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的元老,蔣老終於咳嗽兩聲,沉聲道:“總裁,會議室禁止吸菸。”
皇甫尊眉峰輕揚,不甚在意的道:“從今天開始,我說了算。”
“譁!”
一陣抽氣聲,蔣老變了臉色,而皇甫尊的笑容也不再有溫度。
將菸蒂在菸灰缸內按滅,他沉聲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杜氏的新總裁,杜明軒從今天開始成爲副總,董事會其他職位一律降一級。短期內公司內部不會有大的動盪,我也不會常在公司,但不要掉以輕心,如果誰敢這個時候大發橫財,那就休怪我不念舊情。”
犀利又霸道的發言,讓剛剛還嘈雜的會議室瞬間鴉雀無聲,但馬上就都有微詞,譁然再起。
皇甫尊猛然起身,動作幅度不大,卻有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瞬間籠罩整個會議室,在接收到皇甫尊森然的視線後,不滿的議論生戛然而止。
“阿良,杜氏就交給你了,正常運營!”
“是,總裁!”
龍俊良一直在會議室外面,董事們也都感覺到得到龍俊良可能會代替皇甫尊留在杜氏,卻沒想到是真的。
對於皇甫尊的行爲,有人可就不滿意了。將堂堂的杜氏交給龍俊良,這在他們看來就是恥辱。蔣老是公司的元老,素來自以爲得高望中,平日裡就喜歡對杜明軒的事橫加干預,經常倚老賣老,此時終於又開口了:“站住!”
皇甫尊眉峰一挑,“你在叫我?”
“說的就是你。”
蔣老的柺杖重重的敲擊着地面,他不滿的道:“年輕人,做人還是謙卑些好,太囂張的話遲早是要吃大虧的。也許眼下杜氏是落入了你的手中,但遲早會回到杜家。也許你並不知道,弒戰盟的東亞地區大護法與老總裁關係匪淺,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杜氏落入你手的。”
此人話一出,皇甫尊立刻冷笑一聲:“黎敬天自顧不暇,哪裡還有精力顧及你們?”
“你說什麼?”
都知道皇甫尊曾在新聞發佈會上宣佈要奪回弒戰盟,但是一直未見他行動,只聽聞最近弒戰盟似乎出了一檔子大事,難道是皇甫尊暗暗行動了?
而看到這帝王樣的男人嘴角掛着嗜血的冷笑,他們忍不住都是一陣脊背發涼。但蔣老卻是不相信,弒戰盟那麼龐大的黑幫,就連警方都有所忌憚,難道只靠皇甫尊一己之力就能打敗?
他倒要看看,這個狂妄的新總裁,究竟能有多大的本事。
……
柬埔寨東部,槍聲打破了東部的平靜,槍林彈雨,鮮血飛濺,烏煙“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瘴氣一片,知道的這是黑幫之間的槍戰,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兩個國家打了起來。
紅纓會在柬埔寨,是除去弒戰盟之外最大的黑幫,幫衆上千,聚集在東部的人少說也有五百,但此時已經死傷大半。
知道弒戰盟來找茬打架的消息,紅纓會的老大已經聚集能到場的弟兄,然而弒戰盟實力雄厚,使用的全是先進的槍支,而紅纓會手裡還有拿着砍刀的,所以自然敵不過弒戰盟。
火拼持續了一整個上午,出動了柬埔寨大量武警,局面卻是依舊無法控制,直至此刻,兩方終於停手,武警正在幫忙清理屍體。
這裡早已橫屍遍野,血流成河,前幾日的積雪徹底染成了紅色,比白木自由區的戰鬥要慘烈的得多。
紅纓會百分之六十的弟兄已經死了,但老大尚且活着,若不是他決定放手,只怕黎敬天還不會停“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手。
看着對面已經兩鬢斑白的東方男人,老大早已忘記該有的情緒,他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話,翻譯翻給黎敬天,大致的意思就是爲什麼要趕盡殺絕,紅纓會素來沒有招惹弒戰盟的。
黎敬天怒然上前,抓過他的衣領怒喝:“竟然敢燒我的貨,你既然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
那人無比冤枉,弟兄們死得太冤了。
誰人不知道弒戰盟的名號?整個柬埔寨,西部地區由弒戰盟統領,東部則是紅纓會,兩個幫派之間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又怎麼會去劫黎敬天的毒品?
而此時,黎敬天也恍然大悟,似乎哪裡不對,他只是調查燒燬毒品的人飛到了紅纓會的地盤,就斷定是紅纓會所爲,這真是過於武斷了。
壞了,是上當了。
這是皇甫尊玩的一招“嫁禍”,爲的就是挑起弒戰盟與紅纓會的戰鬥,雙方兩敗俱傷,這大大的挫傷了弒戰盟的銳氣。
意識到這一點,黎敬天懊惱的拍了下腦門,該死的,他闖蕩江湖幾十年,怎麼這麼輕易的就被一個毛兒還沒長齊的野小子給算計了,真是該死。
眼看死的這些弟兄們,黎敬天腸子都悔青了,與此同時,這也徹底點燃了他的怒氣,他要皇甫尊死。
……今天的皇甫尊似乎很開心,俊臉上掛着比平日更爲耀眼的笑容,將車子交給管家,他的身形利落穿梭,高聲大笑:“魅!”
此時,魅影正在喬恩的房間,聽到他的大叫,嘴角輕勾。
喬恩笑着打趣:“鷹真是愛慘了你。”
魅影不置可否,開了拉窗走到露臺上,她w百度搜索“海天中文”看最|新章節低聲應道:“我在這!”
皇甫尊一看她在喬恩的房間裡,頓時笑容便消失了,一想到剛纔窗簾是拉着的,他心口頓時涌上一股酸味來,於是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等走到跟前的時候,才陰陽怪氣的問:“你在喬恩的房間裡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不過是陪他聊聊天。”
就知道這男人小心眼,不過就是在喬恩的房間坐了一會兒,何至於生這麼大的氣?比起吃醋,皇甫尊絕對是贏家。
皇甫尊哼道:“聊天需要拉窗簾嗎?”
“不擋窗簾陽光很晃眼。”
“那現在天都已經黑了,怎麼還拉着窗簾?”
“……”
魅影實在懶得解釋,所以扭頭又回到喬恩的房間,皇甫尊氣悶的跳上去,原是想尾隨着進去,豈料她已經拉上了拉窗,皇甫尊無奈,只得從別墅的玄關進入,再繞到喬恩的房間。
房門是開着的,皇甫尊也就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一屁股拍在了單人沙發上,而後斜眼看了一眼臥牀的喬恩,他不是好氣的哼道:“不過是腹部中了一槍,至於臥牀不起嗎?還讓我的女人伺候你,你膽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