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坤的匕首輕鬆的挽了一個刀花,輕鬆的劃過一個人的喉嚨。對方驚恐的張大了眼睛,至死都不敢相信,吳坤是怎麼出現在他身邊,怎麼殺了他。因爲,從開始到結束,他只看見一道白光閃過。他的大腦還沒有停止思維,但是已經看到鮮血從自己的喉嚨噴灑出來。然後就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消失。而吳坤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詭異的笑了一下,在心裡面唸了一個數字‘37’後,尋找自己下一個目標去了。
帶着詭異的笑容,吳坤又收割走了一個人的性命。依然是喉嚨,依然是那如同煙火一樣噴灑的鮮血,依然是那麼簡單卻又十分瀟灑的動作。殺人,到了吳坤的手中已經不能說是一件血腥暴力的事了,而是一種美與血的完美結合。
但是人總是有殺盡的時候,三聯幫別墅的周圍,外圍那些防禦勢力,已經被吳坤殺完了。留的,只不過是包圍在皮肉之下的心臟而已。儘管這個心臟很強壯,但是再強壯的心臟,都沒有刀子鋒利。正當吳坤認爲自己是否有必要等到何明鴻來,自己帶人直接把三聯幫端了,不就可以回去了嗎?可惜的是,何明鴻的時間,計算的很準。當吳坤準備接受自己給自己的提議的時候,何明鴻帶這獨特的憨笑,趕來了。
“可憐的三聯幫!”
這是吳坤趕來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沒辦法啊,三聯幫很大,就因爲太大了,他們的龍頭所住的房子,當然要夠氣派,夠貴氣了。但是在臺比這地比金貴的地方,想造一件很氣派和貴氣的房子,肯定要離城市遠了許多。遠了,就代表被孤立了。被孤立了,就變成了最大程度的暴露在敵人的面前。就像現在它暴露在吳坤和何明鴻面前一樣,成就了何明鴻爲什麼會說‘可憐’這個詞了。
也許,三聯幫在建幫的那天起,或許說,蓋好這棟房子起。就沒有想到,自己的敵人,居然不講任何江湖規矩,直接帶隊,攻打他們的總部。沒有任何紳士風度,就像兩個人打架一樣,上來一拳,就打在對方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打人不打臉’這麼寶貴
的一句話了。
不過,這就是何明鴻和吳坤聰明的地方。在別人的認識當中,總部往往要比分部堅固的多。而打擊敵人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從外圍一步步蠶食他們。但是這是普通人的做法。因爲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炮轟了對方的老窩,下面的人,就根本構造不成什麼威脅了。何明鴻和吳坤就是這樣,要麼不做,要做就一次性做個徹底。
“怎麼打?”
吳坤冷冷的看這已經滅了很多燈,但是仍然有幾處亮着的地點。向何明鴻冷冷的問了一句。
何明鴻依然掛着他那憨厚無比的笑容,問道:“你說夜晚,最強大的動物是什麼?”
吳坤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蝙蝠!”
何明鴻疑惑的問道:“爲什麼?”
吳坤立刻回道:“因爲,它們的眼中,沒有光明。”
何明鴻笑了一下,道:“不過,我認爲是狼。知道狼爲什麼在夜晚攻擊嗎?”
吳坤怔了一嚇,回道:“不知道?”
何明鴻仍然笑了一下,道:“夜晚,他們比較佔優勢。”
吳坤笑了,笑的很詭異的說道:“的確!”
何明鴻繼續問道:“知道狼是怎麼攻擊的嗎?”
吳坤忽然向後一躍,憑空消失在了原地。虛空中留下了一句話,道:“不知道!”
何明鴻並沒有因爲吳坤忽然離開而聲音,因爲他也等不
及了。只見他猛的吸了一口氣,仰天咆哮了起來。然後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沖天而起。斷喝道:“那麼就讓我展現給你看吧!給我殺,用最殘忍,最血腥,最暴力的方式給我殺。告訴他們,狼,是血肉動物!”
咆哮,不是告訴對方自己的行蹤。
咆哮,是在告訴對方我們來了,來殺人了。
用狼的方式,血的夜晚,最殘忍,最血腥,最暴力的方式。
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殺人!
何明鴻的動作,就和他說的話一樣,果然是那樣的狂野。不同於吳坤那中最直接的唯美,何明鴻的殺人方式,有着最血腥,最暴力,最狂野的美。人也是動物,只是人是聰明的動物。普通的動物,它們吸食鮮血,它們啃食生肉。一切都是最原始,最狂野的。雖然人學會了使用火,吃上了熟的事物,喝上了乾淨的學。但是有一點是不可以否認的。在人的身體內,仍然殘留着對大自然最原始,最衝動的渴望。一種對血的渴望。
吳坤殺人,總是靠他精妙的輕功,小心的避開鮮血,灑在自己的身上。而何明鴻不一樣,他卻在迎合鮮血。每每出手,不是分屍,就是搞的對方鮮血直冒。噁心的血腥氣息,帶着刺鼻的腥味,噴灑了何明鴻的全身。這就是最原始的方式。
不過,兩個人雖然殺人方式不同,但是有一點是可以承認的,兩個人殺人,都十分的享受。享受這種血腥的暴力,用不同的方式,發揮自己不同的感覺,殺不同的人,看不同的鮮血。
但是,兩人並不開心。因爲他們兩個已經殺虐了半天了,可是始終都沒有出現一個象樣的角色,和自己抵抗。似乎兩個人所傻的,不過是一羣無關緊要的雜魚而已。這使兩人很不爽,而且是特別不爽的那中。不爽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殺,不停的殺,瘋狂的殺。
終於,兩人殺虐完畢。因爲以他們兩個的殺人速度,人還是不夠他們倆殺的。最終,還是被他們倆殺完了。
“有古怪!”
搜索完了整棟別墅之後,何明鴻並沒有發現三聯幫的龍頭。匯合了吳坤後,立刻提出自己的疑問。
吳坤也是一臉的沉思,淡淡的應了一句:“我知道!”
兩個人,立刻沉默了下來。忽然一起擡起頭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吼道:“全體撤退,我要求在十秒種之內,別墅的周圍,不準有任何一個我們的人!”
彷彿應徵了他們兩個話似的,平地一聲怒雷,‘轟’的一聲,炸開了。
兩個人心中立刻產生一個念頭,那就是‘有內鬼’。然後眼前,便被沖天的火焰,所淹沒了
“風華,這一次是我疏忽了!我,我沒有想到,我的人,會是二五仔!”
龍嘆難受的坐在我的對面,表情甚是痛苦。因爲這一次負責情報就軍械運送的,就是龍嘆。而龍嘆一直在幫他處理幫派事物,雖然不是魔門中人,但是也是比較不錯,值
得信任的一個兄弟,居然背叛了。龍嘆可以說是什麼傷心和痛苦。
龍兒秀眉微皺,看着坐在我對面的龍嘆,輕起貝齒,似乎想爲他這個大哥求情。我輕輕的擺了擺手,阻止了龍兒。然後笑着問道:“兄弟們怎麼樣?”
龍嘆表情鬆了一下,露出一個還算放鬆的表情,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道:“還好,阿坤和阿鴻發現的及時,除了阿鴻爲了掩護兄弟逃跑,受了點輕傷之外。其他的兄弟,或多或少帶點傷,卻無大礙,休息個兩三天,就能恢復戰鬥。只是大家的情緒比較激動,似乎爲這個二五仔的事情,十分憤怒。”
我點了點頭,卻沒有見我有絲毫的怒氣,神情波瀾不驚,甚是輕鬆的說道:“龍幫初建,出現二五仔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既然出現了,就要好好的利用。你還沒有抓起來反骨的人吧?”
龍嘆疑惑的看着我,道:“人是在我剛來的前一刻,才查出來的。查出來後,我第一時間就來告訴你了!”
我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笑着說道:“很好,事情就這麼辦下去就行了……”
何明鴻十分震怒的靠在一個遠郊的垃圾場處,這裡到處都是廢氣的汽車輪胎和汽車的框架。身上大部分都凌亂纏上了紗布,紗布陰紅,似乎流出過大量的鮮血。而吳坤也一樣,也是纏上了紗布,只是包炸的要比何明鴻乾淨了許多。所有的兄弟,有的已經可以說是雙眼微閉,包的和木乃伊似的,躺在地上。有的乾脆就已經哼唧開了,聲音之大,貌似十分痛苦。這時候,一個人影急急忙忙幹來。兩個受傷比較輕的兄弟,雙眼閃着兇光,拿槍穩穩的指住對方,喝道:“誰?”
對方情急之下,失聲喊道:“隊長,別開槍,是我!”
兩個兄弟撲哧一樂,笑着說道:“哦,原來是你小子!”
這個人苦着個臉,繼續開口說道:“隊長,黃軍讓我給你帶個話,只要你繳械投降……”
其中一個兄弟笑的直抽筋道:“白,白日做夢,哈哈,我受不了了,這個暗號太他媽噁心了,你進去吧,何大哥等着你呢!”
這個人臉色尷尬的笑了笑,道:“兩位兄弟辛苦了,我是龍老大的親信,這次來,是告訴你們,已經查出三聯幫真實的地點了。上一次是失物,龍老大讓我跟你們道個謙,說回去親自爲兄弟們接風陪罪。現在失態緊急,我就不進去和何老大說了。你們告訴何老大和吳老大一聲就行了,我先走了兄弟!”
兩個兄弟笑了笑,接過這個人遞來的情報,笑着點了點頭,隨便撤了幾句,走了進去。似乎是去給何明鴻送情報去了。而這個人,卻跑到了一個角落裡,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揮了揮手,一羣羣黑影,手中拿着微衝,神情表現的走了出來。黑影冷笑一聲,道:“我剛纔看過了,裡面都是傷員,現在給我衝!”
“殺啊!!幹他孃的去!!!”
所有的人,瘋狂的大吼一聲,衝了出去!不時的衝着裡面開上機槍。但是當他們衝到何明鴻他們剛呆的地點,立刻傻眼了,因爲這裡已經空無一人了。正當這些三聯幫自認爲自己是偷襲人員的時候,終於發現,自己出問題了。正當意識到上當以後,要撤退的時候,無數個人頭,冒了出來。那裡還能看到他們是受傷或者說是快死的人了,而是一個表情得意,雙眼瞪的大大的,手中那着AK47,興奮的吼了一聲,兩個人站了出來,抱着一副排擊炮……
‘轟~~~~~~~!’
絢麗的火焰,在場中炸開。到處瀰漫着硝煙的火光,一層層的,印在大家的臉上,分出不興奮和痛苦。新的一輪殺虐,開始了。這裡分不出是痛苦,分不出是興奮,分不出喜悅,分不出難過,留下的,只有殺虐……
還是會議室,裡面吵鬧異常。而我,彷彿與這個吵鬧的世界隔絕了一樣,頭靠在高高的椅背上面。一隻手墊在把手上面。一隻有,用肘部支撐着把手,支住枕下來的頭。雙眼眯成一條線,看着面前這些瘋狂瘋狂爭吵的各位黑道大佬。忽然,我面前的手機響了。清脆的鈴聲,很有穿透力的穿過一個個爭吵的大佬,把鈴聲送到每一個人的耳中。剎那間,所有的人停止了爭吵,想我看了過來,看着我面前的手機。我勾了勾嘴角,似乎很滿意大家對我的恭敬,接聽手機,聊了一會後,微笑着把電話掛上了。然後微笑着看了一眼這些黑道大佬,合上了手機,拍了拍手,道:“肥叔!”
“屬下在!”
肥叔永遠都是最忠心,和最敬業的。我看了一眼肥叔,笑着點了點頭,道:“你代替我,商量一下,派誰去接收臺灣的地盤。我累了,去休息一下!”
‘譁’的一下,人羣爆炸開了。剛纔大家還在考慮,如何如何對臺灣動手,可是這時候,臺灣的地盤,已經打下來了。再一次的,我向所有人證明了我的實力。我微笑的看着這些人的表現,忽然開口說道:“龍嘆,把你要說的話,要辦的事,交代一下!”說完,我轉身帶着像尾巴一樣,跟在我身後的龍兒離開了。
龍嘆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站到了中間。然後拍了拍手,一個人,一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被帶了進來。如此慘不忍睹的樣子,就是這些黑幫老大,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而龍嘆,卻冷笑一聲,道:“給我吊起來!”立刻來了個兩個人,這兩個是龍嘆從魔門剛要過來的人,屬於絕對忠心的那一種。
只見這兩個人,拿出兩個大鉤子,直接穿過這個人的琵琶骨。鉤子的一頭,帶着兩個大鐵鏈子。這兩個人一人抓着鐵鏈一頭,穿過橫樑,用力一拉,這個人立刻被拉了起來。
“啊~~!!”
沙啞的慘叫聲立刻從這個人的嘴裡散發了出來,這些着黑幫老大一個個人人自危的看着這一切,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龍嘆似乎沒有解釋的意思,道了一聲‘動手’
後。便見這兩個人,那出滿是針頭的案板,一前一後,夾註這個人,使勁的往裡面擠。沙啞的慘叫仍然繼續,血水,順着案板流了下來。有些人已經看不下去,嘔了出來。
滿意的看着一眼這個效果後,龍嘆大聲說道:“這個人,是二五仔。我所要告訴大家的是,這就是我們龍幫對付二五仔的辦法。我所希望的是,有人帶頭了,不希望有人跟尾。針板會鑲在他身上,滿一個星期後,纔會拿下。在這一個星期,我會讓他每時每刻,意識都處在清醒當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還有,針刑只是這些裡面,最簡單,最不殘忍的一種。如果下會有人想嘗試,我不建議幹一下。哼!”龍嘆重哼一聲,冷酷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這些黑幫大佬,艱難的抽着口中的煙,看着吊在那裡的,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的二五仔。連肥叔安排臺灣的地盤分割,都沒有聽下去。心中滿是震駭,連本來有點反骨之心的人,看到這種極刑,也開始考慮是否值得了。因爲他們怕,怕的就是這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重要的是,還有可能連累家人。這些大佬,終於開始考慮,怎麼樣老實下來,並且能得到我的賞識了。
而這邊,我微笑從門縫裡看到這些老大的表現後,轉過身去,衝着龍兒說道:“這人啊,就是賤,不給點顏色,還以爲老子是慈善家呢。”說完,手邊的手機居然響了。疑惑之下,我打開手機一看,是一個十分陌生的號碼。我疑惑的按下了接聽鍵,裡面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道:“陳風華,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