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的眸子裡滲出了極爲濃郁的寒氣道:“你家主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多變。
錢掌櫃的頭輕輕一低,蘭傾傾的眸子裡透出一分殺機,卻又問道:“如此說來,這一次的事情和南詔根本就沒有關係呢?”
錢掌櫃輕輕咬了一下脣道:“是的。並沒有任何關係。”
蘭傾傾的手輕輕敲了一下椅背,卻又道:“對於你的話,我現在最多還是隻信五成,若是遲些我證實你說的全部都是實話之後,我自然會放了你的妻兒。”
錢掌櫃的眼裡有一抹無可奈何,蘭傾傾的面色微淡,手一揮,當即便宜有暗衛將那婦人和孩子帶了下去,錢掌櫃看着他們的背影眼裡有擔心,只是眼下,他並沒有保護他妻兒的本事。
慕青從後殿走了過來,他拿着一張紙道:“王妃,這是今日裡那些刺客的口供。”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刑部尚書和錢掌櫃都愣了一下,刑部尚書忍不住道:“王妃是如何讓那些犯人開的口?”
“我並不信他的話。”蘭傾傾淡淡地道:“所以爲了周全起見,我自然要將那些事情全部查明,至於方纔讓慕青下去問他們的事情,大人也是看到的。慕青在裡面問案,我在外面審他,並沒有進去,所以慕青是如何問出來的我實不知曉。”
刑部尚書面色一僵,方纔他同意蘭傾傾在刑部問案,這話是衆人都聽到的,所以慕青方纔進去查事情也是極爲合理的,刑尚的那些差役自然不敢攔慕青。
他到此時才明白,蘭傾傾在這堂上問案是假,慕青到裡面問案纔是真。
只是他的心裡卻很是好奇,他之前對那些人是什麼刑具都上過了,那些人愣是一個字都沒有多說,此時慕青到底是如何問出來的?
在他的心裡,卻又覺得此時慕青問出來的未必就是真的,保不定是那些人胡說八道的罷了。
蘭傾傾不緊不慢地將那些人的供詞展開,她細細看了一番後道:“錢掌櫃,你倒真是個妙人,也難怪你家主子會選你來做這件事情,你的演技的確很是高明,今日裡我倒又領教了一回。”
她這句話讓錢掌櫃那身才息了的冷汗又冒了一身,他輕聲道:“我不太明白王妃這我句話的意思。”
“只怕你心裡比誰都明白。”蘭傾傾冷笑道:“你倒也是豁得出去,爲了你家主子卻是連自己妻兒的性命都不要了,難不成這就是你們這些江湖中人的意氣?”
刑部尚書聞言眼裡有幾分不解,方纔錢掌櫃的那些話聽在他的耳中倒是都是極爲合理的,難不成這中間他還說了假話不成?
蘭傾傾將慕青遞過來的那張供詞的紙遞給了刑部尚書道:“後面的事情就得勞大人詳查了,這個錢掌櫃是真的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纔會真的害怕。只是對於他們這些江湖中人而言,倒也沒有必要對他們用刑,因爲他們的骨頭硬得很,用了也白用。錢掌櫃的證據我先姑且信着,若是些發現有什麼異常,到時候就勞大人對他的妻兒用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