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楓的眼裡有了一抹幽深,他看着太后道:“太后娘娘不用太過擔心,這些事情我也早有安排,今日裡蘭傾傾逼我寫下金庫的地址時,我動了一點小的手腳,雖然整體上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我將河東寫成了河西。”
太后聽到河西兩個字時微微一愣,顧青楓的眼裡滿是殺氣道:“河西有什麼東西,三妹想來也清楚的,他們有多少人去,我就讓他們死多少人。”
太后聞言心裡微微一安,卻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道:“你做得是很妥當,只是那兩個地方原本就相差不遠,再則攝政王也不是吃素的,他應該很快就地查到一些端倪。”
顧青楓不以爲然地道:“他查到又如何,顧府的金庫也不是那麼好進的,再說了,就算他們找對位置,也還要一段時間。”
太后輕輕嘆了一口氣,顧青楓又咬牙切齒地道:“我就還從來沒有在誰的手裡吃過這麼大的虧,這件仇我一定要報。”
他說完習慣性的用手拍了一下牀,卻忘了手上有傷,這麼一拍下去,頓時將他痛得直叫喚。
太后看了他一眼不由得輕輕嘆了一口氣,顧青楓是有經商之才,但是太后也知道,他這些年來能賺來那麼多的銀子,和顧府是脫不了干係的。
京中的商人,又有誰敢得罪顧府,早前顧青楓經商也曾遇到過對手,卻被顧府派出去的人一夜之間將別人的人給抄了,幾次三番之後,再也沒有商人敢和顧青楓叫板。
蘭傾傾的出現,實是超出了顧府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太后的心裡對蘭傾傾就算是恨之入骨,卻也不能否認蘭傾傾的確是有些本事的。
蘭傾傾回到王府時,景曄還沒有回來,凌珞卻竄過來道:“王妃,今日已經七月二十六了。”
蘭傾傾冷不丁聽到了凌珞的這句話後微微一愣,問道:“七月二十六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七月二十六並不特別,特別的是於七月二十六距你和王爺大婚的婚期只有十來天了。”凌珞說完衝蘭傾傾輕輕眨了一下眼睛。
蘭傾傾聽到這句話時纔回過神來,太皇太后給她和景曄定的婚期是八月初八,如今已經是七月二十六了,宛朝顏還在驛站裡呆着,朝中的大臣想來給景曄施了極大的壓力。
她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凌珞又道:“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
蘭傾傾有些好奇地看了凌珞一眼道:“這件事情我怎麼好像並不重要吧?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
凌珞搖頭道:“你的決定至關重要,實不相瞞,近來京中的難民越來越多,看那架式,只怕會有鬧事的傾向,王爺的壓力極大。”
蘭傾傾的眸光微微斂了斂,沒有說話,凌珞又問道:“若你主動退出的話,便可以替王爺化解這一次的災難。”
蘭傾傾的眼睛一眯,微微歪着頭看着凌珞道:“誰派你來當說客的?”
她問的時候在心裡羅列了一下名單,不由得在心裡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