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以後,發現離近看的周伊兒,似乎更加漂亮了。在盞盞燭光的照應下,散發着清秀的光輝。而那一絲絲英氣,也在她的眉宇間,若隱若現。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周伊兒並不開心,見到我來了以後,也只是略爲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我到無所謂,只是東方婉的表情略微有點小氣而已。因爲她怎麼說也是四大家族的之一東方世家裡唯一的接班人,怎麼會忍受的了被別人輕視呢?瞬間,強大冰冷到讓人窒息的高貴氣勢,就如同雪山上的寒梅一樣,刺激的讓我都小小的驚訝了一把,更別說周伊兒了。
不過還好,周伊兒仍然有些自知之明,自己這些小大小鬧,對於東方世家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雖然自己的家境也很優秀,但是怎麼比的了歷史悠久的四大世家。所以立刻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站了起來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東方小姐會來,到是讓伊兒失禮了。”
我到是無所謂,見慣了被人輕視,但是東方婉卻很少有被人家如此輕視,正準備發怒,卻被我勸了下來。只見我略微擡了擡頭,也不坐下,也不動,挑了一下眉頭,開口問道:“不知道周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沒有事的話,我想我該走了。”
周伊兒苦笑了一下,開口說道:“相傳‘銀髮公子’陳風華不管什麼時候,都和東方小姐在一起,果然如此。只是伊兒剛纔有在想事情,讓陳大哥和東方姐姐看笑話了。還是饒了伊兒,伊兒知錯了。”
果然不簡單啊,這幾句話連削帶打,外加套近乎,拉關係,雖是認錯,到把事情推的一乾二淨,暗暗的不知道是明捧,還是暗諷,說我和東方婉是一對情深的情侶。不過這些話,還是說的直接了一點,對於我這個和老狐狸相處了好久的人來說,話中的意思估計比本人瞭解的還要透徹。說出不高興,還是生氣,卻微笑着詳怒道:“叫我陳風華就行了,請不要在前面加上‘銀髮公子’這四個字。讓我知道誰給我起了這個稱號,我立刻把他拉出來,爆打一頓,卸個十七八塊骨頭在說。”
生氣生硬,偏偏又似是在開玩笑。而且不喜不怒,就如同一擡僵硬的播放機,機械的播放一段話似的。就連聽慣了我這種口氣的東方婉,面容都僵了一下,何況頭一次見識我的周伊兒,立刻面色僵硬了一下,尷尬的回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陳大哥不喜歡這個外號。快請坐,快請坐。再這麼站下去,人家會認爲伊兒不動禮儀了。”
我看着雖然一口一個‘伊兒’的周伊兒,卻不失豪氣。而且說話的時候,不亢不悲,的確由一股英姿颯爽的味道。可惜的是,她天性清秀,只是這個英姿卻是後天培養出來的。儘管很微妙微像,可是卻做不到兩種完美的融合到了一塊。怪不得都說她是文靜和英姿的混合體,而且還十分耐人尋味。的確可以說是倍受爭議。不過既然人家這麼客氣,我也不能表現的太做作,微微禮貌的笑了笑,拉着東方婉坐了下來。
看到我們坐下來後,周伊兒也坐了下來。但是看了一眼東方婉,到嘴邊的話,卻不知道怎麼說出來好了,於是就在那裡猶豫不決了起來。我知道她肯定是有什麼[Www.]話想跟我說,但是礙着東方婉在這裡,卻不好意思開口。我看出了她的糗態以後,笑着說道:“咦,巾幗紅顏怎麼也顧忌那麼多了。有什麼話你說就是的了,婉兒是絕對不可以離開我身邊的。”
周伊兒苦笑了一下,咬牙說道:“到是伊兒讓大家見笑了。”說完,忽然神情一正,一股英氣,淡淡的冒了出來,繼續開口說道:“其實伊兒也沒有什麼好猶豫,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只是伊兒想知道,你對天華學院現在的勢力劃分,有什麼看法?”
周伊兒的大變身,的確讓小小的意外了一把,不過卻撼動不了我的本心。只見我表情不變,嘴角輕輕的勾了一下,冷笑道:“什麼看法,我能有什麼看法?”
周伊兒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說道:“聽說上午*的人,去找陳大哥了。而且似乎想拉攏陳大哥,可是卻在陳大哥那碰了一鼻子灰。而且聽說陳大哥問了劉瑞一個問題,問劉瑞什麼是黑社會。想必陳大哥對學校的勢力有了一定的瞭解了吧。的確,*裡面有好幾個,父親都是全國出名的社團老大。劉瑞就是一個,他父親是東北三省青龍幫的老大。只是不知道陳大哥卻一點都不害怕,一點都不擔心,怕劉瑞會找你麻煩?”
我冷笑一下,說道:“劉瑞?他還不配。他在家只不過排行老二而已,別忘了他還有個哥哥。只要他哥哥一天騎在他的頭上,劉瑞就得乖乖的,老老實實的當一條狗。哼,沒點本事,還想學人家拉幫結派,搞起來什麼*,玩黑社會。最後還不是寄人鄰下,乖乖的當老二嗎?”
周伊兒被我一口一個老二叫的面色尷尬無比,苦笑着說道:“劉瑞已經很有本事了,*因爲他的很多建議,而且只用了一學期的工夫,就能跟星社,還有紅花會這兩個天華的老資格幫會鼎足而立。不知道陳大哥眼中的有本事的人,怎麼樣纔算有本事?”
我繼續冷笑,只是冷笑中,夾帶着一絲絲不屑。淡淡的看了一眼周伊兒,開口問道:“累了吧,是不是感覺當個老大不是那麼舒服。而且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風光,而且好想會裡面也不太平了吧。只是我想知道,你怎麼知道我有能力幫你的幫會再活了起來。”
周伊兒倒抽一口涼氣,現在才發現,自己幾乎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的計算當中。忽然驚恐的發現,的確就如同我上午所說的一樣,他們這些着幫會,不過是小孩子玩的家家酒而已。自以爲現在他們已經算是黑社會了,可是現在偏偏對這些情況產生了深深的懷疑。聽了我的話,周伊兒更露出深深的疲憊,開口說道:“我還是想知道,陳大哥怎麼看待我們這些學校中的三大勢力。”
我輕輕的敲了兩下桌子,招了招手,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我點了杯咖啡,給東方婉點了被綠茶,然後再慢悠悠的點上了一根菸,吊足了周伊兒的胃口後,才緩緩說道:“怎麼看,你應該清楚。你既然查到了我上午被*騷擾過,怎麼會不知道我上午都是說了些什麼呢?不錯,就是這樣,你們這些玩意,在我眼裡來說,不過是小孩子們玩的家家酒而已。”[Www.]
周伊兒本來還算穩定的情緒,徹底的被我打誇了,聲音提高了好幾度,幾乎喊了出來的說道:“家家酒,你別說笑了。你要知道,紅花會和星社幾乎是在這個學校已建立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告訴你,這個學校裡面,沒有不看紅花會和星社的面子。你不要得意,我們招呼一聲,最少有幾百人拿着刀,把你大卸八塊。你知道嗎?我們跟上海的小刀會還有斧頭幫,可是有着密切的聯繫的,只要我招呼一聲,他們會來很多的人,讓你好看的。”
我絲毫不給周伊兒留面子的說道:“有聯繫,是不是現在他們問你們要的保護費越來越高了,幾乎到了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孩子,都承受不了的地步了。還跟我說有聯繫,我看是被他們敲詐還差不多吧。”
周伊兒重重的*在椅子上,這時候服務生奇怪的看着我們,端上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綠茶。我把幾乎快吸完的煙,在菸灰缸裡面掐滅了以後,冷諷道:“怎麼樣,我說對了吧!”然後喝了一口咖啡,苦苦的味道,使我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後,放下喝不習慣的咖啡後,繼續說道:“想知道爲什麼小刀會和斧頭幫要跟你們這些着學生有聯繫嗎?很簡單,你們能帶給他們利益。你以爲看看古惑仔,砍兩個人,吹兩句牛比,帶幾個小弟逛街,那就是黑社會了?哼哼,黑社會可以自給自足,可以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你們行嗎?現在這個社會是法制社會,你以爲砍兩個人就算黑社會。知道黑社會爲什麼砍人嗎?因爲能賺到錢。知道黑社會爲什麼給人家看場子嗎?因爲能賺到錢。知道黑社會爲什麼販毒賣淫開賭場?因爲能賺到錢。知道爲什麼跟你們有聯繫嗎?因爲能賺到錢。很簡單,黑社會是一個跟錢打交道的社會。更確切點來說,他們爲的是利益,只要你們能給他們帶來利益,他們就跟你們合作。沒有利益,他們就會一腳把你們踹開。以爲黑社會就只是砍兩個人,吹兩句牛比就是黑社會了。哼,你們想的太簡單了。過家家還講究一個過程呢,你們以爲拉一票子人,就可以過家家了。省省把你們,該醒醒了。”
周伊兒被我的話,徹底的給打敗了。幾乎虛脫的坐在椅子上,傻在了那裡。
從咖啡館裡面出來的時候,東方婉溫柔的攙着我的胳膊,頭輕輕的*在我的肩膀上。就如同嬌羞的小妻子一樣,柔情無比。在別人眼中,我們算的上是郎才女貌,一對碧人。可是東方婉心裡面清楚,我現在壓根就沒有把心思放在她身上。雖然剛纔我在咖啡館裡面,可以說是盛氣凌人,口氣也十分的強硬。但是社會上的黑社會,牽扯到學校裡面的地下勢力後,不得不讓我推翻了以前的計劃,從新思考下來。學校裡的地下勢力可以說根本不足爲濾,最多算是我的賺錢的一個工具。可是外面的黑社會一牽扯進來,這種性質就變了。
東方婉看着思考中的我,陷入了沉思。長時間處理家族的事情,她要原比同齡人要成熟了許多。這就是大家族的好處,雖然沒有普通人經歷的波折多,但是所接觸的要比別人多上許多,得到的發展空間要大上許多。東方婉看出了我的顧忌後,輕聲說道:“風華,你準備怎麼辦,是不是我從家裡面叫點人來,幫一下你。”
我從沉思中走了出來,頭也不回,撇了一眼枕在我肩膀上,儘量用最輕最柔的語氣和我說話的東方婉,挑了一下眉頭說道:“哼,你當我陳風華是什麼人,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告訴你,一個小刀會和一個斧頭幫雖然資格夠老,但是也沒有放在我的眼裡。要知道,這裡住的全是富人家的孩子,這麼多人聯合起來,跺跺腳,世界都要抖三抖。何況,小刀會和斧頭幫,最多也就是哄哄學校裡面那些孩子,面對我,我讓他們把骨頭都吐出來。哼!”
的確,如果現在是我統治這個學校的地下勢力的話,根本就不用管他什麼小刀會或者斧頭幫的。這個學校就是這樣,裡面住的都是富人的孩子,也就是說,大部分都要接管以後自己家的事業。雖然表面上看來,大部分都是小企業,很少有跟四大家族這樣的重型企業。可是你想過沒,這個學校有近萬的學生,如果都聯合起來的話,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這就是這些孩子的父母爲什麼千方百計的把自己的孩子,送進這個中國最大的貴族學校。先不管能不能聯合,隨便結識一個大家族的孩子,以後的事業上,可算是順風順水。也就是說,這所學校的孩子,根本就不用在乎社會上的黑社會,想發展出去,要比別的地方要快上許多,也就是我爲什麼要一定把這些貴公子攥在自己手中的原因。[Www.]
東方婉現在已經學會不管我說什麼,都絕對的順從着我。只見她仍然*在我的肩膀上面,也不反對,也不答應,只是岔開話題道:“那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我表情緩和了一下,最近這幾個星期,東方婉可謂是費盡心思,變這花樣給我做飯吃。我真不明白,她一個大家族的小姐,爲什麼會有這麼好的廚藝。雖說我們兩處於冷戰階段(我冷她熱),但是我的胃,也被她喂的越來越刁了。基本上從何明鴻那定的菜,我都很少碰了。而且她的飯菜,每次都做一大桌,並且只准我一個人吃。雖然每次都微笑着叫肥叔他們也嚐嚐,可是冰冷的面孔,使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動一下筷子。搞的每次,我都撐的好飽。
我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吧,然後開口說道:“隨便,你做什麼,吃什麼。”
東方婉這時候也來了精神,拉這我想超市走去,口中不時的說着‘吃竹筍小炒肉,辣子雞,恩恩,還要紅燒獅子頭,還要魚頭豆腐湯……’
等回到家中後,我已經大大小小拎了一堆的菜,我苦笑着問,買那麼多幹什麼,又吃不了。而東方婉則微笑的回答我,說這麼多菜這次吃不完,我們下次繼續,反正有冰箱,又不怕壞。對於現在的東方婉,我只能要頭苦笑,提着大袋大袋的菜,回到了家中。然後往廚房的臺子上一放,這時候東方婉圍着圍裙來到我的身邊,拉着我向外走去,而且還強詞奪理的說道‘廚房是女孩子的天下,你就等着吃就行了。’
我被東方婉趕到了客廳以後,從在冰箱裡面拿出兩罐啤酒,遞給正在看報紙的肥書,鄭重的坐在他的面前,把今天下午放學,和東方婉在咖啡屋內,跟周伊兒所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和肥叔在描述了一邊。對於肥叔,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戒心,而且面對現在的情況,我一個人的腦子,怎麼夠用。如果加上肥叔這個老江湖的話,那麼效果就不一樣了。
肥叔聽完了我的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雖然仍然在拿着報紙,但是顯然心思不在上面。而我也是習慣的用左手託着右手肘,食指和中指並在了一起,抵住額頭,輕輕的揉着。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沉默了兩久以後,肥叔乾脆放下了報紙,開口問道:“公子對於這樣的情況,怎麼看。”
我依然保持着思索的動作,整理了一下思路後,開口說道:“小刀會和斧頭幫,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把手腳伸進這個學校。其實他們也不屑跟這些孩子們玩過家家的遊戲,只是這些孩子能給他們帶來巨大的金錢利益。我懷疑,小刀會和斧頭幫,其實不是在幫這些孩子,而是在拉這些孩子。比如,毒品,搖頭丸一類的東西。仔細算一下,這些孩子肯定對他們有好奇的心態,而且他們手中又不缺錢,你算算他們能從裡面賺多少錢。”
肥叔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緊緊的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公子已經考慮了很全面了,但是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小刀會和斧頭幫做爲S市的老資格幫會,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可是暗地下誰都不服誰,爲什麼這次會聯合在一起,跟這個學校的孩子們玩過家家,我懷疑只有一個可能,讓這兩個幫會放下成見,配合在一起。”
我猛的一擡頭,緊緊的盯着肥叔,震驚無比的問道:“你是說,他們兩家,利用這些孩子,洗黑錢!!!”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剛纔在電腦面前嚇搗鼓的吳輝,忽然轉過身來說道:“肥叔,你吩咐的事情都查好了。*每個月都會有一筆未數不少的錢,打到現在*的軍師劉瑞上面。”
這時候馮偉湊過頭去看了一眼,邊看邊搖頭說道:“哎,現在的年輕人啊,洗錢的手法太懶了。雖然找這些孩子洗錢是一個很不錯的想法,但是這麼大一筆錢冒進去,誰都知道這錢來路不明啊!”
肥叔仍然一臉笑意的看着我,問道:“公子,你認爲呢。”[Www.]
我看了一眼電腦上面的數據,*在了沙發上面,笑着說道:“很不錯的洗錢手法,這些孩子家裡面都是有錢人。所以,帳戶上多個幾千幾百萬的,別人肯定認爲是零花錢。要是遮遮掩掩的,纔會讓人誤以爲,這錢有問題呢。大大方方的,反而容易迷惑別人的眼睛。”
肥叔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顯然認同我的想法,然後開口問道:“那公子你準備怎麼辦?”
我無奈的攤開了雙手,聳了一下肩膀,回道:“暫時還沒有頭緒,不過今天劉瑞和周伊兒都有找過我。顯然劉瑞跟小刀會還有斧頭幫的合作,要比周伊兒多的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劉瑞是個有野心的人,我就不心他甘心在這裡玩過家家,哼哼,路我已經給他指出來,什麼時候來找我,就看他的了。”
肥叔也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公子準備先拿*開刀?可是劉瑞聽你的了又怎麼辦,要知道你現在雖然在學校裡面很有名氣,但是絕對不是服衆的那一種,讓所有的人都聽你的,看來公子得那出來點讓人害怕的東西才行啊。”
我揉了揉太陽穴,顯然也在爲這個問題而苦惱不已。思索了半天后,我無奈的搖頭說道:“如果想服衆,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看來只有來點硬的東西了。如果不這樣,搞不好劉瑞還以爲我是一個自大狂,帶不給他多少利益呢。哼哼,過不了多久,這個學校所有的人,就只留下一個人的名字了。”說完,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誰都不知道,我現在心裡面盤算着什麼。所知道的是,下面估計會有好戲看了。
“風華,飯做好了,來吃飯吧!”
我聽到東方婉喊我吃飯以後,微笑着衝着肥叔他們點了點頭,叫他們一起來吃,只見他們都連連搖手,表示拒絕。看來除了我,還是沒有人敢吃東方婉做的飯啊。無奈的搖了搖頭,向餐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