是天才,能夠無師自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