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君影想了好半天后終是道:“忘記了,但是朕也是男人,所以最瞭解男人的心思。
蘭傾傾聽到這句老成至極的話時,終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這一笑,景君影倒有幾分怒氣道:“嬸嬸,你笑什麼?朕是真心爲你着急。”
蘭傾傾伸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道:“是,我知道皇上對我是一番好意,只是皇上的年紀終究還小,並不太瞭解男女之間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皇上最好還是不要插手。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王叔。”
景君影擡眸看着她,眼睛眨了眨後道:“朕比王叔可好多了,嬸嬸信不信得過朕?”
蘭傾傾聽他這話頭,又像是要說渾話了,她笑了笑道:“我自然也信皇上的。”
景君影這才滿意的點頭道:“總而言之,嬸嬸,你可一定要好好看着王叔,若是他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來,你就來跟朕說,朕給你做主!然後如果哪一天王叔真的把嬸嬸拋棄了的話,嬸嬸可一定要跟朕說,朕娶你。”
蘭傾傾撫額,正在此時,從旁邊伸出一隻手將景君影拎起來道:“怪不得皇宮裡的內侍到處都找不到皇上,原來皇上竟跑到王府裡來說本王的壞話。”
景君影對他一直都有幾分懼怕,當下輕輕咳了一聲道:“朕是來奉王叔安撫嬸嬸的,怕嬸嬸對王叔生出誤會。”
“如此說來,本王倒是要好好感謝皇上了。”景曄的面色依舊清冷,手一動,便將景君影扔一站在一旁的井硯的手裡。
景曄淡聲吩咐道:“你一會去找一個任太傅,說皇上近來又不好好唸書了,請他加大一些皇上課業的難度和強度,前朝的史學可以讓皇上學了,然後再告訴任太傅,皇上的品行也需好好磨練,《弟子規》裡的知識皇上也只是僅學到了皮毛,並沒有上心,門任太傅再好好教導一二,若是皇上不好好聽課,就像尋常的夫子對學生一樣,直接用戒尺打手心吧!”
景君影是聽說過戒尺的,當下只覺得手心都是疼的了。
他求饒道:“王叔,朕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朕這一次吧!”
他說完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裡滿是可憐,景曄的面上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扭過頭對井硯道:“你再跟任太傅說一聲,皇上的《弟子規》還得罰抄一百遍,這是本王交待的,近來本王忙得緊,沒空盯着,請任太傅好生替本王盯着。”
井硯無比同情的看了景君影一聲,深深的覺得景君影這個皇帝當得好像有那麼點苦逼。
景君影聽到這裡已經哭喪了張臉,卻再也不敢求饒,只是扭頭看向蘭傾傾。
蘭傾傾從來都不參與這一對叔侄之間的較量,且景君影方纔說的話也的確把她嚇到了,於是她面色淡定的站在那裡,只當做是沒有看到景君影的樣子。
景君影欲哭無淚,景曄又道:“你將皇上送進宮之後去見一見太皇太后,請她將皇上看管的再緊一些,皇上獨自一人這樣跑出來,實是一件極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