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朝顏就算之前對景曄一直存有幾分心思,到此時也已經煙消雲散,只覺得這世上最薄情的人也不過是做到景曄這一步罷了。
她大聲道:“王爺心裡給然無我,我這些年的青春也都給了王爺!王爺此時又何必如此挖苦我!”
景曄冷笑道:“公主這話本王可不認同,從我與公主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起,我就告訴過公主我不會喜歡上你,更不可能對你用情,我的正妃之位和你也沒有半點干係,可是你卻不顧一切,死乞白賴的呆在我的身邊。公主的確在王府裡耗了兩年的青春,可是這兩年的青春卻不是耗在我的身上,而是你自己的心魔之上!”
他說完一把扯下宛朝顏的衣袖道:“我對公主從來無心,更曾數次勸公主另覓良婿,可是公主卻愣是藉着婆羅王族的名聲一直呆在王府之中,讓我無法將公主送回婆羅,此時公主非要怨我,我也無語可說!”
宛朝顏那顆鮮紅的守宮砂就算是隔得遠,也是看得真切的。
城門口從來都是人來人往之地,今日裡景曄選在這裡弄出來這些事情來,不過是讓京城裡的百姓來見證此事。
原本宛戰天逼婚逼戰之事就已經在京城裡傳開,京中的百姓都在看他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此時聽到他和宛戰天的對話,才知道原來他做爲權傾天下的攝政王,爲了大局也有很多逼不得已的時候。
而多年前婆羅和大鄴的戰火燃起過,年紀大一點百姓對那一次的事情還記憶猶新,原本衆人對婆羅國就頗有些成見。
此時聽到這些話後,當即有百姓大聲道:“婆羅的龜孫子,滾出我大鄴!”
“王爺做得好,婆羅國的賤人又哪裡配得上王爺!”
“婆羅國要是敢來打大鄴,我第一個報名!”
“把婆羅人趕出我大鄴的國土!”
景曄原本就在一衆百姓的眼裡是個極爲尊重的人物,而在大鄴百姓的心裡,大鄴是他們的國家,自然容不得他族進犯。
自景曄執政以來,由於他的性子是極爲霸氣的,這兩年的政事施下,連帶着整個大鄴的百姓都染上了幾分霸氣。
宛戰天見四周百姓羣情激憤,他的心裡不由得一驚,他早前也曾來過大鄴,當時大鄴百姓在他的心裡都是極爲溫順的,因爲大鄴王朝行事素來都算中庸,大鄴的百姓所學的也都是聖人之道,講究以和爲貴,以禮待人,可是如今大鄴的百姓,身上似乎也和景曄一樣,多了一分血性,一分匪性。
此時那些百姓層層朝他圍了過去,看那架式,似乎他們的拳頭隨時會招呼到他的身上一般。
宛戰天怒喝道:“你們敢動本王一根毫毛試試!”
他這一句話徹底激起了一衆百姓的怒火,有人看了景曄一眼,景曄不動如山,他這態度便是暗示,當即有人掄起拳頭就朝宛戰天打了過去。
宛戰天的身份何等尊貴,又哪裡容得一衆百姓挑釁,當即便將圍在他身邊的百姓拍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