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擎愣了一下,心裡開始有些發‘毛’,總覺得她用這樣的表情說這樣的話,肯定是沒什麼好事的。瞙苤璨午
可是一看她如今的狀態,又覺得此刻他是她唯一依靠和信賴的人了,拒絕這樣的話……他是打死也說不出口的。
抿了抿‘脣’,雖然猶豫了片刻,然而他最後還是咬咬牙,低聲道,“你說。”
“第一,給我準備一輛車,不是霍家名下的。”也就是相當於黑車,這一點他相信霍家大少還是能辦到的。
果然,霍天擎只是‘抽’了‘抽’嘴角,輕點了一下腦袋,“恩”了一聲。
“第二,我在這段時間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你要供我吃供我住還需要幫我保密。”
霍天擎眉心微微一抖,只覺得這‘女’人好不要臉,要在他家白吃白住也能說的那麼理所當然,甚至,還有附帶要求?
可是……
雖然心裡默默的吐槽了一句,面上還是嚴肅再嚴肅的點點頭,“這個沒問題,霍家養你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特麼的最主要的問題是,回頭要是被龍炎他們知道外面找的天翻地覆的‘女’人此刻就在他家裡,而且還是他在盡心盡力的隱瞞着,絕對絕對會扒了他一層皮的。
安落夜滿意了,拿過一邊的餐巾緩緩的擦了擦嘴,臉‘色’凝重的站了起來。
“你去準備吧。”
“……”霍天擎黑了黑臉,怎麼覺得她把他當小弟在使喚?
嘆了一口氣,他有些認命的轉身忙去了。
安落夜默默的坐在了霍家客廳的沙發上,眉心微微的蹙着。無視霍家的傭人投放在她身上的好奇的視線,慢慢的閉了閉眼。
當務之急,她必須找席厚孝問清楚。
她要問一問,她父母當年到底做了什麼惹得他失手殺了他們?他們不過是一介教師,能和他這樣的‘江湖人士’有什麼特殊的恩怨,或者說,有着怎樣的牽扯?
不管怎麼說,不論這中間的關係有多複雜,她想,這麼多年來,席厚孝都欠她一個‘交’代。
還有,席龍寒……到底知道不知道這其中的關係?據說當年他是見證她父母車禍的主要證人,如果她父母不是處車禍死的,那麼他就是做了僞證。
是爲了替席厚孝開脫,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安落夜倏地覺得難受起來,一想到這中間千絲萬縷的關係,她就覺得呼吸困難,再也坐不住了。
霍家很安靜,沒有霍家父母在場,霍家的傭人自然也不會多說話惹來她的注意。
安落夜到底還是轉身回了剛剛睡過的房間,霍天擎倒是很體貼,早早的讓人給她準備了換洗衣物,她住在這裡,倒沒覺得那麼不自在。
安落夜睡了一天,晚上便顯得‘精’神許多,只可惜霍天擎的車子還沒‘弄’過來,不然她今晚就行動了。
看了一眼被她丟在一邊的手機,她低低的呼出一口氣,猛地撇開視線。
*未眠,直至將近天亮時她才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便迅速的醒了過來。霍天擎‘弄’來的車子已經在院落外面停着了,他和他打了聲招呼,坐上駕駛座‘咻’的一聲,揚長而去。
霍天擎三兩步的從大‘門’裡追出來,急切的喊,“你去哪兒?”
“你別管,總之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見過我就行了。”安落夜頭也不會,踩下油‘門’直接飈了出去,那速度快的讓霍天擎瞪直了眼,嚇得心跳都要蹦出來了。
“這個姑‘奶’‘奶’,可別針的出了什麼事情啊,不然死的人可是我。”霍天擎抑鬱的嘆氣,昨晚上出去‘弄’車時,他聽到的那些消息可比楊品之跟他說的要嚴重的多了。
聽說席龍寒在整個夕城內進行了大搜捕,聽說龍炎也是一宿沒睡急的火急火燎的,聽說盛天磊等人臉‘色’都十分的難看,聽說這個席家全部陷入了一片低‘迷’當中。
就因爲安落夜失蹤了。
但是即使如此,他到現在依舊不知道她到底爲什麼要搞出這麼一出離家出走。
如今,霍天擎是萬分擔心自己的頸上人頭,感覺隨時都有不保的可能,就算不被席老三給擰斷,也會被席家大少給踹飛的。
先前他還在慶幸遇到了安落夜,在她看起來極度不舒服的時候,伸手幫了一把,或許就能成爲他加入夜幫的捷徑了。特麼的現在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要去‘露’營了,現在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已經進退維艱了。
偏偏,他還要隨時幫她的行蹤給隱藏起來。
開玩笑,他雖然是霍家的大少爺,但是人家席大少是什麼身份?是什麼勢力?夜幫又是什麼強悍的存在?他一個人,再怎麼努力也瞞不過這些人啊,估計沒多久,他就要上斷頭臺了。
希望安落夜這次出去,別給他出什麼事情纔好。
車子飛速的在車道上急駛,安落夜嘴角緊繃,臉‘色’凝重的看着前方。
她是去找席厚孝的,她已經分析了一整夜,結論顯示,席厚孝就在夕城之內。
席龍寒將堯堯送到他那裡,一來一回雖然時間有些久,但是還沒到城外的跡象。大概,席厚孝此刻就住在夕城的郊區位置,大概偏僻一些。
安落夜就是朝着這個方向去找的,她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找到席龍寒問出他小叔的下落,這樣的方式會更加快捷迅速。可是她試過了,她此時此刻完全提不起勇氣去跟席龍寒見面,她很怕,感覺自己可能一見到他,就會完全崩潰,根本沒辦法好好的想事情。
所以,她現在不能去見他,不能去見他。
深吸了一口氣,安落夜甩了甩腦袋,將再一次充斥她腦子裡的人影給甩掉,伸手壓低了一下鴨舌帽,默默的往西邊的方向開去。
然而,她思考的方向雖然沒錯,但要在如此大的郊區找一個人,簡直就如同大海撈針一樣。更何況,這個人,她還沒見過,只是從席龍寒的口中大概得知,應該是個和席厚義長得比較相像的中年男人。
安落夜有些惱恨,她此刻完全想不出別的方式能讓席厚孝出來給她一個‘交’代,她不想聯絡任何人不想靠任何人幫助,這事牽扯有些嚴重,她只能靠自己。
可惜,一個禮拜的時間過去了,她的尋找,依舊一點效果都沒有。
而同樣沒有效果的,還有席龍寒等人。
這些天的席家,整個都處在一個低氣壓的範圍之內。
席龍寒自然不必說,他現在甚至已經沒有功夫也懶得踏入席家半步,更別提去找楊‘豔’然算賬了。他只知道,隨着時間越來越長,他心中的煩躁便越來越大,他在拼命的剋制住自己即將爆發的脾氣,一遍一遍的在夕城之內找他的‘女’人。
可是,找不到,他找了那麼久,依舊不見她的人影。
所有的酒店,所有的車站機場,所有的餐廳銀行,都沒有她的消費記錄。安落夜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樣,彷彿可以不吃不睡,不用聯絡任何人。
他在她的手機裡留了很多的信息,打了很多的電話,可是迴應他的,永遠只有關機兩字。
成聖在被小樑第三次打電話要求給他注‘射’鎮定劑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狠狠的揍了他一拳,“席龍寒,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就算找不到人,你也總該吃點東西好好的睡個覺吧,這樣不吃不喝的,你折騰誰啊?”
“不用你管。”席龍寒的臉‘色’很難看,眼睛裡全是血絲,眼底下青‘色’的眼圈十分的濃郁。他惡狠狠的瞪着成聖,二話不說撥開他的身子又要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小樑急忙跑上前去攔住他,“席少,你先歇一會兒吧,你現在連走路都走不穩了,還怎麼開車,怎麼去找人?”
這個地方是安落夜的老家,以前她父母健在的時候住的,後來被她親戚給瓜分了。聽說最近幾年被人買走了,席龍寒查了一下,買下它的人就是安落夜。雖然現在空置在這裡,可還是有人定期來打掃的。
席龍寒不死心,往這個房子裡找了三次,可惜,次次落空。
小樑聽了佘林濤的建議後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生怕他有個萬一。沒想到,還真的見到他暈倒了一次,發狂了幾次,如今,在這裡又撲了個空,似乎讓席龍寒的情緒緊繃到了一個臨界點,瞬間爆發,手緊握成拳便用力的朝着牆壁打去,一下一下的,看的小樑觸目驚心,完全攔不住,這纔會給成聖撥去電話,讓他趕緊想辦法讓席龍寒冷靜下來。
“讓開。”席龍寒怒瞪着眼睛,恨不得將小樑給戳穿似的。
成聖惡狠狠的往前走了幾步,恨聲道,“席龍寒,你太讓我失望了,爲了一個‘女’人,你至於嗎?難不成爲了一個‘女’人你就什麼都不顧了?公司的事情不管,家裡的事情不管,佘林濤你不管,現在連你自己的身體也不管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重任有多大,有多少人是靠着你吃飯的?你這樣‘弄’垮了自己,有多少人的去跳海?”
成聖咬咬牙,見他完全無動於衷,就知道說大道理他根本就聽不進去,當下冷笑起來,“爲了一個安落夜,呵,你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給誰看啊。給安落夜看嗎?你覺得她會心疼嗎?我看她根本就不愛你,她那樣的‘女’人有什麼好,脾氣差人又卑鄙還惺惺作態裝傻充愣了那麼多年,其實就是心急深沉暗地裡使壞的‘女’人,不對,她那樣還真不能稱爲‘女’人,連最基本的小鳥依人都沒有,整天就會給你找麻煩拖後‘腿’‘弄’點事情出來。她根本就是個自‘私’自利只爲自己着想一點都沒替你想過的……啊……”
席龍寒惡狠狠的一拳打在他鼻樑上,眼睛都發紅了,“你再敢說一遍,你再說她不好你試試,我殺了你。”
“呸。”成聖‘揉’了‘揉’鼻子,心裡的怒氣也開始一層一層的往上冒,“殺了我?爲了一個那樣的‘女’人你要殺了你多年的兄弟?席龍寒,你被她鬼‘迷’了心竅是不是?安落夜就是個……唔……”
‘混’蛋,明明都開始搖搖‘欲’墜了,怎麼還那麼大的力氣?
成聖也火了,上前開始沒有章法的對着他攻擊。“好啊,你要殺了我是吧,今天我就跟你拼了。”
他說着,就對着席龍寒拳打腳踢了起來。
只是,成聖畢竟只是個醫生,拳腳功夫本來就不是他在行的。席龍寒就算不吃不喝搖搖‘欲’墜了,但是他有底子,他身手很好,和成聖這樣的‘花’拳繡‘腿’打架,還是佔了上風的。
沒多大一會兒,成聖已經被他揍得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席龍寒牙根子死死的咬着,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聲音嘶啞,“我警告你,不準說她不好,她哪裡都是好的,她比任何‘女’人都要好。”
成聖仰躺在地上,頭擱在額頭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用力的吐出口中的血水。這人還真的是中了安落夜的毒了,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
小樑擔憂的看了看兩人,剛剛他上前去拉開他們,幾次下來身上也捱了不少,現在見他們停下來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席龍寒擦了一下嘴角,雙‘腿’踉蹌了兩下,雙手緊緊的抓着車‘門’把手,似乎還想上車,可是身上實在沒力氣,拉了兩下也沒將車‘門’拉開。
半晌,他終於無力的順着車‘門’坐到了地上,雙手捂着眼睛,聲音低低的,像是野獸受傷後的低鳴,痛苦的開口,“你不懂,你懂什麼?這事本來就是我的錯,是我瞞着她,她聽到那樣的事情肯定都要崩潰了。我還那麼自負,那麼自信的說能瞞着她一輩子,呵,一輩子,我現在都找不到她了,還怎麼一輩子?”
成聖愣了一下,那樣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
他還以爲安落夜的離開,只是因爲和席龍寒鬧了矛盾兩人吵架誤會等等十分狗血的理由呢,可是聽他這意思,似乎還有什麼了不得的都能讓安落夜崩潰的事情曝光了。
席龍寒只覺得眼睛都是酸澀的,明明恨不得立即闔上休息一下,可是心裡總是會一遍一遍的響起她的聲音,怎麼也睡不着。
“龍寒。”成聖嘆了一口氣,慢慢的撐着手臂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安慰了起來,“你別太着急了,我想總會找到她的,你不是查過了所有的出入記錄嗎?不是說她還在夕城嗎?咱們人手那麼多,還有夜幫的那些人,肯定很快就能找到她的。”
席龍寒苦笑了一聲,搖搖頭低聲道,“我擔心在找到她之前,她‘精’神就已經承受不住了。”
“不會的,安落夜不是一般的‘女’人,你要對她有點信心。”
“你不……”席龍寒倏地皺眉,看了看手臂上的針頭,眸‘色’一寒,還來不及吼出聲來,眼睛已經承受不住闔了起來,下一刻,腦袋一歪,人便暈了過去。
成聖拔出針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嚥了咽口水潤了一下乾澀的喉嚨,有氣無力的對着一旁的小樑擺了擺手,“行了,把他‘弄’到車上去,帶回去讓他好好的睡一覺先。”
小樑急忙跳了起來,將完全暈死過去的席龍寒給撐了起來,小心的放入了車子後座,隨即將已經全身是傷的成聖也給扶到了副駕駛座上坐好,這才發動車子,緩緩的開向相持醫院。
左纖接到成聖的電話時嚇了一大跳,急忙跑到醫院‘門’口等着,讓人拿了推車在後‘門’侯着。
就連一旁的言水銘也愣了愣,三兩步的跟了上去。
“成聖怎麼會受傷?”
左纖嘆了一口氣,“聽他的意思,應該是席龍寒打的。”
一聽到這個名字,言水銘便沉默了下來,這些天他的舉動大家都看在眼裡,他那種尋找安落夜的瘋狂讓他們都覺得鼻酸眼澀的,有些看不下去了。
咬咬牙,言水銘有些惱恨的跺了一下腳,氣呼呼的開口道,“這個‘女’人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她不知道大家都在找她嗎?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需要躲起來,連我們都不聯繫了?氣死我了,好歹打個電話回來保平安啊。我現在都覺得,都覺得讓席大少拋棄她算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左纖瞥了她一眼,明明眼睛都紅了,還一副恨不得她去死的表情。搖了搖頭,她默默的遞了一張紙巾過去,“你可別哭出來,這事咱們還瞞着悠然和溫家兄弟的,要是你眼睛紅紅的被他們看見了,肯定瞞不住的。”
言水銘冷哼一聲,“反正我現在是恨死安落夜了。”
“哎,我現在倒是無所謂能不能找到她了,只要她是平安的就好。她這種狀況從來沒出現過,我有些擔心,覺得這次的事件肯定很嚴重,估計和她父母有關係。我就怕她出什麼事情來,她失蹤的第二天,她的那輛車子就找到了,可是裡面沒半個人,席龍寒他們在附近找了那麼久也沒找到半個人影。那地方人煙稀少,距離市區又那麼遠,半天一個鬼影子都不出現,她車子沒油了,要這樣走回去根本就不太可能的,所以我擔心她出事了。”
左纖想的比她多,心思也更加的細膩,對她來說,安落夜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言水銘一愣,想了想也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你剛纔說,也許和她的父母有關係,到底什麼意思?”
左纖斜睨了她一眼,搖搖頭,“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估計所有人裡面,大概只有席龍寒知道她失蹤的真正原因了。”
“可是那個悶葫蘆,只是一個勁的找人,都不肯告訴我們真正的原因,真是的。”言水銘抿了抿‘脣’十分的不滿,她家盛天磊這些人也找人找的夠嗆,但是所有他們能想到的地方,都去找過了,也不見安落夜半個人影。
“他們來了。”左纖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遠遠的看着小樑開的車子到了,立刻往前走了幾步,讓護士拿着推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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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龍寒除了臉‘色’難看一點模樣憔悴一點之外,便只剩下手上的傷了。倒是成聖……
左纖有些不忍直視,不是去勸人的嗎?怎麼把自己勸成這樣?這臉都傷成這樣了,席龍寒下手是有多狠啊。
搖搖頭,她趕緊招呼言水銘過來幫忙,匆匆的把兩人給送到病房去了。
好在都是皮外傷,沒有多嚴重。
席龍瑞正從佘林濤的病房內走出來,一看這架勢就愣住了。隨即皺了皺眉,眉心慢慢的打成了一個結。
大哥這個樣子,就跟瘋了似的,這一次有成聖,下一次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落夜啊落夜,你到底去哪裡了,這麼久,也該出現一下了。再繼續失蹤下去,大哥也要撐不住了。
“左纖,你這麼說來,我也有些擔心了,落夜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吧。對了,會不會是我們上次去賀爺家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驀然,面前忽然傳來低低的‘交’談聲,聽這音調,似乎說話的人是言水銘。
然而席龍瑞聞言,整個身子都僵住了,賀爺?出事?……組織……
他驀然緊繃了下嘴角,是啊,落夜這麼久都沒下落,而且沒有任何消費記錄,不會真的出事了吧。難不成賀爺的事情已經暴‘露’了,安落夜被組織抓走了?
席龍瑞臉‘色’瞬間鐵青了起來,咬了咬牙豁然轉過身去,走到悠然的病房對正在閉目養神的她說道,“我有些事情,這兩天可能不在醫院了,你先養好身體,等完全好了,我再來指導你。”
悠然一愣,還來不及說什麼,他的人已經飛快的跑開了。
皺了皺眉,悠然臉上盡是疑‘惑’。
她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安落夜已經消失了,左纖只是對她說,落夜有些事情離開了夕城,短時間內不能來看她了。悠然也便無條件的信了,壓根沒想過別的。
好在她身上的傷雖然多,卻都不嚴重,經過這麼多天的修養,已經好了許多了。
猶豫了一下,看着席龍瑞跑開的身影,她當下皺眉掀開了被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