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寧墨這時說不出的尷尬,一直搖着手,想要解釋,但是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都是孩子他爹了,你可要對那個女孩和寶寶負起責任!”婦人柳眉豎立,雙手叉腰,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是充滿了淳樸和直爽。
“我會負起責任的…”寧墨艱難地開口,這個誤會可深了。
這時,外界似乎傳來了類似嬰兒的哭啼聲,他頓時轉身,“大姐,我去看一下。”
他穿過了客廳,來到了裡間的一間客房,屋內的擺設十分的簡樸,但是看上去很乾淨。
“嗚哇哇……”寶寶的哭聲斷斷續續地,聽着很無助。
這是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寶寶,雙眸大而有神,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看上去十分的可愛。
她此刻正被夏夢菲抱在懷中,被輕輕地安撫着。
“身體感覺怎麼樣了?”寧墨緩緩地開口。
“稍稍有些力氣了。”夏夢菲語緩緩地說,她低眸,眼神柔和,對寶寶舒展開了笑顏,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讓寶寶感受到悲傷。
“這樣啊,你能正常下牀走動的話還需3-4天的時間,但是考慮還是轉移一個環境比較好。”這時,寧墨表情沉着地提出了意見。
夏夢菲卻是拼命地搖着頭,“不要,我死也不要回到他們那邊!”
她的眼神和語氣都十分的犟強,“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但是還是想請你幫我最後一個忙,請你幫我逃離S市。”
寧墨眼神微微閃爍了下,隨即語氣淡漠的說:“我跟你非親非故,原本就沒有義務幫你這麼多,這件事我幫不上忙。”
“既然如此的話,即便我自己一個人,也要帶着寶寶遠離這裡。”夏夢菲美眸氤氳,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她輕輕地抱着寶寶,“寶寶,不要哭,媽咪會讓你幸福的。”
寧墨這時彎腰地坐在了旁邊的一張靠椅上,一本正經的說:“夏小姐,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元時辰很關心你這一點是一定的。”
然而,他剛說完這句時,卻發現夏夢菲的眼神變了,變得很可怕,那是深深憎恨一個人才擁有的眼神。
“嗚哇哇……”寶寶哭得愈加地大聲了。
“寧醫生,請你不要提他,我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夏夢菲低聲說着,語氣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寶寶不哭。”她這時不由回過神來,慌亂地安撫着寶寶,但是卻怎麼都制止不了寶寶的哭聲。
“讓我來吧。”寧墨有些看不下去了,起身走到她的身前,輕輕地抱起了寶寶。
“不哭不哭,有我在呢。”他的臂彎如同搖籃一般,輕輕地搖曳着寶寶,同時溫柔地安撫着。
“……”這時,他的心頭升騰起了一股怪異的情緒,他到底在做什麼?他寧墨竟然在幫人抱孩子。
而且這個孩子還是元時辰和其他女人所生的孩子。
“咯吱咯吱。”這時,寶寶突然發出了天真無邪如同銀鈴般的笑聲,一對清澈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乖,這就對了。”他臉龐的皮膚有些緊繃地說。
這時,寶寶開始不安分了起來,兩隻手似乎在亂抓着什麼。
“又怎麼了,這個反應……”寧墨不由微微有些詫異,隨即轉身對着夏夢菲說:“孩子要喝奶了,麻煩你喂……”
這時,他感覺到身體傳來的異樣,只見寶寶的雙手正捉住他的胸部,小小的頭顱正死命地往那裡湊,隔着他身上的保暖絨內衣,似乎想要吸吮着什麼
“……”寧墨頓時不知該做何表情了,“別鬧,去找你麻麻去!”
然而,他剛剛將寶寶捧出去,寶寶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在夏夢菲的懷中怎樣都不肯安定下來,哭得越來越兇。
“寧先生,寶寶好像喜歡你,麻煩你……”她十分爲難地開口,她也知曉太麻煩寧墨了。
“開…開什麼玩笑,吵死了,這個小傢伙。”寧墨已經扮起了黑臉,急匆匆地轉身就走。
然而,寶寶的哭聲卻在最後一刻牽動了他,他最終頓住了腳步,轉身不吭一聲地直接抱走了寶寶。
“寧先生,麻煩你了,寶寶似乎與你很投緣。”夏夢菲微笑地朝着他招了招手。
“真是麻煩死了。”寧墨臉色微微一紅,將頭輕輕一揚,隨即似乎不想被她看到一樣,有些急促地離開了屋內。
夏夢菲臉龐上的笑容待他離開過後收斂了起來,眼神又逐漸變得黯淡了起來。
“生小孩的工具嗎?”她自嘲地一笑,此刻腦海之中偏偏回憶起了這大半年來唯一一次的外出,在餐廳中遇到了顧涼生,他當時傳給了她一張字條。
“被他人利用當作生小孩工具的可憐女人,想要知道真相的話就來找我。”
當時,她看到字條上所寫的內容之後,心靈受到的震撼可想而知,但是當時她至少不願去相信,她選擇相信元時辰,但是她得到的又是什麼。
即便她再笨再傻,至少能夠知曉現在孩子比她的價值遠遠重要,有一夥人想要她生下孩子,又有一夥人不想要生下孩子。不然的話,她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懷孕的母親的話,又怎會捲入這樣的事故之中。
她和孩子,都只是被那羣人當作了工具來對待而已。
“我要知道真相。”她攥緊着手心,眼神決然。
庭院的窗臺前,溫暖的陽光斜灑而來,照射在倚靠在窗口的寧墨背上,他感覺到懶洋洋的。
“我的摯友,抱歉,我明明知道這個女人的行蹤,但是卻沒有向你彙報,你現在應該很擔心她吧!但是爲了你們好,我私下判斷,還是不讓你們見面爲好。”他輕聲自語着。
這時,他感覺到胸口再次傳來了異樣,發現寶寶又在不安分地捉弄着他的胸前。
“你這小麻煩鬼,我可是男人,是沒有水分的!”寧墨的嘴角微微抽搐。
寶寶微微眯着雙眸,眼睛還睜不開的她肉乎乎的十分可愛,小嘴不時地張開着。
“你…你就這麼想咬上一口嗎?”寧墨眼神複雜地望着她,“也好,現在是個好時機,我要讓我的摯友對女人絕望,告訴他只有我才能夠在他身邊!以後爲他相夫教子也不是不可能!現在…現在可以當作實踐,雖然,雖然我沒有水分!”