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人,但讓你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是十幾年前那背叛天池宮的叛徒屠天池。若是笑面斧沒有親眼看見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算起來應該有四十多歲的血影門門主竟然還有這樣的年輕。
難道他也會這東瀛的駐顏之術?
酒樓中,屠天池陪着兩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在喝酒。他道:“你們令主抓來的那個姑娘怎麼樣了?”
一少女道:“她很好,令主好像很喜歡她。”
屠天池道:“這是怎麼回事?”
少女道:“她是我們令主的侄女,也就是我們令主姐姐的女兒。”
屠天池道:“原來是這樣。”
少女道:“門主,我們還是去休息吧。”
屠天池一臉色迷迷的,那樣子讓人看了就想吐,他道:“走。”說着他的爪子已抓住了她們的玉手,不用說,他們已走進了裡面的房間裡去……
屋外,笑面斧已聽清了他們的話,心道:“看來這屠天池是跟這千葉惠子有關聯的了,只是屠天池爲什麼會和這千葉惠子混在一起呢,難道他喜歡這千葉惠子?”除了這個理由,笑面斧還真沒有往其他方面去想。
至於歌舒鳳,笑面斧是不再擔心她的安危了,因爲他現在已經確定了歌舒鳳和千葉惠子相認了,也不知道千葉惠子有沒有告訴她大叔是她的父親?
如果她知道大叔是她父親的話,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這樣的打擊。
這麼多年了,一直和自己生活的人就是自己的父親,可是他卻沒有和自己相認,這無疑是一個不好的結局。
笑面斧當然是知道,因爲大叔不與歌舒鳳相認是爲了讓她成長,但更多的是他對不起歌舒鳳。他沒有那個勇氣去跟歌舒鳳說個明白。
大叔的往事雖然笑面斧不是很清楚,但不管怎樣說,歌舒鳳是無辜的,她不應該承受這樣的痛苦。
笑面斧剛好要離開,酒樓中就走進來了千葉惠子和歌舒鳳,看她們的樣子,她們相處的到是挺不錯的。
笑面斧忙從屠天池的房間外一個閃身,幸好這酒樓有一個好處,就是二樓的人不多,因爲二樓的消費總是一樓的兩倍以上。也就是因爲這樣,他才能那麼從容的去偷聽屠天池他們說的話。
笑面斧開始下樓,正趕上千葉惠子和歌舒鳳從大廳裡踏上樓道的第一個臺階。她們的眼神同時望向了笑面斧,彷彿還嚇了她們一跳似的。
歌舒鳳沒有說話,因爲她現在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千葉惠子道:“你竟然能找到這裡,看來你們龍幫的消息還不錯。”
笑面斧道:“不是龍幫消息好壞的原因,而是我想不到,你竟然和血影門的人勾結在一起。”
千葉惠子道:“爲了我一統武林的大業,他是心甘情願的爲我付出的。”
笑面斧道:“我不想在這裡跟你說話。”
千葉惠子道:“放心,這酒樓裡都是我們的人,因爲這本來就是血影門的產業。”
笑面斧道:“竟然如此,我也沒有在這裡停留的餘地,我走。”
突然之間,只聽一聲:“你還想走?你走得了嗎?”
笑面斧的身後,此刻屠天池正站在那裡,他手中已握緊了他的長劍。而酒樓裡的人,大多已是刀劍齊出。
笑面斧站在那樓梯中間,看着在大廳裡的二十幾個人,這時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他實在想不到這酒樓竟然會是血影門的產業,已虧他混了這麼久了,他竟然在酒樓裡向那掌櫃的打聽屠天池的住宿。看來人家是跟他演了一齣戲,他還以爲二樓的人真的很少。
但是,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被耍了就被耍了,他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就憑你們這些人,我還真沒有放在眼裡。
笑面斧道:“這排場如此隆重,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過。”
屠天池的:“這也是你最後一次遇到了。”
笑面斧道:“那就動手吧,我到要看看你們有多大能耐。”
歌舒鳳這時道:“那就讓我來先會會你。”說着她竟然拔出了她的劍。
笑面斧一時呆住了,歌舒鳳竟然要與他爲敵,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他道:“你……”
歌舒鳳已打斷他的話,道:“殺了你,歌舒自我就會痛心欲絕,我到時殺他就容易得多。”
笑面斧道:“你要殺大叔。”笑面斧是真的震驚了,所以他一時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歌舒鳳道:“看來你早就知道他是歌舒自我了,原來你們一直都在騙我。”
笑面斧道:“我也是在你被抓走之後才知道的。”
歌舒鳳道:“你說的我會信嗎?”
笑面斧道:“你不信我沒有辦法,但我可以告訴你,大叔是愛你的。”
歌舒鳳道:“這麼多年了,他連認都不認我,這就是愛我嗎?有這樣的父愛嗎,從小就將我們母女拋棄,爲了他那所謂的江湖安寧,讓我母親死在了他人的劍下,他的這愛也太偉大了吧。”歌舒鳳可是將這些年來的委屈都說出來了。
現在笑面斧說什麼好像都沒有什麼用了。因爲歌舒鳳的恨已經出來了,那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平息下來的。
歌舒鳳雖然是很恨歌舒自我,但這並不關笑面斧的事,現在她這麼做其實是爲了笑面斧的安危她才這麼做的,這時她也只希望笑面斧能明白她的苦心,她希望笑面斧能將她當作人質。因爲千葉惠子是不會讓她出什麼差錯的,畢竟她是她的小姨。
笑面斧的劍法雖然強大,但今天他面對的畢竟是屠天池和千葉惠子,歌舒鳳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歌舒鳳已衝上去,她使出來的竟然是笑面斧教給她的那一招“傲視一切。”
既然是演戲,那就得演得真,因爲她明白笑面斧是能夠對付她的。
好完美的一劍,七彩飛虹,一瞬而逝。
可是笑面斧最終還是沒有明白她的苦心,因爲她的劍已刺破了笑面斧的胸口,鮮血已不住流出。
歌舒鳳傻了,所以的人亦也愣住,笑面斧爲什麼不出手呢,難道他就不怕死嗎?
歌舒鳳的劍已脫落掉了下去,並聽“鐺”的一聲,她道:“你爲什麼不還手,你爲什麼不還手。”她一連說了兩句,好像她是很生氣的樣子。
笑面斧道:“只要你心裡的恨能減少一點,我這一劍受的也值。”
血在流,可是他卻連看都不看,彷彿他根本就不在乎似的。
歌舒鳳道:“可是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恨你,我恨你們。”說着她就轉身跑着離開了這個酒樓,只不過她是哭着跑出去的。
望着歌舒鳳的離去,千葉惠子連忙追了出去,她可是明白的,歌舒鳳此刻的心情那絕對是煩亂的,畢竟這是十幾年的委屈了,這歌舒自我也真是的,他爲什麼就不早點告訴她真相呢。
笑面斧顫顫巍巍的下了樓,值到他下完了樓梯,屠天池這才反應過來,他道:“殺了這破斧子者,老子給黃金百兩。”
百兩黃金,那可是千兩白銀。像他們這些在血影門的小人物,那可是相當大的一筆財富。
不由分說,大廳裡的二十幾個人就向笑面斧撲了過去。有刀,有劍,轉眼之間,刀劍就要招呼到笑面斧的身上。然只聽一聲:“一劍歸西。”那是很強的一道閃光,就像是那雷雨天的閃電,“哧”的一聲,只見血花四濺,所有人已倒地,他們的咽喉只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笑面斧的短劍已入鞘,他的手正好將短劍還鞘。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就是他們的追求,笑面斧正好是成全了他們。
屠天池傻了,這究竟是什麼人,他怎麼能這樣的強大?一劍,二十幾條人命,他是怎麼做到的,而且他還受了傷。
他的劍好快,屠天池竟然還沒有看清楚,他的短劍就已經人鞘了。可以說,屠天池根本沒有看出他是怎麼出劍的。笑面斧的這一劍已經超乎出屠天池的想象範圍了。
這是劍氣,一個人的劍法到了頂峰,他的劍氣傷人可是要比劍傷人要強得多的,亦也是要有效得多的。
笑面斧道:“還有你,你也想來試一試嗎?”
屠天池現在就像一個傻子,沒有比他再傻的傻子了。他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魔鬼。”他已是被笑面斧的這一劍完全的嚇傻了。
笑面斧道:“我不是魔鬼,我的劍只是殺你們這種魔鬼的。”
屠天池道:“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笑面斧苦笑,就你這樣的二傻子,你也太沒有出息了吧,不過笑面斧現在也是清楚的,如果這屠天池現在來攻擊他,他可是沒有還手的餘地的。他道:“好,我走,不過你先給我磕三個響頭,否則我再來剛纔那麼一劍。”他面不改色,他說的擲地有聲。
屠天池竟然真的跪了下去,他真的給笑面斧磕頭,可是他才磕到第二個頭,突然他只覺身子一麻,笑面斧竟然已站在他的身邊,道:“傻子,你上當了。”說罷他一腳將屠天池踢了出去,就像踢皮球一樣,屠天池從樓梯上一滾再滾滾到了樓下大廳裡。
屠天池忍着痛,道:“你…你…”他可是疼得要命,以至於後面的話都說不出來。
笑面斧道:“你太膽小了,要是你剛纔向我出手,我還真沒有辦法,但現在已經晚了,今天就先饒你狗命,我走了。”
笑面斧竟然真的走了,他當然是要走的,現在不走,等千葉惠子回來那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