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歌喋喋不休的嘟囔半天,好不容易纔停下。眼神兒灼灼的盯着蕭若陽!
“你說完了?”蕭若陽頗爲無奈的看着她,雖然早就知道季歌有副好口才,但還是第一次對自己使用這個‘功能’好嘛!
季歌雙手叉腰,雖然坐着,但看起來還是一副小悍婦的樣子。意圖很明顯,話我提前擱在這兒,你不開心你隨意!有些事情不說開,萬一以後兩人吵架的話,處理起來只會更麻煩。
蕭若陽有些無語,女人是不是都是這樣蠻不講理的?可是他怎麼記着母親還在的時候,明明是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既然說完了,能不能聽我解釋解釋?”
季歌點點頭,爲了顯示自己是個通情達理的現代女性。只能表示我願意聽你的解釋!除非你能說的很有道理,說服我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陳晨這小子太精明瞭,社會險惡我怕你被他算計。”蕭若陽意圖將戰火引到陳晨身上去,畢竟這次爭吵本就因他而起。
季歌雙腮鼓鼓的,雖然她也不認爲陳晨是什麼好人,但至少人家是光明正大的關心自己,哪和蕭若陽一樣,背後論人長短:“蕭若陽,你怎麼這麼小人!陳晨和我說幾句話都不行是吧!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沒你那麼齷齪的思想。”
蕭若陽被說的有些頭疼,只能乖乖認輸:“好好好,我保證以後你說的都是對的。我說的都是錯的!陳晨要是沒什麼想法更好,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個人安危嘛!”
季歌挑眉,她心裡其實知道他的意思。剛纔也不過是借勢發威,想着爲以後兩人的相處鋪路罷了。現在看來,蕭若陽還是蠻有耐心的。頓了頓,還是選擇和他和解:“其實剛纔,陳晨什麼也沒說!”聰明的女人,在合適的時候總會做出最準確的選擇。適當的吵鬧,算是情趣,但過分的吵鬧,那麼顯然會令對方厭惡。
蕭若陽這才露出一個笑容,給她滿滿的寵溺。她的火候掌握的很好,或者說學心理學的人都會察言觀色。再糾纏下去,自己也許會耐心用盡,跟她吵起來……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她又坐了一會兒,季歌起身:“我該回去了,等有時間再來看你。”
蕭若陽依依不捨的看着她:“你還來嗎?”
“等我課不忙就過來。”季歌說話姿態,完全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
蕭若陽這才歡喜的看着她離去!周正等季歌起身之後,才走過來:“早晚讓你給慣壞了!”
“我女人,我想慣就慣。”蕭若陽知道,他對自己對季歌的態度頗有微詞。
周正蹙眉:“你是我兒子!”雖然對季歌的性子很讚賞,他也很高興看到蕭若陽被收拾。但關鍵時刻,還是要做做樣子的!以後這個紅白臉的大戲,他們爺倆得好好唱纔有看頭!
“他是我媳婦。”蕭若陽眉頭都沒動一下,媳婦重要還是老爹重要,他還是很拎的清的。
“這些年,你和老子使得那些脾氣,都讓狗吃了!”周正故作氣呼呼的,沒見過這麼不孝順的兒子。專門和老子作對不說,還弄了個媳婦捧在手心裡含着。
“我什麼我?”
“你個不孝子!”周正拂袖而去,留下蕭若陽一個人待在病房裡。
蕭若陽見周正離開後,才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我盯死了馮明澤。”放下電話後,詭異一笑,鋪了這麼久的網,是時候該收了。
季歌從出租車上下來,門口G大的牌子閃着金黃色的光。還沒進去大門口,從正前方過來一名學生,手裡拿着一朵玫瑰花。徑直走到她面前,將花遞給她。
“送給我的?”季歌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節奏!突然不遠處閃光燈一閃,她突然意識到不會又有記者前來搗亂吧!
這名學生也不說話,只把花塞到她手裡,便往遠處走去。彷彿根本不認識她,或者說,送花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季歌還沒來得及反應,不遠處又走來一個人。看打扮,也是學生,她的手裡同樣拿着玫瑰,走到她面前,將花遞到她手裡,舉步離去。
她徹底懵了,直接搞不清楚狀況。這是要鬧哪樣!接下來更是離譜,無論男女,只要看見她,都會走上前來將手裡的玫瑰花遞給她。她後知後覺的想,這是哪位大仙要玩告白的深情遊戲?會不會認錯人了!不用多大會兒,手裡的花已經攢到了一小捧。她數了數,剛好十九朵。面前在送花的還在繼續,她高聲喊道:“哪位好漢做好事兒不留名?要是沒人承認,我就把它拿去賣了,買糖吃!”
眼見真的沒人承認,還有人在陸陸續續的送花。季歌真的拿着花在學校裡叫賣起來:“賣花了啊,賣花了啊!三塊錢一朵。”花店裡的玫瑰花要六塊錢一朵,一買就是一大束,學生們都捨不得買。如今有人散着賣不說,價格還便宜了一半。很快,她周圍便聚集了一大堆看熱鬧的同學!
那些來遞花的同學,無一不是一副無語的狀態看着她。季歌卻不含糊,你們來我就接,然後轉手就賣給其他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做的一手好買賣!
終於,有遞花的女同學看不過去了。要是她被人這麼表白的話一定興奮死了!哪裡還和她一樣顧得上賣花收錢!“喂,同學,你要不要去前面先看看?”
季歌眼角閃過幾分狡猾,終於有人肯開口說話了。故作懵懂的詢問:“前方?看什麼!”
女同學想說,卻被隨後來的遞花的人狠狠的一扯,她瞬間安靜下來。來的人說道:“前面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不如你自己過去看看!”
季歌有些尷尬,她就想知道前面是人是鬼,至於費這麼大的勁兒,和自己過不去嗎?但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有記者從一邊冒了出來,他們是奉了周笑的命令守在這兒的,爲的就是等季歌現身,再爲難她一把。
“季小姐,這是有人和你告白嗎?請問對方是誰,除了馮少和蕭若陽之外,你是不是另有新歡呢?”
季歌頭疼的撫額,第一次發現,這些記者真的是無孔不入。令人討厭極了!
再好的脾氣也給磨沒了,她冷着一張俏臉:“G大的治安什麼時候這麼隨便了?請問這位記者,你是怎麼進來的!”
記者面色微紅,G大的確不讓外人隨意進出。尤其是他們這種帶着攝像機的人,每個單位恐怕都如臨大敵。所以,他是爬牆進來的!強硬的開口:“季小姐,請直面回答我的問題。”
季歌點點頭,波瀾不驚的回答:“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沒有什麼新歡,更沒有什麼舊愛。談戀愛什麼的,那都是我個人的事,跟你們沒有多大關係。”
記者也有些詞窮,嚴格說起來這件事真的和他們沒多大關係。他們也知道人家就是大學生談個戀愛,怎麼了?可是上司的命令不是不可違嘛!
眼看着記者沒有話說,季歌開心的勾了勾嘴角。開玩笑,我怕你!
這時,從她背後走來一個人,手裡拿着大束的玫瑰,圍觀的人不時發出陣陣驚歎。馮明澤等不及季歌來尋,便抱着花過來。
季歌回頭,看見馮明澤抱着一大束火紅的玫瑰,騷包的穿着個粉紅色的襯衫。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上次遇見周笑,她手裡便拎了一個同樣牌子和款式的衣服。
記者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拿起手中的機器拍個不停。馮明澤昨天才在晚會上公開了和周主編的結婚消息,今天便如此高調的和季歌大秀恩愛。這場正室與小三的對決戲碼是越來越精彩了!難怪周主編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盯死了季歌。
“你怎麼來了?”
馮明澤信誓旦旦的說道:“季歌,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還是愛你的,你聽我跟你解釋好不好?”說着,伸手要去拽她。
季歌早就瞭解了他的一切習慣,往旁邊一避,順利的躲了過去。直接下逐客令:“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還是趕緊走吧。”
馮明澤不甘心:“你聽我解釋,只要你聽完我的解釋一定會原諒我的。”
季歌的回答是直接邁步離開,她對馮明澤這下算是完完全全的死心了。既然決定和蕭若陽在一起,那麼她必然會給他應有的尊重。這纔是兩個人的相處之道!
馮明澤不甘心的看着她的背影,季歌一定是自己的。昨天他聽說季歌和蕭若陽在泳池激吻的事情,這才慌了起來。如果再不行動,也許季歌就這麼走出自己的世界,再也不回來了。他這才連夜百度了最佳表白方法趕來,希望能夠把她留下來。他一咬牙,當着所有人面‘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直挺挺的跪在那,在前邊的季歌還以爲是有什麼東西摔了一跤!
“季歌,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