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的這一句話一說出口,錢掌櫃頓時面如死灰,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是因爲他方纔說話的時候有諸多謊話,所以她並不信她,是要用他的妻兒來驗證。
他伏在地上道:“這諸多事情,萬般都是我的不是,還請王妃不要爲難他們!我也斷然不敢撒謊!”
蘭傾傾並不理會他,當下不緊不慢地道:“我聽說前朝曾經發明瞭一些很意思的酷刑,那些刑的名字也甚是好聽,且都是菜的名字,比如藕斷絲連,就是將人的手指生生拔下,十指連心,最痛不過。還有一個似乎是叫做紅燒排骨,便是尋一把極利的刀,將人的排骨直接剔下,刀快一點的話,還能將那排骨和皮肉割開,還不會要人的命,只是剔下去的排骨卻是無論如何也安不上去了,但是手法稍微好一點的話,也不會傷及內臟,據說那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最好的法子。”
她用極爲平淡的語氣說着這些話,而話中的意思,卻又是極盡殘忍。
錢掌櫃已經嚇得伏在了地上,她卻淡笑着對刑部尚書道:“我聽說刑部有不少用刑的高手,這些刑法想來大人也聽說過,不如就對那一對母子用這樣的刑好了。他的媳婦就用藕斷絲連好了,他兒子的排骨比較嫩,想來也好剔,就用紅燒排骨好了。”
刑部的刑法極多,刑部尚書對用刑之事也是極有研究,藕斷絲連他還曾經聽過,可是那道紅燒排骨卻是從來都沒有聽到過,他實不知道蘭傾傾從哪裡想到的如此殘忍的刑法。
錢掌櫃大哭道:“我求求你了王妃,我全部都說實話,只要你不對他們用刑。”
蘭傾傾的眼裡有一絲不屑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錢掌櫃此時的眼裡已經是滿滿的懼怕,蘭傾傾知道此時不管問他什麼,他都必定會實話實說,她的眉毛輕輕一掀道:“說吧,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我的耐心也已經到了盡頭。”
“我家主子的事情方纔已經說了實話了,花郡主就在京城下的一條地道里。”錢掌櫃的眼睛一片赤紅。
蘭傾傾又問道:“那麼秦相呢?他爲何會在京郊?”
“是我家主子昨夜裡將他帶出去的。”錢掌櫃輕聲道:“那裡是爲王爺而設的一個陷阱。”
“什麼陷阱?”蘭傾傾問道,她原本早前就想問的,但是卻也知道不管她怎麼問,他必定不會說實話,只有等他的心理防線突破了之後,再問他的話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
“那裡埋伏着重兵,讓王爺有去無回。”錢掌櫃咬了咬牙,終是說出了這句話原本是他家主子對他說的話。
蘭傾傾冷笑道:“王爺是什麼人?又豈會被你們這些宵小所算計?”
“這是我家主子爲王爺量身訂做的一個陷阱,那裡除了佈下陷阱之外,還有不少的毒物,更備下了極爲厲害的武器,再加上那些主子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江湖中人,王爺這一次是不可能逃掉。”錢掌櫃伏在地上緩緩地道,他的聲音有些發抖,也有幾分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